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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守护,暂别

    那晚,杨若与在她家中,陪了她一夜。

    在了解完整个事件,并看完视频以后,杨若与气得比雅颂还要激动。当即要了视频,半夜就联系了甄饶处理。

    第二天,待雅颂情绪好些了,杨若与便带着她去了甄饶的律所,找了专门负责这一块的民事诉讼律师,让雅颂单独和律师咨询。

    这期间,杨若与便在外面待着,无所事事地在甄饶的办公室里外溜达,忽然就接到了一个老熟人的来电,她仔细研究了好一会,确定对方名字是“费扬”没错,寻思着,他们虽然加过微信,可,终究是没怎么联系过的,更别说,她离开太华以后了……心中寻思着,叫起了埋头忙碌的甄饶,给看了来电人,甄饶示意她接通。

    “若与,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嗯,方便。”

    “雅颂没和你一起?”

    “没有,我在甄饶的办公室,就我们两个人。什么事?”

    “那好……我想问你个事。关于……雅颂的。”他犹犹豫豫的语气,斟酌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嗯,你说说看。”

    “昨晚……雅颂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回,轮到杨若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沉思了一会,觉得不对劲,才反应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昨晚刚发生的事,就只有她和雅颂、甄饶三个人知道,雅颂肯定是不会自己找他去说的,整晚自己陪着雅颂,也没她和谁还联系过啊!那边那个混蛋?那更加不可能的事!难不成是甄饶?

    她马上看了甄饶一眼,甄饶立马摆手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想想也是,费扬和雅颂的这点微妙,自己从未和他透露过的,他怎么可能会想到告知费扬?

    费扬这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含糊道:“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告诉我,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这时候,杨若与觉得他实在是有点不可理喻,他既然这么在乎她,放不下她,为什么不做点什么为自己争取一下呢?到现在了,还想着两头都讨好?

    “不是,费扬,她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为什么跑来问我?”她想装作不知道他俩的这点事情,毕竟雅颂也并不愿意如此,甄饶还在场呢,她总得顾忌着些。

    但费扬好像并不介意,直来直去地:“我就是知道她不会告诉我,才来问你。我只想知道,我能帮上些什么忙?是不是刘福东那边对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们不方便出面的,我都可以。”

    若与想了想,也是,以他们家现在的人脉资源和地位,确实要比他们这种有实力的多。而雅颂思前想后,还是只想私下里解决,不想把事情闹大,为着的不是害怕那渣滓,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但也因此,她觉得憋屈,明明是对方的过错,但是这个圈子,这个城市,实在是太小了。这种事情,一个弄不好,舆论说起来,总是她这样一个没有根基的女孩子受罪,无论她身后有多少人想帮她,都没用。

    别说她了,假如说是她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家里人也会想着保护女孩子,暗地里处理的。

    这个时候,能压住这种人渣的,可不就是比谁“拳头大、手臂粗”吗?

    想了想,她便把知道的事情经过,和视频的存在都一并告诉了对方。后转念一想,又把雅颂和周兆宇分手的消息也告知了他,但没说分手原因。说这个,她也只想知道,费扬打算如何反应,这雅颂都单身了,他如果想的话,就应该自己想办法处理好关系才是。

    说完以后,对面是一阵长长的沉默,若与一直在等着那边的话音响起,良久没等到,才又试探地问了句:“喂,你在听吗?”

    “嗯,在。”他的语气阴沉严肃得可怕,听的若与觉得怪瘆人的,便闭嘴不言,等着对方想好了,自己听着便是了。

    费扬又想了好一会,才问道:“那你们,和她打算怎么处理?”

    “雅颂还在跟律师在里面谈话,但她的意思是,尽量少人知道,但是该拿的,一分不能少。她说,他道不道歉的无所谓,但是代价一点不能少付,要让对方有肉疼的感觉,好叫对方记住。而且,要让对方闭嘴,不然,外界知道了,只会对女孩子一方不利。”

    “便宜他了。”他那骇人的口气又响了起来。

    杨若与也觉得正中下怀,忍不住又激动道:“可不是嘛!我也觉得太便宜他了,气死我了,你是没看到那视频,我,我要是,我要是在那里,看我,看我不把他撕碎!”

