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柳日暮心头一软，蹲下身在崽崽小脸上亲了亲，拿出羽绒服给他一边穿一边问道：“今天在学校顺利吗？”
霍夜白看着她的侧脸，眼底有浓浓的依恋，“挺顺利的。”除了有几个不开眼的。
'挺'顺利的？
柳日暮没忽略掉那个字，把崽崽羽绒服拉链拉好，她站起身牵着他的手，温和道：“我们先回家。”
霍夜白握紧她的手，仰着小脸，“好。”
柳日暮被萌的不行，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了。
不远处枝条光秃秃的树下站着的三个人直到他们离去才回过神。
林栖是反应最激烈的，眼珠子被惊的差点掉地上，“我一直以为那个小子是个面瘫。”
墨澜叶没说话，视线看向好友。
“走吧！”陆淮眸色淡淡，然后转身离开。
客厅。
吃完饭后，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家庭会议。
霍夜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思年的眼睛晶晶亮，她现在还沉浸在自己被接纳的喜悦中。
柳日暮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怎么就那么巧让江思弦碰到了，还偏偏救了陆家的人。
“姐姐想查？”霍夜白问道，然后把泡好的茶递过去。
柳日暮接过来喝了口，凝眉沉思。
“思年，说说你的看法。”她问道。
被点名的人脸一红，认真想了想，说道：“现在陆家是江思弦的靠山，如果他们力挺，我们要动她恐怕不太容易。”
柳日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被鼓励到的江思年压下心口的激动，“当年这事儿我还记得一些，那天是阴天，我和江思弦没在一个学校上学，我到家的时候她还没回来，当时天气预报有暴雨，我放心不下就想着和司机一起去接她，结果不等我出门就被李美娇给拦住了……”她皱着眉，使劲儿回忆当时的情况，“她好像说小孩子没那么娇气，不用司机专门去接，还叫我哪里都不要去。”
霍夜白和姐姐对视一眼，觉得这事有些古怪。
李美娇很重视江思弦，更别说她还是江鹏的亲生女儿，女儿回来的晚，按照常理当妈的应该更放心不下才对。
柳日暮想了想，又问道：“这件事发生之前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有什么异常？”江思年皱巴着一张脸，这件事距离现在也好几年了，就算有什么异常她也不记得了。
看她这样，柳日暮也知道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突然，江思年眼睛一亮，“那段时间李美娇和我爸爸经常关起门来说悄悄话算不算？”
额……
柳日暮额头有黑线奔腾而过，想起江鹏在那方面的癖好，她很想告诉江思年有没有可能，人家关起门来不是在说悄悄话，而是在闷声干大事？
考虑到她年纪还小，这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其实不止那一天，那几天江思弦回家的时间都比平时晚。”江思年说道。
闻言，柳日暮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霍夜白正在敲电脑，听到这儿，头也不抬的问了句，“她用的理由是什么？”
“好像是老师讲的课没听懂，下课专门找老师复习来着。”江思年缓缓说道。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柳日暮拿着一包鱼食正在喂鱼，看着池子里欢快地游来游去的金鱼，嘴角渐渐扬起。
江鹏个老狐狸，连陆家都敢算计，看看江氏集团现在的风头，想来陆家没少帮衬。
她眼底的笑意加深，真想看看真相大白的时候江鹏的下场，没了陆家做靠山，只凭着他自己能在H市蹦哒多久。
“姐姐，你快过来。”霍夜白招手示意她过来。
“查到什么了？”柳日暮凑过去看。
江思年心里害怕这个弟弟，但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硬着头皮也跟着凑了过去。
感受着姐姐脸颊的温度，霍夜白小脸一红，心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呼雀跃。
乖巧软萌的崽崽实在是太可爱了，柳日暮没忍住亲了他一下，不由得感慨崽崽的脸亲起来就像在吃喜之郎果冻。
江思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里悄咪咪的想着自己被姐姐亲是什么感觉。
“姐姐，我找到了当年的视频。”说着，他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
视频里，放学后的江思弦比平日里离开学校的时间足足晚了将近一个小时，离开学校后她哪里也没去，直接回了家。
看完视频，江思年疑惑道：“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
柳日暮眉头微皱，她让崽崽把视频往后倒。
“停。”她指着视频里的江思弦，“崽崽，把这里放大。”
随着江思弦面部表情被放大，柳日暮说道：“你们看她的眼神。”
“她……”江思年睁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倒一口冷气，她猛地一拍大腿，整个人震惊的几乎要跳起来，“这里好像是陆淮出事的地方。”之所以记得特别清楚，是因为这一幕被监控摄像头拍到了，当时她陪着江思弦去警局，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
