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的深情，你不配
天气有些冷，微凉的冷风吹乱了陆谨川的头发，将额前的刘海吹散，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也吹动楚沐苒如墨瀑长般的黑发和米白色的短裙。
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几何时的大学操场，也有过这样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楚沐苒，就是这么站在操场中央，等待着他的靠近，等待着他对她的告白。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他并不是被眷恋的那一个。
陆谨川在心中苦笑，其实他并不想当众表白，但又觉得这样无法彻底斩断两人的孽缘，更对不起好大儿们凑钱买来的玫瑰花。
“是啊，也许对于楚沐苒来说，每天排着队向她表白，送她礼物的人数不胜数，被众星捧起的明月，又怎么会稀罕他这个低微的萤火。”
“无论你拒绝多少向你告白的人，对于你来说，永远都是那样的渺小，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你踩在脚下，热忱赤爱的心被你冰封，高高在上的你又怎么会知道，那颗心是多么的痛？”
楚沐苒依旧是一副清冷的表情，只不过比平常对其他人的眼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柔，道不出恋。
不知从何时，她从最开始的厌倦陆谨川缠着她，到慢慢接受陆谨川的照顾，再微微有了一点喜欢。
是每天清晨，准时去往早餐店，为她买最爱的奶团子的那道身影；
是下午放学，踩着自行车追在她身后，目送她回到别墅的那个少年；
是炎日夏天，哪怕旷课偷摸出校为她买圣代，被老师批评后依旧微笑的笑脸；
还是雨季冬日，为她添衣撑伞……
同学聚会季，闺蜜畅玩日，生日宴会节……
一直始终站在门口等待的那个他。
“陆谨川，被我拒绝了近百次，为什么……”
“你就那么执着？那么喜欢我吗？”
楚沐苒抿着樱唇，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怒气，但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悸动和羞涩，这样的情绪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陆谨川倒是意外，想不到楚沐苒会主动和他搭话，可是，他要表白的人不是楚沐苒，而是缩在人群身后又默默驻足的杜薇薇啊。
他要给自己卑微的像条狗一样，九百多天的真心错付，九十八次的表白，画上一个句号。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那真的很痛。
“楚沐苒，原来你也知道我被你拒绝了那么多次啊，可是你知道吗？”
陆谨川稍稍停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哦，我想你是不会知道的，每一次被你拒绝，我都会独自坐在路灯下，呆呆的一坐就是半宿。”
路灯没有温度，昏暗的灯光掩饰不了内心的痛楚，一个人的夜晚，他真的想放声大哭啊。
“那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明知道在你的心中毫无价值，却又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可以软弱，不可以放弃......”
楚沐苒睫毛微颤，心跳好像漏掉了一拍，她从来不曾想过，陆谨川被自己拒绝竟然会这么痛苦。
她的确不懂男生的心思，只是理所应当的认为男生一味地对她好，那都是他们一厢情愿。
“可是，那不是你自愿的吗？我有强迫过你？”
楚沐苒神情漠然，语气冰冷道，从来不会认为那是自己的错，拒绝是每个人的权利，不是吗？
大小姐的说辞总是有理有据，像楚沐苒这种从小衣食无忧，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同样，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又何必在意楚沐苒的感受，他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渣男”式口吻。
“楚沐苒，你可别误会，我喜欢你？那可能是我在犯贱，现在的我对你并无任何感觉，所以，请你离我远点，ok？”
陆谨川的态度决然而冷淡，他和楚沐苒之间，注定是两条永远都走不到一起的平行线。
楚沐苒愣住，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苍白之色，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看着他的时候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陆谨川勾唇轻笑道，声音却依旧没有温度。
“陆谨川！你觉得是我在故意刁难你，追着你不放吗？你醒醒吧，喜欢我的人那么多，你算老几。”楚沐苒气极，再也忍不住朝他怒吼起来。
“真不会以为每天给我带点早餐，雨天给我带把伞，聚会时接送我几次，我就真的非你不可吗？”
楚沐苒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她指着陆谨川的鼻子，一字一句道：“陆谨川，你不要再自取其辱了，我楚沐苒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从你向我表白的那天起，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喜欢过你。”
“你有点自知之明的话，麻烦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我们连同学也没得做了！”
