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魔弹术
坐在书桌前，希德将《能量聚合》放在面前，轻轻翻开封面。
这是魔弹术最基础的知识，上面讲到，魔弹术的本质是对魔能的一种简单运用。所谓魔能即是法力的直观表现，通过塑形的方式，将其塑造成任何形态，这便是聚合。
书中用了三分之一的篇幅来讲塑形的技巧，剩下都是对模型结构的解读，包含它们的作用，刻印的重点、难点，以及改动可能产生的影响。
书的内容不少，但也只涵盖了整个结构的一部分。
学习魔弹术的第二本书是《能量牵引》。
这本书讲的，其实不仅仅包含“魔弹”，但凡需要牵引使法术具备飞行能力的，都有所涉及。
与《魔能聚合》一样，它的前面主要讲牵引的技巧，后面部分是对模型结构的解读。
读完这两本书，将它们各自包含的模型合在一起，构成一个模型的基础核心，就成了魔弹术。
所谓模型的基础核心是指，一个模型最核心、最关键的部分，只有完整的它，才能形成一个法术。比如，希德最早的光亮术模型，就是模型的基础核心，任何部分缺一不可。
而他后来嵌合的“闪光”模块，则不属于模型的基础核心，因为即便没有它，光亮术一样可以使用。
所以，模块就是指“模型的非必要结构”。
三个漏时后，希德的识海多了一个法术模型——魔弹术。看着那散发着幽蓝光影的模型，他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退出识海，调出龙芯界面，里面有一条新消息，获得了24点模型值。
增加的模型值，是由魔弹术带来的，也就是说，它的基础模型值为24点。与光亮术相比，要少一些。
这并不是说，魔弹术不如光亮术复杂。毕竟，光亮术的模型值中，包含一个闪光模块，以及改良所带来的提升。
来到修炼间，希德默念咒文，指尖便聚起一团幽蓝的魔能。接着，魔能向前方飞射而去，撞到修炼间的墙壁，啪的一声爆散开来，化作点点莹光消散。
墙面印出一个数字——5，一闪而过。
“咦？”
希德快步走到墙边，伸手触摸显示数字的地方，触感有些微凉。
“刚才为什么会有数字？”
希德知道，修炼间的墙面布有防护阵法，那数字代表什么意义？难道是指法术的威力，就如同水晶能检测出人体属性一样？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他让龙芯对防护阵进行解析。
大脑再次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
良久，龙芯解析完毕。正如他所猜测，防护阵确实能检测出法术的威力，并用数字来进行表达。在解析的过程中，龙芯也将这套评判规则收录了。
再次施法，魔弹飞出，在牵引力的作用下，整体呈现椭圆状，带着类似慧星一般的拖尾，撞上墙壁。同时，龙芯反馈出法术的威力，和墙面上显示的一模一样。
这个功能虽然不能增强法术，但能随时检测法术的威力，甚至可能检测别人的法术威力，作用还是相当大。
高兴之余，希德开始思考如何将法术变得更强。
根据书中所讲，法术效果可以通过两个方面来提升。
其一，提升自己的施法技巧，可以在塑形阶段提升法术威力，缩短施法时间；
其二，模型中有一个结构决定法力的注入与能效，法术研究要做的就是改良这部分，从而使魔弹具有更强的威力。
施法技巧需要大量练习来提升，靠时间的积累。
能效结构属模型的基础核心，改良也需要大量数据作为支撑，也需要时间积累。
不过，通过对比，希德发现魔弹术的能效结构，与光亮术的能效结构有很多相似之处。
在研究光亮术的时候，他已经积累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便照着光亮术的改良方案，对模型进行初次修改。
安全起见，改良后先让龙芯模拟推演，确定法术不会失控后，他才进行了第一次施法。
魔弹飞出，撞墙消散，过程一模一样。但显示的威力从5变成了6。
改良前消耗的法力为6点，改良后消耗的为9点。消耗提升一半，但威力只提升了20%，性价比有点低。