霍夜白把之前江思弦出现在那里的视频一个个打开。
视频里，江思弦每次路过那个小巷都会看一眼，动作很小，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
很显然，从江思弦回家时间晚开始，她就在等陆淮出事。
冷汗顺着江思年的额头渗出来，三年前的时候江思弦还在上小学，一个小学生能有这么重的心思把计划布置的这么周密？
霍夜白窝在姐姐怀里，清澈带着稚嫩的声音缓缓响起，“江鹏很聪明，他知道任何手段都瞒不过百年世家的陆家，所以这些视频都是真的。”
“当年参与这些事的人呢？”柳日暮问道。
“都死了。”霍夜白抓着姐姐的手指把玩着，“不过还有件事很奇怪，江鹏的公司随着陆家的扶持开始蒸蒸日上，可是没过多久，有一家即将破产的公司居然起死回生了，我查过，这家公司明面儿上和江氏没什么关系，但这家公司的老总和李美娇却是老相好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那个李总他老婆也知道这事儿。”
江思年瞬间瞪大了眼。
什么？
她听到了什么？
是她想的青青大草原吗？
“这么说，我爸爸被人戴绿帽子了？”她艰难的问道。
霍夜白奇怪的看她一眼，“你在想什么！”江思年松口气，可随即又有些失望，怎么就不是绿帽子呢！
“那个李总有老婆，似乎是怕被人发现，他们经常会在一家俱乐部秘密碰面，直到第二天才会出来。”霍夜白调出资料让她们看。
看完俱乐部的资料，柳日暮眼角不受控的抖了下，往好听了说是俱乐部，其实里面是给会员提供'深入友好交流'的地方，江鹏，李美娇，李总和他老婆一起进一个房间，想想都知道里面都会发生些什么。
她无奈扶额，上层社会都是这么乱的吗？
江思年张大嘴巴，震惊的仿佛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姐姐，是我想的那样吗？”因为兴奋，江思年眼睛里的光芒格外雀跃。
柳日暮被惊到了，转头看崽崽的反应很明显他不仅知道还不感兴趣。
“姐姐，我想通了。”江思年说道。
柳日暮抱着崽崽的手臂收紧，直觉告诉她这姑娘似乎打开了某个世界大门。
“如果江思弦来找我，我就顺着台阶下跟她回家。”江思年说道，既然都盼着她死，索性他们先死好了。
这个结果倒是在柳日暮预料之中，“想好了？”
江思年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想通了，既然视频没问题，我爸他肯定会给自己留个后手，我回家找证据去。”
入夜。
卧室里，柳日暮靠坐在床上，背后塞了个靠枕，明黄的灯光映照着她的侧脸，微垂的眼睫，视线看着被子上摊开的资料。
霍夜白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姐姐一脸沉默的模样，他走过去，看了眼摊开的文件夹，“姐姐拿不定主意？”
柳日暮皱了下眉，起初她对江思年是有利用的成分在的，现在倒是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
这段日子霍夜白一直和姐姐朝夕相处，她心里想什么自己多少也能猜的出来，“不如看看她后续的表现，如果值得信任再把这些东西交给她。”
她拿着毛巾给崽崽擦头发，想了想，说道：“听你的。”还是再观察观察，她希望留在崽崽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又过了两天。
一场大雪过后，世间万物像是披上一层银色的衣裳。
风一吹，雪花飘飘扬扬，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被环卫工打扫的干干净净，路边落了叶的树枝上挂满了毛茸茸的银条。
这两天，告状的男生一直等着看霍夜白的好戏，可等了两天都没等到。
江思弦也觉得奇怪，她本来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在霍夜白面前刷刷好感的……
她心下疑惑，以往只要在陆淮面前告状他都会出面帮自己，可现在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江思年几乎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感受着大家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她像是没看到似的来到自己的位置。
隔了两个过道的江思弦看着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教室里，心里不由得遗憾极了。
她怎么还活着呢！
江思年整理着课本，一旁的夜白弟弟依旧在看她看不懂的书，她扯扯嘴角，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同桌，能不能帮我个忙？”她双手合十，恳求道。
霍夜白头也不抬的直接拒绝。
江思年气够呛，“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有好事的时候会求人帮忙吗？”平淡的声音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一句话把她噎的死死地，要不是她不敢，高低得教教他做人。
