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四章：你在哪里
“费总，您有个私人包裹。”男秘书恭敬递上。
“什么东西？”
“跑腿的说，是一个女的让送过来的，里面好像是个盒子，我看了一下，面单写的是张女士。”
费扬闻言，转头就顺手接过，摆手示意男秘书离去。
拆开包裹，打开盒子，那串熟悉的钥匙和磁卡等一应物品俱在，全都冰冷地躺在里面。
他一时看不出面上的表情，只呆呆地看着那个盒子兀自出神。
那边厢，张雅颂已经抵达合肥。
落地后打开手机，信号刚接上，信息声此起彼伏。她拖着登机箱，边走边用语音回复着各种工作信息，好不容易都回复完，仍然显示有未读消息。她上下滑了一轮，才发现，那些提示不是好友栏里的信息，而是好友申请，而且，是好几个好友申请。
她点开一看，他的申请里附带着各种消息：“为什么把我拉黑？”“为什么把钥匙还给我？”“我要见你。”“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张总，这里！”来接机的人，在安检门外喊道。
她闻言抬头，顺势锁屏，对着来人微笑招手，开启了新一轮项目考察。
三天的考察，风尘仆仆。
期间，费扬、骆琳、杨若与和舟舟等人的信息来回不停地发，当然了，费扬的信息只存在于好友申请栏里。其他人则是关心她的工作进度，也许……或多或少也有帮着某人，打听她回程信息的意图吧？但她一概打马虎眼，从不正面回答。
回来后，她谁也没告知，自己在家梳理了一番新项目信息，因是作为储备的意向项目，并不着急推进，待都梳理完了，才想法子找圈中人打听便可。于是，休息了一夜，她便又重新收拾行装，赶赴她的下一个目的地。
此刻，她坐在一张接待桌上，翻看着好友申请栏里，那些他发来的消息：“你在哪里？”“我想见你。”“求你别把钥匙还给我。”看完了，她仍然盯着屏幕发呆。她在想，她该怎么办？是不是不该这样当个逃兵？
“颂姐，麻烦你帮我接待一下这位女士，指导一下她怎么填登记表。”
“OK，交给我，你去忙吧。”张雅颂边回应边起身前往。
静斋，是包姐慈善基金旗下一个专门为女性提供救助的子机构。各种遭遇家暴的已婚女性、单亲妈妈、贫困女性、职场性骚扰等等，只要是女性困境相关的问题，都能在这里找到相应的救助。这里还有专业的中医诊疗团队、心理疗愈团队、心理咨询服务等，全都是不收费的。但这里长期缺义工——因为静斋只招女性义工，这样一来，范围大大缩小，时常供不应求。她们便想了个办法，将这里的义工分为长期义工和临时义工，都包吃住，只是长期义工会有一定的工资补贴。
张雅颂这次自请来做一周的临时性义工，包姐本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主要是她这大半年来行程太满，偶尔露面也只是来参加义卖或者做半天的义工帮帮忙，离开一周的工作到静斋做义工，简直不敢想象。
“好了，你在最后一栏签个名，把表交给我就行。”她收走表格，准备将她分流到相应的救助线，方才喊她的小妹子见状，马上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表格，说道：“颂姐，这个交给我吧，丽姐那里新来一批义工，她想你过去帮个忙，可以不？”
“可以，那这位就交给你了。”她冲着两人点点头，就过去女孩口中的丽姐处。
“雅颂，来来来，你帮我带一带这批新义工，给他们讲讲文化墙，包姐要找我，我得赶紧过去。”
“去吧。”她笑了笑，拍了拍丽姐。
“各位，我是静斋的张雅颂，大家可以跟着其他人喊我雅颂或者颂姐，接下来，由我带大家走一走静斋的文化长廊，讲讲机构文化。”
自她入住静斋后，每天都跟着一大群义工在一起，工作并不繁忙但也很少闲着的时候，每一件事看起来都是小事，但都需要踏踏实实地去做。夜里，也是两人一间房，大家熄灯后都强制关掉手机，定时睡觉起床，忙得仔细，睡得踏实，没有任何纷扰。间或午休或者餐后，她才掏出手机，处理一下工作相关的信息，但只要她觉得无足轻重，都让舟舟自行处理了。
走了一轮文化墙后，丽姐回来，正好给大家分配工作。她便跟在队伍最后，一位女孩悄悄凑到她身旁问道：“请问小姐姐，您是网上老乌直播间的张雅颂老师吗？”
防疫期间每个人都带着口罩，以致于大家都看不清彼此的长相。这一问，她也不好否认，笑眼扬起，对着女孩点点头。
女孩刚想兴奋起来，她马上制止道：“嘘！”
