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冰释前嫌
第二天的媒体见面会如期而至。
雅颂8点多一些便到了现场。看着眼前的彩排，还有一些收尾的布置、设备调试，她看着她的客人名单，盘算着一会要迎的一些人。
费扬8点半准时出现在门口，笔挺精神的深蓝色西装，内衬着白衬衣和深蓝色丝缎质地的领带，头发也是打理得服帖光泽，虽脸上泛着些许浮肿和淡青色的黑眼圈，但不细看，整一个看上去只觉得他相貌堂堂、稳重自持。
偌大的场地，他走了进来，路过的人都向他打了招呼，走到一半，他便看到了在舞台侧前方的雅颂。
这日，她一改往日较为宽松舒适的中性套装，穿起了贴身简洁的深蓝色裙装，佩戴着银色金刚表链的腕表，双耳垂着莹润白珠，低马尾圆脑袋的侧面甚是优越冷傲。远远看去，整个人玲珑剔透，身姿挺拔昂扬，连平日的低跟鞋也扔掉了，改换了细高跟。一派精致都市丽人的妩媚，自信端庄，美得落落大方。
费扬想要走上前去打个招呼，没想到刚走上前，喊了她一声，她刚转身抬头看到他，手机便响了起来。她不应一句，接着电话便往外走。费扬只好忙着自己的事情，跟着彩排了一番。
上午10:00，发布会由专业的现代舞开场，随后便是营销的负责人、商业负责人、费扬和杨鸿轮番上场。整个流程搞下来，间中穿插一些游戏、表演，2个小时也就结束了。一些重要的客人和内部人士，都转移到了酒店的西餐部用餐。
为着应酬好杨鸿方面的客人，雅颂几乎都在满场转。费扬也时而跟着杨鸿，时而跟着费孝宏，总之都在到处招呼，各人都忙作一团。
午宴过后，酒酣食饱，衣香鬓影退却，沈腰潘鬓离去。
近日以来的忙碌终要暂歇，雅颂本就疲惫的精神，在微醺的酒精作用下，更催人欲睡。在送别了最后一个宾客后，她便向杨鸿直接告别，内场也不返了。杨鸿自己走到内场门口，给梁红梅交待了些事务，也准备离去。碰巧这时候，费扬走了出来，瞧见了杨鸿，便问道：“雅颂走了吗？”
“走了，说是撑不住，我就放她先回去了。怎么？有事找她？”
“也没有特别的事。”
杨鸿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要走了吧？司机在不在，要不要一起坐我的车走？”他们方向是顺的。
费扬想了一会，点头同意了。
一上车，杨鸿便打开了车内的隔音板，将前后座彻底隔开，以便二人说话。
“昨晚雅颂10点左右，给我发了信息，说找到了你，把稿子交到你手上了，还说你会准时出席活动。”杨鸿说道。
“她没说别的了？”
“没说，我也没细问。你刚才找她是想说昨晚的事？”
“嗯，我想……谢谢她，还有……道个歉。”费扬吞吞吐吐。
“哦？你得罪了她什么？她可不是个记仇的人，还需要道歉？”杨鸿挑眉问道。
“我说话不太好听，不过……她也没落下风，给我骂了好大一通。”
“哈哈哈这倒是像她个性，一般不生气，真生气的时候绝没有白吃亏，说不通的理。”杨鸿笑道。
“今天我也不知道她是故意不理我，还是真有那么忙，反正没跟我说过话，我好几次想找她，都没机会，反正……无论怎么样，谢谢总是要的吧。”
“行吧，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她没那么小气，我来组个局，事情就过去了。”杨鸿见他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又道：“但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真的别玩失踪了，你爸也担心，毕竟你弟之前也遇过事，你们现在这个家境，一定要多注意。”
“好的，杨叔，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杨鸿看着他，认真宽慰道：“没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如果你命里注定要和谁在一起，谁也拦不住，如果是老天不要给你的，那就是全世界都会来给你添堵。这个道理，做事和谈对象，一个样。往后再看，你可能就知道了。”杨鸿见他低头不语，继续道：“杨叔也不多给你讲这些大道理，你自己回去好好考虑，还想要再休息一段时间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不想跟你爸说的话，我也可以好好跟他讲讲。”