“我这几天没来上学，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份学习资料让我复习复习？”江思年十分渴求的望着他，就差跪在地上了。
霍夜白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她一愣，自己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她。
“上次问我要资料的听说赚了一笔钱，不过后来被打的挺惨的。”霍夜白淡淡说道。
江思年脸色一黑，心里有无数草泥马飞奔而过。
她想说自己不是二道贩子。
霍氏分公司。
这段时间在公司，柳日暮已经把这里摸透了，让她头疼的是秦桑的办公室。
一个办公室被他整的宛如铜墙铁壁，门上的报警器还有办法搞定，可是指纹和虹膜，就算把秦桑的手剁了，眼球摘了也没用。
这让她更加好奇那间办公室里到底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休息室里，柳日暮正在想用什么办法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怎么这么乱？
她打开门，只见过道里乱成一团。
一个女人正揪着一个女职员的头发'咣咣'的扇耳光。
对方的力道很大，几个巴掌下去，女职员的脑袋就变成了一个猪头，一边打，对方还一边骂女职员狐狸精，不要脸，放着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做小三之类的话。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走廊。
柳日暮挑挑眉，被打的女职员她见过，上次在楼梯间打扫卫生的时候还看见她在和一个男人打野战。
那个男人估计就是打人的老公了，现在正主上门，众人见她如此生猛，吓得一个个都不敢上前。
柳日暮躲在后面看热闹，突然，她的衣服被人扯住。
她低头看过去，白皙柔荑，青葱玉指，顺着手的主人往上看，拉她的人正是梁悦。
被人注视着的梁悦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对打架的事情不关心，也是看到她的身影时这才悄悄的走过来，因着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这才伸出手。
柳日暮也没介意，朝她笑了笑，继续在旁边看乐子。
梁悦看她对自己不排斥，还朝她温柔的笑了笑，心里的紧张感一下子消退不少。
前方的战况越来越激烈，对方打完女职员，索性连男人一起揍。
秦桑在办公室里看着，也不出声阻止。
“秦总，我们不管吗？”刘总颤巍巍的问道，母老虎什么的太可怕了。
秦桑坐在老板椅上，闻言，他端起茶慢悠悠的喝着，“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霍夜白看着她的侧脸，眼底有浓浓的依恋，“挺顺利的。”除了有几个不开眼的。
'挺'顺利的？
柳日暮没忽略掉那个字，把崽崽羽绒服拉链拉好，她站起身牵着他的手，温和道：“我们先回家。”
霍夜白握紧她的手，仰着小脸，“好。”
柳日暮被萌的不行，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了。
不远处枝条光秃秃的树下站着的三个人直到他们离去才回过神。
林栖是反应最激烈的，眼珠子被惊的差点掉地上，“我一直以为那个小子是个面瘫。”
墨澜叶没说话，视线看向好友。
“走吧！”陆淮眸色淡淡，然后转身离开。
客厅。
吃完饭后，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家庭会议。
霍夜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思年的眼睛晶晶亮，她现在还沉浸在自己被接纳的喜悦中。
柳日暮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怎么就那么巧让江思弦碰到了，还偏偏救了陆家的人。
“姐姐想查？”霍夜白问道，然后把泡好的茶递过去。
柳日暮接过来喝了口，凝眉沉思。
“思年，说说你的看法。”她问道。
被点名的人脸一红，认真想了想，说道：“现在陆家是江思弦的靠山，如果他们力挺，我们要动她恐怕不太容易。”
柳日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被鼓励到的江思年压下心口的激动，“当年这事儿我还记得一些，那天是阴天，我和江思弦没在一个学校上学，我到家的时候她还没回来，当时天气预报有暴雨，我放心不下就想着和司机一起去接她，结果不等我出门就被李美娇给拦住了……”她皱着眉，使劲儿回忆当时的情况，“她好像说小孩子没那么娇气，不用司机专门去接，还叫我哪里都不要去。”
霍夜白和姐姐对视一眼，觉得这事有些古怪。
李美娇很重视江思弦，更别说她还是江鹏的亲生女儿，女儿回来的晚，按照常理当妈的应该更放心不下才对。
柳日暮想了想，又问道：“这件事发生之前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有什么异常？”江思年皱巴着一张脸，这件事距离现在也好几年了，就算有什么异常她也不记得了。
看她这样，柳日暮也知道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突然，江思年眼睛一亮，“那段时间李美娇和我爸爸经常关起门来说悄悄话算不算？”
额……
柳日暮额头有黑线奔腾而过，想起江鹏在那方面的癖好，她很想告诉江思年有没有可能，人家关起门来不是在说悄悄话，而是在闷声干大事？
