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过节
江冥吃饭很快，三两下就把三明治给解决了，然后直接回工作室。杜羚不紧不慢的继续解决自己的早餐，收拾完餐具回去就看他已经开始工作了。
杜羚站在一旁看他在画榫，眼眸低垂，认真的把弄着划线器，在木头上一笔一画。
她看到旁边一些已经画好的木头，问道：“这是要做榫卯拼接？”
江冥没有抬头，嗯了一声。
“我帮你锯。”
江冥这才抬头看着她。
杜羚觉得奇怪：“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这点小事我......”
没等她说完，江冥便说：“小心点手。”
接着便又低头划线，杜羚后知后觉的回想了一下他刚刚说的话。
杜羚拿来锯子，没有犹豫的下手。信心十足，三两下就把要用到的木头给锯完了，接下来便拿来扁凿慢慢修边。
江冥是第一次近距离见杜羚工作，五年不见成熟了不少。再也不是那个做任何简单工艺都需要问他的小女孩，她的眼里透露着自信和坚定。江冥不自觉有点骄傲欣慰，他勾了勾嘴角。
杜羚的技术还算精湛，把结构修的漂亮精密，丝毫多余的空间都没有。太久没有低着头，抬头转了一下脖子发出关节嘎吱的两声。杜羚尴尬的看向江冥，好在他没有听见。
紧接着听见他声音：“休息一下，剩下的我自己来。”
杜羚也不客气，答应了一声真就跑到沙发上玩手机喝咖啡。
杜羚问了一句：“可以放歌听吗？”
她早上来的时候看见装饰柜角落有个音响，得到江冥的肯定回答后，杜羚欣喜的跑去连接蓝牙。本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这落了灰看似许久没动过的音响居然能用。
听到机械女声从音响里传来，接着便播出一首舒缓的爵士英文歌——《Unfolding》
“Letmeout，Thewiresareallshowing，Sleightofhandisslowing，Everythingexplained......”
两人安静的听着歌，没有交流。
杜羚的歌单大多都是英文歌，中文很少，基本上都是很老的经典华语歌单，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年代的女生。
江冥把剩下的卯眼处理完，就开始敲榫拼接。他将榫头卯眼连接，插上楔子。敲击着，配合着音乐，声音不小，重重的敲在杜羚的心尖。
她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暂停，眼神涣散不知置身于何处。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异常的氛围。
“还以为你这孩子不在呢，奶奶敲了好久的门。”
一个沧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杜羚从沙发内探出头，发现是一位年迈的老奶奶。长相有点熟悉，但一时间想不出来是谁。
奶奶没注意到杜羚，径直往江冥的方向走去。
江冥放下锤子，接过奶奶手里的红袋子，说道：“不好意思蒋奶奶，刚刚在工作没听见。”
“没事儿，我就是闲着无聊过来看看你，正巧前两天摘了山里的石榴和柚子去卖，过来拿点给你。”蒋奶奶身材矮小，身高最多也只道江冥胸口处，仰着头和他说话看着有些奇怪。
“谢谢。”江冥招呼着江奶奶到沙发处坐下。
蒋奶奶这才发现在站在沙发前面手足无措的杜羚。
“哟，还有位小姑娘。”蒋奶奶脸色惊奇，意外的神情很是明显。
蒋奶奶欣喜的问江冥：“这位是？”
“杜羚。”
杜羚礼貌性的点点头：“蒋奶奶好。”
蒋奶奶一听见杜羚的名字，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吃惊的一叫：“哦！你是！你是杜家女儿！”
杜羚被她的莫名反应有些吓到，连忙说是。
蒋奶奶快不过来，差点没站稳。杜羚连忙扶稳她，蒋奶奶握住她的手激动的说道：“你们家可算有人知道回乡看看了。你父母呢？有回来吗？”
“没有，就我自己回来的”
两人相互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
“那你这次回来是打算？”
“暂时回来工作一段时间。”
蒋奶奶激动的手不停在颤抖：“回来的好，回来的好。”她接着又问：“是跟我们江冥一起工作？”
杜羚有些尴尬：“......是。”
“回来的好啊，你们年轻人工作有个照应，也方便。江冥这孩子自己一个人干了十几年也总算有人帮忙了。”