“不用了杨叔，我……休息好了，假期以后会照常回公司的，这不是年底了么，大家都忙得很，我还没真正参与过公司的年度收尾工作，也想忙起来，也就不会想太多了。”
杨鸿听完，深深地点了点头，车子一路驶向了海滨大道，费扬看着窗外的蓝色大海，沈小雯还会在他心里，只是只能远远问候了。好一会，他看着窗外的眼神没有收回，只低低地对着杨鸿说了一句：“杨叔，最近，你能不能找个单独的时间给我，我想向你请教一下股权的事。”
杨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简洁了当：“好。”
元旦假期过后，就是年终工作，雅颂催着各种报告，自己也要搞年终总结，还要赶在年节前的年终大会前完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她和费扬二人，因着这样的忙碌，也没有太多私下交流，基本也只是就事论事，只在工作上有所交流。费扬忍着，也作平常，待到周五，杨鸿组了个局，让二人一同陪他吃饭，雅颂起初是拒绝的，拗不过杨鸿，便也去了。
还是他常带他们俩去的地方。
杨鸿建议，临近周末好好放松，给他们开了瓶红酒。费扬自告奋勇，说这顿自己签单，为着好好感谢杨、张二人。
酒醒菜热之际，费扬先端起了酒杯摇晃了两下，递上前道：“这次，感谢师父和师姐，那么包容我，帮着我，发布会才这么顺利。回去以后，我爸也夸我了，我说，还是得谢谢你们，要请你们吃饭。终于等到你们给我这个机会了。”
杨鸿特别给面子地端起了酒杯打圆场：“主要是，你们俩都是好孩子，底色不错，又聪明又肯干，谢我是不用了，谢你师姐大半夜地给你送稿子倒是要的，她一个女孩子，不容易的。”
雅颂慢条斯理地最后才端起了酒杯，打算就碰着喝一口。没成想，杨鸿先躲开了碰杯：“怎么，雅颂，你不说两句？直接喝？这不像你啊！”他明知故问。
雅颂吸了口气，打算演出戏：“感谢师父的栽培和指导，我就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功劳，只求能不辜负师父给我的机会就好了。”
费扬面露尴尬，杨鸿见状，收起了酒杯：“你这话听着怪官方、怪别扭的，好像有什么不满意似的。这个饭要这样吃，就没意思了。”
“我哪有什么不满的，我对师父绝对没有这种心，只有感谢感恩感激。”她嘴巴子一向灵活，常常就是随口拈来。
“哦？那就是对你师弟不满咯？”杨鸿语气戏谑。
雅颂还未及发言，费扬自己看到杨鸿递过来的眼色，立马接话到：“是，是我不好，师姐大半夜的到处找我，给我送稿子，我还不知好歹，故意撂话激她，说话特别不好听。我真是……后来我回家，认真看了师姐给我的稿子，标注得认真仔细，详略分明，这一看，不是特别用心的话，做不出来。当晚，我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感谢师姐，希望师姐不要怪我年轻人不懂事。”费扬揣摩着看向雅颂。
雅颂这会谁也不瞧，才明白过来这场鸿门宴剑指何处，悄没声息地听着他们做戏。杨、费两人见她并不接话，场面尴尬了几秒，还是杨鸿老道：“那你真的是太不懂事了点，但是呢，我觉得你师姐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她一向最不记仇，性格像个男孩子般爽朗，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会倒激起了雅颂的应对神经了：“老杨，你这话，我不爱听。”
雅颂平日里明面上对他们俩毕恭毕敬地喊杨总、费总的，但是一到私下里对他们俩都没大没小，随口就喊老杨、小费，有时候受了哪个部门、哪个老臣子的气，表面笑嘻嘻地圆了过去，关起门来就对着杨鸿骂那些个小人，间中还要夹杂着各种国粹。杨鸿已经习惯了她的做派了，见她此刻有反应，还喊他“老杨”，心知她其实已气消过半，装作不知道：“哦？哪里不爱听了？”