考虑到她年纪还小，这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其实不止那一天，那几天江思弦回家的时间都比平时晚。”江思年说道。
闻言，柳日暮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霍夜白正在敲电脑，听到这儿，头也不抬的问了句，“她用的理由是什么？”
“好像是老师讲的课没听懂，下课专门找老师复习来着。”江思年缓缓说道。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柳日暮拿着一包鱼食正在喂鱼，看着池子里欢快地游来游去的金鱼，嘴角渐渐扬起。
江鹏个老狐狸，连陆家都敢算计，看看江氏集团现在的风头，想来陆家没少帮衬。
她眼底的笑意加深，真想看看真相大白的时候江鹏的下场，没了陆家做靠山，只凭着他自己能在H市蹦哒多久。
“姐姐，你快过来。”霍夜白招手示意她过来。
“查到什么了？”柳日暮凑过去看。
江思年心里害怕这个弟弟，但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硬着头皮也跟着凑了过去。
感受着姐姐脸颊的温度，霍夜白小脸一红，心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呼雀跃。
乖巧软萌的崽崽实在是太可爱了，柳日暮没忍住亲了他一下，不由得感慨崽崽的脸亲起来就像在吃喜之郎果冻。
江思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里悄咪咪的想着自己被姐姐亲是什么感觉。
“姐姐，我找到了当年的视频。”说着，他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
视频里，放学后的江思弦比平日里离开学校的时间足足晚了将近一个小时，离开学校后她哪里也没去，直接回了家。
看完视频，江思年疑惑道：“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
柳日暮眉头微皱，她让崽崽把视频往后倒。
“停。”她指着视频里的江思弦，“崽崽，把这里放大。”
随着江思弦面部表情被放大，柳日暮说道：“你们看她的眼神。”
“她……”江思年睁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倒一口冷气，她猛地一拍大腿，整个人震惊的几乎要跳起来，“这里好像是陆淮出事的地方。”之所以记得特别清楚，是因为这一幕被监控摄像头拍到了，当时她陪着江思弦去警局，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
霍夜白把之前江思弦出现在那里的视频一个个打开。
视频里，江思弦每次路过那个小巷都会看一眼，动作很小，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
很显然，从江思弦回家时间晚开始，她就在等陆淮出事。
冷汗顺着江思年的额头渗出来，三年前的时候江思弦还在上小学，一个小学生能有这么重的心思把计划布置的这么周密？
霍夜白窝在姐姐怀里，清澈带着稚嫩的声音缓缓响起，“江鹏很聪明，他知道任何手段都瞒不过百年世家的陆家，所以这些视频都是真的。”
“当年参与这些事的人呢？”柳日暮问道。
“都死了。”霍夜白抓着姐姐的手指把玩着，“不过还有件事很奇怪，江鹏的公司随着陆家的扶持开始蒸蒸日上，可是没过多久，有一家即将破产的公司居然起死回生了，我查过，这家公司明面儿上和江氏没什么关系，但这家公司的老总和李美娇却是老相好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那个李总他老婆也知道这事儿。”
江思年瞬间瞪大了眼。
什么？
她听到了什么？
是她想的青青大草原吗？
“这么说，我爸爸被人戴绿帽子了？”她艰难的问道。
霍夜白奇怪的看她一眼，“你在想什么！”江思年松口气，可随即又有些失望，怎么就不是绿帽子呢！
“那个李总有老婆，似乎是怕被人发现，他们经常会在一家俱乐部秘密碰面，直到第二天才会出来。”霍夜白调出资料让她们看。
看完俱乐部的资料，柳日暮眼角不受控的抖了下，往好听了说是俱乐部，其实里面是给会员提供'深入友好交流'的地方，江鹏，李美娇，李总和他老婆一起进一个房间，想想都知道里面都会发生些什么。
她无奈扶额，上层社会都是这么乱的吗？
江思年张大嘴巴，震惊的仿佛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姐姐，是我想的那样吗？”因为兴奋，江思年眼睛里的光芒格外雀跃。
柳日暮被惊到了，转头看崽崽的反应很明显他不仅知道还不感兴趣。
“姐姐，我想通了。”江思年说道。
柳日暮抱着崽崽的手臂收紧，直觉告诉她这姑娘似乎打开了某个世界大门。
“如果江思弦来找我，我就顺着台阶下跟她回家。”江思年说道，既然都盼着她死，索性他们先死好了。
这个结果倒是在柳日暮预料之中，“想好了？”
江思年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想通了，既然视频没问题，我爸他肯定会给自己留个后手，我回家找证据去。”
入夜。
卧室里，柳日暮靠坐在床上，背后塞了个靠枕，明黄的灯光映照着她的侧脸，微垂的眼睫，视线看着被子上摊开的资料。
霍夜白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姐姐一脸沉默的模样，他走过去，看了眼摊开的文件夹，“姐姐拿不定主意？”
