第三十一章 中医
“开什么玩笑？！”许玉笙在校医室内打着电话，语气激动。
电话那头的肖霄面无表情，“安啦安啦~你不也没上过高中吗？趁现在赶快体验体验。”
许玉笙在初中时直接去了特局专设的警校，一待就是8年。
“再怎么样也不需要入学吧！”
“总之这次的任务你悠着点，绝对别被‘它’发现了。拜拜~”
电话挂断，许玉笙浑身不自在。
这次的任务无关梦境，而是单纯为了补足经费才让许玉笙接下这个任务。
任务是解决掉一只隐藏在校园里的“怪谈型梦魇”。
怪谈型梦魇不以吃人为生，而是以玩弄、吓唬人类为乐。
很多时候人们所说“灵异事件”就是它们造成的。
这一类型的梦魇基本无需理会，到一定时候它们自动会离开。
有的就算一直放着不管也对社会产生不了什么威胁。
只是这一次的目标还出现了连带案件。
目标代号为“死还者”，喜欢模仿死者生前行为，并且就算是死者家属也很难识别出。
“死还者”的活动范围一般都在殡仪馆。
当它们去模仿那些身份已确认的死者时，是十分容易辨认的。
但令人头疼的，是“死还者”模仿那些意外身亡且无法确认身份的死者。
“死还者”变成死者后，任何仪器都探测不到其混沌波动。
在几个月前。
有目击者称，一个穿着这所学校校服的女生失足掉落了附近河涌。
警方也调查监控发现正有此事。
只可惜监控画面模糊。
外加附近也没有连续的监控可以证明女生从什么地方来的。
然而第二天，这所学校的全部同学都没有缺勤。
更为诡异的是，大小河涌的排水口处都找过，皆没有发现尸体。
这毕竟关乎到死者家属，警方不敢怠慢。
警方无法解决的案件就会直接下发到本地的特局那去。
因为这个任务一直没人接，以至现在委托报酬累积得非常高。
问题是全校一千多个人……“这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许玉笙还以为只用一个个学生录口供就能找到。
然而“死还者”连性格智商等等也完全复刻。
反而当它们意识到危险还会更加谨慎。
许玉笙专攻猎食型梦魇，肖霄则专攻寄生型梦魇。
在怪谈型梦魇这块儿，两人都一筹莫展。
不过肖霄貌似认识一个怪谈型梦魇的专家，此时还在游说中。
许玉笙只好听从肖霄的馊主意，先从打入内部开始。
因此。
许玉笙作为这所学校的插班生，正打算就这么在校医室里面等待放学。
她是没上过高中没错。
可特殊学校是连着教高中到大学的，里面的知识点甚至更多更复杂。
而且最主要的是，许玉笙并不喜欢这所高中里的氛围。
死沉沉一片，毫无生气。
仿佛除了学习以外，没有第二件能做的事似的。
“……还不如回歼灭组呢。”她低声抱怨。
话音刚落，手机便响。
一看，又是肖霄。
刚接通，还未等她说什么，另一边便快速说道：
“陈副局给我推荐了一个病人，有活干了。”
肖霄博士心理治疗的费用很高，一般没什么患者会去找她。
也因此才需要许玉笙出去“打零工”。
许玉笙惊喜道：“那我是不是不用再去上学了？”
“不，反倒是恰到好处。”
……
……
“肝火有点重，最近是不是失眠？”
“对，大夫。”
“舌苔发白，湿气重，有些上火。给你开几味药回去喝一个星期，再来复诊。”
安升还想着去评一评为王雨夏做心理治疗的医生是否专业。
没想到对方所说的“看病”，看的是中医。
安升对此其实并不反感。
中医里面也有治疗“情志病（也就是心理疾病）”的办法。
但在心理治疗领域上，无论中医还是西医治疗效果都难以量化。
所以很难说得清哪个更有效。
“下一位！”
老中医叫完号后看见是王雨夏，眼里立马带着笑意。
“小雨，最近怎么样了？我听你妈说你作怪梦了？”
王雨夏轻轻点头，“不过我觉得挺好。”她对那个梦并不反感。
“恩。来，我为你把把脉。”
老中医经验丰富，眼力独到，三两下就判断出：“噢，是不是今天开始上学了？”
上学的事王雨夏两母女从未提过。
王雨夏点点头。
“我见你脾虚多汗，体育课后要多喝热水。”
“额……”面对这种把个脉就能把你一天做的事全说出来的离谱现象，王雨夏还是不能适应。
寒暄告一段落，老中医便问起王雨夏关于抑郁症以及梦境的事。
“病情没有好转？”老中医沉吟片刻，“你有看过西医吗？”
王雨夏点点头。
老中医继续问：“他们给你的药现在还有吃吗？”
王雨夏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别告诉我妈，我觉得忍不住才会吃。”
