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回 进酒家东搜西找 逢日寇剑拔弩张
小野是日军的一个少佐，任驻平阳城宪兵队的小队长，他的管辖范围在城北。
大栓子原来做事时的水果商行，就在城北的城关街上，小野经常去那里拿水果，因此彼此认识。
小野长得太有特点了，矮墩墩的肥胖躯干上镶着一个浑圆的大脑袋，因为没有脖子，仿佛一个小肉球摞在一个大~肉球之上。
在门口放风的大栓子老远就认出了这个家伙，便飞速地跑上了楼。
一听大栓子说有几个鬼子就要进入“仙客来”，冯勇奇一下子拔~出了藏在腰里的驳壳枪，刘向民也把手伸进了怀里。
“队长，打吧！”冯勇奇道，“报销他几个！”
“对，队长，反正我们也要在城里闹出点儿动静。”刘向民也主张战斗。
林莽阻止他们说，想闹出动静不假但是在“仙客来”不行。原因是今天中午这里已经让鬼子虚惊了一场，再在这里打死鬼子，势必要引起冈村的警觉。虽然该店的后台是熊天豹，但如果有鬼子死在这里，也一定会被封门关张。如此一来，这个最容易遮敌耳目的交通站就要失去了。
“同志们，不要慌，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
林莽镇静地快速收藏好“地图”后，率领冯、刘二人迅速下楼来到了“仙客来”的后院。大栓子则按照林莽的吩咐，让账房先生金有财到后院配合他们。
“仙客来”内的人刚做好准备，五个鬼子就冲了进来。
“小野太君，您来了。”大栓子迎上去热情地说道。
“你的，城北水果商行的栓子？怎么在这里的干活？”小野习惯地弯起右手食指，抹了一下鼻子下的仁丹胡子。
“报告太君，我的，现在是这里的伙计的干活！”大栓子道。
“呦西，我的，肚子饿了，过来米西米西的。”小野把又矮又圆的身子放在了木凳上道，“栓子，你的，把老板娘的找过来，我的辛苦，她的陪酒的干活！”
杜守业活着时与平阳城日军的各级军官都有接触，小野曾见过其姘头何赛花，但因为杜守业在冈村的心目中太重要了，所以这个家伙尽管一直垂涎于何赛花的美貌，却也不敢造次。杜守业一死，小野便无所顾忌。
今天接到了冈村搜捕刺客的命令，忙了大半天的小野毫无收获。想起何赛花开了这么一个店，就想借机达到目的。
尽管栓子百般说何赛花有事不在店内，小野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说生意刚刚开张，老板娘怎么可能不在。
“栓子，你的良心大大的坏啦。撒谎，死啦死啦的。”小野右手做了个往外拔刀的动作。
栓子佯装非常害怕，道：“小野太君，我的撒谎的不敢，撒谎的，脑袋没了的干活！”他的右手掌在脖子上比划着。
“你的说话，我的不信的干活！”小野的屁股离开了椅子，让手下四个鬼子兵楼上楼下寻找何赛花，自己则把两条又粗又短的腿，迈向了灶间。
灶间的三个厨师见进来个鬼子军官，竟然吓呆在了那里。跟在小野后面的大栓子说，这三个人是厨师正在为他做好吃的。
“太君，您看，鸡的，鱼的，统统的他们做的干活，您的米西米西的！”大栓子的右手一会儿指着食材一会儿指着厨师。
“他们，良民证的有？”
“有，统统的有。”
大栓子回答完，转身对几个战战兢兢的厨师道：“还傻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良民证掏出来，给太君看看？”
三个厨师这才缓过神来，从身上往外拿良民证，其中年纪大一点的厨师紧张得不成样子，好久才在身上找到。
大栓子从三个厨师手里接过良民证，递到小野手上：“太君，你的看看，他们，大大的良民！”
小野一一看过后，将良民证扔到了案板上：“呦西，你们，良民的，大大的好，好吃的，快快的做，我的米西米西的。”
三个厨师点头哈腰，僵硬地笑着。
“小孩，你的，什么干活！”小野刚迈步走出灶间，看见了从外面急匆匆进来的张玉生。
张玉生是趁何赛花不在偷偷跑回家看母亲了，她的母亲这些天一直生病卧床。
“太君，他叫张玉生，和我的一样，这里的伙计的干活！”大栓子抢着回答道。
“小孩，良民证的有？”
“有，他有良民证！玉生，把良民证给小野太君看看！”
听着大栓子的话，张玉生紧张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从兜里掏出了良民证。
“呦西！”小野把看过的良民证还给了张玉生，两条腿又走向了后院。