柳日暮皱了下眉，起初她对江思年是有利用的成分在的，现在倒是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
这段日子霍夜白一直和姐姐朝夕相处，她心里想什么自己多少也能猜的出来，“不如看看她后续的表现，如果值得信任再把这些东西交给她。”
她拿着毛巾给崽崽擦头发，想了想，说道：“听你的。”还是再观察观察，她希望留在崽崽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又过了两天。
一场大雪过后，世间万物像是披上一层银色的衣裳。
风一吹，雪花飘飘扬扬，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被环卫工打扫的干干净净，路边落了叶的树枝上挂满了毛茸茸的银条。
这两天，告状的男生一直等着看霍夜白的好戏，可等了两天都没等到。
江思弦也觉得奇怪，她本来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在霍夜白面前刷刷好感的……
她心下疑惑，以往只要在陆淮面前告状他都会出面帮自己，可现在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江思年几乎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感受着大家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她像是没看到似的来到自己的位置。
隔了两个过道的江思弦看着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教室里，心里不由得遗憾极了。
她怎么还活着呢！
江思年整理着课本，一旁的夜白弟弟依旧在看她看不懂的书，她扯扯嘴角，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同桌，能不能帮我个忙？”她双手合十，恳求道。
霍夜白头也不抬的直接拒绝。
江思年气够呛，“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有好事的时候会求人帮忙吗？”平淡的声音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一句话把她噎的死死地，要不是她不敢，高低得教教他做人。
“我这几天没来上学，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份学习资料让我复习复习？”江思年十分渴求的望着他，就差跪在地上了。
霍夜白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她一愣，自己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她。
“上次问我要资料的听说赚了一笔钱，不过后来被打的挺惨的。”霍夜白淡淡说道。
江思年脸色一黑，心里有无数草泥马飞奔而过。
她想说自己不是二道贩子。
霍氏分公司。
这段时间在公司，柳日暮已经把这里摸透了，让她头疼的是秦桑的办公室。
一个办公室被他整的宛如铜墙铁壁，门上的报警器还有办法搞定，可是指纹和虹膜，就算把秦桑的手剁了，眼球摘了也没用。
这让她更加好奇那间办公室里到底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休息室里，柳日暮正在想用什么办法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怎么这么乱？
她打开门，只见过道里乱成一团。
一个女人正揪着一个女职员的头发'咣咣'的扇耳光。
对方的力道很大，几个巴掌下去，女职员的脑袋就变成了一个猪头，一边打，对方还一边骂女职员狐狸精，不要脸，放着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做小三之类的话。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走廊。
柳日暮挑挑眉，被打的女职员她见过，上次在楼梯间打扫卫生的时候还看见她在和一个男人打野战。
那个男人估计就是打人的老公了，现在正主上门，众人见她如此生猛，吓得一个个都不敢上前。
柳日暮躲在后面看热闹，突然，她的衣服被人扯住。
她低头看过去，白皙柔荑，青葱玉指，顺着手的主人往上看，拉她的人正是梁悦。
被人注视着的梁悦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对打架的事情不关心，也是看到她的身影时这才悄悄的走过来，因着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这才伸出手。
柳日暮也没介意，朝她笑了笑，继续在旁边看乐子。
梁悦看她对自己不排斥，还朝她温柔的笑了笑，心里的紧张感一下子消退不少。
前方的战况越来越激烈，对方打完女职员，索性连男人一起揍。
秦桑在办公室里看着，也不出声阻止。
“秦总，我们不管吗？”刘总颤巍巍的问道，母老虎什么的太可怕了。
秦桑坐在老板椅上，闻言，他端起茶慢悠悠的喝着，“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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