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包姐的茶室
车子一路开着，来到了城中最老旧的一个高尔夫球场附近。
这里是海市最早的高尔夫球场，建立在天鹅湖附近的大绿地里。
车子停稳当后，费扬带着她一路往里走，沿途幽静，鸟语阵阵，时而还会有一些海鸟飞跃过头顶。雅颂知道，附近是国家级的红树林保护区，这一片的生态环境，向来备受城中富一代们的青睐。
不疾不徐地，他们就走到了包姐开设的茶室，这里主要是品茗吃斋。据说，今天包姐还会招待一些朋友过来，一同品尝新季时令的斋食。
一进门，前台的服务员们婀娜相迎，仿佛早已对费扬熟稔。一个女服务生上前来，便带他们走到了最里处，雅间门开，包姐已经在里边了。
整个包间，仿佛悬空于地面般，三面环绕着落地玻璃窗，一进门便瞧见了广阔的高尔夫球场。
满眼揽翠，叫人好不舒畅。
配合着点燃的线香，传来的阵阵幽香，真叫人身心都服帖了。
一进门，就是一场抚慰身心的盛宴，灵魂都仿佛得到了彻底的净化和洗礼，在这样浮躁的商业社会和极度快速的海市节奏里，仿佛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房间内，只有包姐和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服务员，两人仿佛在互相探讨着面前的新茶。
费、张二人上前打了个招呼，便听从包姐招呼，坐下一道品茗。
雅颂瞧见旁边放着个围棋棋盘，一时兴起，伸手摸了摸上面的黑白子，感觉质地很不一般，想来以包姐的财力和眼力，定然也不是常见的市场货吧。
“小张总，会围棋？”包姐看到了她的动作，侧头很是温和的一问，样子甚为慈祥。
“小时候学过一些，偶尔也会在网上玩一玩，当作静静心，不是很精通。”
“那……要不，我们玩一玩？反正，现在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正好打发一下。”
“好啊，就是，待会要请包姐手下留情了？”
“哈哈说不定我水平还不如你，不过，赢赢小费总还行。”
“包姐，虽然我脸皮厚，但是你也没必要上来就捧高踩低吧？”
“明明这里你最高。”雅颂当即转了个角度，拿他身高打趣。
包姐哈哈大笑：“你们两个小鬼！”
包姐说完以后，雅颂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说不上来的熟悉，费扬却道：“包姐，你这说话的语气，可真像杨叔。”
是了，杨鸿！以前他们两人时常在杨鸿跟前，也这么打闹说笑来着，杨鸿也是这样的语气，笑着说：“你们两个小鬼！”
“是嘛？！哎呀我很多年都没见过他了，自从他去了美国以后，在这个圈子就没了消息。”
“包姐跟老杨也认识吗？”她感到惊讶，情不自禁就说出了口。看来，海市顶层圈子，真是太小了。
“老杨？你喊他老杨？哈哈哈哈哈看来，他没少在你们面前假正经。”包姐哈哈大笑。
“以前雅颂和我，经常跟着杨叔到处跑，私下里，杨叔没架子，雅颂就总是老杨老杨地叫。”费扬看着雅颂，宠溺一笑。
包姐哈哈大笑：“看来，他说的金童玉女，就是你们俩了。没想到啊……居然还真走到一起了。”
雅颂不解，明明叮嘱过费扬，不能再向任何人透露他们俩的关系的。包姐看她质询地看着费扬的眼神，费扬道：“我真没说。”
包姐便明白了：“这些年里，你带过什么人来见我吗？包姐要是这都看不出来，白混了呗。”
原来如此……所以，也是因着这个理由，包姐便从第一眼就接纳了自己吧……
她们俩慢悠悠地下着棋，有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费扬看了一会，想到了一些工作的事，到门外打电话交代去了。
“我听小费总说，以前你在他们那，做了快10年？”
“对，大学毕业证书都还没拿到就去了。”
“做旧改？”
“一开始做运营，做了大概3年吧，接触了各部门，对商业和投拓感兴趣，后来选了投拓。”
“一毕业就在一个地方待了快10年，这个对年轻人来说，可不容易。你们现在年轻一代，能静得下心来坚持的，不多。”
“这倒是真的，身边来来往往好几茬的人，能留到最后的，不多。不过，后来我发现，可能每一代要找出这一类的人也不多，还是跟个人心性有关。”
“嗯……这倒确实是。”包姐看向她的眼神，带着点赞赏，“但旧改这一块很难做，经常到中途就难产的可不少。”
“以前年轻，不知道有多难，听杨鸿各种吓唬，还是想试。”