女孩又赶忙笑着点头，学着张雅颂的样子，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大家在这里都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义工，不好搞得太特殊了，你要帮我保守秘密，不然，我以后可就来不了这里了。”
女孩眼中带笑，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明白。”
张雅颂微笑着点点头。
接下来，又是两天的安静日子。女孩因为知道她是张雅颂，主动申请跟着她工作，时不时地向她请教一些职场上和投资方面的心得。
第四天，舟舟发来消息：“颂姐，苏州项目的报告都改好了，我正在发起流程，需要你的签字。”
“不能走线上吗？”
“这个涉及保密协议，按照规定，不能走线上。”
“急吗？”
“急，这个星期必须走完流程，杨总后天不在公司，所以要赶在明天前把前面的流程都签完。还有……我的一些报销也到时间了，嘻嘻。”
“行吧，你下午把要签的所有文件都带上，5点钟打车过来。”
“我要送到哪里去？”
“你出发前5分钟告诉我，我给你发定位。”
舟舟觉得不可思议，颂姐到底去哪里了？好几天不见人，要找人，还得这么神秘？非要出发前一刻，才能发定位？
她抬头看着一旁的杨若与说道：“她让我下午5点打车过去，出发前才给我发定位。”
“行吧，你也不用打车去了，我让人送你过去。”
“好的。”
下午4点55分，她告诉雅颂，自己在路边等车了，不消两分钟，定位发了过来，按照导航，20分钟的车程。她在费扬的专车副驾，将地址亮给司机。
“走吧。”费扬下达命令。
这几天来，她的公司、她的住处，他都去过了，发现她既不在公司，晚上家中也好几天不亮灯，朋友们没有一个知道她的行踪，好友、电话全给拉黑，信息一个不回，他真的是要疯了。
天天手上攥着那串钥匙，感觉磁卡和各种塑料包边都快被他盘齐整了。
最后，不得法的他仍然只能求助杨若与。毕竟，工作狂张雅颂不会丢下任何一件紧急工作。
他不懂，再怎么不满，她怎么可以躲他躲得这么彻底？有什么事，她不能当着面数落他吗？非要这样让人找不着？就算是从前他再怎么惹她生气，迫使她不得不离开太华，她也不曾这样“绝情”过。
她指责自己在感情中的各种幼稚行径，那她呢？现在这样就不幼稚了？而且，再怎么说，她怎么可以把钥匙还给他？！不就是两个人之间闹别扭吗？吵过气过，冷静下来好好说，他可以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再向她屈服、道歉，又有什么关系？把钥匙还给他，是以后都不想跟他有关系了？
不行，他一刻都坐不住，再找不到她人，他估计要把整个海市翻转过来。他就不信，这个特殊时期，她还能逃回家，逃到英国去！
他兀自生着闷气，全程不发一语，车内气氛因着他的阴郁沉默，也显得格外压抑。
“姐，我到了。”舟舟的一个电话，将他从这种情绪中，拽拉出来，舟舟继续回应电话里的她道：“好的。”
下车以后，已经有人在一楼等着了。相互确认过后，他们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进入室内回廊，就遇到刚从茶室出来的包姐，舟舟不识，以为是一般的工作人员，只是样貌气质稍微高贵典雅些，打算略过。忽然，身后的费扬喊了一句：“包姐。”
被称呼包姐的大姐，看着身后的费扬，扬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微笑，似乎，对什么情况了如指掌似的。她也不说什么，只点头微笑便离去。
舟舟进门，喊了一声，张雅颂才从茶桌旁站起身来，示意她走到旁边的书桌。
多日未见，张雅颂看起来面色平静，但她总感觉，有什么暗潮在底下涌动，于是，舟舟也不敢多聊什么，只是在张雅颂就着文件内容，问询一些信息时，作了相应的解释，多的，一句也没有了。
不消十几分钟的功夫，文件处理完，两人一同往门外走去。
边走，张雅颂边说：“公司这几天应该都没什么大事吧？”
“没有呢。”
“那就行，有事你就提前告诉我，还有，我在这的事，除了你，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了，无论是公司内还是公司外。”
“知道了。”