杜羚看了江民一眼，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当刚刚说到的主人公不是他。
蒋奶奶又独自感慨：“你们一家子走的突然，还以为你们再也不回来了。”
杜羚只是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蒋奶奶的又问：“你爸妈呢？现在过的怎么样？”
“都挺好的。”杜羚不想过多去向不熟悉的人谈论自己的家事，便一笔带过。
蒋奶奶许是看出了杜羚的意思，便也不再多问，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村里爷爷奶奶打声招呼的，要不是我来江冥这儿指不定什么时候才知道呢。”
“才回来没几天，突然登门拜访不太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蒋奶奶是村里为数不多不喜欢谈论别人家里事的长辈，为人和蔼豁达，是杜羚在村里最喜欢的长辈。
看杜羚只是笑笑不说话，蒋奶奶心疼的抚摸她的脸：“可怜的孩子，这几年辛苦了。”
尽管大家都没说，但从当年急着搬家的情景，大家多少都能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管父母如何，最可怜的还是子女。
蒋奶奶转头对着江冥嘱咐道：“江冥，杜羚是女孩子，你以后得多照顾人家一点，别总摆出一副臭脸。”
“知道了。”
杜羚低头偷偷笑了一下。
蒋奶奶又回头说道：“你别看他每天都一副不好招惹的表情，骨子里善良的很。要是惹你不开心了千万别憋心里，直接骂他，来找奶奶也可以。”
蒋奶奶妥妥一副江冥亲奶奶的样子，着实好笑，杜羚也被哄的什么坏心情都一扫而空。
杜羚乖巧的点头。
“奶奶带的水果不多，待会儿记得拿点走。自己家里种的水果没有农药，安心的很，比外面买的甜多了。”
“好。”
“下次奶奶再带点过来给你们。”
杜羚心里暖暖的，尽管过了五年。蒋奶奶依旧待她如从前一般，没有多年不见的陌生感和膈应，让人自在又舒服。
江冥端上蒋奶奶刚才顾不上喝的水：“喝点水。”
蒋奶奶接过一口气喝了个大半，缓了口气才说道：“中秋节要不要回家？”
杜羚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才忽然想起现在是九月，过几天便是中秋节了。
“还不清楚。”
“如果不回家就来奶奶家，咱们一起吃饭。江冥这小子年年中秋自己一个人过，每次叫他去奶奶家也不去，今年你劝劝他和他一起。”
杜羚看着正低头喝茶的江冥，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想到每年江冥都是自己一个人，不管任何节日都没有人和他一起庆祝，就不由的心酸。
杜羚压抑住自己想要抱他的冲动，点点头：“好。”
不过杜羚仔细一想，自己又怎么能劝得动他，自己的身份最多只不过是一个同事罢了。
杜羚站在一旁看他在画榫，眼眸低垂，认真的把弄着划线器，在木头上一笔一画。
她看到旁边一些已经画好的木头，问道：“这是要做榫卯拼接？”
江冥没有抬头，嗯了一声。
“我帮你锯。”
江冥这才抬头看着她。
杜羚觉得奇怪：“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这点小事我......”
没等她说完，江冥便说：“小心点手。”
接着便又低头划线，杜羚后知后觉的回想了一下他刚刚说的话。
杜羚拿来锯子，没有犹豫的下手。信心十足，三两下就把要用到的木头给锯完了，接下来便拿来扁凿慢慢修边。
江冥是第一次近距离见杜羚工作，五年不见成熟了不少。再也不是那个做任何简单工艺都需要问他的小女孩，她的眼里透露着自信和坚定。江冥不自觉有点骄傲欣慰，他勾了勾嘴角。
杜羚的技术还算精湛，把结构修的漂亮精密，丝毫多余的空间都没有。太久没有低着头，抬头转了一下脖子发出关节嘎吱的两声。杜羚尴尬的看向江冥，好在他没有听见。
紧接着听见他声音：“休息一下，剩下的我自己来。”
杜羚也不客气，答应了一声真就跑到沙发上玩手机喝咖啡。
杜羚问了一句：“可以放歌听吗？”
她早上来的时候看见装饰柜角落有个音响，得到江冥的肯定回答后，杜羚欣喜的跑去连接蓝牙。本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这落了灰看似许久没动过的音响居然能用。
听到机械女声从音响里传来，接着便播出一首舒缓的爵士英文歌——《Unfolding》
“Letmeout，Thewiresareallshowing，Sleightofhandisslowing，Everythingexplained......”