“年轻的好处就在这里，莫名的自信，哈哈。但，小费总跟我说，你也成了几个，这在海市，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证明，你的路子选的不错。”她啖了口茶，继续，“第一个项目，怎么做成的？”
她也稍作停顿，拿起了她的茶杯，喝了一口，饶自回忆道：“当时，杨鸿带着我跟费扬去见了一个旧改项目负责人，姓郭。那次谈话聊得挺好，后来双方达成了合作后，他指定我成为太华的唯一对接人，后来项目做成了，我就真正转到了投拓部门了。”
“哪个盘？”
“海城雅筑。”
“是个不错的项目，小而美，地段也好，周边配套也成熟。欸……海城雅筑？你说的是，郭耀光？”
雅颂表示出小小的震惊，这包姐健谈、慈祥，人脉广到有点深不见底，于是，点头道：“包姐，你也认识小郭总？”
“哈哈何止认识啊……小郭自从做了几个旧改项目后，也差不多半个身子入了咱们投资圈了。而且，他眼光好，做的都不错。不过……他这人，可刁钻了，居然见你一面就选中你了？”
“可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故意调皮地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包姐果然被逗乐了，作为圈中老资格，她自然对这些人事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想到费扬和郭耀光，竟也对眼前的小妮子青睐有加，更觉得自己的判断又多了几分佐证。于是，问道：“做了那么多年地产投资，有没有什么投资心得或者感悟？”
“还挺多，”她又喝过刚添的新茶，“但，有一点感触挺深的。”
“哦？什么感触。”
“以前，老杨总说我滑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还不太懂。直到，拿到我的第一个项目。其实，后来想想，打动小郭总的，是真诚。虽然在圈子里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少不免要虚与委蛇，但人要演戏演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即便可以，演戏得来的东西，不一定是自己要的，也可能不长久。”
包姐笑笑，也接过了服务员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以后，问道：“我看你第一次见我，跟解释说，你不知道我是搞私募起来？想来，你是介意小费总这个安排？”
“是，因为这个，我还跟他不高兴来着。”
“小姑娘有原则是很好，但是别把自己绑死了。”她看着眼前的棋局，想了想，“你知道前些时候，小费总到病例的定点收治医院，捐钱捐物的事没？”
“嗯，知道，那天上午结束，下午他就带我来见你了。”
包姐点了点头，又下了一步棋，啖了一口热茶，说道：“市里大企业这么多，这次做善事的也不少。像免租保薪、捐钱捐物给一线人员的，跟着做的一大堆，知道捐给医务人员和医院的，不是很多；像他这种，捐也就捐了，还知道捐给定点医院，自己还能跑到医院现场去的，不多。”
“嗯，是的。”她不懂，包姐忽然说这番话的意思。
“所以，他还是对我胃口。”包姐开玩笑道，又哈哈了两声，“自然，也还是对你胃口的。”
她没想到竟在此刻被取笑了，一时羞赧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笑得一脸无奈：“包姐，你……”
“想来啊，还是你更对他胃口些……哈哈”还没等雅颂说完，包姐又开起了新的玩笑。
这会儿，张雅颂反应过来了：“那就谢谢包姐了？”
“哦？我笑你呢，谢我？”
“难道包姐你，不是想告诉我，我也对你胃口吗？”
“哈哈老杨没说错，你是个小滑头来着！不开你玩笑了，快走一步，我等着你呢。”
她低头斟酌着，走了一棋子。
“这一步棋，走得不错。”包姐看了，略带赞赏地点了点头，继而深思了一会，才继续走。
来回了好几步，包姐又停下来喝了口茶，问道：“之前跟杨鸿好好的，怎么想着单独走地产投拓的？原本，你可以直接就上管理层的，不比单独走专业线好吗？”
她也喝过一口，回道：“总在上面，觉得虚得很。想从下面开始，实实在在了解一些业务，后来发现，投资线是最能全面了解整个地产生命线的东西，所以，便选了。”
