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凭什么，至于吗？
冤家路窄。
陆谨川朝着门口走去，就正好撞见楚沐苒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主动打招呼，仿佛陌生人般擦肩而过，彼此之间只剩下冷漠。
楚沐苒见陆谨川没有停步，径自往门外走去，忍不住出言提醒道：“陆谨川，我们好歹也是同班同学，都不和我打招呼的吗？”
陆谨川顿住脚步，扭过头看了楚沐苒一眼，轻哼一声道：“不需要，楚同学。”
楚沐苒微怔：“陆谨川，你……”
话到嘴边，想着还有正事要办，便咽了回去，又直接走上讲台，拿起半截粉笔，站在黑板前写字，笔锋流畅利索，干净利落。
很快，黑板上就写下了G9联赛四个字。
楚沐苒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以往的冷漠，轻咳了一声，用清亮的嗓音宣布道：“大家安静一下，由于学校近日联合九大高校（G9联盟），共同举办了一场全国性的文理竞赛，需要各校派代表参加，所以我希望大家踊跃报名参赛。”
“G9？”
“有啥好处吗？”
“都快高考了，这种赛事还是交给高一高二的去吧，咱们这种半只脚都已经离校的人去凑个什么热闹。”
听着台下议论纷纷的质疑，楚沐苒眉头皱起，声调不禁拔高，道：“肃静！听我说。”
看见楚大校花变了脸色，众人噤若寒蝉，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G9联赛。”
陆谨川这时也想起来，在他高考前一个月，确实参加了一个全国知识竞赛，不过他是陪楚沐苒一起去的。
二中去参加竞赛的文理科代表各6人，理科组都没能进入决赛，止步于四强，只有楚沐苒所带领的文科组进入了前三，并且顺利夺魁，而楚沐苒也因表现突出，直接获得了京都大学保送生的资格。
陆谨川不再多想，往办公室走去，看见那离开的背影，楚沐苒强压心中的怒气，继续说道：“如果能代表学校进入前三，将有资格获得许多高校的保送名额，包括京都、江都、上交、海大等华夏一流大学。”
楚沐苒话落，底下的同学们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便炸开了锅。
“我靠，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要报名参加呀！”
“我也要报名！”
报名+1，
+2，
报名+10086
······
不一会，除了陈旺他们几个养老的，全班基本都报名了。
“报名截止日期是周三下午三点，希望大家踊跃参与，不要错失良机。”
楚沐苒说完，拿着报名表继续去下一个班，但想起刚才陆谨川对她的态度，心里憋屈极了，狠狠的将手中的报名表砸向了窗户外面。
凭什么，他要这样忽视自己？
难道就因为自己拒绝了他98次？
至于吗？
······
勤政楼209，高三文科组办公室。
这个不足30平的小屋中，却汇聚了一批又一批立德树人，教书育人的桃李之师，不管是资深的骨干级老教师，还是刚崭露头角的青年，每天都兢兢业业埋首于工作，为这座城市培育出了太多的栋梁之才。
陆谨川看着那209的指示牌，心中不免还是有三分紧张，教师的办公室，对于差生来说，简直就是阴森森的魔窟。
以前，就听人说，老师的办公室一旦进去，轻者耳朵生茧，脱几层皮，如同受天雷般，重者伤痕累累，哭爹喊娘，捂着屁股狼狈不堪。
想到这，陆谨川深呼口气，敲了两声门，虽然那有点夸大其词，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
“请进！”
屋内传出男人沉稳有力的嗓音，陆谨川推门而入，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儿。
办公桌前坐着一位五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头发略微花白，穿着深蓝色西装，脸庞轮廓刚毅冷峻，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
他是高三文科组的教导主任，名叫林宏志，是个很严厉又不近人情的老古董，但也有优点，对学生要求苛刻，却绝对能做到言必行、行必果，从没出过差错，所以从他班里出来的学生，基本都是优等。
学生眼里的笑面虎，家长口中的好老师。
“主任好。”
陆谨川礼貌地向他打招呼，随后快速往班主任孙培国的座位看去，却见他低头写着什么，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你就是陆谨川？”
林宏志抬起头来，锐利的眸子盯住他，神态颇为威仪，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感。
“对，我是陆谨川。”
陆谨川走至办公桌前站定，面带微笑道，表面看似镇静，但内心还是慌得一批。
“听说上次的联考成绩，你排名全班倒数第一？”
林宏志语气冰凉道，毫无温度可言，特别是还在“倒数”那两个字眼上停顿了一瞬，似乎是很惊讶。
陆谨川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
文科成绩本就差，还要一直围绕在楚沐苒身边，每天都被各种事物干扰，再加上楚沐苒的性格实在太难伺候，陆谨川只觉自己脑袋里已经长满了草，静下心来读书学习，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连最基础的文科成绩都维持不了在及格线上，其余时间都在混日子，这样的成绩，若不是看在他曾经是理科状元的份上，恐怕早就被学校劝退了。