“什么叫性格像男孩子？咱们女生就不能性格爽朗啦？这又不是你们专属。”她其实也将就着下了台阶。
“那是那是，这句话确实不妥，我道歉，你接受不？”
“知错就改，很好。”
“那费扬也是知错就改嘛？”杨鸿反应特别快。
这时雅颂才真正看着费扬，他一直等着她话，雅颂便服软道：“我倒觉得，作为费家大公子，费总好歹练出了霸道总裁的气势了。”
得她一句调侃，他知道她气头还在，但已愿意自请入瓮：“师姐，我错了，我对谁都敢有霸道总裁的气势，对你可不敢。小费就是酒喝多了，心情不好，师姐多担待担待，以后不计前嫌继续扶持小费，好么？”
雅颂顺驴下坡，也不敢太造次，也并不卑微：“老杨让扶持我便扶持呗，我还能不听他的？”
“那不成，我说让扶持，跟你心甘情愿地扶持，那用的力花的心能一样么？”杨鸿接话道。
“我的天，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老杨，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卖命啊？”雅颂假装惊呼。
杨鸿笑了：“那倒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就像以前一样，不成？”
“成是成，但是嘛……”雅颂眼珠滴溜一转，想到了什么。
“但是什么？师姐有条件尽管提，我肯定得答应。”费扬说道。
“但是，这么滴我就翻篇，总觉得我吃亏了，这么好的时机，不找点竹杠敲一敲，怕是以后没这个机会了。”雅颂语带轻松。
“哈哈哈哈哈……”杨鸿和费扬两个人都开怀地笑起来。杨鸿先道：“就知道你个葛朗台没变过。你又想敲他什么竹杠来着？”
“没想好，但是呢，先埋个雷，要句话，以后有机会了我再点着雷子。”
费扬见她开心了，心知事情已经过去了，便道：“行，这个话我先撂在这了，只要我能办到，肯定帮师姐办的。只要师姐原谅就成。”费扬打包票。
“放心，不会叫你给我分你的家产的。”她开了玩笑，心情也便大好了起来。
费、梁二人听着，知道她意，又笑了起来。
雅颂8点多一些便到了现场。看着眼前的彩排，还有一些收尾的布置、设备调试，她看着她的客人名单，盘算着一会要迎的一些人。
费扬8点半准时出现在门口，笔挺精神的深蓝色西装，内衬着白衬衣和深蓝色丝缎质地的领带，头发也是打理得服帖光泽，虽脸上泛着些许浮肿和淡青色的黑眼圈，但不细看，整一个看上去只觉得他相貌堂堂、稳重自持。
偌大的场地，他走了进来，路过的人都向他打了招呼，走到一半，他便看到了在舞台侧前方的雅颂。
这日，她一改往日较为宽松舒适的中性套装，穿起了贴身简洁的深蓝色裙装，佩戴着银色金刚表链的腕表，双耳垂着莹润白珠，低马尾圆脑袋的侧面甚是优越冷傲。远远看去，整个人玲珑剔透，身姿挺拔昂扬，连平日的低跟鞋也扔掉了，改换了细高跟。一派精致都市丽人的妩媚，自信端庄，美得落落大方。
费扬想要走上前去打个招呼，没想到刚走上前，喊了她一声，她刚转身抬头看到他，手机便响了起来。她不应一句，接着电话便往外走。费扬只好忙着自己的事情，跟着彩排了一番。
上午10:00，发布会由专业的现代舞开场，随后便是营销的负责人、商业负责人、费扬和杨鸿轮番上场。整个流程搞下来，间中穿插一些游戏、表演，2个小时也就结束了。一些重要的客人和内部人士，都转移到了酒店的西餐部用餐。
为着应酬好杨鸿方面的客人，雅颂几乎都在满场转。费扬也时而跟着杨鸿，时而跟着费孝宏，总之都在到处招呼，各人都忙作一团。
午宴过后，酒酣食饱，衣香鬓影退却，沈腰潘鬓离去。
近日以来的忙碌终要暂歇，雅颂本就疲惫的精神，在微醺的酒精作用下，更催人欲睡。在送别了最后一个宾客后，她便向杨鸿直接告别，内场也不返了。杨鸿自己走到内场门口，给梁红梅交待了些事务，也准备离去。碰巧这时候，费扬走了出来，瞧见了杨鸿，便问道：“雅颂走了吗？”
“走了，说是撑不住，我就放她先回去了。怎么？有事找她？”
“也没有特别的事。”
杨鸿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要走了吧？司机在不在，要不要一起坐我的车走？”他们方向是顺的。
费扬想了一会，点头同意了。