说完这话，楚沐苒突然有些后悔了，她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但又想到陆谨川每次被自己拒绝后，苦苦跪求原谅的样子，她便打消了念头。
“那还真是抱歉。”
陆谨川双手插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嘲讽笑容：“好啊，如你所愿，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至于同学嘛，你认为我会在乎？”
楚沐苒怔怔的望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的声音很清冷，没有半丝情绪波澜。
不是她以为的求饶、道歉、挽留和解释。
而是那绝情的回响。
高一高二的也错峰放学了，足球场上三三两两聚集着许多看热闹的男生女生，从最初的一圈围观者变成两圈，三圈……
听闻有人敢当面拒绝二中校花，顿时引爆了整个足球场，一群人对陆谨川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些胆大的男生甚至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楚沐苒咬了咬唇瓣，心底涌起浓郁的失落感，这时陆谨川转过身来，似乎燃起了希望。
“楚沐苒，你听好了，我喜欢的女孩儿从来都不是你，你也不要自作多情！”
他用力扯下玫瑰卡片上写的表白信，走到楚沐苒身旁，淡淡道：“我的深情，你不配！”
然后将卡片撕的粉碎，随着夏夜的凉风，飘散到了空中。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老川疯了！”
陈旺还打算过来为好兄弟加油助威，可想不到一上来就听到这么炸裂的话。
这他妈哪是什么表白，妥妥的电视里的霸总分手狗血剧。
可这……这身份也不匹配啊！
楚沐苒望着地上的碎纸片，一阵恍惚，她想伸手去捡，手腕却被人死死拉住，动弹不得。
李子雯紧握住楚沐苒的手，眼中尽是愤恨之色：“沐苒，算是我看错陆谨川了，他这种人不值得！”
“呵，我不值得？”
陆谨川脚步微顿，似有千言万语，但也只是冷冷留下一句：“这花，如果楚大校花想要的话，你可以捡回去作纪念，这垃圾我就不要了。”
他将手中的玫瑰丢到地上，加快了脚步，走向人群中那道瘦小的人影。
“为什么？我的心在此刻会痛？”
楚沐苒凝视着地上精心捆扎的玫瑰花束，九十九朵各具特色，整齐划一地排列着，宛如陆谨川曾对她的九十九次深情告白。
美丽，而又特别。
可它现在，变成了一个笑话。
“说什么一直会陪着我，接受我所有小脾气，原来……全都是骗我的吧。”
楚沐苒喃喃道，眼眸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好像慢慢意识到，那个曾今跟在她身边，时常会给予温暖笑容的男孩，已经走远了。
*
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几何时的大学操场，也有过这样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楚沐苒，就是这么站在操场中央，等待着他的靠近，等待着他对她的告白。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他并不是被眷恋的那一个。
陆谨川在心中苦笑，其实他并不想当众表白，但又觉得这样无法彻底斩断两人的孽缘，更对不起好大儿们凑钱买来的玫瑰花。
“是啊，也许对于楚沐苒来说，每天排着队向她表白，送她礼物的人数不胜数，被众星捧起的明月，又怎么会稀罕他这个低微的萤火。”
“无论你拒绝多少向你告白的人，对于你来说，永远都是那样的渺小，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你踩在脚下，热忱赤爱的心被你冰封，高高在上的你又怎么会知道，那颗心是多么的痛？”
楚沐苒依旧是一副清冷的表情，只不过比平常对其他人的眼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柔，道不出恋。
不知从何时，她从最开始的厌倦陆谨川缠着她，到慢慢接受陆谨川的照顾，再微微有了一点喜欢。
是每天清晨，准时去往早餐店，为她买最爱的奶团子的那道身影；
是下午放学，踩着自行车追在她身后，目送她回到别墅的那个少年；
是炎日夏天，哪怕旷课偷摸出校为她买圣代，被老师批评后依旧微笑的笑脸；
还是雨季冬日，为她添衣撑伞……
同学聚会季，闺蜜畅玩日，生日宴会节……
一直始终站在门口等待的那个他。
“陆谨川，被我拒绝了近百次，为什么……”
“你就那么执着？那么喜欢我吗？”
楚沐苒抿着樱唇，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怒气，但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悸动和羞涩，这样的情绪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陆谨川倒是意外，想不到楚沐苒会主动和他搭话，可是，他要表白的人不是楚沐苒，而是缩在人群身后又默默驻足的杜薇薇啊。
他要给自己卑微的像条狗一样，九百多天的真心错付，九十八次的表白，画上一个句号。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那真的很痛。
“楚沐苒，原来你也知道我被你拒绝了那么多次啊，可是你知道吗？”
陆谨川稍稍停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哦，我想你是不会知道的，每一次被你拒绝，我都会独自坐在路灯下，呆呆的一坐就是半宿。”
路灯没有温度，昏暗的灯光掩饰不了内心的痛楚，一个人的夜晚，他真的想放声大哭啊。
“那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明知道在你的心中毫无价值，却又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可以软弱，不可以放弃......”