看他沉默，林宏志也不再多问，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却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似有叹息：“明明是一棵理科好苗子，如今却变得这般颓靡不堪，真是可惜了……”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啊。”
听的陆谨川一阵苦笑，但那很快将会成为过去，当舔狗什么的，只会阻碍他成神的步伐，理综才是真爱，符号的浪漫你不懂。
直到陆谨川走到孙培国面前，他依旧还在分析着他们班的成绩单，唉声叹气的脸都皱成苦瓜了，几个大大的标红格外显眼，其中就有他的名字。
江浙二中楚沐苒，
724分，
市级第二，
年级第一，
班级第一。
陆谨川看到楚沐苒的成绩，还是有点小惊讶，知道她一直是年级第一，但这成绩属实是有点逆天了。
家里有钱，长得好看就算了，特么的学习还甩别人几条街，这不纯纯的开挂了么。
陆谨川摇摇头，不想和挂B一般见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的战场在隔壁，随后又看了一眼杜薇薇的成绩，依旧惊艳。
也许，对于一个从未上过补习班，周末都还要做兼职的普通家庭学生来说，用“惊艳”这个词来形容，不足为过。
江浙二中杜薇薇。
702分，
市级第九，
年级第三，
班级第二。
“这妮子，很努力啊。”
陆谨川暗自思量着，想起杜薇薇桌面上堆积如山的课本，以及旁边放置整齐的笔记，那一张张记满知识点的试卷，“沙沙沙”的写字声，都是最好的证明啊。
然而，陆谨川还没感慨完呢。
“你小子，来了也不吱一声，吓我一跳。”
正专心分析成绩的孙培国，突然发现一道身影站后边，他还以为是校长或者巡查组的领导，结果扭头一看，竟然是陆谨川。
孙培国喝了口水压压惊，捋顺了肚子里的气才说道：“成绩你也看到了吧，你说我是该喜呢还是忧呢。”
无奈扶着额头，他是心里有苦说不出，校方给他们班的本科指标是100%，按道理对于他这个择优班来说不是问题，（1）班的年级前三十就占了二十多个，超一流本科的指标更是超额完成，680分以上的就有五人。
但唯独陆谨川和陈旺这两尊大佛，那是雷打不动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陈旺的445分倒是可以抢救一下，只要那40多分的英语加把劲，还是有希望考个普本。
陆谨川？
这孩子，没救了······
*
陆谨川朝着门口走去，就正好撞见楚沐苒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主动打招呼，仿佛陌生人般擦肩而过，彼此之间只剩下冷漠。
楚沐苒见陆谨川没有停步，径自往门外走去，忍不住出言提醒道：“陆谨川，我们好歹也是同班同学，都不和我打招呼的吗？”
陆谨川顿住脚步，扭过头看了楚沐苒一眼，轻哼一声道：“不需要，楚同学。”
楚沐苒微怔：“陆谨川，你……”
话到嘴边，想着还有正事要办，便咽了回去，又直接走上讲台，拿起半截粉笔，站在黑板前写字，笔锋流畅利索，干净利落。
很快，黑板上就写下了G9联赛四个字。
楚沐苒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以往的冷漠，轻咳了一声，用清亮的嗓音宣布道：“大家安静一下，由于学校近日联合九大高校（G9联盟），共同举办了一场全国性的文理竞赛，需要各校派代表参加，所以我希望大家踊跃报名参赛。”
“G9？”
“有啥好处吗？”
“都快高考了，这种赛事还是交给高一高二的去吧，咱们这种半只脚都已经离校的人去凑个什么热闹。”
听着台下议论纷纷的质疑，楚沐苒眉头皱起，声调不禁拔高，道：“肃静！听我说。”
看见楚大校花变了脸色，众人噤若寒蝉，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G9联赛。”
陆谨川这时也想起来，在他高考前一个月，确实参加了一个全国知识竞赛，不过他是陪楚沐苒一起去的。
二中去参加竞赛的文理科代表各6人，理科组都没能进入决赛，止步于四强，只有楚沐苒所带领的文科组进入了前三，并且顺利夺魁，而楚沐苒也因表现突出，直接获得了京都大学保送生的资格。
陆谨川不再多想，往办公室走去，看见那离开的背影，楚沐苒强压心中的怒气，继续说道：“如果能代表学校进入前三，将有资格获得许多高校的保送名额，包括京都、江都、上交、海大等华夏一流大学。”
楚沐苒话落，底下的同学们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便炸开了锅。
“我靠，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要报名参加呀！”
“我也要报名！”
报名+1，
+2，
报名+10086
······
不一会，除了陈旺他们几个养老的，全班基本都报名了。
“报名截止日期是周三下午三点，希望大家踊跃参与，不要错失良机。”
楚沐苒说完，拿着报名表继续去下一个班，但想起刚才陆谨川对她的态度，心里憋屈极了，狠狠的将手中的报名表砸向了窗户外面。
凭什么，他要这样忽视自己？
难道就因为自己拒绝了他98次？
至于吗？
······
勤政楼209，高三文科组办公室。