话音刚落，费扬走了进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饶是舟舟知道他在门外，也被他这一出闹得毫无防备，转眼看张雅颂，也是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张雅颂看着突然出现的费扬，先是震惊不已，继而，才缓缓转头看着身后的舟舟。
费扬抢先说道：“你看她没用，不是她说的，她只知道我刚好在楼下，顺路送她。”
不是舟舟，便是杨若与了，不然，还能有谁？好一副里合外应的戏码啊！
舟舟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张雅颂。
她无奈收回眼神，知道怪舟舟根本无济于事，小女孩嘛只能乖乖地被摆布罢了。
于是，她转身，让舟舟先走。
费扬说道：“司机会先送你回去。”
舟舟点点头，看着费扬走了进去，她乖巧地在他们身后，准备带上门。
结果，门还没关上呢，眼看着费大总裁伸手就抓着往前走的张雅颂，整个从身后一把抱住了！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就把门关上了。但，马上，她又后悔了！
这么香艳的场面，谁不想八卦八卦一下？自己这么就先关上门了呢？好歹瞧瞧怎么回事啊？！
她还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旁边有人路过，她不好逗留，只能原路折返了……
一路上，她惊魂未定，心想：妈呀，原来费总喜欢颂姐啊！看这样子，他们好了不是一两天了啊……以前怎么都没看出来呢？还以为费总只是咱们公司单纯的股东、投资人呢！这两人……也太能藏了吧？而且，看起来，是费总更主动的样子啊？我的天，怪不得颂姐既看不上太华的陈总，也看不上肖总，这么一比，这两人在费总面前，真的毫无可比性啊！
她兀自想着，为自己的好领导找到如此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对象，暗自欢喜，更为自己喜提本公司最大八卦而洋洋自得。
“什么东西？”
“跑腿的说，是一个女的让送过来的，里面好像是个盒子，我看了一下，面单写的是张女士。”
费扬闻言，转头就顺手接过，摆手示意男秘书离去。
拆开包裹，打开盒子，那串熟悉的钥匙和磁卡等一应物品俱在，全都冰冷地躺在里面。
他一时看不出面上的表情，只呆呆地看着那个盒子兀自出神。
那边厢，张雅颂已经抵达合肥。
落地后打开手机，信号刚接上，信息声此起彼伏。她拖着登机箱，边走边用语音回复着各种工作信息，好不容易都回复完，仍然显示有未读消息。她上下滑了一轮，才发现，那些提示不是好友栏里的信息，而是好友申请，而且，是好几个好友申请。
她点开一看，他的申请里附带着各种消息：“为什么把我拉黑？”“为什么把钥匙还给我？”“我要见你。”“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张总，这里！”来接机的人，在安检门外喊道。
她闻言抬头，顺势锁屏，对着来人微笑招手，开启了新一轮项目考察。
三天的考察，风尘仆仆。
期间，费扬、骆琳、杨若与和舟舟等人的信息来回不停地发，当然了，费扬的信息只存在于好友申请栏里。其他人则是关心她的工作进度，也许……或多或少也有帮着某人，打听她回程信息的意图吧？但她一概打马虎眼，从不正面回答。
回来后，她谁也没告知，自己在家梳理了一番新项目信息，因是作为储备的意向项目，并不着急推进，待都梳理完了，才想法子找圈中人打听便可。于是，休息了一夜，她便又重新收拾行装，赶赴她的下一个目的地。
此刻，她坐在一张接待桌上，翻看着好友申请栏里，那些他发来的消息：“你在哪里？”“我想见你。”“求你别把钥匙还给我。”看完了，她仍然盯着屏幕发呆。她在想，她该怎么办？是不是不该这样当个逃兵？
“颂姐，麻烦你帮我接待一下这位女士，指导一下她怎么填登记表。”
“OK，交给我，你去忙吧。”张雅颂边回应边起身前往。
静斋，是包姐慈善基金旗下一个专门为女性提供救助的子机构。各种遭遇家暴的已婚女性、单亲妈妈、贫困女性、职场性骚扰等等，只要是女性困境相关的问题，都能在这里找到相应的救助。这里还有专业的中医诊疗团队、心理疗愈团队、心理咨询服务等，全都是不收费的。但这里长期缺义工——因为静斋只招女性义工，这样一来，范围大大缩小，时常供不应求。她们便想了个办法，将这里的义工分为长期义工和临时义工，都包吃住，只是长期义工会有一定的工资补贴。
