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再见拳大
许玉笙听着心里也十分不好受，“所以，你就哭到了现在？”
她决定原谅肖霄在电话中的行为。
发生这种事确实需要一个发泄口。
肖霄还是一个劲儿的在哭：“安娜贝尔太可怜了——”
“安，安娜贝尔是谁？”许玉笙满脸问号。
直到她看见荧幕前正在播放的鬼片，额头瞬间爬满黑线。
“安娜贝尔只是想安安静静陪你们玩啊，为什么要打扰她！！！”肖霄还在发癫。
许玉笙干脆换个新话题：“新的患者什么时候来？”
肖霄立马正色：“明天我给她初步鉴定一下。”
她目光平静注视前方，仿佛一秒前发疯的人不是她。
许玉笙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还有作业呢……”
“慢着。”肖霄将她叫住。“你还记得那只叫安升的噩梦吧。”
许玉笙的思绪回到与安升碰上的那一刻。
几乎每个瞬间都历历在目。
她点头回应。“那个进化了的噩梦？”
“对，我想说的就是进化。”肖霄脸色阴沉。“现在猎食型梦魇也有进化的迹象。”
这是来自实验室里的研究报告。
而且不止一位特局高手在任务报告中提及这件事。
“这说明，‘混沌紊乱’出现了。”
混沌紊乱是个专业术语，俗话讲叫灵气复苏，更多人也是偏向于后一种叫法。
就好比分离性身份障碍，俗称就是人格分裂一样。
灵气复苏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历史上只发生过两次灵气复苏，它们持续的时间都不长。”许玉笙回忆起书中的记载。
然而仅仅只是两次，就让人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灵气复苏会使许多强大存在从梦境来到现世，人类根本无法抵抗。
第一次灵气复苏，梦魇们占领了内陆，人类只可避而退之移居沿海。
如此大规模的迁移，自人类社会产生后就鲜有发生。
第二次灵气复苏，梦魇占领了各大洋，人类无法出海。
海域也宛如被投放了核废水一般，人类惶恐不可用之。
好在两次动乱也仅仅持续了两周时间。
肖霄目光凝聚，似是在凝望着过去。“现在回想已经最近一次已经过去50多年了啊……真快啊。”
“醒醒，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许玉笙虚着眼睛说道。
肖霄正色道：“一次内陆，一次海洋。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许玉笙绕着手。
她无奈道：“肖博士，这事不该你去研究的吗？跟我说干嘛。”
气氛刹那变得有些尴尬。
话题也如愿被终结。
肖霄：“你这样说，我又得哭咯。”
许玉笙：“哭吧，哭死你。”
两人拌着嘴，忽然一通电话打来。
“喂……什么？！”
肖霄脸色大变。
-------------------------------------
安升揉着眉心。
“虽然早有预感，但怎么又是她？”
当看见许玉笙的时候他便发觉事情不太妙。
直到王雨夏她妈说找来心理医生为王雨夏做检查。
安升便确定了这个预感。
看来我又得小心一点了，最好不要被发现。
这天安升只是作为旁观者对王雨夏的病症进行评测——
一切正常。
不过抑郁症难缠之处在于，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门被敲响。
安升等来了拳大。
他们说好了今天见面。
“安医生！您说，您真能帮我弄明白当时发生的事？！”
拳大激动不已。
这件事宛如梦魇困扰他许久。
只是他不知道是梦魇帮他解决的“梦魇”。
“我只能说尽量。”安升递过去一杯水，示意对方冷静。
他只想训练自己活用梦境为别人解决心理问题。
治疗很快进入正轨。
“那么，现在就先请你闭眼去想一下当时的场景。”
安升加以引导：
“假如你现在身处酒店房间。你眼前是酒店的床，你身后是什么？”
拳大配合道：“还是床。我记得那间是双人间。”
安升意会。
将心中的模型投掷出来。
眨眼间，二者已经置身于最常见的酒店双人房中。
“你左面是什么？”
“是……电视。”
一个液晶荧幕的电视出现在他们左边。
不用安升提醒，拳大自己凭借记忆说出来了个大概。
很快，房间的大致布局呈现在拳大眼前。
拳大一脸惊讶，眼睛仿佛都能说出话来了。
“这只是游戏里的一个稀有道具。”安升胡诌了个理由。
安升让拳大来到窗前，道：“往上看，当时你看见的尸体是怎么样的？”
