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结束
这种时候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
柳日暮和崽崽躲在楼梯间里一动不敢动。
偌大的公司渐渐被黑暗吞噬，空气中盘旋不散的血腥味，行李箱轮子划过地面发出清晰的摩擦地面的声音。
柳日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她一个人还好说，但身边还有崽崽，她不能冒一点险。
夜色下，秦桑的眼神冰冷透着死气，他的脸上还有杀人时溅上去的血，使得那张还算能看的脸阴森可怖。
随着电梯声音响起，柳日暮知道，秦桑这是要去处理尸体了。
谨慎起见，她在原地又等了五分钟这才从楼梯间走出来。
秦桑的办公室是单独隔出来独立的一间，全程由他亲自监督完成，柳日暮让崽崽躲好，自己一个人去了办公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桑心大，办公室里面的暗室居然没有锁。
随着她的接近，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甚至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柳日暮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推开那扇门，门很重，门上安装的系统随着她的进入也没有报警。
她松口气，可随即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
这不仅是一间暗室，还是被私人改装过的刑室，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道具，正对面就是一个大型十字架，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
柳日暮戴着脚套避开地面上的血迹，她发现在十字架后面还有一个小门，透过缝隙里面似乎亮着灯。
该不会里面有人吧？
这时，蓝牙耳机里传来崽崽的声音，“姐姐，里面没人。”
柳日暮靠着墙，一只手轻轻推开那道门。
这是一间电脑室，电脑旁边还有两台摄像机。
她摸了摸电脑椅，上面还有些余温，估计刚才秦桑就是在这里处理东西的。
“崽崽，你能黑进去秦桑的电脑吗？”刚才她看了，秦桑的电脑密码有三次输入的机会，三次之后电脑里面的所有东西会全部销毁。
她不敢轻举妄动，想到秦桑很快就会回来，心中就急得不行，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就只能押着秦桑本人亲自来验指纹和虹膜。
这种处于明面上的局面对他们太不利了。
公司门口。
秦桑开着车准备离开，门岗室的人看到是他，一边恭恭敬敬的放行，一边说道：“秦总，您怎么也没走呢？”心下不由感叹，难怪人家能当一把手，瞧瞧这敬业程度！
秦桑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黑暗中仿佛在吐着蛇信子，“你说什么，公司里还有人？”
骤然升起的压迫感把看门吓了一跳，他哆嗦着问道：“对，对啊，刚才公司里的职员说忘记拿东西了，人刚进去，怎，怎么了吗？”
这下，秦桑彻底变了脸，立刻倒车回公司。
看门的小年轻愣在原地，暴风雪吹来，冻的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连忙缩着脖子，加紧臂膀躲回到门岗室，连带着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一直盯着监控的霍夜白看到去而复返的秦桑当下变了脸，“姐姐，秦桑回来了，你快离开。”
“什么？”柳日暮大惊，秦桑不是刚走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监控所到之处霍夜白发现秦桑的速度很快，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奔跑，因为速度太快，他的脸都在扭曲变形。
“他进电梯了。”霍夜白急道，一颗心瞬间提起，
柳日暮看着百分之八十的进度条，心里不停的默念：快点，快点，再快点。
“姐姐……”霍夜白的手都在抖，额头上因为过度紧张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他心跳的很快，像是有人在心脏上敲鼓，鼓点又快又急。
不行，他现在必须做点什么。
铃声响起，电梯门打开，秦桑像是拎着镰刀的死神，他从黑暗中走出来，目光像是淬了毒，阴沉又冰冷。
柳日暮盯着进度条，百分之九十八，她握紧拳头，同时耳边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秦桑喘着粗气一步一步走进来，他先检查了一遍办公室，然后大走向暗室。
这边，霍夜白紧紧盯着屏幕。
暗室的门被推开，秦桑如鹰勾般的眼正在扫视着每一处，确定里面没有人时，这才松了口气。
他打量着四周，嘴里小声说着什么。
透过嘴型，霍夜白看出他刚刚在说为什么办公室的门开了。
他心中一紧，原来不是秦桑大意，是这道门不知什么原因开了，想想也是，一个行事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关门就离开。
