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即将歇菜
经过一夜的平安，第二天催债的就来了，昨天可能就是暴风雨的前夜。
早上七点多，张福小舅舅朱铁打电话“福宝，你来下店里。”
该做的功夫还是要做到，“小舅，咋了啊？早上这么早叫我过来。”张福放好电动车进到店里。
“你这是咋了？感觉精神不好啊？没睡醒啊？”朱铁问道。
张福是有苦难言：昨天的运动导致自己元气大损，还没恢复过来，早上一大早又被叫醒，这话又说不出口，就说：“早上刚起来也没吃饭啊，小舅，你买包子没有？“
“早上不吃饭不行啊，我估计你不吃饭，买了油条。”朱铁指了指桌子上的油条。
趁着张福吃油条的功夫，朱铁说道：“说说吧，咋又跟你爸吵起来了，你妈昨天来电话问是不是回学校了，我说在我这，你说你，一吵架就来学校，走了也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下。啥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说嘛，这么大人了，让你爹妈少操点心，不好吗？”
“不看见还好，我也不知道为啥，一见面就感觉听他说话就烦。说来说去全是正确的废话。
你就说上学，不说还好，他一说就是去了要好好上学啊，要多听老师话，别惹事生非啊。一说就是这些，我一听就来气。”张福说着就来气。
“都是老农民，没文化知识能说啥？咋了，你现在是大学生了，有文化了，听不进去这些‘土话’了？就不能和你爹好好交流交流？要不是你小舅我出来混两年，我也是这样啊。”朱铁安慰道。
“你说这我就更来气，你说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你能出来打两年工，现在当老板。
他那？还是那样！打工也要学个能啊，学个手艺啥的，脑子不行手总行吧？他学的啥？学会了动手打人？光学大男子主义那一套。”张福说着说着就激动了，“算了，不吃了。”
“哎，你这小子，好好吃饭。一样米养百样人，啥人都有。你爸也挺辛苦的，拉水果、下工地......样样苦都能吃，不都是供着你们上学，你还不知足那？你能上学就要感谢你爸。”朱铁拍拍张福的头。
张福接着吃饭问道：“有些事你不太清楚，算了不说。咋了，小舅。一大早把我叫来，有啥事？”
朱铁点着烟叹口气说道：“还能有啥事？确定了，市场要搬迁，年底就要拆完。咱这咋弄？”
张福喝口水清了清嗓子说：“能咋弄？政府要拆迁，咱也只能拆了。你还能对着干？要不换个地方接着干，要不直接不干了。”
想了一下接着说：“反正，目前能干几天是几天，咱自己干吧，把慧敏裁了，节省点成本。你说呢？小舅。”
“哎，当时接手还奇怪这地方生意可以啊，咋还有人转让。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喵的，当时也不给我说清。你说的对，先把人这块减下来。我再跟房东求求情，看能不能再减下房租。”朱铁也比较懊恼。
“反正最后了，咱也不端着了，驾照、计算机培训班之类的都让他到咱店里坐坐，谁来不点一杯奶茶。你觉得，小舅？”张福想到这么个主意。
“只能是这样，还是你点子多。来了喝奶茶，实在不行抽个点，我等会就去试试。”朱铁吐了一口烟。
“哎，对了，小舅。咱们这钱怎么说？”咱不能真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现在店比较困难，态度不能不端正。
“咱家三辈儿人就出你这一个大学生，按说你出出点子就好。但是当时你也知道困难，就咱这家庭条件，不一起做，拉你入伙，这店就没法开。”朱铁站起来说道。
“哎，这事不提了，哪能做生意的光动动嘴皮子就好了？我爸还说我妈胳膊肘往外拐，你有时间给我妈再好好解释解释。先说眼下吧，账上还有多少？我还要还信用卡。”张福无奈的说。
朱铁拉过凳子坐下问：“你算算你那还有多少？咱们凑凑，先把你那信用卡还了。要不然利滚利，还不知道到时候要还多少。”
“不用算，记着呢，还有本金两万，利息两千五，一共两万两千五百块。”张福指指自己的脑子说。
“哎，一开始听到风声，咱这也不相信，这好好的市场，在你们学院门口生意多好。谁知道还成了真。喵的，先还你的吧。”朱铁说。
朱铁又吐了一口烟道：“账上还有一万五，先给你拿去还了，还剩的两万趁着这几天，多搞搞活动，力争最少弄一万。你说呢？你点子多。”
