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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回 浪贱女投怀入抱 窝囊男继任升迁

    成俊伟看出夏世仁讲到这时不想继续下去了,催促道:“夏会长,把故事讲完,说说,你是怎么当上这个会长的?”

    妈~的!老子不想讲这段,你却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心中无奈的夏世仁只好再硬头皮将往事倒出——

    夏家的餐厅和厨房都在西厢房的南侧,离大门口很近。夏世仁从里边出来准备去到上房取大洋的时候,正看到进院门的何赛花。

    “姑奶奶,你可回来了!熊大疤痢来了,非得说杜守业是我杀的,拿枪逼着我出五十块大洋,不给,我的命就没了!”夏世仁把老婆拉到离餐厅稍远的地方,小声说道。

    “瞧你那窝囊样!”何赛花拿着香帕的左手叉在腰上,右手食指点着丈夫的脑门,“他在哪屋呢?”

    夏世仁轻轻指着附近的餐厅,说熊天豹就在这里。看着丈夫小心翼翼的模样,何赛花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爱哪哪去吧,这事情我来办!”

    夏世仁知道自己帽子上的绿色又要加重了,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却又毫无办法。

    看见老婆走进餐厅后,他把身子隐靠在了窗外,眼睛顺着窗户缝往里望着,眼前是熊天豹哼着小曲吃酒啖菜的忘形侧影。看见刀疤脸的得意劲儿,夏世仁恨不能让菜噎死他让酒呛死他。

    “哟,我当是谁呐?原来是熊大队长啊!瞧你心花怒放的得意劲儿,啧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何赛花走到了熊天豹的身边。

    “骚货!”夏世仁骂道!

    “不是什么风把老子吹来的,是你他奶奶的香风把老子勾引来的!”熊天豹抽动的鼻翼贪婪地吸着脂粉的浓烈香气。

    妖冶的何赛花,放浪地站在熊天豹的身旁,两个肉~球在他的左肩膀上来回搓动。

    “何赛花,从娘家回来了!”熊天豹转过身色~眯~眯地望着她的两团肉,“是不是我姐夫死了,又去偷别人了?哈…哈…”

    听着熊天豹挑逗的话语,何赛花道:“你个缺德鬼!奴家我就是想偷,也得偷像你这样有权有势的呀!”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红唇贴在了他的耳唇之上。

    夏世仁看见熊天豹像触电一样哆嗦了一下。然后放下筷子,将手袭向了何赛花。何赛花快速闪开,道:“熊大队长,白占我便宜可不行。你姐夫可是没少哄奴家开心哦。”

    “小娘们儿,熊某想你可不是一年半载了,因为有杜守业横在当中,老子只能干流哈喇子退避三舍,他奶奶的,姓杜的能用钱让你开心,老子也同样能,你只要把老子伺候好了,钱不是问题!”

    “哟,连姐夫都不叫了。你有钱?可别吹牛啦!”何赛花飞了对方一眼道,“你不仅吹牛,而且还不讲究!”

    “老子他奶奶的怎么不讲究啦?”

    “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凭我和你姐夫的关系,你至于来我家整那些没用的吗?你缺钱直接说话,何必给我男人安个杀人的罪名?”

    “正因为你和姓杜的明铺夜盖的,我才不给你面子!你和他那样,知道我姐多伤心吗?”

    听着熊天豹的话,何赛花嘎嘎笑了起来,熊天豹被对方笑得直发毛,便问她笑的原因。

    “你姐伤心?你可拉倒吧。她年轻时和野汉子睡觉不比我少,有名的就不下五六个,没名的就更甭提了。再说,她怎么把杜守业的原配挤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和我都得意这一口,谁也甭笑话谁。”

    熊天豹听她这样一讲像泄了气的皮球,喝了一口酒。何赛花为他斟上一杯酒,自己也满上一杯,道:“再说,你不是不知道我和杜守业的关系,咱们可不光是睡觉。我帮他赚了多少大洋,你不知道吗?”