再三确认一番后，秦桑这才离开，心里不由庆幸现在不是上班时间。
监控里，秦桑的车开出公司，霍夜白松口气，发了条消息过去。
【姐姐，可以了。】
洗手间的天花板，柳日暮把天花板掀开然后跳下来。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崽崽告诉她可以走天花板脱身，不然以刚才万分紧急的情况，她若是出去，正好和秦桑碰上。
约莫十分钟过后，一大一小才离开公司。
柳日暮开车，崽崽依旧做副驾驶。
危险紧张的情况过去，霍夜白也放松了不少，只是小脸依旧紧绷着，“姐姐，你刚才太冒险了。”
这次确实凶险，柳日暮沉默着，自我检讨一番后，先是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随后又说道：“但若是再来一次，我恐怕还会这么做。”透过后视镜，看着崽崽的担忧的神情，温和道：“你我都知道这次的机会有多么难得，不然我就得想办法把秦桑敲晕弄到暗室。”
霍夜白知道姐姐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如果她不是想把自己身边的危险因素一一剔除，姐姐大可以独善其身过自己美好快乐的人生。
柳日暮了解他，开始转移话题，“幸好我们运气好，赶上秦桑大意的没锁门，对了，病毒植入进去了吗？”
“植入了，以后秦桑和谁联系，做了什么，我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霍夜白说道。
没错，这次他们不仅把电脑里面的东西拷贝走了，还给秦桑的电脑植入了一个病毒。
看着崽崽脸上自信的光芒，柳日暮心里老怀安慰，她喜欢这样优秀又骄傲的崽崽。
“姐姐，刚才秦桑并不是大意没关门。”霍夜白正在查看公司里的电力系统，期间发现公司的电压不太稳，中间闪了两下，他估计就是因为那瞬间的异常才让秦桑暗室的系统出问题的。
听完崽崽的分析，柳日暮笑的幸灾乐祸：“看来这套装备的质量不咋地。”霍夜白脸上也跟着有了笑意，他没告诉姐姐之所以电力系统出问题是因为他动的手脚。
回到家已经是快凌晨两点了，幸好明天不用上学，两个人洗漱完便躺进暖呼呼的被窝。
柳日暮半靠着软枕，把U盘连接好，然后打开今天冒险拷贝出来的东西。
霍夜白早就知道这些东西，现在看到也不觉得惊讶，毕竟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称之为人。
柳日暮越看越触目惊心。
视频里的秦桑简直就是个恶魔虐待狂，落在他手里的姑娘死的死，伤的伤，侥幸活下来的也被他威胁利诱不敢报警，甚至有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姑娘因为收到巨额支票时还高兴的笑了！！！！
她找到今天秦桑拍下的视频，视频里的女孩不是公司里的人，模样清秀，年纪不大，身体很瘦弱，整个人看起来没有活力，死气沉沉，看了一会儿视频她终于发现了秦桑的怪异之处。
他。
不能人道了！
“姐姐，这个女孩是被家里人卖掉的。”霍夜白抱着姐姐的手臂，小声呢喃着。
闻言，柳日暮心中一沉，看向崽崽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
霍夜白眼睫微垂，羽翼般的睫毛遮挡了他眼下所有的情绪，床头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使得他整个人一半陷于黑暗，一半处在光明。
“姐姐，如果没有遇到你，或许我的下场也和她一样。”那双清澈又黑亮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淡漠又平静，仿佛他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确实无关紧要，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会在乎其他人的，遇见姐姐之前，他的生活晦暗无光，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在他还小的时候就知道沈清荷不是好人，也知道她身边有秦桑这条狗，想过报复吗？
想过！
但又觉得没意思。
直到他被人绑走，遇到姐姐，她就像是炽热的太阳一下子照进了他心里。
从此，他觉得生活有了奔头，有了和姐姐好好走下去的希望。
柳日暮静静看着他，明明崽崽什么都没说，她却一下子就懂了。
眼眶不由得变得湿润。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朝崽崽伸出手，“来，姐姐抱抱。”
霍夜白顺从的抱着姐姐，脑袋依偎在她的肩膀上。
柳日暮看着崽崽白净又精致的侧脸，眸光渐渐变得绵长。
第二天中午。
柳日暮正在家里做午饭，这时，放在餐台的手机响了。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惊讶了一瞬，她接起，很快电话那端便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
【你好，是我。】
柳日暮打开免提，一边摘菜一边说道：“听说你前两天回老家了？”
电话是梁悦打来的，她盘腿坐在炕上，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柳日暮笑笑，微垂的眼睫深处划过一道精光。
“听说你辞职了？”梁悦小心翼翼的询问。
