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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回忆录,电子游戏机2.

    小学生这帮孩子玩起来是分帮,分伙的,男生女生是比较大的分派,其次男生和男生之间也不是谁和谁都能玩一起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班上几个又瘦又小的男生混到一起去了。

    和我最好的朋友叫大海名,他和我家不是一个小区的,我那届和我一个小区的就我自己,其他人都不是和我一届的。另外两个人一个叫站东,一个叫王超。

    我家里过成那个样子,根本和当时的双职工身份不匹配。

    从结婚开始,我爸就总想着离婚。因为我家四代单传,现在我也人到中年,也能理解他心之所想。但是当时是完全不能理解的,加上老妈整天在我耳边叨叨我爸怎么不好,怎么不是人,我也也就跟着恨他了,但他当时也真是做的不咋地,过年了我想买鞭炮管他要五块钱他都不给。

    因为只能我妈一个人带我,还要上班,还要照顾家里,还要照顾孩子,一度导致我一个双职工家的孩子穿的跟个农村逃荒孩子似的。根本达不到换季的时候买新衣服,现有的衣服又让我造的埋埋汰汰。看起来跟我们班的几个野孩子差不多,不过那几个野孩子打架比较厉害,个头高。跟我不是一伙的。

    小学时代处的最好的朋友就是大海名,周末休息的时候,别的同学也会偶尔到我家来找我玩。但是最多的就是大海名。好事坏事我俩都在一起。下河游泳,拔人家自留地的大葱,上山采花……等等。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这些愿意身体力行的孩子们玩游戏玩的少了,转而投向了叫电子游戏的东西。

    我第一次去游戏房,老板看我是新手,就给我整个《大蜜蜂》让我玩,让我一度觉得电子游戏机也没啥意思啊,大海明找我几次我都不去,奈何是好朋友。也不能他玩游戏去了我就玩别的去。经不住他多次软磨硬泡我还是跟着他去了。

    他上学虽然不是好学生,人虽然不是聪明人。但是他多少还是有点游戏天赋,尤其是对街机那是真热爱。

    我那个原生家庭根本不行,我爸在家蹭吃蹭喝,收入要不自己藏起来,要不就都上交给我奶奶。

    反正我和我妈几乎是花不到,我妈都要不来他的钱,就更别说我了,我奶一直教唆他,说我是野种,他对我也没投下过什么父爱。我可怜的零花钱只能管我妈要。毕竟我妈要一个人工作养活三个人,能给我的零花钱还没有给我胖揍多那。

    幸好那时候大海明总能慷慨解囊,让我在花钱才能玩游戏的项目上不至于太寒碜。

    很快就在我好朋友和其他同学的带领下我也加入了玩电子游戏的大军中,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后来我家楼下那家游戏厅的老板那个老死太太时不时就给我撵出去了。但那时候我就像个瘾君子,别的时候自尊心很强。跟电子游戏扯上关系,让人撵走好几回,没几天依然舔个脸还去。后来那个老死太太管我叫游戏迷,撵走我好几回主要是我也不玩,就在那扒眼,就像民国时期那些抽福寿膏的,瘦骨嶙峋的唠病鬼,有钱的时候你是大烟馆的大爷,没钱的时候,小伙计都往出轰你。

    就在我沉迷小型游戏机的时候,大海明的身影越来越少见到了,原来他开始玩街机了,我家乡话管红白机叫小型游戏机,管街机叫大型游戏机。

    大型游戏厅他也领我去过几回,我也是扒眼的角色。不过那个地方可没人往出轰人,毕竟人家是买卖,租用的场地都是正儿八经的大门市房,里面收银换游戏币的是漂亮小姐姐,不像游戏室那家,一家小黑作坊。