“这我也刚听我同学说了，一开始谁会信啊。还我的，你咋弄啊？咱投这么多钱，不能就干三月打水漂了啊，我指望他娶老婆那。”张福吃完擦擦嘴呲着牙道。
朱铁耸耸肩“俩光棍都指着店子娶老婆，我能不知道？你说能咋办，想办法打工呗。先去个厂子干几个月应应急。”
“你？你能打工？我不信！咱还是想办法做个生意来钱快。”张福连半个标点都不信自己的小舅舅能去进厂打工，这人从小游手好闲，啥重活都没干过，他会去进厂？是要感谢党的好政策，这样的人才能在新社会发挥点作用。
朱铁玩世不恭的说道“那咋办？欠钱不还，等着叫人家上门打断腿啊？”
“哧。你能进厂才怪了。我这大学生啥也不懂，你问我？我也是两眼抓瞎啊，一摸一个黑。你让我想办法，还不如你动动脚趾头就想到了。”张福仰着头翻了个大白眼。
“咋了？你还别不信？咱这现在这个情况，我实话告诉你吧。开店的四万五是你外爷给的，他走之前给你妈帮我存着给你娶舅妈的。”朱铁又吐了一口烟。
张福趴到吧台上仔细的盯着朱铁看“真的？那你这？你咋不早说？”
朱铁慢悠悠的吐着烟圈，“说什么？说我没本事？吃老本？一起做生意的四万五还是七凑八凑给硬挤出来的，欠一屁股债，后面还完加上利息才有四万五。你以为那？给你说顶屁用啊？”
“你？哎！小舅，你也是心大啊。这时候也能稳坐钓鱼台啊！！”张福无语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小舅是真的的被逼无奈了，不然真的不会考虑去进厂打工。
“事已至此，再急有啥用？还不如坐着养养神，少吃点少活动，抗饿。”朱铁无精打采了。
“好啊，我早上也没吃饱。小舅，你再点两笼包子，咱刚吃的油条太油腻了，吃个包子解解腻，咱坐着吃好喝好啥也不愁了。”张福接着说。
朱铁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向后跳去的张福道：“还吃？你还要不要胃了？还想在我这打秋风，回去吃食堂吧你。”
张福是真的有苦说不出啊，这次是真的还想在小舅舅这儿蹭顿饭，昨天运动量大，想在这边补一补，白嫖一顿他不香嘛。
再说，食堂有啥营养，管住不饿就好了，在外面吃饭吃刁了嘴，吃啥啥没味儿，有人掏钱请吃饭，干嘛自己花钱给自己买个不舒服啊，能省一顿是一顿。
早上七点多，张福小舅舅朱铁打电话“福宝，你来下店里。”
该做的功夫还是要做到，“小舅，咋了啊？早上这么早叫我过来。”张福放好电动车进到店里。
“你这是咋了？感觉精神不好啊？没睡醒啊？”朱铁问道。
张福是有苦难言：昨天的运动导致自己元气大损，还没恢复过来，早上一大早又被叫醒，这话又说不出口，就说：“早上刚起来也没吃饭啊，小舅，你买包子没有？“
“早上不吃饭不行啊，我估计你不吃饭，买了油条。”朱铁指了指桌子上的油条。
趁着张福吃油条的功夫，朱铁说道：“说说吧，咋又跟你爸吵起来了，你妈昨天来电话问是不是回学校了，我说在我这，你说你，一吵架就来学校，走了也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下。啥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说嘛，这么大人了，让你爹妈少操点心，不好吗？”
“不看见还好，我也不知道为啥，一见面就感觉听他说话就烦。说来说去全是正确的废话。
你就说上学，不说还好，他一说就是去了要好好上学啊，要多听老师话，别惹事生非啊。一说就是这些，我一听就来气。”张福说着就来气。
“都是老农民，没文化知识能说啥？咋了，你现在是大学生了，有文化了，听不进去这些‘土话’了？就不能和你爹好好交流交流？要不是你小舅我出来混两年，我也是这样啊。”朱铁安慰道。
“你说这我就更来气，你说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你能出来打两年工，现在当老板。
他那？还是那样！打工也要学个能啊，学个手艺啥的，脑子不行手总行吧？他学的啥？学会了动手打人？光学大男子主义那一套。”张福说着说着就激动了，“算了，不吃了。”
“哎，你这小子，好好吃饭。一样米养百样人，啥人都有。你爸也挺辛苦的，拉水果、下工地......样样苦都能吃，不都是供着你们上学，你还不知足那？你能上学就要感谢你爸。”朱铁拍拍张福的头。
张福接着吃饭问道：“有些事你不太清楚，算了不说。咋了，小舅。一大早把我叫来，有啥事？”
朱铁点着烟叹口气说道：“还能有啥事？确定了，市场要搬迁，年底就要拆完。咱这咋弄？”
