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 通关节肴香酒美 得消息魄散魂飞
“仙客来”二楼东端的一个包厢里，熊天豹正在请胡林的副官成俊伟吃酒。
虽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鸡鸭鱼肉却摆满了餐桌，几只瓷质的白色小酒壶内，“平阳老白干”散发着浓浓的酒香。
“熊大队长，有事尽管言语，如此破费干嘛？”成俊伟道。
“欸，成副官，本想在‘仙客来’开张后请你小酌，可飞虎大侠不仅搅黄了庆典仪式，也让熊某一直没有消停下来。今天，难得清闲，咱们俩好好喝上几杯。”熊天豹说完，为对方的酒盅斟满了酒继续道，“成副官，请品尝一下这里的招牌菜——红烧鲤鱼。”
成俊伟客气一番后，夹起鱼腹部的嫩~肉，道：“地道！真是地道！‘福满楼’的厨师和生意，看来要被你抢过来喽。”
熊天豹道：“成副官过誉了，敝店刚刚开张，还望您今后常来捧场啊。”
“那是自然，哎，熊大队长，我听说冈村太君又发火啦。”
“别他奶奶的提啦！”熊天豹仰脖喝尽一盅酒道，“在平阳城里抓人不就是大海捞针嘛！抓个屁啊！”
“成副官，说起熊某挨骂的事儿，真得感谢你们胡司令，他没少在冈村太君面前给我说情。昨天，沈翻译官还跟我讲，在病房里胡司令还在为我说好话呢。来，我敬他一杯，你替他喝！”
成俊伟饮下一盅酒并替胡林向熊天豹表示谢意。接下来道：“胡司令和你都是为日本人做事，能帮上你他自然会帮你。不过，你总得知道刺客到底是谁啊，哦他喊‘飞虎大侠’就是飞虎大侠吗？我看还有可能是林莽呢。所以，没弄清目标你抓谁去啊？哎，麻中才那边有消息嘛？”
“他奶奶的，我废物，姓麻的比我还废物！不管怎么说，我还端了一个大王庄呢。可我姐夫死的案子，到现在姓麻的那小子还没破呢！”
“要我说啊，警察局那帮人真不如你们侦缉队的人。熊大队长，我跟你说个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张扬。”成俊伟放低了声音。
“嘛事儿？”
“麻中才让胡司令帮他破杜会长的案子！”
“他奶奶的！这小子，没少在我面前买好，说他宁可不去抓武工队，也要抽调人马保证抓到飞虎大侠为我姐夫报仇。原来，他找胡司令帮忙，却贪天之功！”熊天豹再饮一盅酒后，将酒盅重重地顿在了桌子上。
成俊伟道：“实不相瞒，胡司令委派成某专查此案。我仔细勘查了杜会长被害的现场，虽然留有飞虎大侠的字条，但我觉得凶手不一定是飞虎。”
“这么说，是林莽的武工队？”
“也不像！”
“那还会是谁？”熊天豹将身子向前倾了倾。
“现在还不能讲。但请熊大队长放心，成某既然插手该案，就一定让它水落石出。”
“那就先谢谢了！等胡司令伤好以后，熊某一定在‘仙客来’重新款待你们二位！”
“好说，好说！哎，那个何赛花确实很有味道啊，难怪你们姐夫小舅子两个都喜欢！哈…哈…玩笑，玩笑啊！”成俊伟调侃道，“熊大队长，请成某吃酒，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熊天豹道：“成副官，熊某今天确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成俊伟道。
熊天豹便悄声详述讲起来。
熊天豹原本是打家劫舍，越货剪径的土匪。
日本人来了之后，把那些商贾大户都纳入了他们的管辖范围，银两钞票自然都落入了日本人的腰包。熊天豹因斗不过日本人，便卖身投靠。
日本人见其积极卖命，就任命他为平阳城宪兵侦缉队的大队长。
熊天豹本性除了残忍之外，更爱钱财，尽管当上了个侦缉队的大队长，但油水却比当土匪时少了许多。
与何赛花勾搭上以后，那个女人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利用机会走私军火和其他紧俏物资。熊天豹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路径，便下决心按何赛花的主意去办。
但是，所有的运输关卡大多由胡林司令部的人把守。虽然开始的时候，熊天豹不想把此等机密之事告诉任何人，可胡林这一关却绕不过去。思来想去，他觉得胡林身边的成俊伟是个不错的帮手，于是，便想找机会打通这一关节。
