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年关难过
过年不能不回家！
你说咱都没钱，父母也没挣几个子儿，为啥就非要回家过年呢？
张福爸爸张天根自己平时抽的烟都是贵一点8块钱的黄果树、黄山之类的，再便宜一点的就是5块钱的烟。反正都是10元以下的。
（看到自己的父亲抽，突然想不起来是什么烟了，有懂的评论区回复一下，浙江片区的10块钱以下的烟）。
你说咱都没钱抽好烟，这几块钱的烟抽着干啥啊？张福都不能理解。
一说就是这个劲儿大，习惯了抽着好抽。
那你过年回家，还不是最差也要买个帝豪什么的充充脸面。
问，就是过年了，干一年辛苦了，就这两天，要买个好一点吸一吸。
反正是，正说反说都是人家的理儿。说不过人家。
张福纳了闷，你说没钱穷讲究什么啊？自己平时抠搜的不能行，一回家就要稍微充下大款，你要是硬起来，咱上华子啊，你在这又是帝豪又是小苏什么的。
没钱，咱不能不回家过年吗？
问，就是不行，还要回家上坟。
你祖坟冒了青烟，出去打工啊！这话也就是张福自己在心里说说。
张福一路都极尽不情愿的不想回家，要啥啥没有，回家也不舒服啊。
不过，真的坐上从县里到自己家的最后一趟班车的时候，听着耳边熟悉的口音，张福又开始迫切的想回到自己的家。
离老远就能看见，没有院子，三间瓦房，加上个耳房作厨房，如果茅房也算上的话，总共五间房的家，自己拖了几天硬是腊月二十二才到的家。
“幺，福回来了啊。”在自家敞着的院子里坐着聊天的四奶奶眼睛尖，老远就喊道。
“哎，四奶奶、三婶、小松姨......”只要是院子里有的人，张福全部喊一遍问好。
大家挺有默契的，放下手里的瓜子说天不早了，要回家做饭了，明天再来。
张福把行李箱还没来得及放进家里，就和母亲朱玲玲站在路边又一个一个的道好道再见。
农村的再见是真的再见，明天是真的会再来见面的，这点要比城市里的虚假下次约之类的强太多了。
朱玲玲道：“咋样，路上累不累。东西先放家里，给你爸打电话喊他回来吃饭。”
父亲呢？还不是出门凑场打牌去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明天就二十三了，开始忙了。福宝，你帮着你妈干点活。”张铁根说道。
“你干什么？打牌？还是喝酒？”张福头都不抬的质疑道。
张铁根骂道“你他喵的，你还管上老子了？你能早上起来吃饭就不错了，管住你自己都不错了，你还管老子？”
“你骂谁呢？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又开始了是吧？”朱玲玲呛道，“都别说话了，吃个饭都不安生！”
一顿饭就这样沉默着过去了。
冬天，张福坐在厨房炉灶前面烧点热水刷锅，这水装到暖瓶里面一会还要洗脚，还要管到第二天早上洗脸刷牙。
望着红彤彤的火苗，张福沉思着：
张福暗骂，也就是农村的房子不值钱，要不然这地块，城里除非是别墅，要不然全市鸽子楼，哪有农村老家住着舒坦。
也就是配套太差，不说买的房子了。就是自己从小住惯了的学校，也是男女分开的厕所，城里人洋气一点的叫洗手间，狗日的，换个名字就一平米敢给你涨到一万块钱。
回来真的是太好了，还是应了那句老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来方便啊，我想咋耍就咋耍！
但是，自己家做的饭，没有味道！自己的厕所，不想去上！自己家的邻里，不想招待！
家是好，但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家。
生活习惯各方面城里和农村不一样，自己和爸妈的生活习惯、说话方式乃至穿衣打扮的风格也都不一样。