“嗯……你这风格，倒是挺太华人的。后来，又怎么出来自己做私募了？”
“说不清，那时候总觉得，模模糊糊地看到了旧改和地产投资的天花板。想要学点东西，就去了国外一段时间，有这个机缘，就和朋友一起开始做了。”
“你这一步步的，选的都是好时机啊……最近，各个地产的投拓部门，裁得，那叫一个哀鸿遍野。”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运气好吧？”
包姐微笑道：“那你这一路，先是选对了地产，选对了太华，现在又选到了别的路子，躲开了地产投资人的寒冬，未免也运气太好了啊？”
“不止！选了新路子后，还选到了包姐面前……所以，这个运气……说出来，我都怕人嫉妒。”
这一番俏皮话，又惹得包姐开怀大笑。
“你们聊什么这么投入呢？包姐心情还这么好的样子？”费扬的来电挂断，此刻正开心地走了进来，看到她们相谈甚欢，很是欣慰。
虽然，他向来知道雅颂情商高、人缘好，总是轻易就能获得别人的好感，但上一次，她对他那样的安排还耿耿于怀的样子，他还记得。
“小费总，我看你啊这回带来的人，比你要合我心意。”
“哦？怎么说？”
“你最多也就只能算是比较有悟性，你这女朋友比你悟性好，有慧根。”
“哇～包姐，这么多年，你都没这样夸过我，怎么？见她长得好看就马上偏心她了？”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加起来都没你运气好。有福气遇到我，又遇到包姐！”雅颂灵活地接过话，他们两人同时发出了哈哈笑。
“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包姐朝着费扬问道。
三人说说笑笑，又坐了一会。
随后，他们到楼下雅间用餐。开席前，包姐带着雅颂，与在场的，她的投资圈朋友、基金公司员工都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不无嘱托地，让大家照顾后进。
雅颂知道，这是包姐在交付资源了。
这，也是费扬带来的照顾。
先是费盈，后是包姐，以后还会有谁呢？她一时心情复杂，不知该不该感到高兴。
这里是海市最早的高尔夫球场，建立在天鹅湖附近的大绿地里。
车子停稳当后，费扬带着她一路往里走，沿途幽静，鸟语阵阵，时而还会有一些海鸟飞跃过头顶。雅颂知道，附近是国家级的红树林保护区，这一片的生态环境，向来备受城中富一代们的青睐。
不疾不徐地，他们就走到了包姐开设的茶室，这里主要是品茗吃斋。据说，今天包姐还会招待一些朋友过来，一同品尝新季时令的斋食。
一进门，前台的服务员们婀娜相迎，仿佛早已对费扬熟稔。一个女服务生上前来，便带他们走到了最里处，雅间门开，包姐已经在里边了。
整个包间，仿佛悬空于地面般，三面环绕着落地玻璃窗，一进门便瞧见了广阔的高尔夫球场。
满眼揽翠，叫人好不舒畅。
配合着点燃的线香，传来的阵阵幽香，真叫人身心都服帖了。
一进门，就是一场抚慰身心的盛宴，灵魂都仿佛得到了彻底的净化和洗礼，在这样浮躁的商业社会和极度快速的海市节奏里，仿佛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房间内，只有包姐和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服务员，两人仿佛在互相探讨着面前的新茶。
费、张二人上前打了个招呼，便听从包姐招呼，坐下一道品茗。
雅颂瞧见旁边放着个围棋棋盘，一时兴起，伸手摸了摸上面的黑白子，感觉质地很不一般，想来以包姐的财力和眼力，定然也不是常见的市场货吧。
“小张总，会围棋？”包姐看到了她的动作，侧头很是温和的一问，样子甚为慈祥。
“小时候学过一些，偶尔也会在网上玩一玩，当作静静心，不是很精通。”
“那……要不，我们玩一玩？反正，现在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正好打发一下。”
“好啊，就是，待会要请包姐手下留情了？”
“哈哈说不定我水平还不如你，不过，赢赢小费总还行。”
“包姐，虽然我脸皮厚，但是你也没必要上来就捧高踩低吧？”
“明明这里你最高。”雅颂当即转了个角度，拿他身高打趣。
包姐哈哈大笑：“你们两个小鬼！”
包姐说完以后，雅颂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说不上来的熟悉，费扬却道：“包姐，你这说话的语气，可真像杨叔。”