景江以为王雨夏早已断药，不知道她有偷偷藏药。
西药治根不治本，但能够很快起效果。有时候一时间想不通，西药往往能救命。
中药则是在调理痊愈期的时候使用效果最佳。
老中医长叹一口气，“是我判断错了。”王雨夏的抑郁症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
这么严重的情况下，中药确实没有西药好。
“你还在想你爸的事？”他语气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其实……算了。”王雨夏目光闪躲，“我只是在想学校的事。”
“那就好，但也别想太多，”老中医顿了顿，“多想点开心的事。”
开心嘛……
王雨夏想到梦到的那个世界，嘴角微微有了笑意。
老中医见状，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你可以去试试心理治疗。心理医生是专门研究这一块儿的，是经过系统学习的。”
中医里面也有涉及心理疾病的记载，可并不精髓。
“做过了，但没用，浪费钱。”王雨夏瘪瘪嘴：“还不如您这儿呢。”
“哈哈，小雨你这么说我是开心。但是！”老中医目中踌躇。
他知道王雨夏依赖他。
只不过为王雨夏好，老中医直言不讳：“我治不了你。我也跟小江，你母亲说过了，你的病算是生理性疾病。”
“治不好吗？”王雨夏语气十分平静。
老中医没回答，他真诚对视着王雨夏的双眼：“你必须学会跟你的病共存。”
片刻后，景江打来了电话。
老中医接过电话聊两句后，顿时舒眉展眼。
“小雨，你妈为你找了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我在很多学术场合都见过她，你可以信我。”
王雨夏嘟嘟嘴：“行啦行啦。反正你们骗我我也不知道。”
实际上。
以前为王雨夏做心理治疗的医生都只来一两次就走了。
王雨夏认为自己没得治，因此本身就不愿意接受治疗。
在没有构成确切的治疗关系前提下，再厉害的心理医生都没辙。
电话那头的肖霄面无表情，“安啦安啦~你不也没上过高中吗？趁现在赶快体验体验。”
许玉笙在初中时直接去了特局专设的警校，一待就是8年。
“再怎么样也不需要入学吧！”
“总之这次的任务你悠着点，绝对别被‘它’发现了。拜拜~”
电话挂断，许玉笙浑身不自在。
这次的任务无关梦境，而是单纯为了补足经费才让许玉笙接下这个任务。
任务是解决掉一只隐藏在校园里的“怪谈型梦魇”。
怪谈型梦魇不以吃人为生，而是以玩弄、吓唬人类为乐。
很多时候人们所说“灵异事件”就是它们造成的。
这一类型的梦魇基本无需理会，到一定时候它们自动会离开。
有的就算一直放着不管也对社会产生不了什么威胁。
只是这一次的目标还出现了连带案件。
目标代号为“死还者”，喜欢模仿死者生前行为，并且就算是死者家属也很难识别出。
“死还者”的活动范围一般都在殡仪馆。
当它们去模仿那些身份已确认的死者时，是十分容易辨认的。
但令人头疼的，是“死还者”模仿那些意外身亡且无法确认身份的死者。
“死还者”变成死者后，任何仪器都探测不到其混沌波动。
在几个月前。
有目击者称，一个穿着这所学校校服的女生失足掉落了附近河涌。
警方也调查监控发现正有此事。
只可惜监控画面模糊。
外加附近也没有连续的监控可以证明女生从什么地方来的。
然而第二天，这所学校的全部同学都没有缺勤。
更为诡异的是，大小河涌的排水口处都找过，皆没有发现尸体。
这毕竟关乎到死者家属，警方不敢怠慢。
警方无法解决的案件就会直接下发到本地的特局那去。
因为这个任务一直没人接，以至现在委托报酬累积得非常高。
问题是全校一千多个人……“这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许玉笙还以为只用一个个学生录口供就能找到。
然而“死还者”连性格智商等等也完全复刻。
反而当它们意识到危险还会更加谨慎。
许玉笙专攻猎食型梦魇，肖霄则专攻寄生型梦魇。
在怪谈型梦魇这块儿，两人都一筹莫展。
不过肖霄貌似认识一个怪谈型梦魇的专家，此时还在游说中。
许玉笙只好听从肖霄的馊主意，先从打入内部开始。
因此。
许玉笙作为这所学校的插班生，正打算就这么在校医室里面等待放学。
她是没上过高中没错。
