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沧海一念生 澜跃为剑鸣
天间一抹云，霞色染苍穹。
远处烈日已是褪去炎芒，转而照出昏黄霞光，照于凡间大地。
沈浪凌空一悬，裹身的素白道袍随风飘逸，右手持一柄晶蓝宝剑，左手以剑指道印置于胸膛前。
夕阳之光拂过他的脸颊和头发，残留了些许淡橙之色，令他徒增悠然意境。
此情此景，夕阳西下，真当大好景色。
若不是与敌手在天上打架，沈浪都想在此驻足良久，这凡间夕阳于他而言乃是一绝，不似天界终日明亮。
“阁下一身实力，竟能抵挡我五成法力。”沈浪隔空凝望，向着远处的魅姬传声道：“本仙佩服。”
“但接下来，本仙便不留手了。”
“如此更好，那倒是承蒙你看得起我了。”魅姬白色狐耳面具下不知何种表情，以尖锐笑声传音回应。
“我也未出全力，你这真仙后期的修为，怕是水分不少。”
“多说无益，奴家的小郎君还在苦等，还是速战速决。”
“万狐吞月，赤狐吞天！”
魅姬一句真言聚法，双目泛起摇拽红光，身后现出三条赤尾，举起俩掌做爪交叉荡起紫光，挥动间错开双臂。
在此方天空中，倏而升起一轮偌大的弯月，方圆万里的天空转变为夜空，数万只赤狐犹如蚁群般浮现，皆是朝着弯月奔去。
狐群好似填满了万里内的夜空，不过片刻之间，那弯月便被啃食干净，而后夜空由此变回黄昏。
魅姬随即心念一动，毅然浑身法力激荡使出全力，呼唤密密麻麻的狐群冲击过去，目标直指沈浪。
“自创大神通是吗，本仙也有。”
沈浪毫无慌乱，周身泛起蓝白仙光，瞬间极尽升华爆发威势，持剑往下一斩，同时真言聚法。
“沧海一念生，澜跃为剑鸣。”
于他的一念之间。
波澜广阔的沧海骤然浮现，仿佛一眼望不到边界，几乎与那昏黄烈日持平，海面中一阵惊涛骇浪。
面对无边无际的沧海，魅姬与其召唤的狐群好似一些蚂蚁，更似沧海中的一粟，微不足道。
沈浪的脚下升起巨浪，背后聚起九圈光环，都是淡蓝仙光，并由小到大。
海平面骤然升起，遮蔽了昏黄烈日的光芒，接而涌现数股巨大的水柱，如龙卷那般旋起。
再有波涛汹涌的浪花升起，直至沧海的水位骤降，沈浪把手中晶蓝宝剑投入沧海。
那剑落入海中，如鱼得水，赫然间化为长达千丈的巨剑，其剑身上泛滥起蓝白耀光，骤而破出海面，与水柱龙卷和浪花构成一幅震撼景象。
这便是大神通，沧海剑鸣。
乃是沈浪于五百年前所悟出，就在天界碧仙海中，那时他还是金仙的修为。
这一招他几乎从没用过，哪怕是与那位天狐族少女交手，也未曾用过。
数股水柱龙卷冲散了狐群，再由浪花尽数吞噬掉狐群，仅仅片刻之间，便抹去了魅姬使出的大神通。
魅姬眼见于此，顿时哑然失色，惊呼间声嘶力竭几句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是真仙后期能放出的神通威势！”
“这股气息，你是真仙巅峰！”
“剑临！”沈浪并未顾及这些声音，喝出俩字真言。
那一柄晶蓝巨剑自而举起，剑吟之声贯彻天地之间，以剑刃为首向着魅姬斩去，犹如那大剑劈砍一只小小蝼蚁。
魅姬眼见形势危急，猛地施展身形便想逃走，然而那些水柱与浪花岂会如她的意。
水柱化作链条锁住了她的手脚，浪花化作水牢困住了她，纵然她如何尝试挣脱，却是无能为力。