“看来，虽然同样是能效结构，但不同的法术，不能完全照搬。”
兑换法术后，有一次免费请教导师的机会，希德不想浪费时间，决定前去找导师请教。
初级学徒的导师一共有三位，其中两位是学者，只有安东尼是战斗法师，精通攻击法术。
来到学徒部办公室，部长刚好冲调了一壶冰蓝苺汁，对希德的适逢其会不禁莞尔一笑。
“来吧，小家伙，尝尝我调制的饮品。”
安东尼邀请希德在长椅上入座，用银杯为他盛上一杯。冰蓝苺汁正如其名，汁液呈现淡淡的蓝色，看上去有种宁静的美感。希德浅浅尝了一口，入口顺滑，甜中带着微酸。
放下银杯，希德赞道：“很特别的口感，感谢部长您的慷慨。”
“不必客气。”安东尼浅浅抿了一口道，“怎么样，适应学院的生活了吗？”
“适应了。”希德道，“部长，我有些法术问题想向您请教。”
“问吧。”
得到允许，希德便道：“我最近在研究魔弹术，发现它的能效结构和光亮术的能效结构很相似。于是，我依照修改光亮术的经验，对魔弹术的能效结构进行了修改，但效果差距很大。法力消耗增加了一半，但威力只增加了20%，我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你的想法不错，但忽略了一个问题。”安东尼娓娓道，“光亮术是将法力转化为光，而魔弹术就是法力本身，它们是完全不同的能量。所以，同样的能效模块，因为能量的性质不同，产生的效果也就不同。”
闻言，希德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不禁喜上眉梢。
希德的反应，安东尼看在眼里。他在学院担任学徒部长已有十年，却很少见到像他这样，会因为弄懂一个问题而欢喜的人。这是对奥术充满纯粹的热爱，才会有的表现。
想成为奥术师的人，大概有两类。一类是因为奥术师的地位，想要出人头地而前来学习的；一类是真正喜欢奥术而来的。两类学徒的目标不同，将来的成就也会有很大差异。
像希德这样纯粹的学徒，将来在奥术的道路上，可能走得更远。
安东尼喜欢这样的学徒。他放下银杯，拨了拨手上的储物戒指，一本牛皮封面的书册凭空出现。翻开书册，找到自己记录的魔弹术笔记，将它放在茶几上。
“这是院长传授给我的，据说是总院秘法会研究的成果，你可以参考一下。当然，直接抄回去用也可以。”
希德拿起笔记，依然先让龙芯扫描，而后大致看了一下。对比自己的模型结构，整体上相似度很高，差异在公式的设计上。毕竟能量不同，需要的参数就会有所不同。
等希德看完，安东尼又道：“魔弹术只是个戏法，研究它的人很少，所以这个模型的改良效果也有限。要想从本质上有所提升，需要弄到一些魔法符文。”
希德讶然：“魔法符文？”
安东尼道：“世上有许多超凡生物，其中有一些生来就会使用魔法。事实上，奥术师所掌握的奥术，很多都是通过观察、研究这些生物领悟到的。而有的生物体内会生长出一种特别的符文，使它们的魔法异常强大。
据推测，这些符文可能是超凡生物对世界规则的领悟，从而在体内慢慢培育出来的。”
希德问：“怎样才能获得这些符文呢？”
安东尼懒懒地笑了笑：“符文是很稀有的东西，以你现在的实力和知识储备，我不建议你去追求这些东西。你还是初级学徒，掌握已有的现成法术，快速积累知识才是正道。
学院拥有非常完备的知识体系，掌握好这些，足够让你变得强大。等成为正式奥术师后，你才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去做这方面的研究。”
听了这番话，希德为自己的心急而惭愧，回道：“多谢部长的教导，我一定谨记在心。”
希德的态度让安东尼很满意，他又提醒道：“还有件事，你来学院快一个月了，该交餐费了。”
提到餐费，希德才想起这件事。可是，自己兜里只剩下五枚银星和一百多枚铜圆，加起来也不够。
超凡肉类是个好东西，绝对不能停。得想办法去弄点钱。
希德首先想到的是去狩猎。
他听芬尼尔说过，临海城西南方向有个幽暗沼泽，里面有一种铁嘴鳄，带回它们的尸体能卖不少钱。于是，向安东尼请了两天假。