“成副官，你知道，熊某原来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之人，可自从当上这个差事后，进项明显见少。日后，我的人路过你手下关卡时，请高抬贵手！当然，发财少不了你！”
成俊伟道：“熊大队长，你也知道这种事我做不了主，你最好和胡司令讲一下，他要是若认，成某做起事情来也就方便了。”
熊天豹点点头：“不瞒成副官，虽然胡司令在冈村太君面前没少替我挣口袋，但这种事不能和他讲，毕竟胡司令与冈村太君的关系太不一般了，让他知道就等于让日本人知道啊。”
“成副官，熊某知道司令部的防务之事由你全权负责，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你是胡司令的心腹嫡系，此事由你出面就足够啦。你放心，只要能帮熊某成全此事，不仅你的好处不差，你手下的辛苦费，也包在我身上了”
成俊伟道：“既然熊大队长把事情说到这份上了，那兄弟我只好效劳了。”
“这‘兄弟’二字说的好，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我虚长你几岁，就是你兄长了。来，老弟，干一个！”
“熊兄，只要我的人值守，那绝对没有问题。但如果有日本人在旁边的话，兄弟我就做不了主了。”
“这一点，为兄明白！”
－－－－－－－－－－－－－－－－－－－－－－－
何赛花媚声媚气地躺在熊天豹的身边，她听说成俊伟答应帮忙后，非常高兴：“我的熊大队长，今后咱可要赚大钱啦。”
“成俊伟那面是没问题了，你这面可千万给我弄明白，绝对不能让日本人和姓麻的知道。也不能让你爷们儿夏世仁知道！”熊天豹手背上长满黑毛的右手，在何赛花胸前和两腿之间不停地游荡着。
“人家知道呀，哎，讨厌！”
“我就喜欢你这个骚劲儿！来，再好好伺候伺候老子！”
“队，队，队长…”突然，窗外传来了急促的叫喊声。
“真扫兴！”何赛花嗔怪道。
听着磕磕巴巴的声音，熊天豹就知道是手下肖老二。
“他奶奶的，什么事儿，肖老二？半夜三更的你不在侦缉队当班，跑我这来干嘛？”
“队，队，队长，冈村太君来电话，叫你马上过去！”
－－－－－－－－－－－－－－－－－－－－－－－－
“队，队，队长，不，不是冈，冈村太君找，找你…”肖老二见离开何赛花的住处已经很远了，对熊天豹说道。
“你他奶奶的敢耍老子？”熊天豹打断了手下的话。
肖老二道：“队，队长，是您太太来电话了，我怕何赛花知道吵闹，才以日本人找您为借口报信。”
熊天豹转怒为喜：“肖老二，你很有脑子，我老婆说有什么急事了吗？”
待肖老二磕磕巴巴把熊天豹老婆陈莲朵的电话内容学完，熊天豹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虽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鸡鸭鱼肉却摆满了餐桌，几只瓷质的白色小酒壶内，“平阳老白干”散发着浓浓的酒香。
“熊大队长，有事尽管言语，如此破费干嘛？”成俊伟道。
“欸，成副官，本想在‘仙客来’开张后请你小酌，可飞虎大侠不仅搅黄了庆典仪式，也让熊某一直没有消停下来。今天，难得清闲，咱们俩好好喝上几杯。”熊天豹说完，为对方的酒盅斟满了酒继续道，“成副官，请品尝一下这里的招牌菜——红烧鲤鱼。”
成俊伟客气一番后，夹起鱼腹部的嫩~肉，道：“地道！真是地道！‘福满楼’的厨师和生意，看来要被你抢过来喽。”
熊天豹道：“成副官过誉了，敝店刚刚开张，还望您今后常来捧场啊。”
“那是自然，哎，熊大队长，我听说冈村太君又发火啦。”
“别他奶奶的提啦！”熊天豹仰脖喝尽一盅酒道，“在平阳城里抓人不就是大海捞针嘛！抓个屁啊！”
“成副官，说起熊某挨骂的事儿，真得感谢你们胡司令，他没少在冈村太君面前给我说情。昨天，沈翻译官还跟我讲，在病房里胡司令还在为我说好话呢。来，我敬他一杯，你替他喝！”
成俊伟饮下一盅酒并替胡林向熊天豹表示谢意。接下来道：“胡司令和你都是为日本人做事，能帮上你他自然会帮你。不过，你总得知道刺客到底是谁啊，哦他喊‘飞虎大侠’就是飞虎大侠吗？我看还有可能是林莽呢。所以，没弄清目标你抓谁去啊？哎，麻中才那边有消息嘛？”