此刻，魅姬真的害怕了，周身颤起悸动，瞳孔瞪得贼大，于恐惧之中叫出声。
“啊——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报仇，你饶我一命吧！”
那巨剑如若无情，无睹这等惧声求饶，径直斩过魅姬的身体。
天地间好似没有了声音，时间好似停滞。
魅姬的眼中看见一片黑白，如走马灯那般回忆起过往，数种画面在她神念中展开。
黑白的画面里渐渐有了色彩。
那是位于天界的一座仙山，名唤青丘，其间栖息着赤灵狐一族，乃是天狐族的伴生狐奴。
每一只赤灵狐诞生起便是奴隶，一生都得侍奉尊贵的天狐族，直至那些赤灵狐死去。
而魅姬便是其中一只赤灵狐，自幼相伴于一位天狐族少主。
那少主残暴不仁，时常以杀戮赤灵狐为乐，更是把魅姬当作泄欲的工具，常年折磨于她。
就连魅姬的父母都惨死在那少主手中。
由此引发了魅姬的血海深仇，她势必要杀了那位少主，为此不惜堕入魔道，加入了堕仙阵营。
然而纵然如此，她还是没能取掉那位少主的性命，只因天狐族大能出手，把魅姬打得逃出天界。
而那位大能也不过是金仙修为，后于仙魔战场中被魅姬所杀。
她恨！为何她的族人生来就是奴隶，为何侍奉的主人如此凶残！
她必然要杀了那天狐族少主，也必然要解救她的族人！
这是她最想做的事情，然而此刻却是没了希望。
那走马灯继续回溯，画面停留在一座仙山中，名唤天缘山，那山顶有一座仙宫。
在那仙宫之中，生长着一株神树，其身躯巨大，在枝干上挂满了红色的缘符。
只听一个相貌朦胧的小女孩，呼喊着另一个长着狐耳的小女孩。
“小艾，快来，快来。”
“听师父说，只要把这缘符挂在神树上，许下的愿望就会实现呢。”
“姜姜，这是真的吗。”
“真的，骗你是小哮天犬。”相貌朦胧的小女孩继续说。
那狐耳小女孩被逗得开怀大笑。
“姜姜是小狗狗，嘻嘻嘻。”
“那我要许愿，我们永远是好姐妹！”
“嘻嘻嘻，小艾，小艾，我们永远是好姐妹！”
画面到此为止，那走马灯继续回溯，直至停留在一座茅屋前。
一道温柔而又怜爱的妇人声音响起，相貌还是朦胧的，魅姬看不清楚，也想不起来是谁。
“孩她爹，你看看她，好可爱哩。”
生着一对赤色狐耳，长着一根赤尾的女婴，被妇人抱在怀中。
“夫人说的是，让我瞧瞧，这么可爱，就叫她苏小艾。”
一道喜悦的男子声音响起，依旧让魅姬看不清面容，她甚至想不起来苏小艾是谁。
“小艾，小艾，要爱爹娘，更要爱自己。”妇人声音慈祥怜爱，抱着女婴轻轻拍起来。
伴随着女婴的哭声。
魅姬记起来了，她叫苏小艾，那是她刚诞生时的片段，那俩人是她的父母。
而她自打突破真仙之后，便把这段记忆封印了起来，只记得天狐族少主杀了她的父母。
却由于封印记忆的原因，也忘记父母的名字，更是忘记了自己的好姐妹，姜姜。
这是她最美好的回忆，也是最不想，最不想记起来的记忆。
“爹，娘，女儿没有用，未能替你们手刃仇人，女儿想你们了……姜姜，你在哪……”
这是魅姬，也是苏小艾最后于神念中的话语，随即她只感觉周身法力消散，神魂逐渐脱离躯体。
先是那白色狐耳面具裂成俩半，缓缓掉落下，露出一张绝美且毫无生机的脸。
而后自苏小艾的头顶开始，身形与衣物逐渐失去连接，从中间缓缓分开为俩半，但并未掉落下去，依旧悬浮着。
碎裂的白色狐耳面具，苏小艾变为两瓣的身形，皆是拜巨剑斩过所赐。