    “视频,你有?”

    “对,怎么,你想要?”若与问道。

    费扬这回倒犹豫了,看?他害怕自己看完会忍不住杀人的心,到时候,他可不会答应就这么赔钱了事,轻轻带过!到时候,说不准,事情可能就不是这么个处理法了!

    不看?他又不甘心,他很想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他好掂量着,叫对方付出什么样对等的代价才好。

    在他犹豫的当下,反而是杨若与开口了:“算了,你还是别看了。我看了以后尚且气得跳脚,我怕你看完更坏事。反正雅颂没有真的吃多大的亏,你放心。既然她自己决定了要这么处理,那就听她的吧。视频我再发给你,等于又传播了一次,到时候,一个不小心,便更不好保护了。”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费扬只好作罢:“好,你也要小心保存好,最好尽快删掉你手上的。还有,在律师处理的这个过程里,有什么不顺的,你随时告诉我,我来想办法。至于……这个刘福东,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的,你放心。等到事情都处理好了,我自然会看着办。”

    杨若与听着他教她做事的语气,虽是不太舒服,但仍旧听得出来,他非常紧张雅颂的处境,也不想多与他计较了:“行,反正有需要你帮的上忙的,我也就不客气了。但是,你怎么处理这个人渣,我无权过问,只是提醒你,不要太过分了,反而引得雅颂不好做人。”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分寸。还有……”他又欲言又止。

    “费总,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杨若与可不惯着他的臭毛病,现在她又不是在他手下了,自己求人呢,还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费扬大概也是觉察出了不妥,改口便道:“谢谢你,若与……有你在她身边,我觉得她挺不容易的,有你们帮她……很好。还有就是,我觉得她不必知道,我参与过这个事。”毕竟,她说了,要他再别插手她的事情的。

    “你也不用替她来谢我,她是值得别人这么帮着她的,我可不是为了你。还有,你放心好了,你既然不想让她知道的话,我就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其他的,你就放心做吧,我反正不需要知道了。”

    一来二往,道谢再见。杨若与挂掉电话,对上了一脸问号的甄饶,知道事情是瞒不住了,只得挑了重点告诉他,费扬和雅颂的事情。

    “怪不得呢……我说他怎么这么上心张雅颂的事。不过,既然咱们都没说,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

    “谁知道呢,他不肯说,我也问不出来啊。真是奇怪了……”杨若与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甄饶又默默回味着,说道:“我从前就觉得他们两个不简单,这么看来,我还是挺有观察力的嘿嘿……”

    “啊?你可别乱讲,雅颂可从没那个意思,”杨若与一边帮着好闺蜜辩解,一边又忍不住问,“不过,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没说张雅颂对他有那个意思,我说的是费扬……”看着杨若与饶有兴致的模样,他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还一直说自己多么聪明机灵的,你没看出来?”见杨若与摇摇头,他笑着继续道:“以前他们内部开会,特别是那些小范围的项目投资会议,哦可能你前期参加的少,反正,我看他们就不太对劲了。你说,哪有总裁给下属递水的?关键,这张雅颂也接得很顺其自然啊!”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模仿着从前看到的场景,“刚开始的时候,杨鸿还在,她倒是很有眼力见,看杨鸿和费扬喝光了茶水、水瓶,就马上叫人来添,或者自己动手,到后来杨鸿走了以后,好几次,我都发现,她喝光了水瓶,费扬就给她递过去新的,她可是一点没在客气的,顺手就接过,很多时候,还是费扬给拧开了递给她的。”

    “哇~我这,还真的没留意过,不过他们那些会议我确实没什么资格参加啊,不能怪我啊!不过倒是你……我一向知道你细心,却不知道你还能这么细心法?”

    两个人嘻嘻笑作一团。

    事情初步交涉过后,便全权委托给律师处理了。一番下来,雅颂已是疲惫不堪,临近年关,便想着早点回到父母身边,好好休息一番。

    告别了故友,同时递交了英国方面的学校申请,便收拾行当,自驾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