这是魔弹术最基础的知识，上面讲到，魔弹术的本质是对魔能的一种简单运用。所谓魔能即是法力的直观表现，通过塑形的方式，将其塑造成任何形态，这便是聚合。
书中用了三分之一的篇幅来讲塑形的技巧，剩下都是对模型结构的解读，包含它们的作用，刻印的重点、难点，以及改动可能产生的影响。
书的内容不少，但也只涵盖了整个结构的一部分。
学习魔弹术的第二本书是《能量牵引》。
这本书讲的，其实不仅仅包含“魔弹”，但凡需要牵引使法术具备飞行能力的，都有所涉及。
与《魔能聚合》一样，它的前面主要讲牵引的技巧，后面部分是对模型结构的解读。
读完这两本书，将它们各自包含的模型合在一起，构成一个模型的基础核心，就成了魔弹术。
所谓模型的基础核心是指，一个模型最核心、最关键的部分，只有完整的它，才能形成一个法术。比如，希德最早的光亮术模型，就是模型的基础核心，任何部分缺一不可。
而他后来嵌合的“闪光”模块，则不属于模型的基础核心，因为即便没有它，光亮术一样可以使用。
所以，模块就是指“模型的非必要结构”。
三个漏时后，希德的识海多了一个法术模型——魔弹术。看着那散发着幽蓝光影的模型，他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退出识海，调出龙芯界面，里面有一条新消息，获得了24点模型值。
增加的模型值，是由魔弹术带来的，也就是说，它的基础模型值为24点。与光亮术相比，要少一些。
这并不是说，魔弹术不如光亮术复杂。毕竟，光亮术的模型值中，包含一个闪光模块，以及改良所带来的提升。
来到修炼间，希德默念咒文，指尖便聚起一团幽蓝的魔能。接着，魔能向前方飞射而去，撞到修炼间的墙壁，啪的一声爆散开来，化作点点莹光消散。
墙面印出一个数字——5，一闪而过。
“咦？”
希德快步走到墙边，伸手触摸显示数字的地方，触感有些微凉。
“刚才为什么会有数字？”
希德知道，修炼间的墙面布有防护阵法，那数字代表什么意义？难道是指法术的威力，就如同水晶能检测出人体属性一样？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他让龙芯对防护阵进行解析。
大脑再次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
良久，龙芯解析完毕。正如他所猜测，防护阵确实能检测出法术的威力，并用数字来进行表达。在解析的过程中，龙芯也将这套评判规则收录了。
再次施法，魔弹飞出，在牵引力的作用下，整体呈现椭圆状，带着类似慧星一般的拖尾，撞上墙壁。同时，龙芯反馈出法术的威力，和墙面上显示的一模一样。
这个功能虽然不能增强法术，但能随时检测法术的威力，甚至可能检测别人的法术威力，作用还是相当大。
高兴之余，希德开始思考如何将法术变得更强。
根据书中所讲，法术效果可以通过两个方面来提升。
其一，提升自己的施法技巧，可以在塑形阶段提升法术威力，缩短施法时间；
其二，模型中有一个结构决定法力的注入与能效，法术研究要做的就是改良这部分，从而使魔弹具有更强的威力。
施法技巧需要大量练习来提升，靠时间的积累。
能效结构属模型的基础核心，改良也需要大量数据作为支撑，也需要时间积累。
不过，通过对比，希德发现魔弹术的能效结构，与光亮术的能效结构有很多相似之处。
在研究光亮术的时候，他已经积累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便照着光亮术的改良方案，对模型进行初次修改。
安全起见，改良后先让龙芯模拟推演，确定法术不会失控后，他才进行了第一次施法。
魔弹飞出，撞墙消散，过程一模一样。但显示的威力从5变成了6。
改良前消耗的法力为6点，改良后消耗的为9点。消耗提升一半，但威力只提升了20%，性价比有点低。
“看来，虽然同样是能效结构，但不同的法术，不能完全照搬。”
兑换法术后，有一次免费请教导师的机会，希德不想浪费时间，决定前去找导师请教。
初级学徒的导师一共有三位，其中两位是学者，只有安东尼是战斗法师，精通攻击法术。