是了，杨鸿！以前他们两人时常在杨鸿跟前，也这么打闹说笑来着，杨鸿也是这样的语气，笑着说：“你们两个小鬼！”
“是嘛？！哎呀我很多年都没见过他了，自从他去了美国以后，在这个圈子就没了消息。”
“包姐跟老杨也认识吗？”她感到惊讶，情不自禁就说出了口。看来，海市顶层圈子，真是太小了。
“老杨？你喊他老杨？哈哈哈哈哈看来，他没少在你们面前假正经。”包姐哈哈大笑。
“以前雅颂和我，经常跟着杨叔到处跑，私下里，杨叔没架子，雅颂就总是老杨老杨地叫。”费扬看着雅颂，宠溺一笑。
包姐哈哈大笑：“看来，他说的金童玉女，就是你们俩了。没想到啊……居然还真走到一起了。”
雅颂不解，明明叮嘱过费扬，不能再向任何人透露他们俩的关系的。包姐看她质询地看着费扬的眼神，费扬道：“我真没说。”
包姐便明白了：“这些年里，你带过什么人来见我吗？包姐要是这都看不出来，白混了呗。”
原来如此……所以，也是因着这个理由，包姐便从第一眼就接纳了自己吧……
她们俩慢悠悠地下着棋，有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费扬看了一会，想到了一些工作的事，到门外打电话交代去了。
“我听小费总说，以前你在他们那，做了快10年？”
“对，大学毕业证书都还没拿到就去了。”
“做旧改？”
“一开始做运营，做了大概3年吧，接触了各部门，对商业和投拓感兴趣，后来选了投拓。”
“一毕业就在一个地方待了快10年，这个对年轻人来说，可不容易。你们现在年轻一代，能静得下心来坚持的，不多。”
“这倒是真的，身边来来往往好几茬的人，能留到最后的，不多。不过，后来我发现，可能每一代要找出这一类的人也不多，还是跟个人心性有关。”
“嗯……这倒确实是。”包姐看向她的眼神，带着点赞赏，“但旧改这一块很难做，经常到中途就难产的可不少。”
“以前年轻，不知道有多难，听杨鸿各种吓唬，还是想试。”
“年轻的好处就在这里，莫名的自信，哈哈。但，小费总跟我说，你也成了几个，这在海市，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证明，你的路子选的不错。”她啖了口茶，继续，“第一个项目，怎么做成的？”
她也稍作停顿，拿起了她的茶杯，喝了一口，饶自回忆道：“当时，杨鸿带着我跟费扬去见了一个旧改项目负责人，姓郭。那次谈话聊得挺好，后来双方达成了合作后，他指定我成为太华的唯一对接人，后来项目做成了，我就真正转到了投拓部门了。”
“哪个盘？”
“海城雅筑。”
“是个不错的项目，小而美，地段也好，周边配套也成熟。欸……海城雅筑？你说的是，郭耀光？”
雅颂表示出小小的震惊，这包姐健谈、慈祥，人脉广到有点深不见底，于是，点头道：“包姐，你也认识小郭总？”
“哈哈何止认识啊……小郭自从做了几个旧改项目后，也差不多半个身子入了咱们投资圈了。而且，他眼光好，做的都不错。不过……他这人，可刁钻了，居然见你一面就选中你了？”
“可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故意调皮地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包姐果然被逗乐了，作为圈中老资格，她自然对这些人事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想到费扬和郭耀光，竟也对眼前的小妮子青睐有加，更觉得自己的判断又多了几分佐证。于是，问道：“做了那么多年地产投资，有没有什么投资心得或者感悟？”
“还挺多，”她又喝过刚添的新茶，“但，有一点感触挺深的。”
“哦？什么感触。”
“以前，老杨总说我滑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还不太懂。直到，拿到我的第一个项目。其实，后来想想，打动小郭总的，是真诚。虽然在圈子里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少不免要虚与委蛇，但人要演戏演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即便可以，演戏得来的东西，不一定是自己要的，也可能不长久。”