张雅颂这次自请来做一周的临时性义工，包姐本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主要是她这大半年来行程太满，偶尔露面也只是来参加义卖或者做半天的义工帮帮忙，离开一周的工作到静斋做义工，简直不敢想象。
“好了，你在最后一栏签个名，把表交给我就行。”她收走表格，准备将她分流到相应的救助线，方才喊她的小妹子见状，马上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表格，说道：“颂姐，这个交给我吧，丽姐那里新来一批义工，她想你过去帮个忙，可以不？”
“可以，那这位就交给你了。”她冲着两人点点头，就过去女孩口中的丽姐处。
“雅颂，来来来，你帮我带一带这批新义工，给他们讲讲文化墙，包姐要找我，我得赶紧过去。”
“去吧。”她笑了笑，拍了拍丽姐。
“各位，我是静斋的张雅颂，大家可以跟着其他人喊我雅颂或者颂姐，接下来，由我带大家走一走静斋的文化长廊，讲讲机构文化。”
自她入住静斋后，每天都跟着一大群义工在一起，工作并不繁忙但也很少闲着的时候，每一件事看起来都是小事，但都需要踏踏实实地去做。夜里，也是两人一间房，大家熄灯后都强制关掉手机，定时睡觉起床，忙得仔细，睡得踏实，没有任何纷扰。间或午休或者餐后，她才掏出手机，处理一下工作相关的信息，但只要她觉得无足轻重，都让舟舟自行处理了。
走了一轮文化墙后，丽姐回来，正好给大家分配工作。她便跟在队伍最后，一位女孩悄悄凑到她身旁问道：“请问小姐姐，您是网上老乌直播间的张雅颂老师吗？”
防疫期间每个人都带着口罩，以致于大家都看不清彼此的长相。这一问，她也不好否认，笑眼扬起，对着女孩点点头。
女孩刚想兴奋起来，她马上制止道：“嘘！”
女孩又赶忙笑着点头，学着张雅颂的样子，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大家在这里都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义工，不好搞得太特殊了，你要帮我保守秘密，不然，我以后可就来不了这里了。”
女孩眼中带笑，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明白。”
张雅颂微笑着点点头。
接下来，又是两天的安静日子。女孩因为知道她是张雅颂，主动申请跟着她工作，时不时地向她请教一些职场上和投资方面的心得。
第四天，舟舟发来消息：“颂姐，苏州项目的报告都改好了，我正在发起流程，需要你的签字。”
“不能走线上吗？”
“这个涉及保密协议，按照规定，不能走线上。”
“急吗？”
“急，这个星期必须走完流程，杨总后天不在公司，所以要赶在明天前把前面的流程都签完。还有……我的一些报销也到时间了，嘻嘻。”
“行吧，你下午把要签的所有文件都带上，5点钟打车过来。”
“我要送到哪里去？”
“你出发前5分钟告诉我，我给你发定位。”
舟舟觉得不可思议，颂姐到底去哪里了？好几天不见人，要找人，还得这么神秘？非要出发前一刻，才能发定位？
她抬头看着一旁的杨若与说道：“她让我下午5点打车过去，出发前才给我发定位。”
“行吧，你也不用打车去了，我让人送你过去。”
“好的。”
下午4点55分，她告诉雅颂，自己在路边等车了，不消两分钟，定位发了过来，按照导航，20分钟的车程。她在费扬的专车副驾，将地址亮给司机。
“走吧。”费扬下达命令。
这几天来，她的公司、她的住处，他都去过了，发现她既不在公司，晚上家中也好几天不亮灯，朋友们没有一个知道她的行踪，好友、电话全给拉黑，信息一个不回，他真的是要疯了。
天天手上攥着那串钥匙，感觉磁卡和各种塑料包边都快被他盘齐整了。
最后，不得法的他仍然只能求助杨若与。毕竟，工作狂张雅颂不会丢下任何一件紧急工作。
他不懂，再怎么不满，她怎么可以躲他躲得这么彻底？有什么事，她不能当着面数落他吗？非要这样让人找不着？就算是从前他再怎么惹她生气，迫使她不得不离开太华，她也不曾这样“绝情”过。