这个不足30平的小屋中，却汇聚了一批又一批立德树人，教书育人的桃李之师，不管是资深的骨干级老教师，还是刚崭露头角的青年，每天都兢兢业业埋首于工作，为这座城市培育出了太多的栋梁之才。
陆谨川看着那209的指示牌，心中不免还是有三分紧张，教师的办公室，对于差生来说，简直就是阴森森的魔窟。
以前，就听人说，老师的办公室一旦进去，轻者耳朵生茧，脱几层皮，如同受天雷般，重者伤痕累累，哭爹喊娘，捂着屁股狼狈不堪。
想到这，陆谨川深呼口气，敲了两声门，虽然那有点夸大其词，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
“请进！”
屋内传出男人沉稳有力的嗓音，陆谨川推门而入，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儿。
办公桌前坐着一位五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头发略微花白，穿着深蓝色西装，脸庞轮廓刚毅冷峻，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
他是高三文科组的教导主任，名叫林宏志，是个很严厉又不近人情的老古董，但也有优点，对学生要求苛刻，却绝对能做到言必行、行必果，从没出过差错，所以从他班里出来的学生，基本都是优等。
学生眼里的笑面虎，家长口中的好老师。
“主任好。”
陆谨川礼貌地向他打招呼，随后快速往班主任孙培国的座位看去，却见他低头写着什么，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你就是陆谨川？”
林宏志抬起头来，锐利的眸子盯住他，神态颇为威仪，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感。
“对，我是陆谨川。”
陆谨川走至办公桌前站定，面带微笑道，表面看似镇静，但内心还是慌得一批。
“听说上次的联考成绩，你排名全班倒数第一？”
林宏志语气冰凉道，毫无温度可言，特别是还在“倒数”那两个字眼上停顿了一瞬，似乎是很惊讶。
陆谨川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
文科成绩本就差，还要一直围绕在楚沐苒身边，每天都被各种事物干扰，再加上楚沐苒的性格实在太难伺候，陆谨川只觉自己脑袋里已经长满了草，静下心来读书学习，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连最基础的文科成绩都维持不了在及格线上，其余时间都在混日子，这样的成绩，若不是看在他曾经是理科状元的份上，恐怕早就被学校劝退了。
看他沉默，林宏志也不再多问，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却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似有叹息：“明明是一棵理科好苗子，如今却变得这般颓靡不堪，真是可惜了……”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啊。”
听的陆谨川一阵苦笑，但那很快将会成为过去，当舔狗什么的，只会阻碍他成神的步伐，理综才是真爱，符号的浪漫你不懂。
直到陆谨川走到孙培国面前，他依旧还在分析着他们班的成绩单，唉声叹气的脸都皱成苦瓜了，几个大大的标红格外显眼，其中就有他的名字。
江浙二中楚沐苒，
724分，
市级第二，
年级第一，
班级第一。
陆谨川看到楚沐苒的成绩，还是有点小惊讶，知道她一直是年级第一，但这成绩属实是有点逆天了。
家里有钱，长得好看就算了，特么的学习还甩别人几条街，这不纯纯的开挂了么。
陆谨川摇摇头，不想和挂B一般见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的战场在隔壁，随后又看了一眼杜薇薇的成绩，依旧惊艳。
也许，对于一个从未上过补习班，周末都还要做兼职的普通家庭学生来说，用“惊艳”这个词来形容，不足为过。
江浙二中杜薇薇。
702分，
市级第九，
年级第三，
班级第二。
“这妮子，很努力啊。”
陆谨川暗自思量着，想起杜薇薇桌面上堆积如山的课本，以及旁边放置整齐的笔记，那一张张记满知识点的试卷，“沙沙沙”的写字声，都是最好的证明啊。
然而，陆谨川还没感慨完呢。
“你小子，来了也不吱一声，吓我一跳。”
正专心分析成绩的孙培国，突然发现一道身影站后边，他还以为是校长或者巡查组的领导，结果扭头一看，竟然是陆谨川。
孙培国喝了口水压压惊，捋顺了肚子里的气才说道：“成绩你也看到了吧，你说我是该喜呢还是忧呢。”
无奈扶着额头，他是心里有苦说不出，校方给他们班的本科指标是100%，按道理对于他这个择优班来说不是问题，（1）班的年级前三十就占了二十多个，超一流本科的指标更是超额完成，680分以上的就有五人。
但唯独陆谨川和陈旺这两尊大佛，那是雷打不动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陈旺的445分倒是可以抢救一下，只要那40多分的英语加把劲，还是有希望考个普本。
陆谨川？
这孩子，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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