张福喝口水清了清嗓子说：“能咋弄？政府要拆迁，咱也只能拆了。你还能对着干？要不换个地方接着干，要不直接不干了。”
想了一下接着说：“反正，目前能干几天是几天，咱自己干吧，把慧敏裁了，节省点成本。你说呢？小舅。”
“哎，当时接手还奇怪这地方生意可以啊，咋还有人转让。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喵的，当时也不给我说清。你说的对，先把人这块减下来。我再跟房东求求情，看能不能再减下房租。”朱铁也比较懊恼。
“反正最后了，咱也不端着了，驾照、计算机培训班之类的都让他到咱店里坐坐，谁来不点一杯奶茶。你觉得，小舅？”张福想到这么个主意。
“只能是这样，还是你点子多。来了喝奶茶，实在不行抽个点，我等会就去试试。”朱铁吐了一口烟。
“哎，对了，小舅。咱们这钱怎么说？”咱不能真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现在店比较困难，态度不能不端正。
“咱家三辈儿人就出你这一个大学生，按说你出出点子就好。但是当时你也知道困难，就咱这家庭条件，不一起做，拉你入伙，这店就没法开。”朱铁站起来说道。
“哎，这事不提了，哪能做生意的光动动嘴皮子就好了？我爸还说我妈胳膊肘往外拐，你有时间给我妈再好好解释解释。先说眼下吧，账上还有多少？我还要还信用卡。”张福无奈的说。
朱铁拉过凳子坐下问：“你算算你那还有多少？咱们凑凑，先把你那信用卡还了。要不然利滚利，还不知道到时候要还多少。”
“不用算，记着呢，还有本金两万，利息两千五，一共两万两千五百块。”张福指指自己的脑子说。
“哎，一开始听到风声，咱这也不相信，这好好的市场，在你们学院门口生意多好。谁知道还成了真。喵的，先还你的吧。”朱铁说。
朱铁又吐了一口烟道：“账上还有一万五，先给你拿去还了，还剩的两万趁着这几天，多搞搞活动，力争最少弄一万。你说呢？你点子多。”
“这我也刚听我同学说了，一开始谁会信啊。还我的，你咋弄啊？咱投这么多钱，不能就干三月打水漂了啊，我指望他娶老婆那。”张福吃完擦擦嘴呲着牙道。
朱铁耸耸肩“俩光棍都指着店子娶老婆，我能不知道？你说能咋办，想办法打工呗。先去个厂子干几个月应应急。”
“你？你能打工？我不信！咱还是想办法做个生意来钱快。”张福连半个标点都不信自己的小舅舅能去进厂打工，这人从小游手好闲，啥重活都没干过，他会去进厂？是要感谢党的好政策，这样的人才能在新社会发挥点作用。
朱铁玩世不恭的说道“那咋办？欠钱不还，等着叫人家上门打断腿啊？”
“哧。你能进厂才怪了。我这大学生啥也不懂，你问我？我也是两眼抓瞎啊，一摸一个黑。你让我想办法，还不如你动动脚趾头就想到了。”张福仰着头翻了个大白眼。
“咋了？你还别不信？咱这现在这个情况，我实话告诉你吧。开店的四万五是你外爷给的，他走之前给你妈帮我存着给你娶舅妈的。”朱铁又吐了一口烟。
张福趴到吧台上仔细的盯着朱铁看“真的？那你这？你咋不早说？”
朱铁慢悠悠的吐着烟圈，“说什么？说我没本事？吃老本？一起做生意的四万五还是七凑八凑给硬挤出来的，欠一屁股债，后面还完加上利息才有四万五。你以为那？给你说顶屁用啊？”
“你？哎！小舅，你也是心大啊。这时候也能稳坐钓鱼台啊！！”张福无语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小舅是真的的被逼无奈了，不然真的不会考虑去进厂打工。
“事已至此，再急有啥用？还不如坐着养养神，少吃点少活动，抗饿。”朱铁无精打采了。
“好啊，我早上也没吃饱。小舅，你再点两笼包子，咱刚吃的油条太油腻了，吃个包子解解腻，咱坐着吃好喝好啥也不愁了。”张福接着说。
朱铁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向后跳去的张福道：“还吃？你还要不要胃了？还想在我这打秋风，回去吃食堂吧你。”
张福是真的有苦说不出啊，这次是真的还想在小舅舅这儿蹭顿饭，昨天运动量大，想在这边补一补，白嫖一顿他不香嘛。
再说，食堂有啥营养，管住不饿就好了，在外面吃饭吃刁了嘴，吃啥啥没味儿，有人掏钱请吃饭，干嘛自己花钱给自己买个不舒服啊，能省一顿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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