先前苏小艾的走马灯，沈浪也是全程观看了，当下叹了几声。
“何曾想到，竟如此凄惨……”
“而且她似乎，还认识我天缘山中的一位弟子……”
“为天界祥瑞的天狐族，族中竟有这等事情发生。”
“仙庭真当如天帝所说，光明照世间，灯下无黑点吗？”
“天界……”
沈浪迷惘了，不知为何，好像感觉某些东西破碎了，好像很重要，好像又不重要。
他甚至有些后悔，本不该观看苏小艾的走马灯。
奈何这却是独属于缘仙的一项本领。
成为缘仙的那一刻，便由不得他了，这是千缘神树赐予的能力，能观生灵死去时的走马灯。
一旦掌握该能力的缘仙附近有生灵死去时，就会悄无声息发动。
让缘仙得以看清缘由，了解这人是经历过什么事情，以往是何种的人生。
沈浪突而明了，出言感慨一句：“想来这就是为何，仙庭有那么多仙人叛逃，于此成为堕仙。”
他收起了自身释放的神通，沧海骤然消散于此，那柄巨剑缩回原本形态，呼啸着插回他背后的剑鞘中。
沈浪忽而一个瞬移，闪身临近苏小艾躯体的附近，自他的指尖凝聚法力，放出仙光把她的身躯合并。
而后再浮起那两片白色狐耳面具，置于手上凝聚法力并将其修复。
他又叹了声，自语一句：“我本来不想杀你，奈何你此前太过嚣张。”
“若是早知，你有这等悲惨身世，我说不定能帮你一二，可惜了，可惜了……”
沈浪忽而扪心自问，想起那天缘山中的师父，喃喃自语：“师父，我做的对吗？”
与此同时，一位白衣女子早就降临于此，悄无声息，没有人能察觉到。
更不论沈浪还陷入思绪中，在想自己此举，是否正确，固然不曾注意到。
白衣女子声音空灵，忽然出声道：“你已经帮到她了。”
远处烈日已是褪去炎芒，转而照出昏黄霞光，照于凡间大地。
沈浪凌空一悬，裹身的素白道袍随风飘逸，右手持一柄晶蓝宝剑，左手以剑指道印置于胸膛前。
夕阳之光拂过他的脸颊和头发，残留了些许淡橙之色，令他徒增悠然意境。
此情此景，夕阳西下，真当大好景色。
若不是与敌手在天上打架，沈浪都想在此驻足良久，这凡间夕阳于他而言乃是一绝，不似天界终日明亮。
“阁下一身实力，竟能抵挡我五成法力。”沈浪隔空凝望，向着远处的魅姬传声道：“本仙佩服。”
“但接下来，本仙便不留手了。”
“如此更好，那倒是承蒙你看得起我了。”魅姬白色狐耳面具下不知何种表情，以尖锐笑声传音回应。
“我也未出全力，你这真仙后期的修为，怕是水分不少。”
“多说无益，奴家的小郎君还在苦等，还是速战速决。”
“万狐吞月，赤狐吞天！”
魅姬一句真言聚法，双目泛起摇拽红光，身后现出三条赤尾，举起俩掌做爪交叉荡起紫光，挥动间错开双臂。
在此方天空中，倏而升起一轮偌大的弯月，方圆万里的天空转变为夜空，数万只赤狐犹如蚁群般浮现，皆是朝着弯月奔去。
狐群好似填满了万里内的夜空，不过片刻之间，那弯月便被啃食干净，而后夜空由此变回黄昏。
魅姬随即心念一动，毅然浑身法力激荡使出全力，呼唤密密麻麻的狐群冲击过去，目标直指沈浪。
“自创大神通是吗，本仙也有。”
沈浪毫无慌乱，周身泛起蓝白仙光，瞬间极尽升华爆发威势，持剑往下一斩，同时真言聚法。
“沧海一念生，澜跃为剑鸣。”
于他的一念之间。
波澜广阔的沧海骤然浮现，仿佛一眼望不到边界，几乎与那昏黄烈日持平，海面中一阵惊涛骇浪。
面对无边无际的沧海，魅姬与其召唤的狐群好似一些蚂蚁，更似沧海中的一粟，微不足道。
