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王雨夏的决心
包仁重新查看着文档，顺带好奇问道：“那几页关键信息都是你找的？”
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从如此繁多的文字里，将无关的信息剔除出去是个大工程。
放在日常，这绝对是十人甚至以上的工作量。
肖霄心虚地移开眼神：“是……是啊，可让我好找了呢。”
“咳咳。”许玉笙轻咳两声，提示肖霄不要得意忘形。
安升的事是个机密，不能被包仁知道。
“哦是吗？”包仁没太在意。
在第三次筛查后，他忽然发现了个一直被遗漏的信息。
“各位，鄙人发现了一个疑点。”
两女望过来，面露疑惑。
他接着道：“边缘货代为什么会同意借钱给一个野路子出身的犯罪团伙？”
稍微深入一思考，果然感到奇怪。
“这确实说不清楚。”
肖霄说罢，闭起眼睛似是在回忆某事。
“边缘货代我曾研究过，从这个组织借钱就跟甲乙方差不多。
他们会对你的犯罪计划不断改善，直至达到他们的计划为止。”
许玉笙瞥了肖霄一眼，“你很清楚嘛。”
“一般般。”肖霄不过多赘述。
两女目光转而看向包仁。
“所以鄙人认为，边缘货代借钱的目标根本不是梦魇投放案那几个零工。”
“那就是与梦魇投放案完全无关咯！”肖霄语气暗爽。
她巴不得要别人指出安升出错的地方。
谁让那家伙总是神出鬼没。
这时包仁却否定道：“也不对。因为梦魇投放案的罪犯，就是那两起命案的死者。”
许玉笙目光还有些呆萌：“啊？我怎么不知道。”
她跟包仁坐同一辆调查同一个案发现场，凭什么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包仁耸耸肩，“我在案发现场周围打听过，两名死者都是3个月前后搬到附近的，属于典型的暴发户。”
时间对上了。
零工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想着去投放梦魇，没有巨大的利益驱动没有人会干。
暴发户这一点也对上了。
结果呼之欲出。
“所以我的意思是，”包仁若有所思，“这个案子还有‘第三方’存在。借钱人是第三方。”
肖霄此时也学会提问题了：“既然不是人家借钱，评估人是来干嘛的？”
不到期限，评估人也不会出动。
包仁的眼中仿佛蕴含着流星。“除非他们出动的本意不是‘评估’。”
说着，他闭眼沉吟片刻。
眼中的流星好像砸在眼睑上，也砸出了真相。让包仁整个人浑身一动。
“糟糕！”他拍案起身，“死还者是除了自首男人外的另一名评估人，而凶手则是死还者。”
他便说边跑，“我们得赶快找到王雨夏。玉笙姑娘快随鄙人一起，咱边走边说。”
肖霄愣了下，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但当她说完这句话，两名雷厉风行的特员已经不见。
……
王雨夏心不在焉了整个上午，终于在午休前选择了早退。
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打了辆车，来到应花琼当初掉下去的地方。
看着河涌，王雨夏根本没发现身后多出一个身影。
她伸出罪恶的双手，打算将王雨夏推下去。
“花琼，”王雨夏自言自语，“你到底在哪里啊……”
那双手一顿。
“雨夏。”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雨夏惊喜转头，激动抓住对方的双肩：“花琼！”
她仔细一看，发现对方今天打扮的就跟3个月时一模一样。
应花琼紧紧盯着王雨夏的眼眸。“记得我是谁了吗？”
王雨夏还在犹豫，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
咬咬牙，“我记得！”她目光真挚，“但是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
“这就够了。”
应花琼打断，面无表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
“叫住你，只是为了让你死得明白。”
“我做什么了？”王雨夏满脸不可置信，“我们是好闺蜜啊……”
应花琼嗤笑一声，“你们人类也有跟梦魇当闺蜜的习惯？还是想等我放松警惕，让藏在附近的特员进行营救？”
经这么一提，王雨夏才发现周围安静了许多。
应花琼呼出一口气：“你死心吧。他们暂时已经行动不了。”
远处监视的特员已经晕倒在地。