“他奶奶的，我废物，姓麻的比我还废物！不管怎么说，我还端了一个大王庄呢。可我姐夫死的案子，到现在姓麻的那小子还没破呢！”
“要我说啊，警察局那帮人真不如你们侦缉队的人。熊大队长，我跟你说个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张扬。”成俊伟放低了声音。
“嘛事儿？”
“麻中才让胡司令帮他破杜会长的案子！”
“他奶奶的！这小子，没少在我面前买好，说他宁可不去抓武工队，也要抽调人马保证抓到飞虎大侠为我姐夫报仇。原来，他找胡司令帮忙，却贪天之功！”熊天豹再饮一盅酒后，将酒盅重重地顿在了桌子上。
成俊伟道：“实不相瞒，胡司令委派成某专查此案。我仔细勘查了杜会长被害的现场，虽然留有飞虎大侠的字条，但我觉得凶手不一定是飞虎。”
“这么说，是林莽的武工队？”
“也不像！”
“那还会是谁？”熊天豹将身子向前倾了倾。
“现在还不能讲。但请熊大队长放心，成某既然插手该案，就一定让它水落石出。”
“那就先谢谢了！等胡司令伤好以后，熊某一定在‘仙客来’重新款待你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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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天豹便悄声详述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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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俊伟道：“既然熊大队长把事情说到这份上了，那兄弟我只好效劳了。”
“这‘兄弟’二字说的好，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我虚长你几岁，就是你兄长了。来，老弟，干一个！”
“熊兄，只要我的人值守，那绝对没有问题。但如果有日本人在旁边的话，兄弟我就做不了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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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俊伟那面是没问题了，你这面可千万给我弄明白，绝对不能让日本人和姓麻的知道。也不能让你爷们儿夏世仁知道！”熊天豹手背上长满黑毛的右手，在何赛花胸前和两腿之间不停地游荡着。
“人家知道呀，哎，讨厌！”
“我就喜欢你这个骚劲儿！来，再好好伺候伺候老子！”
“队，队，队长…”突然，窗外传来了急促的叫喊声。
“真扫兴！”何赛花嗔怪道。
听着磕磕巴巴的声音，熊天豹就知道是手下肖老二。
“他奶奶的，什么事儿，肖老二？半夜三更的你不在侦缉队当班，跑我这来干嘛？”
“队，队，队长，冈村太君来电话，叫你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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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奶奶的敢耍老子？”熊天豹打断了手下的话。
肖老二道：“队，队长，是您太太来电话了，我怕何赛花知道吵闹，才以日本人找您为借口报信。”
熊天豹转怒为喜：“肖老二，你很有脑子，我老婆说有什么急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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