男生可能还好一点，正常收拾好头发就好。女生可就太麻烦了，你做了美甲，回来刷锅怎么弄？你穿了黑丝，回家村里人怎么看你？你要是穿个肉色加厚底裤，你还能出门吗？
上了学，好像和家里人说不到一起了，貌似脑回路不太一样了，考虑事情的出发点和思维方式都不一样了。
回去好像没有人能正常交流沟通，就是碰见自己的老同学，不同行业、不同地点、不同经历也都导致大家坐不到一起说话，有家不能回啊。
如果从这点看，从过年的情绪记忆，自己确实和父辈有代沟是有原因的，也是能理解的。
中国的发展是令世界瞩目的，改革开放四十年走完了西方资本主义一两百年的路，我和父亲是生活在不同的时代，虽然在一个地理空间上。
两百年就算是三代人，父亲也是爷辈又是父辈还是子辈，张福自己就是孙辈了。
这个跨越，差不多跟清朝和2018年这么大，你能理解清朝的脑回路吗？哎，只能靠自己会想，靠自己去释怀。
想想父辈这代人就很心酸。
只能是靠自己，老了，不生病也没灾的安享晚年。
“想啥呢？”朱玲玲适时打断道。
张福暗暗骂道：想啥那，再想一会，可能要过不了审核了。
“哎，别想了，明天你出去转转，说起了你回来了。”朱玲玲苦口婆心的说。
张福敷衍道：“行，我拿啥烟？”
“你不抽烟带上也好，省得人家挑礼儿。你问你爸，看哪个好一点。”朱玲玲道。
谁让咱姓张，还是村里第一个正儿八经考上大学的。
你回来不去谁家，就要传风言风语：哎，上个学，现在还是牛了。都不来我家坐一下了，大学生有啥啊。现在不是一摸一大把，以后还指不定能干啥那。
你回来路上见面不问个好说句好发根烟，就要出新闻：哎，现在这年轻人啊，啥都不懂。你就说那个铁根的儿子张福，见个面都不说话，瞧不起人啊。
农村就这点不好，你在家坐着，吐沫星子都能喷死你。
说你两句，你还要受着，不服都不行。谁让张福他爸张铁根也这样说别人呢。
你说咱都没钱，父母也没挣几个子儿，为啥就非要回家过年呢？
张福爸爸张天根自己平时抽的烟都是贵一点8块钱的黄果树、黄山之类的，再便宜一点的就是5块钱的烟。反正都是10元以下的。
（看到自己的父亲抽，突然想不起来是什么烟了，有懂的评论区回复一下，浙江片区的10块钱以下的烟）。
你说咱都没钱抽好烟，这几块钱的烟抽着干啥啊？张福都不能理解。
一说就是这个劲儿大，习惯了抽着好抽。
那你过年回家，还不是最差也要买个帝豪什么的充充脸面。
问，就是过年了，干一年辛苦了，就这两天，要买个好一点吸一吸。
反正是，正说反说都是人家的理儿。说不过人家。
张福纳了闷，你说没钱穷讲究什么啊？自己平时抠搜的不能行，一回家就要稍微充下大款，你要是硬起来，咱上华子啊，你在这又是帝豪又是小苏什么的。
没钱，咱不能不回家过年吗？
问，就是不行，还要回家上坟。
你祖坟冒了青烟，出去打工啊！这话也就是张福自己在心里说说。
张福一路都极尽不情愿的不想回家，要啥啥没有，回家也不舒服啊。
不过，真的坐上从县里到自己家的最后一趟班车的时候，听着耳边熟悉的口音，张福又开始迫切的想回到自己的家。
离老远就能看见，没有院子，三间瓦房，加上个耳房作厨房，如果茅房也算上的话，总共五间房的家，自己拖了几天硬是腊月二十二才到的家。
“幺，福回来了啊。”在自家敞着的院子里坐着聊天的四奶奶眼睛尖，老远就喊道。
“哎，四奶奶、三婶、小松姨......”只要是院子里有的人，张福全部喊一遍问好。
大家挺有默契的，放下手里的瓜子说天不早了，要回家做饭了，明天再来。
张福把行李箱还没来得及放进家里，就和母亲朱玲玲站在路边又一个一个的道好道再见。
农村的再见是真的再见，明天是真的会再来见面的，这点要比城市里的虚假下次约之类的强太多了。
朱玲玲道：“咋样，路上累不累。东西先放家里，给你爸打电话喊他回来吃饭。”