“太君，您的请坐，酒菜马上就上来的干活。”大栓子极力阻拦。
“我的一定要找到老板娘，她的陪酒，我的米西！”小野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酒家的后门。
“仙客来”的后院很大，马厩下拴着三头准备宰杀的毛驴。
林莽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之上，指着几头毛驴对金有财道：“三头驴就给这几个钱不说，还要赊账？这绝对不行。跟你们老板娘讲，驴，我们不卖了，马上牵走。”
马厩里，冯勇奇和刘向民正做着解缰绳的动作。
“二位，且先住手，先住手。”
金有财赶紧拉住冯勇奇两人然后走出马厩，对林莽道：“老板啊，小店还没开张，尚无进项。能否宽限几日，待有些进项后，第一个就给您结清。”
“你们，什么的干活？”小野突然停住脚步，警觉地抽出指挥刀。
金有财连忙搭话，说他是这家店里的账房先生，林莽三个人是贩卖毛驴的。他的两腿有些打颤，声音有些颤抖。
“你们的，良民证的有？”
“太君，我有。他，他们不是平阳人，没有良民证。”
小野一听，瞪起鼓鼓的金鱼眼：“你的，没有良民证，特别通行证的有？”他的手指向了林莽。
林莽站起身。比比划划：“‘仙客来’今天开张，我们是专门送驴来的。因为刚到，所以还没来得及办特别通行证。”
小野一听对方说既没有良民证又没有特别通行证，便歪着猪吹泡般的大脑袋，围着林莽转悠起来，趴着在其满脸横肉脸上的瘪鼻子不停地嗅着，好像能嗅出什么味道一样。
转悠了两圈后，小野哩哩哇啦对屋里喊了一阵，叫来了里面的鬼子兵，指着林莽以及冯、刘两人，大叫道：“统统的带走！”
林莽虽然没有听懂鬼子之间所说的大部分内容，但“统统的带走”却听明白了，便说道：“太君，我们的大大的良民，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啊！”
“是啊，太君，他们真都是大大的良民啊！”金有财也作证道。
“八嘎！死啦死啦的有！”小野用刀指着林莽等人，“统统的带走，宪兵队的干活！”
剑拔弩张，林莽和两个战友便准备拔枪。
“小野队长，请慢动手！”这时，一个声音从小野身后传来。
大栓子原来做事时的水果商行，就在城北的城关街上，小野经常去那里拿水果，因此彼此认识。
小野长得太有特点了，矮墩墩的肥胖躯干上镶着一个浑圆的大脑袋，因为没有脖子，仿佛一个小肉球摞在一个大~肉球之上。
在门口放风的大栓子老远就认出了这个家伙，便飞速地跑上了楼。
一听大栓子说有几个鬼子就要进入“仙客来”，冯勇奇一下子拔~出了藏在腰里的驳壳枪，刘向民也把手伸进了怀里。
“队长，打吧！”冯勇奇道，“报销他几个！”
“对，队长，反正我们也要在城里闹出点儿动静。”刘向民也主张战斗。
林莽阻止他们说，想闹出动静不假但是在“仙客来”不行。原因是今天中午这里已经让鬼子虚惊了一场，再在这里打死鬼子，势必要引起冈村的警觉。虽然该店的后台是熊天豹，但如果有鬼子死在这里，也一定会被封门关张。如此一来，这个最容易遮敌耳目的交通站就要失去了。
“同志们，不要慌，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
林莽镇静地快速收藏好“地图”后，率领冯、刘二人迅速下楼来到了“仙客来”的后院。大栓子则按照林莽的吩咐，让账房先生金有财到后院配合他们。
“仙客来”内的人刚做好准备，五个鬼子就冲了进来。
“小野太君，您来了。”大栓子迎上去热情地说道。
“你的，城北水果商行的栓子？怎么在这里的干活？”小野习惯地弯起右手食指，抹了一下鼻子下的仁丹胡子。
“报告太君，我的，现在是这里的伙计的干活！”大栓子道。
“呦西，我的，肚子饿了，过来米西米西的。”小野把又矮又圆的身子放在了木凳上道，“栓子，你的，把老板娘的找过来，我的辛苦，她的陪酒的干活！”
杜守业活着时与平阳城日军的各级军官都有接触，小野曾见过其姘头何赛花，但因为杜守业在冈村的心目中太重要了，所以这个家伙尽管一直垂涎于何赛花的美貌，却也不敢造次。杜守业一死，小野便无所顾忌。
今天接到了冈村搜捕刺客的命令，忙了大半天的小野毫无收获。想起何赛花开了这么一个店，就想借机达到目的。
尽管栓子百般说何赛花有事不在店内，小野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说生意刚刚开张，老板娘怎么可能不在。