楚沐苒睫毛微颤，心跳好像漏掉了一拍，她从来不曾想过，陆谨川被自己拒绝竟然会这么痛苦。
她的确不懂男生的心思，只是理所应当的认为男生一味地对她好，那都是他们一厢情愿。
“可是，那不是你自愿的吗？我有强迫过你？”
楚沐苒神情漠然，语气冰冷道，从来不会认为那是自己的错，拒绝是每个人的权利，不是吗？
大小姐的说辞总是有理有据，像楚沐苒这种从小衣食无忧，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同样，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又何必在意楚沐苒的感受，他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渣男”式口吻。
“楚沐苒，你可别误会，我喜欢你？那可能是我在犯贱，现在的我对你并无任何感觉，所以，请你离我远点，ok？”
陆谨川的态度决然而冷淡，他和楚沐苒之间，注定是两条永远都走不到一起的平行线。
楚沐苒愣住，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苍白之色，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看着他的时候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陆谨川勾唇轻笑道，声音却依旧没有温度。
“陆谨川！你觉得是我在故意刁难你，追着你不放吗？你醒醒吧，喜欢我的人那么多，你算老几。”楚沐苒气极，再也忍不住朝他怒吼起来。
“真不会以为每天给我带点早餐，雨天给我带把伞，聚会时接送我几次，我就真的非你不可吗？”
楚沐苒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她指着陆谨川的鼻子，一字一句道：“陆谨川，你不要再自取其辱了，我楚沐苒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从你向我表白的那天起，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喜欢过你。”
“你有点自知之明的话，麻烦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我们连同学也没得做了！”
说完这话，楚沐苒突然有些后悔了，她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但又想到陆谨川每次被自己拒绝后，苦苦跪求原谅的样子，她便打消了念头。
“那还真是抱歉。”
陆谨川双手插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嘲讽笑容：“好啊，如你所愿，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至于同学嘛，你认为我会在乎？”
楚沐苒怔怔的望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的声音很清冷，没有半丝情绪波澜。
不是她以为的求饶、道歉、挽留和解释。
而是那绝情的回响。
高一高二的也错峰放学了，足球场上三三两两聚集着许多看热闹的男生女生，从最初的一圈围观者变成两圈，三圈……
听闻有人敢当面拒绝二中校花，顿时引爆了整个足球场，一群人对陆谨川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些胆大的男生甚至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楚沐苒咬了咬唇瓣，心底涌起浓郁的失落感，这时陆谨川转过身来，似乎燃起了希望。
“楚沐苒，你听好了，我喜欢的女孩儿从来都不是你，你也不要自作多情！”
他用力扯下玫瑰卡片上写的表白信，走到楚沐苒身旁，淡淡道：“我的深情，你不配！”
然后将卡片撕的粉碎，随着夏夜的凉风，飘散到了空中。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老川疯了！”
陈旺还打算过来为好兄弟加油助威，可想不到一上来就听到这么炸裂的话。
这他妈哪是什么表白，妥妥的电视里的霸总分手狗血剧。
可这……这身份也不匹配啊！
楚沐苒望着地上的碎纸片，一阵恍惚，她想伸手去捡，手腕却被人死死拉住，动弹不得。
李子雯紧握住楚沐苒的手，眼中尽是愤恨之色：“沐苒，算是我看错陆谨川了，他这种人不值得！”
“呵，我不值得？”
陆谨川脚步微顿，似有千言万语，但也只是冷冷留下一句：“这花，如果楚大校花想要的话，你可以捡回去作纪念，这垃圾我就不要了。”
他将手中的玫瑰丢到地上，加快了脚步，走向人群中那道瘦小的人影。
“为什么？我的心在此刻会痛？”
楚沐苒凝视着地上精心捆扎的玫瑰花束，九十九朵各具特色，整齐划一地排列着，宛如陆谨川曾对她的九十九次深情告白。
美丽，而又特别。
可它现在，变成了一个笑话。
“说什么一直会陪着我，接受我所有小脾气，原来……全都是骗我的吧。”
楚沐苒喃喃道，眼眸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好像慢慢意识到，那个曾今跟在她身边，时常会给予温暖笑容的男孩，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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