然而，王雨夏的表情却比想象中淡定得多。
她表明自己的善意：“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特局。”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帮你隐瞒身份。
应花琼听后，表情微变，“呵，那又怎么样！”语气里果真有了动摇。
趁着这个势头。
“你在我眼中只是应花琼！”
王雨夏眼中仿佛还有安升的影子，“你是我朋友，不管你是不是梦魇。”
王雨夏已经想明白了：是不是梦魇其实不重要。
安升为她的病情而操心不已，花尽心思在笔记本上写下每一个字，全是为她好。
应花琼也一样。“为了我的病而担忧，因为我乱跑而发脾气。难道这些不是发自真心的吗？
以前的应花琼我不认识。我认识的只有你，只有现在的应花琼！”
王雨夏将自己的心声和决心全部倾述出去。
可是她越说，应花琼却越表现得绝望。
“不可能了……”应花琼面如死灰，
“我们都只是棋子……而你，非死不可！”
王雨夏没能理解，刀子已经停在她脖子的地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实际上距离上次安升附身早就过了24小时。
瞬间，应花琼的手腕和手肘被钳住。
一扭，一拉，再往树上一砸！
应花琼根本没有预料到王雨夏会反抗。
更没能料到对方的反制技巧如此娴熟。
从开始到现在过了才1秒不到！
小刀脱手掉落，又被王雨夏一脚踢下河涌。
应花琼呆呆看着王雨夏，欲言又止。
一辆警车飞快驶来，停在了路边。
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
正是包仁与许玉笙！
“不许动！”“放开王雨夏！”
“到底是谁放开谁啊……”应花琼苦涩一笑，“是你赢了，雨夏。”
“不。还没赢。”王雨夏神色认真，“现在才刚刚开始。”
应花琼感觉莫名其妙。
她看着王雨夏坚定的眼神，根本猜不透对方的意思。
王雨夏松开应花琼的手臂，然后像是故意般挡在应花琼与特局两人之间。
“3个月前，边缘货代忽然接到——我们姑且称之为‘第三势力’的大生意，生意的其中一环就是有关梦魇投放案。”
王雨夏顿了顿，目光示意特局的两人停下来听她说。
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从如此繁多的文字里，将无关的信息剔除出去是个大工程。
放在日常，这绝对是十人甚至以上的工作量。
肖霄心虚地移开眼神：“是……是啊，可让我好找了呢。”
“咳咳。”许玉笙轻咳两声，提示肖霄不要得意忘形。
安升的事是个机密，不能被包仁知道。
“哦是吗？”包仁没太在意。
在第三次筛查后，他忽然发现了个一直被遗漏的信息。
“各位，鄙人发现了一个疑点。”
两女望过来，面露疑惑。
他接着道：“边缘货代为什么会同意借钱给一个野路子出身的犯罪团伙？”
稍微深入一思考，果然感到奇怪。
“这确实说不清楚。”
肖霄说罢，闭起眼睛似是在回忆某事。
“边缘货代我曾研究过，从这个组织借钱就跟甲乙方差不多。
他们会对你的犯罪计划不断改善，直至达到他们的计划为止。”
许玉笙瞥了肖霄一眼，“你很清楚嘛。”
“一般般。”肖霄不过多赘述。
两女目光转而看向包仁。
“所以鄙人认为，边缘货代借钱的目标根本不是梦魇投放案那几个零工。”
“那就是与梦魇投放案完全无关咯！”肖霄语气暗爽。
她巴不得要别人指出安升出错的地方。
谁让那家伙总是神出鬼没。
这时包仁却否定道：“也不对。因为梦魇投放案的罪犯，就是那两起命案的死者。”
许玉笙目光还有些呆萌：“啊？我怎么不知道。”
她跟包仁坐同一辆调查同一个案发现场，凭什么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包仁耸耸肩，“我在案发现场周围打听过，两名死者都是3个月前后搬到附近的，属于典型的暴发户。”
时间对上了。
零工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想着去投放梦魇，没有巨大的利益驱动没有人会干。
暴发户这一点也对上了。
结果呼之欲出。
“所以我的意思是，”包仁若有所思，“这个案子还有‘第三方’存在。借钱人是第三方。”
肖霄此时也学会提问题了：“既然不是人家借钱，评估人是来干嘛的？”
不到期限，评估人也不会出动。
包仁的眼中仿佛蕴含着流星。“除非他们出动的本意不是‘评估’。”
说着，他闭眼沉吟片刻。
眼中的流星好像砸在眼睑上，也砸出了真相。让包仁整个人浑身一动。
