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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归宗来 把酒言

    酒前尽是零碎事,三巡酒过国事谈,醉后迷离论情爱,直道皇女把君盼。

    水清回身围着黑鸣转了几圈,心道:“三阶了吗?难怪变化这般大?原来在米师处多年未进阶,是因吸收灵气太少的缘故。我看书中讲,三阶灵兽相当于修士化气了,不愧是我的黑鸣,已然这般厉害了。”黑鸣感受到水清的赞赏心情,本来耷拉着的脑袋慢慢昂起,冲天吐着芯子,似乎很骄傲一般。这一幕可把陆万鸿气得够呛,抬脚就踹向水清的屁股,水清自然而然的躲过,这一脚踹空使得陆万鸿更气了,气喘吁吁道:“好小子啊,你还敢躲?你方才是不是心里夸这家伙来着?你看它都骄傲了。”水清连连摆手道:“可不敢,我心中教训它来着,它那不是骄傲,是面天思过呢。”程芊芊“噗”的一声笑出:“第一次听说思过有面天的,怎么看都像傲得没有边了。”

    陆万鸿用拂尘挥扫,手掐静心诀自语道:“呼~静心,莫生气。”然后盯着水清道:“不管怎么说,以后你看好它,让它离树晶远些。”说完,猛地走近水清,贴近水清眼睛仔细看了看。水清被其看得汗毛倒立,问道:“陆长座?怎么?我脸上长花了?”陆万鸿后退半步,问道:“方才只顾着生气,才发现,你这右眼是怎么了?为何其中有红色血气流转?”水清捂了下眼睛说道:“我也不晓得呢,估计是吃多了上火?”陆万鸿啐了一口道:“满嘴胡话,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强问,不过你这血红眼瞳看着诡异,别不是学了邪功?”程芊芊拉了下陆万鸿衣角道:“师兄你忘了,他们二人未验灵根呢,未顶冠礼,怎么学修士功法?那武者功法,也没邪功一说啊。”陆万鸿搓了下巴说道:“这倒也是。罢了,回宗。既然回来了,洗尘宴还是不能少的。”谷力武闻听有宴席吃,上前一步道:“是呢,快些回宗,我都想念宗门了。”程芊芊笑的前仰后合道:“小武都被水清教坏了,学会胡诌了。想吃宴便直说,又没人笑你。”谷力武见心思被程芊芊说穿,脸色稍红,立在原地憨笑起来。

    水清则是连连挥手道:“洗尘宴就算了,黑鸣既然惹了麻烦,我们赔罪还来不及,怎能还让宗门费心。再说还有许多旧日交好师兄弟要去探访,宴席便留作明日顶冠礼一同吧。”谷力武长叹一口气,似是被人夺走心爱之物一般,噘嘴耷眼。水清见谷力武不悦,用手捅了下其腰间说道:“等下带你去找辛邵师兄,讨牛肉吃。”听到这,谷力武才又高兴起来,拉着水清就要往山上走。

    陆万鸿摇头道:“一个鬼机灵,一个憨呆贪吃,一个六阶,一个四阶,除了个子大了些,什么都没变。”程芊芊一手一个牵起水清和谷力武笑道:“没变就没变,回来就好,走,回宗。”陆万鸿看了下黑鸣,叹气道:“也不是什么都没变,我宗少了十余万灵石,今后十年可如何过?”程芊芊已经拉着水清和谷力武开始往山上走去,黑鸣怕留下被责骂一般,连忙跟上水清。程芊芊回头看了眼无精打采的陆万鸿道:“三年后便是每隔二十年一次,由龙剑门主持的轻秀大比,若是我宗弟子能在四杰小比预选中拔得头筹,便可取得参加那轻秀大比资格,到时即便取得最后一名,也有十万灵石拿。”说完,扬了扬水清与谷力武二人的手道:“到时候,没准还得指着这俩娃娃,帮我宗争上一争呢。”

    陆万鸿眼中精芒闪过,大笑道:“对啊,我把这事给忘了,师妹等我。”说罢,御剑追上。

    当日酉时,水清领着谷力武去了辛邵处,吃肉喝酒,辛邵见二人归来,早早便收了摊位,陪二人畅谈至深夜。水清从辛邵处知晓,去年除夕一过,白子誉年满二十二,在玉雪宗十年修行已满,在叶角陪同下回高季国皇城去了,而在白子誉走后,白子罗与白子沐等人跋扈张扬模样渐渐收敛,似是都在为争帝暗自筹划、准备着。

    酒过三巡,谷力武也不怕黑鸣了,搂过黑鸣拿其当做枕头,躺在地上便打起了呼噜,黑鸣进阶后灵性更盛,对自己主人的这位阿弟很是友好,尾巴虽被谷力武压着,也不乱动,而是把身子盘起,盖在了谷力武身上,一同睡去。

    水清举起酒杯,拱手对辛邵问道:“那辛邵师兄为何没随子誉师兄同去?他若要筹备争帝之事,你必不可少啊。”辛邵回敬水清道:“必不可少绝谈不到,不过,七皇子走时确是叫我同行,但被我拒绝了。”水清抿了一口酒疑惑道:“为何?难不成你不想助他登帝?”辛邵一饮而尽,摇头道:“不,且不说去年在七皇子资助下,我成功将家人全部从边疆赎回,他对我恩重如山。而且他对我还有知遇之恩,若他要登帝,我绝对鞍前马后为其出谋出力。”水清放下酒杯,不解道:“那是为何?”辛邵亦是放下酒杯,为水清夹了些菜道:“一是还有许多皇子在宗内未归朝,我留在此处也有用处,可为七皇子打探消息;二便是四年前你们不辞而别,虽多有传言说是你们被护国大人带走收为弟子,可长座不说,谁也不敢确定,但是长座有一次在宗内会议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了你们会在顶冠时归来,我便决定在此等候,不为别的,就为你们归宗之日,若想吃肉喝酒,能寻得到我。”水清闻言一怔,端起酒杯将剩下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又将二人酒杯分别斟满道:“仅此一言,我当再敬师兄一杯。”辛邵也不多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直到时间逼近子时,水清和辛邵二人都喝得有些打晃,甚至开始敲着碗唱了起来。辛邵看了看四下无人的集市,悄悄对水清说道:“师弟,你年纪轻轻便有桃花在身,师兄佩服啊。”水清晃了下脑袋,起身看了看身上,眨巴着眼睛问道:“哪有桃花?咱们宗内也没得桃树啊。”辛邵手肘杵桌,手指晃着指向水清神秘兮兮笑道:“师弟你不老实啊,跟师兄我还不讲实话,师兄我打听消息的本事你还不了解,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老实交代,你用何手段取得皇女芳心?”水清重新坐好,自己倒酒倒了半杯撒了半杯,端起后一饮而尽,用手杵着下巴,努力不让自己倒下,问道:“什么皇女?我真不知晓。”辛邵端着空了的酒杯往口中倒了下,见已无酒,将酒杯丢到水清面前,说道:“倒~倒满。”水清也是很老实得帮其斟酒,可是倒满却很难了,倒了半杯便推回给他,辛邵饮尽杯中酒道:“你不会真不知吧,难不成是白子菲单相思?”辛邵梗了一下脖子,用手在面前胡乱挥了一下说道:“不对,什么白子菲,那是皇女,当朝皇帝最疼爱的二十一皇女啊。”水清皱眉嘟嘴道:“白子菲?子菲师姐?单相思?思谁?我吗?”随后二人一齐倒下,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