两人安静的听着歌，没有交流。
杜羚的歌单大多都是英文歌，中文很少，基本上都是很老的经典华语歌单，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年代的女生。
江冥把剩下的卯眼处理完，就开始敲榫拼接。他将榫头卯眼连接，插上楔子。敲击着，配合着音乐，声音不小，重重的敲在杜羚的心尖。
她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暂停，眼神涣散不知置身于何处。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异常的氛围。
“还以为你这孩子不在呢，奶奶敲了好久的门。”
一个沧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杜羚从沙发内探出头，发现是一位年迈的老奶奶。长相有点熟悉，但一时间想不出来是谁。
奶奶没注意到杜羚，径直往江冥的方向走去。
江冥放下锤子，接过奶奶手里的红袋子，说道：“不好意思蒋奶奶，刚刚在工作没听见。”
“没事儿，我就是闲着无聊过来看看你，正巧前两天摘了山里的石榴和柚子去卖，过来拿点给你。”蒋奶奶身材矮小，身高最多也只道江冥胸口处，仰着头和他说话看着有些奇怪。
“谢谢。”江冥招呼着江奶奶到沙发处坐下。
蒋奶奶这才发现在站在沙发前面手足无措的杜羚。
“哟，还有位小姑娘。”蒋奶奶脸色惊奇，意外的神情很是明显。
蒋奶奶欣喜的问江冥：“这位是？”
“杜羚。”
杜羚礼貌性的点点头：“蒋奶奶好。”
蒋奶奶一听见杜羚的名字，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吃惊的一叫：“哦！你是！你是杜家女儿！”
杜羚被她的莫名反应有些吓到，连忙说是。
蒋奶奶快不过来，差点没站稳。杜羚连忙扶稳她，蒋奶奶握住她的手激动的说道：“你们家可算有人知道回乡看看了。你父母呢？有回来吗？”
“没有，就我自己回来的”
两人相互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
“那你这次回来是打算？”
“暂时回来工作一段时间。”
蒋奶奶激动的手不停在颤抖：“回来的好，回来的好。”她接着又问：“是跟我们江冥一起工作？”
杜羚有些尴尬：“......是。”
“回来的好啊，你们年轻人工作有个照应，也方便。江冥这孩子自己一个人干了十几年也总算有人帮忙了。”
杜羚看了江民一眼，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当刚刚说到的主人公不是他。
蒋奶奶又独自感慨：“你们一家子走的突然，还以为你们再也不回来了。”
杜羚只是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蒋奶奶的又问：“你爸妈呢？现在过的怎么样？”
“都挺好的。”杜羚不想过多去向不熟悉的人谈论自己的家事，便一笔带过。
蒋奶奶许是看出了杜羚的意思，便也不再多问，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村里爷爷奶奶打声招呼的，要不是我来江冥这儿指不定什么时候才知道呢。”
“才回来没几天，突然登门拜访不太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蒋奶奶是村里为数不多不喜欢谈论别人家里事的长辈，为人和蔼豁达，是杜羚在村里最喜欢的长辈。
看杜羚只是笑笑不说话，蒋奶奶心疼的抚摸她的脸：“可怜的孩子，这几年辛苦了。”
尽管大家都没说，但从当年急着搬家的情景，大家多少都能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管父母如何，最可怜的还是子女。
蒋奶奶转头对着江冥嘱咐道：“江冥，杜羚是女孩子，你以后得多照顾人家一点，别总摆出一副臭脸。”
“知道了。”
杜羚低头偷偷笑了一下。
蒋奶奶又回头说道：“你别看他每天都一副不好招惹的表情，骨子里善良的很。要是惹你不开心了千万别憋心里，直接骂他，来找奶奶也可以。”
蒋奶奶妥妥一副江冥亲奶奶的样子，着实好笑，杜羚也被哄的什么坏心情都一扫而空。
杜羚乖巧的点头。
“奶奶带的水果不多，待会儿记得拿点走。自己家里种的水果没有农药，安心的很，比外面买的甜多了。”
“好。”
“下次奶奶再带点过来给你们。”
杜羚心里暖暖的，尽管过了五年。蒋奶奶依旧待她如从前一般，没有多年不见的陌生感和膈应，让人自在又舒服。
江冥端上蒋奶奶刚才顾不上喝的水：“喝点水。”
蒋奶奶接过一口气喝了个大半，缓了口气才说道：“中秋节要不要回家？”
杜羚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才忽然想起现在是九月，过几天便是中秋节了。
“还不清楚。”
“如果不回家就来奶奶家，咱们一起吃饭。江冥这小子年年中秋自己一个人过，每次叫他去奶奶家也不去，今年你劝劝他和他一起。”
杜羚看着正低头喝茶的江冥，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想到每年江冥都是自己一个人，不管任何节日都没有人和他一起庆祝，就不由的心酸。
杜羚压抑住自己想要抱他的冲动，点点头：“好。”
不过杜羚仔细一想，自己又怎么能劝得动他，自己的身份最多只不过是一个同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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