“糟糕！”他拍案起身，“死还者是除了自首男人外的另一名评估人，而凶手则是死还者。”
他便说边跑，“我们得赶快找到王雨夏。玉笙姑娘快随鄙人一起，咱边走边说。”
肖霄愣了下，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但当她说完这句话，两名雷厉风行的特员已经不见。
……
王雨夏心不在焉了整个上午，终于在午休前选择了早退。
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打了辆车，来到应花琼当初掉下去的地方。
看着河涌，王雨夏根本没发现身后多出一个身影。
她伸出罪恶的双手，打算将王雨夏推下去。
“花琼，”王雨夏自言自语，“你到底在哪里啊……”
那双手一顿。
“雨夏。”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雨夏惊喜转头，激动抓住对方的双肩：“花琼！”
她仔细一看，发现对方今天打扮的就跟3个月时一模一样。
应花琼紧紧盯着王雨夏的眼眸。“记得我是谁了吗？”
王雨夏还在犹豫，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
咬咬牙，“我记得！”她目光真挚，“但是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
“这就够了。”
应花琼打断，面无表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
“叫住你，只是为了让你死得明白。”
“我做什么了？”王雨夏满脸不可置信，“我们是好闺蜜啊……”
应花琼嗤笑一声，“你们人类也有跟梦魇当闺蜜的习惯？还是想等我放松警惕，让藏在附近的特员进行营救？”
经这么一提，王雨夏才发现周围安静了许多。
应花琼呼出一口气：“你死心吧。他们暂时已经行动不了。”
远处监视的特员已经晕倒在地。
然而，王雨夏的表情却比想象中淡定得多。
她表明自己的善意：“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特局。”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帮你隐瞒身份。
应花琼听后，表情微变，“呵，那又怎么样！”语气里果真有了动摇。
趁着这个势头。
“你在我眼中只是应花琼！”
王雨夏眼中仿佛还有安升的影子，“你是我朋友，不管你是不是梦魇。”
王雨夏已经想明白了：是不是梦魇其实不重要。
安升为她的病情而操心不已，花尽心思在笔记本上写下每一个字，全是为她好。
应花琼也一样。“为了我的病而担忧，因为我乱跑而发脾气。难道这些不是发自真心的吗？
以前的应花琼我不认识。我认识的只有你，只有现在的应花琼！”
王雨夏将自己的心声和决心全部倾述出去。
可是她越说，应花琼却越表现得绝望。
“不可能了……”应花琼面如死灰，
“我们都只是棋子……而你，非死不可！”
王雨夏没能理解，刀子已经停在她脖子的地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实际上距离上次安升附身早就过了24小时。
瞬间，应花琼的手腕和手肘被钳住。
一扭，一拉，再往树上一砸！
应花琼根本没有预料到王雨夏会反抗。
更没能料到对方的反制技巧如此娴熟。
从开始到现在过了才1秒不到！
小刀脱手掉落，又被王雨夏一脚踢下河涌。
应花琼呆呆看着王雨夏，欲言又止。
一辆警车飞快驶来，停在了路边。
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
正是包仁与许玉笙！
“不许动！”“放开王雨夏！”
“到底是谁放开谁啊……”应花琼苦涩一笑，“是你赢了，雨夏。”
“不。还没赢。”王雨夏神色认真，“现在才刚刚开始。”
应花琼感觉莫名其妙。
她看着王雨夏坚定的眼神，根本猜不透对方的意思。
王雨夏松开应花琼的手臂，然后像是故意般挡在应花琼与特局两人之间。
“3个月前，边缘货代忽然接到——我们姑且称之为‘第三势力’的大生意，生意的其中一环就是有关梦魇投放案。”
王雨夏顿了顿，目光示意特局的两人停下来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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