“尸体……嘶——”
拳大痛苦捂住自己的脑袋，仿佛怎么都想不出来。
安升平淡道：“冷静。”
这种痛苦的记忆拳大根本不愿记起。
它们就像陈宏的创伤性事件一样，需要慢慢引导。
“你能将细节想象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安升表扬道。
这时拳大好像想起什么：“关于细节的话……房间内好像也有一摊水渍。”
“指出来。”
拳大走到两个床铺之间的空隙，道：“我当时吓到腿软就坐在这儿了，后面我说了，但主管还以为我尿裤子。”
语罢，两床之间应声多出一滩水。
安升摩挲着下巴。
但这些线索远不足够。
忽然间，安升意识到一个盲区：“为什么你们主管会特意过来？”
赶房不及时最多在电话里催一催，用不着亲自过来。
“因为那天是他让我负责那片区域的房间的，所以他……就过来了。”拳大说着也发觉不对。
安升把手放在对方肩膀上，“斗胆一问，兄台在平日里给人是什么印象？”
拳大表情窘迫：“他们都觉得我是网瘾少年……我要是现实能找得到乐子，干嘛来网游世界？”
“所以你在平日没多少朋友？”
拳大不服：“我游戏里很多的。”
安升大概清楚了。
这种看上去不怎么聪明而且行事孤僻的人，最容易被人拿来当工具使。
他们作为替罪羊，首先就很难有不在场证明。
“主管多少有些古怪，这很有可能是一起联合作案。”
只不过……既然是替罪羊的话，为何最后这羊却完好无事？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
“还能记清楚什么？不准确的也无妨。”
时隔多年再遇奇案，安升的肾上腺素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
拳大绞尽脑汁，可过了好久都没有进展。
其实也是正常。
事件已经过去3个多月。
别说3个月，按照艾宾浩斯遗忘曲线，一段记忆在2天后人们就只能记住三成不到。
拳大还能说出细节一二，证明此事极其难以释怀。
安升舔了舔嘴唇，决定启用“方法二”。
她决定原谅肖霄在电话中的行为。
发生这种事确实需要一个发泄口。
肖霄还是一个劲儿的在哭：“安娜贝尔太可怜了——”
“安，安娜贝尔是谁？”许玉笙满脸问号。
直到她看见荧幕前正在播放的鬼片，额头瞬间爬满黑线。
“安娜贝尔只是想安安静静陪你们玩啊，为什么要打扰她！！！”肖霄还在发癫。
许玉笙干脆换个新话题：“新的患者什么时候来？”
肖霄立马正色：“明天我给她初步鉴定一下。”
她目光平静注视前方，仿佛一秒前发疯的人不是她。
许玉笙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还有作业呢……”
“慢着。”肖霄将她叫住。“你还记得那只叫安升的噩梦吧。”
许玉笙的思绪回到与安升碰上的那一刻。
几乎每个瞬间都历历在目。
她点头回应。“那个进化了的噩梦？”
“对，我想说的就是进化。”肖霄脸色阴沉。“现在猎食型梦魇也有进化的迹象。”
这是来自实验室里的研究报告。
而且不止一位特局高手在任务报告中提及这件事。
“这说明，‘混沌紊乱’出现了。”
混沌紊乱是个专业术语，俗话讲叫灵气复苏，更多人也是偏向于后一种叫法。
就好比分离性身份障碍，俗称就是人格分裂一样。
灵气复苏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历史上只发生过两次灵气复苏，它们持续的时间都不长。”许玉笙回忆起书中的记载。
然而仅仅只是两次，就让人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灵气复苏会使许多强大存在从梦境来到现世，人类根本无法抵抗。
第一次灵气复苏，梦魇们占领了内陆，人类只可避而退之移居沿海。
如此大规模的迁移，自人类社会产生后就鲜有发生。
第二次灵气复苏，梦魇占领了各大洋，人类无法出海。
海域也宛如被投放了核废水一般，人类惶恐不可用之。
好在两次动乱也仅仅持续了两周时间。
肖霄目光凝聚，似是在凝望着过去。“现在回想已经最近一次已经过去50多年了啊……真快啊。”
“醒醒，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许玉笙虚着眼睛说道。
肖霄正色道：“一次内陆，一次海洋。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许玉笙绕着手。