闻言，柳日暮淡笑道：“确切说是被辞退了。”
秦桑是个精明的老狗，他不会允许公司里有不安分的因素，昨天他着急处理尸体，今天他刚到公司就去保安室查监控，幸好崽崽技术精进，监控里秦桑硬是什么线索都没看出来。
饶是如此，出于谨慎，他还是第一时间辞退了她。
柳日暮嘴角微扬，现在就算是秦桑辞退她也不要紧，毕竟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弄到手了。
“那你接下来有想好做什么吗？”梁悦问道，她记得柳姑娘还有个弟弟要养。
“还没想好。”柳日暮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眸光有些复杂，她来这里的初衷就是把崽崽养大，把他身边的渣渣解决掉，如果要上班，那么分给崽崽的精力肯定会减少。
她想法很简单，就是好好陪着崽崽长大就行，至于钱的话，她不缺，后续也可以在网上接单，不是一定要出去找工作的。
梁悦也沉默了，“说实话，我也没想好。”
柳日暮理解她的心情，梁悦对上班有心理阴影，离开这家公司她可以去下一个，真正害怕的是再次被人算计，所谓小鬼难防，就算再小心，架不住有心人算计。
“对了，你知道刘经理的下场吗？”梁悦不愿去想那些糟心事，索性聊起了其他。
当然知道！
“他怎么了吗？”她问道。
梁悦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他被抓起来了，老婆也和他离了婚，他算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得到。”想到这个结果，她就开心。
“抓起来了？因为什么？”柳日暮假装好奇。
“好像是他瞒着总经理改了账目，偷税漏税也是他干的。”电话那端的梁悦说道。
柳日暮拿刀切菜，闻言，幽幽道：“这话你信不？”
梁悦撇撇嘴，“不信，听说刘经理和他老婆闹的很厉害，俩人还闹到了法庭上，最后也不知道刘经理他老婆拿了什么证据出来，法官直接判了刘经理败诉。”
想起银行卡上的余额，柳日暮眉眼弯成了月牙，“是啊！谁知道呢！”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最后还相约好等梁悦回来大家一起聚聚。
下午放学的时间快到了。
柳日暮简单收拾了下便去学校接崽崽放学了，
刚到校门口她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她抬眼看过去，是一个长相极为出挑，气质又透着贵气的男生。
“这位同学有事吗？”她知道这个人叫陆淮，也是江思弦的大靠山。
陆淮没穿校服，清澈的眼睛宛如山巅的一抹初雪，五彩绚丽又光华夺目，“我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
柳日暮和崽崽躲在楼梯间里一动不敢动。
偌大的公司渐渐被黑暗吞噬，空气中盘旋不散的血腥味，行李箱轮子划过地面发出清晰的摩擦地面的声音。
柳日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她一个人还好说，但身边还有崽崽，她不能冒一点险。
夜色下，秦桑的眼神冰冷透着死气，他的脸上还有杀人时溅上去的血，使得那张还算能看的脸阴森可怖。
随着电梯声音响起，柳日暮知道，秦桑这是要去处理尸体了。
谨慎起见，她在原地又等了五分钟这才从楼梯间走出来。
秦桑的办公室是单独隔出来独立的一间，全程由他亲自监督完成，柳日暮让崽崽躲好，自己一个人去了办公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桑心大，办公室里面的暗室居然没有锁。
随着她的接近，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甚至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柳日暮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推开那扇门，门很重，门上安装的系统随着她的进入也没有报警。
她松口气，可随即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
这不仅是一间暗室，还是被私人改装过的刑室，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道具，正对面就是一个大型十字架，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
柳日暮戴着脚套避开地面上的血迹，她发现在十字架后面还有一个小门，透过缝隙里面似乎亮着灯。
该不会里面有人吧？
这时，蓝牙耳机里传来崽崽的声音，“姐姐，里面没人。”
柳日暮靠着墙，一只手轻轻推开那道门。
这是一间电脑室，电脑旁边还有两台摄像机。
她摸了摸电脑椅，上面还有些余温，估计刚才秦桑就是在这里处理东西的。
“崽崽，你能黑进去秦桑的电脑吗？”刚才她看了，秦桑的电脑密码有三次输入的机会，三次之后电脑里面的所有东西会全部销毁。
她不敢轻举妄动，想到秦桑很快就会回来，心中就急得不行，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就只能押着秦桑本人亲自来验指纹和虹膜。
这种处于明面上的局面对他们太不利了。
公司门口。