“栓子，你的良心大大的坏啦。撒谎，死啦死啦的。”小野右手做了个往外拔刀的动作。
栓子佯装非常害怕，道：“小野太君，我的撒谎的不敢，撒谎的，脑袋没了的干活！”他的右手掌在脖子上比划着。
“你的说话，我的不信的干活！”小野的屁股离开了椅子，让手下四个鬼子兵楼上楼下寻找何赛花，自己则把两条又粗又短的腿，迈向了灶间。
灶间的三个厨师见进来个鬼子军官，竟然吓呆在了那里。跟在小野后面的大栓子说，这三个人是厨师正在为他做好吃的。
“太君，您看，鸡的，鱼的，统统的他们做的干活，您的米西米西的！”大栓子的右手一会儿指着食材一会儿指着厨师。
“他们，良民证的有？”
“有，统统的有。”
大栓子回答完，转身对几个战战兢兢的厨师道：“还傻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良民证掏出来，给太君看看？”
三个厨师这才缓过神来，从身上往外拿良民证，其中年纪大一点的厨师紧张得不成样子，好久才在身上找到。
大栓子从三个厨师手里接过良民证，递到小野手上：“太君，你的看看，他们，大大的良民！”
小野一一看过后，将良民证扔到了案板上：“呦西，你们，良民的，大大的好，好吃的，快快的做，我的米西米西的。”
三个厨师点头哈腰，僵硬地笑着。
“小孩，你的，什么干活！”小野刚迈步走出灶间，看见了从外面急匆匆进来的张玉生。
张玉生是趁何赛花不在偷偷跑回家看母亲了，她的母亲这些天一直生病卧床。
“太君，他叫张玉生，和我的一样，这里的伙计的干活！”大栓子抢着回答道。
“小孩，良民证的有？”
“有，他有良民证！玉生，把良民证给小野太君看看！”
听着大栓子的话，张玉生紧张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从兜里掏出了良民证。
“呦西！”小野把看过的良民证还给了张玉生，两条腿又走向了后院。
“太君，您的请坐，酒菜马上就上来的干活。”大栓子极力阻拦。
“我的一定要找到老板娘，她的陪酒，我的米西！”小野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酒家的后门。
“仙客来”的后院很大，马厩下拴着三头准备宰杀的毛驴。
林莽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之上，指着几头毛驴对金有财道：“三头驴就给这几个钱不说，还要赊账？这绝对不行。跟你们老板娘讲，驴，我们不卖了，马上牵走。”
马厩里，冯勇奇和刘向民正做着解缰绳的动作。
“二位，且先住手，先住手。”
金有财赶紧拉住冯勇奇两人然后走出马厩，对林莽道：“老板啊，小店还没开张，尚无进项。能否宽限几日，待有些进项后，第一个就给您结清。”
“你们，什么的干活？”小野突然停住脚步，警觉地抽出指挥刀。
金有财连忙搭话，说他是这家店里的账房先生，林莽三个人是贩卖毛驴的。他的两腿有些打颤，声音有些颤抖。
“你们的，良民证的有？”
“太君，我有。他，他们不是平阳人，没有良民证。”
小野一听，瞪起鼓鼓的金鱼眼：“你的，没有良民证，特别通行证的有？”他的手指向了林莽。
林莽站起身。比比划划：“‘仙客来’今天开张，我们是专门送驴来的。因为刚到，所以还没来得及办特别通行证。”
小野一听对方说既没有良民证又没有特别通行证，便歪着猪吹泡般的大脑袋，围着林莽转悠起来，趴着在其满脸横肉脸上的瘪鼻子不停地嗅着，好像能嗅出什么味道一样。
转悠了两圈后，小野哩哩哇啦对屋里喊了一阵，叫来了里面的鬼子兵，指着林莽以及冯、刘两人，大叫道：“统统的带走！”
林莽虽然没有听懂鬼子之间所说的大部分内容，但“统统的带走”却听明白了，便说道：“太君，我们的大大的良民，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啊！”
“是啊，太君，他们真都是大大的良民啊！”金有财也作证道。
“八嘎！死啦死啦的有！”小野用刀指着林莽等人，“统统的带走，宪兵队的干活！”
剑拔弩张，林莽和两个战友便准备拔枪。
“小野队长，请慢动手！”这时，一个声音从小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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