    趴在窗户外的夏世仁知道何赛花这话说的不假。

    何赛花人不一般,出身更不一般。

    其祖上也是平阳城里有名的大生意人。

    到了他父亲这辈,生意更是如日中天,平阳城里好多房产铺面都曾经是何家的产业。只是到了近些年,家道败落下来,而说起败落的原因,倒是很让人扼腕叹息。

    何赛花的父亲何长富一心想生儿子,可一直到小女儿何赛花为止,总共八个孩子都是清一色的丫头片子。

    因为家业没有继承人,何长富终日发愁叹息,到后来,不仅喝酒赌钱还染上了鸦~片……

    何赛花聪明伶俐,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做生意。不仅预判准确且八面玲珑,却因为嫁了个不太争气的夏世仁而英雄无用武之地。习惯了养尊处优大小姐生活的她,当然过不惯苦日子,于是,迷人的容貌撩人的伎俩便成为她过上好日子的资本。

    与杜守业勾搭上之后,杜发现了何经营的才干,在她的建议下进项与日俱增。夏世仁也确因为老婆的出面,既赚到了钱又当上了杜府的大管家。要知道,杜的身边多少人为这个位子眼红啊。

    熊天豹道:“杜守业没少在我面前夸奖你,他说和你这种女人在一起主要是为了赚钱,并非完全为了睡觉。”

    “就是嘛!熊大队长,我知道你和杜守业一起出没烟花柳巷是常事,所以,你才不会为你姐考虑呢,在我面前用这个当借口可不好使!再说,人死了不能复生,我男人该出的钱也出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虽然名声不好,却也不愿意再嫁到第二家。至于,私下里我和谁相好,那就看缘分了。杜守业没了,我当然要另攀高枝啊!”

    “娘子心目中的高枝儿是谁呢?”熊天豹问。

    “奴家心里的高枝,当然是与皇军关系密切的人。在目前的平阳城里,日本人眼里最红的当地人无非你们三个:胡林,麻中才,再就是熊队长你。”

    夏世仁对自己的老婆十分了解,何赛花的过人之处,就在于有自知之明。她认为,胡林是留洋回来之人,对男女之事肯定要求甚高,绝不会像熊、麻之流有眼就是好窝头。所以,杜守业见了阎王之后,她的目光主要盯在了熊、麻二人身上。

    夏世仁还知道何赛花根据以往的了解和近些日子的打听,她心里头已经有数,那就是在日本人的眼睛里,熊、麻二人的位置是一样的,只是所发挥的作用不同而已。但是,熊和麻相比起来做事更大胆,再有一点在床笫之事上,麻已经接近废材。

    “熊大队长,你今天能来到我家,就证明我们前世有缘。你如果愿意,就和奴家喝了这杯酒,然后我让你尝尝什么才是女人的滋味。更主要的是,今后我会让你像杜守业一样日进斗金;如果不愿意,你就拿上五十块大洋走人,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何赛花一番话后,端起了手中的酒。

    “熊某今天能得到美人芳心,真是了却了多年的夙愿!”熊天豹也举起了酒杯,“来,喝酒!”

    “还有,我男人身为杜守业的管家,不能因为主子死了就无事情可做,你向皇军推荐一下,让他接替姓杜的职务,如果这件事儿办成了,那平阳的矿业商会不就和你的一样了嘛。”

    听着何赛花的话,夏世仁心里一动:骚娘们儿,还有点人味儿。

    熊天豹道:“好,包在熊某身上,来,美人,喝酒吧。”

    “嗯,奴家要坐在你怀里,让你喂着喝。”

    “好,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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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男女!噎死你们!”想骂出声却又不敢有半点动静的滋味真是难受,夏世仁离开了窗户,照着蹲在院中枣树底下的大白猫踢了一脚。

    “哎呦,疼死老子了!”原来,猫没踢到,夏世仁的脚背却重重地挨在了碗口粗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