包姐笑笑，也接过了服务员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以后，问道：“我看你第一次见我，跟解释说，你不知道我是搞私募起来？想来，你是介意小费总这个安排？”
“是，因为这个，我还跟他不高兴来着。”
“小姑娘有原则是很好，但是别把自己绑死了。”她看着眼前的棋局，想了想，“你知道前些时候，小费总到病例的定点收治医院，捐钱捐物的事没？”
“嗯，知道，那天上午结束，下午他就带我来见你了。”
包姐点了点头，又下了一步棋，啖了一口热茶，说道：“市里大企业这么多，这次做善事的也不少。像免租保薪、捐钱捐物给一线人员的，跟着做的一大堆，知道捐给医务人员和医院的，不是很多；像他这种，捐也就捐了，还知道捐给定点医院，自己还能跑到医院现场去的，不多。”
“嗯，是的。”她不懂，包姐忽然说这番话的意思。
“所以，他还是对我胃口。”包姐开玩笑道，又哈哈了两声，“自然，也还是对你胃口的。”
她没想到竟在此刻被取笑了，一时羞赧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笑得一脸无奈：“包姐，你……”
“想来啊，还是你更对他胃口些……哈哈”还没等雅颂说完，包姐又开起了新的玩笑。
这会儿，张雅颂反应过来了：“那就谢谢包姐了？”
“哦？我笑你呢，谢我？”
“难道包姐你，不是想告诉我，我也对你胃口吗？”
“哈哈老杨没说错，你是个小滑头来着！不开你玩笑了，快走一步，我等着你呢。”
她低头斟酌着，走了一棋子。
“这一步棋，走得不错。”包姐看了，略带赞赏地点了点头，继而深思了一会，才继续走。
来回了好几步，包姐又停下来喝了口茶，问道：“之前跟杨鸿好好的，怎么想着单独走地产投拓的？原本，你可以直接就上管理层的，不比单独走专业线好吗？”
她也喝过一口，回道：“总在上面，觉得虚得很。想从下面开始，实实在在了解一些业务，后来发现，投资线是最能全面了解整个地产生命线的东西，所以，便选了。”
“嗯……你这风格，倒是挺太华人的。后来，又怎么出来自己做私募了？”
“说不清，那时候总觉得，模模糊糊地看到了旧改和地产投资的天花板。想要学点东西，就去了国外一段时间，有这个机缘，就和朋友一起开始做了。”
“你这一步步的，选的都是好时机啊……最近，各个地产的投拓部门，裁得，那叫一个哀鸿遍野。”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运气好吧？”
包姐微笑道：“那你这一路，先是选对了地产，选对了太华，现在又选到了别的路子，躲开了地产投资人的寒冬，未免也运气太好了啊？”
“不止！选了新路子后，还选到了包姐面前……所以，这个运气……说出来，我都怕人嫉妒。”
这一番俏皮话，又惹得包姐开怀大笑。
“你们聊什么这么投入呢？包姐心情还这么好的样子？”费扬的来电挂断，此刻正开心地走了进来，看到她们相谈甚欢，很是欣慰。
虽然，他向来知道雅颂情商高、人缘好，总是轻易就能获得别人的好感，但上一次，她对他那样的安排还耿耿于怀的样子，他还记得。
“小费总，我看你啊这回带来的人，比你要合我心意。”
“哦？怎么说？”
“你最多也就只能算是比较有悟性，你这女朋友比你悟性好，有慧根。”
“哇～包姐，这么多年，你都没这样夸过我，怎么？见她长得好看就马上偏心她了？”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加起来都没你运气好。有福气遇到我，又遇到包姐！”雅颂灵活地接过话，他们两人同时发出了哈哈笑。
“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包姐朝着费扬问道。
三人说说笑笑，又坐了一会。
随后，他们到楼下雅间用餐。开席前，包姐带着雅颂，与在场的，她的投资圈朋友、基金公司员工都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不无嘱托地，让大家照顾后进。
雅颂知道，这是包姐在交付资源了。
这，也是费扬带来的照顾。
先是费盈，后是包姐，以后还会有谁呢？她一时心情复杂，不知该不该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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