一上车，杨鸿便打开了车内的隔音板，将前后座彻底隔开，以便二人说话。
“昨晚雅颂10点左右，给我发了信息，说找到了你，把稿子交到你手上了，还说你会准时出席活动。”杨鸿说道。
“她没说别的了？”
“没说，我也没细问。你刚才找她是想说昨晚的事？”
“嗯，我想……谢谢她，还有……道个歉。”费扬吞吞吐吐。
“哦？你得罪了她什么？她可不是个记仇的人，还需要道歉？”杨鸿挑眉问道。
“我说话不太好听，不过……她也没落下风，给我骂了好大一通。”
“哈哈哈这倒是像她个性，一般不生气，真生气的时候绝没有白吃亏，说不通的理。”杨鸿笑道。
“今天我也不知道她是故意不理我，还是真有那么忙，反正没跟我说过话，我好几次想找她，都没机会，反正……无论怎么样，谢谢总是要的吧。”
“行吧，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她没那么小气，我来组个局，事情就过去了。”杨鸿见他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又道：“但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真的别玩失踪了，你爸也担心，毕竟你弟之前也遇过事，你们现在这个家境，一定要多注意。”
“好的，杨叔，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杨鸿看着他，认真宽慰道：“没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如果你命里注定要和谁在一起，谁也拦不住，如果是老天不要给你的，那就是全世界都会来给你添堵。这个道理，做事和谈对象，一个样。往后再看，你可能就知道了。”杨鸿见他低头不语，继续道：“杨叔也不多给你讲这些大道理，你自己回去好好考虑，还想要再休息一段时间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不想跟你爸说的话，我也可以好好跟他讲讲。”
“不用了杨叔，我……休息好了，假期以后会照常回公司的，这不是年底了么，大家都忙得很，我还没真正参与过公司的年度收尾工作，也想忙起来，也就不会想太多了。”
杨鸿听完，深深地点了点头，车子一路驶向了海滨大道，费扬看着窗外的蓝色大海，沈小雯还会在他心里，只是只能远远问候了。好一会，他看着窗外的眼神没有收回，只低低地对着杨鸿说了一句：“杨叔，最近，你能不能找个单独的时间给我，我想向你请教一下股权的事。”
杨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简洁了当：“好。”
元旦假期过后，就是年终工作，雅颂催着各种报告，自己也要搞年终总结，还要赶在年节前的年终大会前完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她和费扬二人，因着这样的忙碌，也没有太多私下交流，基本也只是就事论事，只在工作上有所交流。费扬忍着，也作平常，待到周五，杨鸿组了个局，让二人一同陪他吃饭，雅颂起初是拒绝的，拗不过杨鸿，便也去了。
还是他常带他们俩去的地方。
杨鸿建议，临近周末好好放松，给他们开了瓶红酒。费扬自告奋勇，说这顿自己签单，为着好好感谢杨、张二人。
酒醒菜热之际，费扬先端起了酒杯摇晃了两下，递上前道：“这次，感谢师父和师姐，那么包容我，帮着我，发布会才这么顺利。回去以后，我爸也夸我了，我说，还是得谢谢你们，要请你们吃饭。终于等到你们给我这个机会了。”
杨鸿特别给面子地端起了酒杯打圆场：“主要是，你们俩都是好孩子，底色不错，又聪明又肯干，谢我是不用了，谢你师姐大半夜地给你送稿子倒是要的，她一个女孩子，不容易的。”
雅颂慢条斯理地最后才端起了酒杯，打算就碰着喝一口。没成想，杨鸿先躲开了碰杯：“怎么，雅颂，你不说两句？直接喝？这不像你啊！”他明知故问。
雅颂吸了口气，打算演出戏：“感谢师父的栽培和指导，我就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功劳，只求能不辜负师父给我的机会就好了。”