    大海明家里也不富裕,其实那个年代谁家也不富裕,很多时候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何况还没什么钱。但是大海明这小子是真狠,皱皱巴巴的几张钞票凑出来五毛钱,那时候的小学生手里要是有个五毛钱一块钱的,那是能干一番“事业”的。五毛钱一个游戏币他玩个《战斧》第一关过不去就结束了。《街霸》连砸车都不到就结束游戏了。我那时候有点小扣(吝啬),游戏室五毛钱玩黑白电视机的机器能玩半小时,彩色电视机的游戏机两块钱一小时。一块钱俩的游戏币上去不到五分钟就下来了,那我是舍不得的。

    有一两年时间我俩在玩游戏的时候是“聚少离多的”我不爱去大型游戏厅,小型游戏厅我也发现了好几家。那时候几乎都是黑着开的,有的你得有熟人带着你才能找到,有的甚至需要敲门才能给你开门。但是啥人会啥门道,愿意嫖c的就是能找到j馆,愿意赌博的就是能找到黑赌坊。你不服都不行。

    隔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身边的人去小型游戏厅的越来越少了,大型游戏厅也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个别的游戏厅都有名字了,有的虽然没招牌没名字,但是会在门口放个喇叭,“鱼肉飞,嗷六根”的声音满大街都听得见。

    我家楼下的黑游戏室我也开始懒得去了,大势所趋。别人都换地方玩了我也开始尝试买游戏币玩大型游戏机了,虽然还是靠同学请客为主,我自己也开始尝试偶尔买一次。一放假休息了,起个大早吃完早饭,步行几公里去游戏厅看热闹扒眼,如果实在没什么人玩,迫不得已就自己买一个币,玩几分钟,也就渐渐上来人了。

    当时在林都市主城区的中心市场,有一家大型游戏厅。那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原来在我家楼下游戏厅玩的人纷纷都转场到这里了。游戏厅租了林都市职工俱乐部的一个角落,竖长条的一个隔断,连一堵墙都没有,就是热纤维板打的隔断。原来的职工俱乐部,也不经营了都到给了新的娱乐项目,中间主场地是台球室,左边是录像厅,右边就是我们去的游戏厅。

    这家游戏厅能有不到10台游戏机,别的我都没记住是什么,主要是排第三台的《旋风快打》,我每次看热闹也是看这个游戏,实在没人玩或者来高手来了,我连扒眼的地方都没有了,也去看看《战斧》。虽然战斧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女主角看着挺不错,真性感啊,虽然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性感这个词。

    第一次看《旋风快打》通关盛况那次,我被挤进三四机台的狭小缝隙里,那两人打的虽然也不错,但也就是过三四关的水平,结果这俩人身后有个勾币(用一根铁丝替代游戏币实现投币效果)高手,频繁的给他俩勾币,挂了就接币,当时的高手也就打六七关,有人给勾币,能无限接币也就意味着必定会通关,所以一大群人在那扒眼,等着看通关。我在夹空处只能斜着看,那次的时间似乎够长久,面对未知的时候人会觉得时间比较长。长到引起了老板的注意,不知道是觉得那不妥,还是人太多引起了老板的注意,反正他是过来了。看了一会老板回去看吧台了,这时候勾币那个高手把手里的铁丝勾传了出来,倒了几手之后居然传到了我手里,我当时腿一软,就开始筛糠了。我拿着那根铁丝,拿也不是,丢也不是。眼前发黑脑袋嗡嗡的,传出去是上策,我抬头一看离我最近的大哥比我高一头,得!别惹祸了。我身边一个同学朋友都没有。我不替这些大哥们“销赃”我轻则被他们扇耳光,踹几脚。重的话,搞不好一顿胖揍。

    要是不扔。我被老板抓住,那也没我好果子吃,挨揍免不了,搞不好在找家里大人赔钱。看个热闹还摊上事了,懊悔死了,今天这是没看黄历啊!不宜出门。

    我虽然还在扒眼,到其实已经没心情看了,就期盼着不要出事。

    在一片欢呼声过后,终于通关了。结尾动画一结束,一大片人呼呼啦啦的往外走,我一看勾币高人走了,传我铁钩的走了,我回手就把铁钩扔在身后,随着人流也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