秦桑开着车准备离开，门岗室的人看到是他，一边恭恭敬敬的放行，一边说道：“秦总，您怎么也没走呢？”心下不由感叹，难怪人家能当一把手，瞧瞧这敬业程度！
秦桑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黑暗中仿佛在吐着蛇信子，“你说什么，公司里还有人？”
骤然升起的压迫感把看门吓了一跳，他哆嗦着问道：“对，对啊，刚才公司里的职员说忘记拿东西了，人刚进去，怎，怎么了吗？”
这下，秦桑彻底变了脸，立刻倒车回公司。
看门的小年轻愣在原地，暴风雪吹来，冻的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连忙缩着脖子，加紧臂膀躲回到门岗室，连带着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一直盯着监控的霍夜白看到去而复返的秦桑当下变了脸，“姐姐，秦桑回来了，你快离开。”
“什么？”柳日暮大惊，秦桑不是刚走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监控所到之处霍夜白发现秦桑的速度很快，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奔跑，因为速度太快，他的脸都在扭曲变形。
“他进电梯了。”霍夜白急道，一颗心瞬间提起，
柳日暮看着百分之八十的进度条，心里不停的默念：快点，快点，再快点。
“姐姐……”霍夜白的手都在抖，额头上因为过度紧张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他心跳的很快，像是有人在心脏上敲鼓，鼓点又快又急。
不行，他现在必须做点什么。
铃声响起，电梯门打开，秦桑像是拎着镰刀的死神，他从黑暗中走出来，目光像是淬了毒，阴沉又冰冷。
柳日暮盯着进度条，百分之九十八，她握紧拳头，同时耳边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秦桑喘着粗气一步一步走进来，他先检查了一遍办公室，然后大走向暗室。
这边，霍夜白紧紧盯着屏幕。
暗室的门被推开，秦桑如鹰勾般的眼正在扫视着每一处，确定里面没有人时，这才松了口气。
他打量着四周，嘴里小声说着什么。
透过嘴型，霍夜白看出他刚刚在说为什么办公室的门开了。
他心中一紧，原来不是秦桑大意，是这道门不知什么原因开了，想想也是，一个行事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关门就离开。
再三确认一番后，秦桑这才离开，心里不由庆幸现在不是上班时间。
监控里，秦桑的车开出公司，霍夜白松口气，发了条消息过去。
【姐姐，可以了。】
洗手间的天花板，柳日暮把天花板掀开然后跳下来。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崽崽告诉她可以走天花板脱身，不然以刚才万分紧急的情况，她若是出去，正好和秦桑碰上。
约莫十分钟过后，一大一小才离开公司。
柳日暮开车，崽崽依旧做副驾驶。
危险紧张的情况过去，霍夜白也放松了不少，只是小脸依旧紧绷着，“姐姐，你刚才太冒险了。”
这次确实凶险，柳日暮沉默着，自我检讨一番后，先是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随后又说道：“但若是再来一次，我恐怕还会这么做。”透过后视镜，看着崽崽的担忧的神情，温和道：“你我都知道这次的机会有多么难得，不然我就得想办法把秦桑敲晕弄到暗室。”
霍夜白知道姐姐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如果她不是想把自己身边的危险因素一一剔除，姐姐大可以独善其身过自己美好快乐的人生。
柳日暮了解他，开始转移话题，“幸好我们运气好，赶上秦桑大意的没锁门，对了，病毒植入进去了吗？”
“植入了，以后秦桑和谁联系，做了什么，我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霍夜白说道。
没错，这次他们不仅把电脑里面的东西拷贝走了，还给秦桑的电脑植入了一个病毒。
看着崽崽脸上自信的光芒，柳日暮心里老怀安慰，她喜欢这样优秀又骄傲的崽崽。
“姐姐，刚才秦桑并不是大意没关门。”霍夜白正在查看公司里的电力系统，期间发现公司的电压不太稳，中间闪了两下，他估计就是因为那瞬间的异常才让秦桑暗室的系统出问题的。
听完崽崽的分析，柳日暮笑的幸灾乐祸：“看来这套装备的质量不咋地。”霍夜白脸上也跟着有了笑意，他没告诉姐姐之所以电力系统出问题是因为他动的手脚。
回到家已经是快凌晨两点了，幸好明天不用上学，两个人洗漱完便躺进暖呼呼的被窝。
柳日暮半靠着软枕，把U盘连接好，然后打开今天冒险拷贝出来的东西。
霍夜白早就知道这些东西，现在看到也不觉得惊讶，毕竟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称之为人。
柳日暮越看越触目惊心。
视频里的秦桑简直就是个恶魔虐待狂，落在他手里的姑娘死的死，伤的伤，侥幸活下来的也被他威胁利诱不敢报警，甚至有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姑娘因为收到巨额支票时还高兴的笑了！！！！
她找到今天秦桑拍下的视频，视频里的女孩不是公司里的人，模样清秀，年纪不大，身体很瘦弱，整个人看起来没有活力，死气沉沉，看了一会儿视频她终于发现了秦桑的怪异之处。