她无奈道：“肖博士，这事不该你去研究的吗？跟我说干嘛。”
气氛刹那变得有些尴尬。
话题也如愿被终结。
肖霄：“你这样说，我又得哭咯。”
许玉笙：“哭吧，哭死你。”
两人拌着嘴，忽然一通电话打来。
“喂……什么？！”
肖霄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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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升揉着眉心。
“虽然早有预感，但怎么又是她？”
当看见许玉笙的时候他便发觉事情不太妙。
直到王雨夏她妈说找来心理医生为王雨夏做检查。
安升便确定了这个预感。
看来我又得小心一点了，最好不要被发现。
这天安升只是作为旁观者对王雨夏的病症进行评测——
一切正常。
不过抑郁症难缠之处在于，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门被敲响。
安升等来了拳大。
他们说好了今天见面。
“安医生！您说，您真能帮我弄明白当时发生的事？！”
拳大激动不已。
这件事宛如梦魇困扰他许久。
只是他不知道是梦魇帮他解决的“梦魇”。
“我只能说尽量。”安升递过去一杯水，示意对方冷静。
他只想训练自己活用梦境为别人解决心理问题。
治疗很快进入正轨。
“那么，现在就先请你闭眼去想一下当时的场景。”
安升加以引导：
“假如你现在身处酒店房间。你眼前是酒店的床，你身后是什么？”
拳大配合道：“还是床。我记得那间是双人间。”
安升意会。
将心中的模型投掷出来。
眨眼间，二者已经置身于最常见的酒店双人房中。
“你左面是什么？”
“是……电视。”
一个液晶荧幕的电视出现在他们左边。
不用安升提醒，拳大自己凭借记忆说出来了个大概。
很快，房间的大致布局呈现在拳大眼前。
拳大一脸惊讶，眼睛仿佛都能说出话来了。
“这只是游戏里的一个稀有道具。”安升胡诌了个理由。
安升让拳大来到窗前，道：“往上看，当时你看见的尸体是怎么样的？”
“尸体……嘶——”
拳大痛苦捂住自己的脑袋，仿佛怎么都想不出来。
安升平淡道：“冷静。”
这种痛苦的记忆拳大根本不愿记起。
它们就像陈宏的创伤性事件一样，需要慢慢引导。
“你能将细节想象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安升表扬道。
这时拳大好像想起什么：“关于细节的话……房间内好像也有一摊水渍。”
“指出来。”
拳大走到两个床铺之间的空隙，道：“我当时吓到腿软就坐在这儿了，后面我说了，但主管还以为我尿裤子。”
语罢，两床之间应声多出一滩水。
安升摩挲着下巴。
但这些线索远不足够。
忽然间，安升意识到一个盲区：“为什么你们主管会特意过来？”
赶房不及时最多在电话里催一催，用不着亲自过来。
“因为那天是他让我负责那片区域的房间的，所以他……就过来了。”拳大说着也发觉不对。
安升把手放在对方肩膀上，“斗胆一问，兄台在平日里给人是什么印象？”
拳大表情窘迫：“他们都觉得我是网瘾少年……我要是现实能找得到乐子，干嘛来网游世界？”
“所以你在平日没多少朋友？”
拳大不服：“我游戏里很多的。”
安升大概清楚了。
这种看上去不怎么聪明而且行事孤僻的人，最容易被人拿来当工具使。
他们作为替罪羊，首先就很难有不在场证明。
“主管多少有些古怪，这很有可能是一起联合作案。”
只不过……既然是替罪羊的话，为何最后这羊却完好无事？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
“还能记清楚什么？不准确的也无妨。”
时隔多年再遇奇案，安升的肾上腺素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
拳大绞尽脑汁，可过了好久都没有进展。
其实也是正常。
事件已经过去3个多月。
别说3个月，按照艾宾浩斯遗忘曲线，一段记忆在2天后人们就只能记住三成不到。
拳大还能说出细节一二，证明此事极其难以释怀。
安升舔了舔嘴唇，决定启用“方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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