可特殊学校是连着教高中到大学的，里面的知识点甚至更多更复杂。
而且最主要的是，许玉笙并不喜欢这所高中里的氛围。
死沉沉一片，毫无生气。
仿佛除了学习以外，没有第二件能做的事似的。
“……还不如回歼灭组呢。”她低声抱怨。
话音刚落，手机便响。
一看，又是肖霄。
刚接通，还未等她说什么，另一边便快速说道：
“陈副局给我推荐了一个病人，有活干了。”
肖霄博士心理治疗的费用很高，一般没什么患者会去找她。
也因此才需要许玉笙出去“打零工”。
许玉笙惊喜道：“那我是不是不用再去上学了？”
“不，反倒是恰到好处。”
……
……
“肝火有点重，最近是不是失眠？”
“对，大夫。”
“舌苔发白，湿气重，有些上火。给你开几味药回去喝一个星期，再来复诊。”
安升还想着去评一评为王雨夏做心理治疗的医生是否专业。
没想到对方所说的“看病”，看的是中医。
安升对此其实并不反感。
中医里面也有治疗“情志病（也就是心理疾病）”的办法。
但在心理治疗领域上，无论中医还是西医治疗效果都难以量化。
所以很难说得清哪个更有效。
“下一位！”
老中医叫完号后看见是王雨夏，眼里立马带着笑意。
“小雨，最近怎么样了？我听你妈说你作怪梦了？”
王雨夏轻轻点头，“不过我觉得挺好。”她对那个梦并不反感。
“恩。来，我为你把把脉。”
老中医经验丰富，眼力独到，三两下就判断出：“噢，是不是今天开始上学了？”
上学的事王雨夏两母女从未提过。
王雨夏点点头。
“我见你脾虚多汗，体育课后要多喝热水。”
“额……”面对这种把个脉就能把你一天做的事全说出来的离谱现象，王雨夏还是不能适应。
寒暄告一段落，老中医便问起王雨夏关于抑郁症以及梦境的事。
“病情没有好转？”老中医沉吟片刻，“你有看过西医吗？”
王雨夏点点头。
老中医继续问：“他们给你的药现在还有吃吗？”
王雨夏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别告诉我妈，我觉得忍不住才会吃。”
景江以为王雨夏早已断药，不知道她有偷偷藏药。
西药治根不治本，但能够很快起效果。有时候一时间想不通，西药往往能救命。
中药则是在调理痊愈期的时候使用效果最佳。
老中医长叹一口气，“是我判断错了。”王雨夏的抑郁症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
这么严重的情况下，中药确实没有西药好。
“你还在想你爸的事？”他语气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其实……算了。”王雨夏目光闪躲，“我只是在想学校的事。”
“那就好，但也别想太多，”老中医顿了顿，“多想点开心的事。”
开心嘛……
王雨夏想到梦到的那个世界，嘴角微微有了笑意。
老中医见状，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你可以去试试心理治疗。心理医生是专门研究这一块儿的，是经过系统学习的。”
中医里面也有涉及心理疾病的记载，可并不精髓。
“做过了，但没用，浪费钱。”王雨夏瘪瘪嘴：“还不如您这儿呢。”
“哈哈，小雨你这么说我是开心。但是！”老中医目中踌躇。
他知道王雨夏依赖他。
只不过为王雨夏好，老中医直言不讳：“我治不了你。我也跟小江，你母亲说过了，你的病算是生理性疾病。”
“治不好吗？”王雨夏语气十分平静。
老中医没回答，他真诚对视着王雨夏的双眼：“你必须学会跟你的病共存。”
片刻后，景江打来了电话。
老中医接过电话聊两句后，顿时舒眉展眼。
“小雨，你妈为你找了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我在很多学术场合都见过她，你可以信我。”
王雨夏嘟嘟嘴：“行啦行啦。反正你们骗我我也不知道。”
实际上。
以前为王雨夏做心理治疗的医生都只来一两次就走了。
王雨夏认为自己没得治，因此本身就不愿意接受治疗。
在没有构成确切的治疗关系前提下，再厉害的心理医生都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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