她指责自己在感情中的各种幼稚行径，那她呢？现在这样就不幼稚了？而且，再怎么说，她怎么可以把钥匙还给他？！不就是两个人之间闹别扭吗？吵过气过，冷静下来好好说，他可以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再向她屈服、道歉，又有什么关系？把钥匙还给他，是以后都不想跟他有关系了？
不行，他一刻都坐不住，再找不到她人，他估计要把整个海市翻转过来。他就不信，这个特殊时期，她还能逃回家，逃到英国去！
他兀自生着闷气，全程不发一语，车内气氛因着他的阴郁沉默，也显得格外压抑。
“姐，我到了。”舟舟的一个电话，将他从这种情绪中，拽拉出来，舟舟继续回应电话里的她道：“好的。”
下车以后，已经有人在一楼等着了。相互确认过后，他们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进入室内回廊，就遇到刚从茶室出来的包姐，舟舟不识，以为是一般的工作人员，只是样貌气质稍微高贵典雅些，打算略过。忽然，身后的费扬喊了一句：“包姐。”
被称呼包姐的大姐，看着身后的费扬，扬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微笑，似乎，对什么情况了如指掌似的。她也不说什么，只点头微笑便离去。
舟舟进门，喊了一声，张雅颂才从茶桌旁站起身来，示意她走到旁边的书桌。
多日未见，张雅颂看起来面色平静，但她总感觉，有什么暗潮在底下涌动，于是，舟舟也不敢多聊什么，只是在张雅颂就着文件内容，问询一些信息时，作了相应的解释，多的，一句也没有了。
不消十几分钟的功夫，文件处理完，两人一同往门外走去。
边走，张雅颂边说：“公司这几天应该都没什么大事吧？”
“没有呢。”
“那就行，有事你就提前告诉我，还有，我在这的事，除了你，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了，无论是公司内还是公司外。”
“知道了。”
话音刚落，费扬走了进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饶是舟舟知道他在门外，也被他这一出闹得毫无防备，转眼看张雅颂，也是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张雅颂看着突然出现的费扬，先是震惊不已，继而，才缓缓转头看着身后的舟舟。
费扬抢先说道：“你看她没用，不是她说的，她只知道我刚好在楼下，顺路送她。”
不是舟舟，便是杨若与了，不然，还能有谁？好一副里合外应的戏码啊！
舟舟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张雅颂。
她无奈收回眼神，知道怪舟舟根本无济于事，小女孩嘛只能乖乖地被摆布罢了。
于是，她转身，让舟舟先走。
费扬说道：“司机会先送你回去。”
舟舟点点头，看着费扬走了进去，她乖巧地在他们身后，准备带上门。
结果，门还没关上呢，眼看着费大总裁伸手就抓着往前走的张雅颂，整个从身后一把抱住了！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就把门关上了。但，马上，她又后悔了！
这么香艳的场面，谁不想八卦八卦一下？自己这么就先关上门了呢？好歹瞧瞧怎么回事啊？！
她还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旁边有人路过，她不好逗留，只能原路折返了……
一路上，她惊魂未定，心想：妈呀，原来费总喜欢颂姐啊！看这样子，他们好了不是一两天了啊……以前怎么都没看出来呢？还以为费总只是咱们公司单纯的股东、投资人呢！这两人……也太能藏了吧？而且，看起来，是费总更主动的样子啊？我的天，怪不得颂姐既看不上太华的陈总，也看不上肖总，这么一比，这两人在费总面前，真的毫无可比性啊！
她兀自想着，为自己的好领导找到如此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对象，暗自欢喜，更为自己喜提本公司最大八卦而洋洋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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