费扬面露尴尬，杨鸿见状，收起了酒杯：“你这话听着怪官方、怪别扭的，好像有什么不满意似的。这个饭要这样吃，就没意思了。”
“我哪有什么不满的，我对师父绝对没有这种心，只有感谢感恩感激。”她嘴巴子一向灵活，常常就是随口拈来。
“哦？那就是对你师弟不满咯？”杨鸿语气戏谑。
雅颂还未及发言，费扬自己看到杨鸿递过来的眼色，立马接话到：“是，是我不好，师姐大半夜的到处找我，给我送稿子，我还不知好歹，故意撂话激她，说话特别不好听。我真是……后来我回家，认真看了师姐给我的稿子，标注得认真仔细，详略分明，这一看，不是特别用心的话，做不出来。当晚，我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感谢师姐，希望师姐不要怪我年轻人不懂事。”费扬揣摩着看向雅颂。
雅颂这会谁也不瞧，才明白过来这场鸿门宴剑指何处，悄没声息地听着他们做戏。杨、费两人见她并不接话，场面尴尬了几秒，还是杨鸿老道：“那你真的是太不懂事了点，但是呢，我觉得你师姐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她一向最不记仇，性格像个男孩子般爽朗，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会倒激起了雅颂的应对神经了：“老杨，你这话，我不爱听。”
雅颂平日里明面上对他们俩毕恭毕敬地喊杨总、费总的，但是一到私下里对他们俩都没大没小，随口就喊老杨、小费，有时候受了哪个部门、哪个老臣子的气，表面笑嘻嘻地圆了过去，关起门来就对着杨鸿骂那些个小人，间中还要夹杂着各种国粹。杨鸿已经习惯了她的做派了，见她此刻有反应，还喊他“老杨”，心知她其实已气消过半，装作不知道：“哦？哪里不爱听了？”
“什么叫性格像男孩子？咱们女生就不能性格爽朗啦？这又不是你们专属。”她其实也将就着下了台阶。
“那是那是，这句话确实不妥，我道歉，你接受不？”
“知错就改，很好。”
“那费扬也是知错就改嘛？”杨鸿反应特别快。
这时雅颂才真正看着费扬，他一直等着她话，雅颂便服软道：“我倒觉得，作为费家大公子，费总好歹练出了霸道总裁的气势了。”
得她一句调侃，他知道她气头还在，但已愿意自请入瓮：“师姐，我错了，我对谁都敢有霸道总裁的气势，对你可不敢。小费就是酒喝多了，心情不好，师姐多担待担待，以后不计前嫌继续扶持小费，好么？”
雅颂顺驴下坡，也不敢太造次，也并不卑微：“老杨让扶持我便扶持呗，我还能不听他的？”
“那不成，我说让扶持，跟你心甘情愿地扶持，那用的力花的心能一样么？”杨鸿接话道。
“我的天，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老杨，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卖命啊？”雅颂假装惊呼。
杨鸿笑了：“那倒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就像以前一样，不成？”
“成是成，但是嘛……”雅颂眼珠滴溜一转，想到了什么。
“但是什么？师姐有条件尽管提，我肯定得答应。”费扬说道。
“但是，这么滴我就翻篇，总觉得我吃亏了，这么好的时机，不找点竹杠敲一敲，怕是以后没这个机会了。”雅颂语带轻松。
“哈哈哈哈哈……”杨鸿和费扬两个人都开怀地笑起来。杨鸿先道：“就知道你个葛朗台没变过。你又想敲他什么竹杠来着？”
“没想好，但是呢，先埋个雷，要句话，以后有机会了我再点着雷子。”
费扬见她开心了，心知事情已经过去了，便道：“行，这个话我先撂在这了，只要我能办到，肯定帮师姐办的。只要师姐原谅就成。”费扬打包票。
“放心，不会叫你给我分你的家产的。”她开了玩笑，心情也便大好了起来。
费、梁二人听着，知道她意，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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