他。
不能人道了！
“姐姐，这个女孩是被家里人卖掉的。”霍夜白抱着姐姐的手臂，小声呢喃着。
闻言，柳日暮心中一沉，看向崽崽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
霍夜白眼睫微垂，羽翼般的睫毛遮挡了他眼下所有的情绪，床头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使得他整个人一半陷于黑暗，一半处在光明。
“姐姐，如果没有遇到你，或许我的下场也和她一样。”那双清澈又黑亮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淡漠又平静，仿佛他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确实无关紧要，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会在乎其他人的，遇见姐姐之前，他的生活晦暗无光，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在他还小的时候就知道沈清荷不是好人，也知道她身边有秦桑这条狗，想过报复吗？
想过！
但又觉得没意思。
直到他被人绑走，遇到姐姐，她就像是炽热的太阳一下子照进了他心里。
从此，他觉得生活有了奔头，有了和姐姐好好走下去的希望。
柳日暮静静看着他，明明崽崽什么都没说，她却一下子就懂了。
眼眶不由得变得湿润。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朝崽崽伸出手，“来，姐姐抱抱。”
霍夜白顺从的抱着姐姐，脑袋依偎在她的肩膀上。
柳日暮看着崽崽白净又精致的侧脸，眸光渐渐变得绵长。
第二天中午。
柳日暮正在家里做午饭，这时，放在餐台的手机响了。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惊讶了一瞬，她接起，很快电话那端便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
【你好，是我。】
柳日暮打开免提，一边摘菜一边说道：“听说你前两天回老家了？”
电话是梁悦打来的，她盘腿坐在炕上，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柳日暮笑笑，微垂的眼睫深处划过一道精光。
“听说你辞职了？”梁悦小心翼翼的询问。
闻言，柳日暮淡笑道：“确切说是被辞退了。”
秦桑是个精明的老狗，他不会允许公司里有不安分的因素，昨天他着急处理尸体，今天他刚到公司就去保安室查监控，幸好崽崽技术精进，监控里秦桑硬是什么线索都没看出来。
饶是如此，出于谨慎，他还是第一时间辞退了她。
柳日暮嘴角微扬，现在就算是秦桑辞退她也不要紧，毕竟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弄到手了。
“那你接下来有想好做什么吗？”梁悦问道，她记得柳姑娘还有个弟弟要养。
“还没想好。”柳日暮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眸光有些复杂，她来这里的初衷就是把崽崽养大，把他身边的渣渣解决掉，如果要上班，那么分给崽崽的精力肯定会减少。
她想法很简单，就是好好陪着崽崽长大就行，至于钱的话，她不缺，后续也可以在网上接单，不是一定要出去找工作的。
梁悦也沉默了，“说实话，我也没想好。”
柳日暮理解她的心情，梁悦对上班有心理阴影，离开这家公司她可以去下一个，真正害怕的是再次被人算计，所谓小鬼难防，就算再小心，架不住有心人算计。
“对了，你知道刘经理的下场吗？”梁悦不愿去想那些糟心事，索性聊起了其他。
当然知道！
“他怎么了吗？”她问道。
梁悦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他被抓起来了，老婆也和他离了婚，他算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得到。”想到这个结果，她就开心。
“抓起来了？因为什么？”柳日暮假装好奇。
“好像是他瞒着总经理改了账目，偷税漏税也是他干的。”电话那端的梁悦说道。
柳日暮拿刀切菜，闻言，幽幽道：“这话你信不？”
梁悦撇撇嘴，“不信，听说刘经理和他老婆闹的很厉害，俩人还闹到了法庭上，最后也不知道刘经理他老婆拿了什么证据出来，法官直接判了刘经理败诉。”
想起银行卡上的余额，柳日暮眉眼弯成了月牙，“是啊！谁知道呢！”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最后还相约好等梁悦回来大家一起聚聚。
下午放学的时间快到了。
柳日暮简单收拾了下便去学校接崽崽放学了，
刚到校门口她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她抬眼看过去，是一个长相极为出挑，气质又透着贵气的男生。
“这位同学有事吗？”她知道这个人叫陆淮，也是江思弦的大靠山。
陆淮没穿校服，清澈的眼睛宛如山巅的一抹初雪，五彩绚丽又光华夺目，“我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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