沈浪的脚下升起巨浪，背后聚起九圈光环，都是淡蓝仙光，并由小到大。
海平面骤然升起，遮蔽了昏黄烈日的光芒，接而涌现数股巨大的水柱，如龙卷那般旋起。
再有波涛汹涌的浪花升起，直至沧海的水位骤降，沈浪把手中晶蓝宝剑投入沧海。
那剑落入海中，如鱼得水，赫然间化为长达千丈的巨剑，其剑身上泛滥起蓝白耀光，骤而破出海面，与水柱龙卷和浪花构成一幅震撼景象。
这便是大神通，沧海剑鸣。
乃是沈浪于五百年前所悟出，就在天界碧仙海中，那时他还是金仙的修为。
这一招他几乎从没用过，哪怕是与那位天狐族少女交手，也未曾用过。
数股水柱龙卷冲散了狐群，再由浪花尽数吞噬掉狐群，仅仅片刻之间，便抹去了魅姬使出的大神通。
魅姬眼见于此，顿时哑然失色，惊呼间声嘶力竭几句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是真仙后期能放出的神通威势！”
“这股气息，你是真仙巅峰！”
“剑临！”沈浪并未顾及这些声音，喝出俩字真言。
那一柄晶蓝巨剑自而举起，剑吟之声贯彻天地之间，以剑刃为首向着魅姬斩去，犹如那大剑劈砍一只小小蝼蚁。
魅姬眼见形势危急，猛地施展身形便想逃走，然而那些水柱与浪花岂会如她的意。
水柱化作链条锁住了她的手脚，浪花化作水牢困住了她，纵然她如何尝试挣脱，却是无能为力。
此刻，魅姬真的害怕了，周身颤起悸动，瞳孔瞪得贼大，于恐惧之中叫出声。
“啊——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报仇，你饶我一命吧！”
那巨剑如若无情，无睹这等惧声求饶，径直斩过魅姬的身体。
天地间好似没有了声音，时间好似停滞。
魅姬的眼中看见一片黑白，如走马灯那般回忆起过往，数种画面在她神念中展开。
黑白的画面里渐渐有了色彩。
那是位于天界的一座仙山，名唤青丘，其间栖息着赤灵狐一族，乃是天狐族的伴生狐奴。
每一只赤灵狐诞生起便是奴隶，一生都得侍奉尊贵的天狐族，直至那些赤灵狐死去。
而魅姬便是其中一只赤灵狐，自幼相伴于一位天狐族少主。
那少主残暴不仁，时常以杀戮赤灵狐为乐，更是把魅姬当作泄欲的工具，常年折磨于她。
就连魅姬的父母都惨死在那少主手中。
由此引发了魅姬的血海深仇，她势必要杀了那位少主，为此不惜堕入魔道，加入了堕仙阵营。
然而纵然如此，她还是没能取掉那位少主的性命，只因天狐族大能出手，把魅姬打得逃出天界。
而那位大能也不过是金仙修为，后于仙魔战场中被魅姬所杀。
她恨！为何她的族人生来就是奴隶，为何侍奉的主人如此凶残！
她必然要杀了那天狐族少主，也必然要解救她的族人！
这是她最想做的事情，然而此刻却是没了希望。
那走马灯继续回溯，画面停留在一座仙山中，名唤天缘山，那山顶有一座仙宫。
在那仙宫之中，生长着一株神树，其身躯巨大，在枝干上挂满了红色的缘符。
只听一个相貌朦胧的小女孩，呼喊着另一个长着狐耳的小女孩。
“小艾，快来，快来。”
“听师父说，只要把这缘符挂在神树上，许下的愿望就会实现呢。”
“姜姜，这是真的吗。”
“真的，骗你是小哮天犬。”相貌朦胧的小女孩继续说。
那狐耳小女孩被逗得开怀大笑。
“姜姜是小狗狗，嘻嘻嘻。”
“那我要许愿，我们永远是好姐妹！”