父亲呢？还不是出门凑场打牌去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明天就二十三了，开始忙了。福宝，你帮着你妈干点活。”张铁根说道。
“你干什么？打牌？还是喝酒？”张福头都不抬的质疑道。
张铁根骂道“你他喵的，你还管上老子了？你能早上起来吃饭就不错了，管住你自己都不错了，你还管老子？”
“你骂谁呢？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又开始了是吧？”朱玲玲呛道，“都别说话了，吃个饭都不安生！”
一顿饭就这样沉默着过去了。
冬天，张福坐在厨房炉灶前面烧点热水刷锅，这水装到暖瓶里面一会还要洗脚，还要管到第二天早上洗脸刷牙。
望着红彤彤的火苗，张福沉思着：
张福暗骂，也就是农村的房子不值钱，要不然这地块，城里除非是别墅，要不然全市鸽子楼，哪有农村老家住着舒坦。
也就是配套太差，不说买的房子了。就是自己从小住惯了的学校，也是男女分开的厕所，城里人洋气一点的叫洗手间，狗日的，换个名字就一平米敢给你涨到一万块钱。
回来真的是太好了，还是应了那句老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来方便啊，我想咋耍就咋耍！
但是，自己家做的饭，没有味道！自己的厕所，不想去上！自己家的邻里，不想招待！
家是好，但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家。
生活习惯各方面城里和农村不一样，自己和爸妈的生活习惯、说话方式乃至穿衣打扮的风格也都不一样。
男生可能还好一点，正常收拾好头发就好。女生可就太麻烦了，你做了美甲，回来刷锅怎么弄？你穿了黑丝，回家村里人怎么看你？你要是穿个肉色加厚底裤，你还能出门吗？
上了学，好像和家里人说不到一起了，貌似脑回路不太一样了，考虑事情的出发点和思维方式都不一样了。
回去好像没有人能正常交流沟通，就是碰见自己的老同学，不同行业、不同地点、不同经历也都导致大家坐不到一起说话，有家不能回啊。
如果从这点看，从过年的情绪记忆，自己确实和父辈有代沟是有原因的，也是能理解的。
中国的发展是令世界瞩目的，改革开放四十年走完了西方资本主义一两百年的路，我和父亲是生活在不同的时代，虽然在一个地理空间上。
两百年就算是三代人，父亲也是爷辈又是父辈还是子辈，张福自己就是孙辈了。
这个跨越，差不多跟清朝和2018年这么大，你能理解清朝的脑回路吗？哎，只能靠自己会想，靠自己去释怀。
想想父辈这代人就很心酸。
只能是靠自己，老了，不生病也没灾的安享晚年。
“想啥呢？”朱玲玲适时打断道。
张福暗暗骂道：想啥那，再想一会，可能要过不了审核了。
“哎，别想了，明天你出去转转，说起了你回来了。”朱玲玲苦口婆心的说。
张福敷衍道：“行，我拿啥烟？”
“你不抽烟带上也好，省得人家挑礼儿。你问你爸，看哪个好一点。”朱玲玲道。
谁让咱姓张，还是村里第一个正儿八经考上大学的。
你回来不去谁家，就要传风言风语：哎，上个学，现在还是牛了。都不来我家坐一下了，大学生有啥啊。现在不是一摸一大把，以后还指不定能干啥那。
你回来路上见面不问个好说句好发根烟，就要出新闻：哎，现在这年轻人啊，啥都不懂。你就说那个铁根的儿子张福，见个面都不说话，瞧不起人啊。
农村就这点不好，你在家坐着，吐沫星子都能喷死你。
说你两句，你还要受着，不服都不行。谁让张福他爸张铁根也这样说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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