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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深夜至 围炉谈

    心有正兮事万顺,力武利兮皆可遵,此前一言先论定,不可妖邪留宗山。

    水清手指放在酒桌之上,暗指刁世桥空座后,眼中透出肃然之色,看向赵云平。

    赵云平倒吸冷气,搓着下巴想着:“按清儿所讲,这异族夺舍多半是为了扰乱三界,而那刁世桥今日举动,确实古怪。但是~”想至此处,赵玉平对水清说道:“无真凭实据,此事还是暂时不要对他人言说。”可说话间,看向水清,其面上正显纠结之色。

    赵云平望了下申天凯,眼露惊疑看向水清道:“方才你答应申长座之时,莫不是就想将此事告知他了?”见水清缓缓点头,赵云平一把拉住水清放在桌上的手,微微用力后,怕周边人看出异样,急忙撤回手,为水清夹了一些菜肴,提醒道:“此事不可,虽然那刁世桥蛮横无状,可他毕竟是龙剑门真传弟子,而且你应也看出来了,卞羽师对其溺爱非一星半点。若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其与异族有关,你贸然将此事告知申天凯,没准反引祸事上身。”

    水清用手指轻敲桌案,说道:“可若是不讲,万一他是那包藏祸心之人,我岂不是有负乾元子师父所托?届时没准因为我一时胆小,全顾自保,而使得泰仓洲全洲武者与修士面临磨难。”

    赵云平眉头紧锁,考虑片刻道:“你说那逍遥果,别说见过,我连听说都未曾听说过,你是如何判断那刁世桥服用过那果子的?若是他人知晓其服用过还好说,假如他是私自服下,你空口白话,他失言否认,到时你如何是好?”这次换水清拉过赵云平的手说道:“就凭这个。”说着,水清将一丝肃杀剑杀气挑出,放在赵云平手中,赵云平看着手中黑色烟气,疑惑道:“杀气?”水清点头说:“不错,正是杀气。师父身为武者不知逍遥果效果实属正常,但那龙剑门长座及长老应是都知其功效的。杀气入体,若非身怀异宝,定是因其服用过逍遥果,才能心智坚定无比,不被其所扰。就凭那刁世桥,方才中了我剑中所有杀气而丝毫不为所动,而且身上无任何宝物灵光,我断定其必然服用过逍遥果。而且,他所言所行全无大宗弟子风范,反而一副故意挑起事端的样子,即便其与异族无光,其心也是必异。”

    赵云平将手中杀气还送水清,饮尽一杯道:“那好,既然你有这般确凿实据,等下宴席散后与申长座同饮之时,我陪你一起去。”见水清欲张口拒绝,赵云平挥手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是我徒儿,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可让你孤身面对龙剑门。而且泰仓洲亦是我生长之地,为泰仓揪邪荡恶,我责无旁贷。”水清见赵云平展现从未有过的严肃一面,只好点头应下。

    酒过三巡,虽然已是深夜,可于修士来说,夜晚赶路与白日赶路并无太大异处,众宗门之人亦接二连三向周边围坐之人拜别而去,申天凯更是向每个参试之人,赠送出十万灵石作为奖励。

    最后在大殿之中仅剩下玉雪宗之人与龙剑门修士之时,石潭看了看周边空荡荡的酒桌,向水清说道:“方才宴席才开始之时,申长座曾唤你共饮,你且与小武去吧,我与万鸿和赵护国,去宾客住宿之处等你们,明日咱们一同回宗。”

    赵云平起身拱手道:“二位且休息,我有一事要与申长座商讨,也要同与水清、小武同去。”

    石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瞥了下此刻点头不语的水清,心道:“这师徒二人方才酒席间,以护言咒不知密谈些什么,此刻看来,似与龙剑门有关。不管是何事,我信他们绝对不会做出损我玉雪宗利益之举。罢了,既不愿讲,也便不问。”想至此处,拱手道:“那我与万鸿先行离席,水清与小武就交予你看管了。”赵云平点头间,就听陆万鸿嘱咐小武道:“你啊,等下见了人家申长座,莫就这般一直吃,要有礼数,可懂?”谷力武咬了一口手中鸡腿,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道:“长座放心吧,小武已是快吃饱了,等下定是礼数齐全,不会只把眼光放在吃食上。”

    陆万鸿满意点头,向赵云平拱手后,随石潭向龙剑门引路弟子走去。

    大殿主位上申天凯端着酒杯轻轻晃动,传音郎骅道:“郎骅长老,等下我要挽留小武留在我宗,你随我同去可好。”郎骅点头,浮身离坐,点头道:“一切听长座安排。”

    一刻钟后,龙剑门烬雨殿,雾桦阁中,五人围坐一火炉而坐,炉上烘着一铜锅,锅中尽是灵草须茎与灵兽熟肉,正散发阵阵香气。

    谷力武虽已吃饱,且下定决心要好好表现,不想让长座失望,可奈何这香气从未闻过,都不用去猛嗅,自己就要往鼻腔中钻去,惹得谷力武是坐立难当,食指大动。

    申天凯看着谷力武此刻样子,眼中露出些许慈睦之色,轻声道:“今日我唤二位小友来此,其实是有一事相商,本来想叫你们宗内长辈一起的,云平既然来了,其为你们恩师,他应也是可代做决定。”

    水清直视申天凯,拱手道:“其实晚辈亦有一事需要向前辈讨教,故才来此同坐,前辈可否施展护言咒?等下我要问询之事牵扯甚广,不可不防隔墙有耳。”

    “哦?”申天凯本是目光全部聚在谷力武身上,听闻水清之言,扭头扫视间,施了护言咒,问询道:“小友何事?现在可讲。”水清拱手指了下谷力武说道:“小辈毕竟是受前辈相邀而来,前辈之事先说才好,若晚辈没猜错,定是与小武有关,前辈是欲收小武入门吗?”

    申天凯与郎骅相视一笑,坦言道:“正是如此,小友当真聪慧,你是如何看出?”水清起身笑道:“前辈之前多有相帮,且每次相助后均是望向小武,晚辈自是看出前辈之所以愿意言行助我们兄弟二人,全因对小武之喜爱。作为阿哥,我是愿其拜入贵宗的。不过最后决定,还要看小武自己。”

    谷力武“啊?”了一声,抬头看向四人,后又盯着铜锅不放,瓮声道:“阿哥与师父替我做主便好。这锅中之物熟透了吧,我可以吃吗?”申天凯大笑道:“当然可以。若是这般,小武就是可以留下了?我还以为要多费许多唇舌,没想到水清小友竟这般痛快。你也不问问我为何要将你这阿弟留下?”

    水清拱手道:“原因不重要,前辈愿善待他,看重他,才最为重要的。不过在其留下前,前辈还需将我要讲之事处理妥当才好。”申天凯挥手笑道:“你有何条件,讲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