“嘻嘻嘻，小艾，小艾，我们永远是好姐妹！”
画面到此为止，那走马灯继续回溯，直至停留在一座茅屋前。
一道温柔而又怜爱的妇人声音响起，相貌还是朦胧的，魅姬看不清楚，也想不起来是谁。
“孩她爹，你看看她，好可爱哩。”
生着一对赤色狐耳，长着一根赤尾的女婴，被妇人抱在怀中。
“夫人说的是，让我瞧瞧，这么可爱，就叫她苏小艾。”
一道喜悦的男子声音响起，依旧让魅姬看不清面容，她甚至想不起来苏小艾是谁。
“小艾，小艾，要爱爹娘，更要爱自己。”妇人声音慈祥怜爱，抱着女婴轻轻拍起来。
伴随着女婴的哭声。
魅姬记起来了，她叫苏小艾，那是她刚诞生时的片段，那俩人是她的父母。
而她自打突破真仙之后，便把这段记忆封印了起来，只记得天狐族少主杀了她的父母。
却由于封印记忆的原因，也忘记父母的名字，更是忘记了自己的好姐妹，姜姜。
这是她最美好的回忆，也是最不想，最不想记起来的记忆。
“爹，娘，女儿没有用，未能替你们手刃仇人，女儿想你们了……姜姜，你在哪……”
这是魅姬，也是苏小艾最后于神念中的话语，随即她只感觉周身法力消散，神魂逐渐脱离躯体。
先是那白色狐耳面具裂成俩半，缓缓掉落下，露出一张绝美且毫无生机的脸。
而后自苏小艾的头顶开始，身形与衣物逐渐失去连接，从中间缓缓分开为俩半，但并未掉落下去，依旧悬浮着。
碎裂的白色狐耳面具，苏小艾变为两瓣的身形，皆是拜巨剑斩过所赐。
先前苏小艾的走马灯，沈浪也是全程观看了，当下叹了几声。
“何曾想到，竟如此凄惨……”
“而且她似乎，还认识我天缘山中的一位弟子……”
“为天界祥瑞的天狐族，族中竟有这等事情发生。”
“仙庭真当如天帝所说，光明照世间，灯下无黑点吗？”
“天界……”
沈浪迷惘了，不知为何，好像感觉某些东西破碎了，好像很重要，好像又不重要。
他甚至有些后悔，本不该观看苏小艾的走马灯。
奈何这却是独属于缘仙的一项本领。
成为缘仙的那一刻，便由不得他了，这是千缘神树赐予的能力，能观生灵死去时的走马灯。
一旦掌握该能力的缘仙附近有生灵死去时，就会悄无声息发动。
让缘仙得以看清缘由，了解这人是经历过什么事情，以往是何种的人生。
沈浪突而明了，出言感慨一句：“想来这就是为何，仙庭有那么多仙人叛逃，于此成为堕仙。”
他收起了自身释放的神通，沧海骤然消散于此，那柄巨剑缩回原本形态，呼啸着插回他背后的剑鞘中。
沈浪忽而一个瞬移，闪身临近苏小艾躯体的附近，自他的指尖凝聚法力，放出仙光把她的身躯合并。
而后再浮起那两片白色狐耳面具，置于手上凝聚法力并将其修复。
他又叹了声，自语一句：“我本来不想杀你，奈何你此前太过嚣张。”
“若是早知，你有这等悲惨身世，我说不定能帮你一二，可惜了，可惜了……”
沈浪忽而扪心自问，想起那天缘山中的师父，喃喃自语：“师父，我做的对吗？”
与此同时，一位白衣女子早就降临于此，悄无声息，没有人能察觉到。
更不论沈浪还陷入思绪中，在想自己此举，是否正确，固然不曾注意到。
白衣女子声音空灵，忽然出声道：“你已经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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