来到学徒部办公室，部长刚好冲调了一壶冰蓝苺汁，对希德的适逢其会不禁莞尔一笑。
“来吧，小家伙，尝尝我调制的饮品。”
安东尼邀请希德在长椅上入座，用银杯为他盛上一杯。冰蓝苺汁正如其名，汁液呈现淡淡的蓝色，看上去有种宁静的美感。希德浅浅尝了一口，入口顺滑，甜中带着微酸。
放下银杯，希德赞道：“很特别的口感，感谢部长您的慷慨。”
“不必客气。”安东尼浅浅抿了一口道，“怎么样，适应学院的生活了吗？”
“适应了。”希德道，“部长，我有些法术问题想向您请教。”
“问吧。”
得到允许，希德便道：“我最近在研究魔弹术，发现它的能效结构和光亮术的能效结构很相似。于是，我依照修改光亮术的经验，对魔弹术的能效结构进行了修改，但效果差距很大。法力消耗增加了一半，但威力只增加了20%，我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你的想法不错，但忽略了一个问题。”安东尼娓娓道，“光亮术是将法力转化为光，而魔弹术就是法力本身，它们是完全不同的能量。所以，同样的能效模块，因为能量的性质不同，产生的效果也就不同。”
闻言，希德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不禁喜上眉梢。
希德的反应，安东尼看在眼里。他在学院担任学徒部长已有十年，却很少见到像他这样，会因为弄懂一个问题而欢喜的人。这是对奥术充满纯粹的热爱，才会有的表现。
想成为奥术师的人，大概有两类。一类是因为奥术师的地位，想要出人头地而前来学习的；一类是真正喜欢奥术而来的。两类学徒的目标不同，将来的成就也会有很大差异。
像希德这样纯粹的学徒，将来在奥术的道路上，可能走得更远。
安东尼喜欢这样的学徒。他放下银杯，拨了拨手上的储物戒指，一本牛皮封面的书册凭空出现。翻开书册，找到自己记录的魔弹术笔记，将它放在茶几上。
“这是院长传授给我的，据说是总院秘法会研究的成果，你可以参考一下。当然，直接抄回去用也可以。”
希德拿起笔记，依然先让龙芯扫描，而后大致看了一下。对比自己的模型结构，整体上相似度很高，差异在公式的设计上。毕竟能量不同，需要的参数就会有所不同。
等希德看完，安东尼又道：“魔弹术只是个戏法，研究它的人很少，所以这个模型的改良效果也有限。要想从本质上有所提升，需要弄到一些魔法符文。”
希德讶然：“魔法符文？”
安东尼道：“世上有许多超凡生物，其中有一些生来就会使用魔法。事实上，奥术师所掌握的奥术，很多都是通过观察、研究这些生物领悟到的。而有的生物体内会生长出一种特别的符文，使它们的魔法异常强大。
据推测，这些符文可能是超凡生物对世界规则的领悟，从而在体内慢慢培育出来的。”
希德问：“怎样才能获得这些符文呢？”
安东尼懒懒地笑了笑：“符文是很稀有的东西，以你现在的实力和知识储备，我不建议你去追求这些东西。你还是初级学徒，掌握已有的现成法术，快速积累知识才是正道。
学院拥有非常完备的知识体系，掌握好这些，足够让你变得强大。等成为正式奥术师后，你才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去做这方面的研究。”
听了这番话，希德为自己的心急而惭愧，回道：“多谢部长的教导，我一定谨记在心。”
希德的态度让安东尼很满意，他又提醒道：“还有件事，你来学院快一个月了，该交餐费了。”
提到餐费，希德才想起这件事。可是，自己兜里只剩下五枚银星和一百多枚铜圆，加起来也不够。
超凡肉类是个好东西，绝对不能停。得想办法去弄点钱。
希德首先想到的是去狩猎。
他听芬尼尔说过，临海城西南方向有个幽暗沼泽，里面有一种铁嘴鳄，带回它们的尸体能卖不少钱。于是，向安东尼请了两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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