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虽可问 慎其言
百般问题心中过，最有牵念小凤山，听君劝说莫道名，谷韵之事藏心间。
水清后退半步，扶着身旁藤椅，转回身，挤出一丝笑意道：“做买卖啊，当然来此就是做买卖的，我怎么敢来找茬呢？”说着低头看向老者身旁厚厚的价目表，问道：“我想买的是消息，您这价目表中应当是没有的，我给您说说，您帮忙估下价格？”随即心中暗想：“我也没多少灵石，到时候你卖的贵，我不买总行了吧，总不能强买强卖不是？”
老者点头间挥手退去门口傀儡说道：“道友既然第一次来，定是朋友引荐，不知道他有没有与你讲过此处交易规矩？”水清心中暗道：“不好，这纪延华也没讲什么规矩啊。”老者见水清表情便知其对此间规矩应是一无所知，开口说道：“只要来到此间，不论交易成功与否，便要交出一千灵石作为诚信费用。”水清眼角微跳，轻声问道：“若是没有~”不等水清说完，对面老者呲牙一笑，道：“道友脸上所带面具，你可知从何而来啊。”
水清清了下嗓子，翻手取出纪延华给予自己的纳物镯，将其中灵石取出一千堆在面前桌案之上，尴尬笑道：“不用知晓，前辈不用告诉我，我不是很想知道的，这里有一千灵石，您点点？”
对面老者挥手收起灵石，笑道：“下次直接将存有灵石的纳物镯给我便好，我会自取其中灵石的，放心，我们做买卖很讲原则，不会多拿你的。”水清点头赔笑道：“好的，好的。”心中却是暗想：“还有下次？再也不来此地了，受这鸟气。呸，呸。”
水清见老者不再说话，似在等自己询问消息，拱手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对面老者闻言一怔，捧腹而笑道：“来此地问老夫姓名的，你倒是第一个啊。这就是你要问的消息？这可是不便宜啊。”
水清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晚辈不敢，我就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才好。”老者双臂杵在桌子上，兴致盎然盯着水清，说道：“此暗坊售货修士，统一被唤作-牙老。”
水清恭敬躬身、拱手道：“牙老，我要问的问题有三，是否需要用纸笔写出。”这牙老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颅，说道：“字迹亦可辨人，不用写，你说便是，我记得住。”
水清点头后，将自己要询问的三件事，全部讲出。牙老双手交叉，拇指互绕，眼睛微眯看着水清道：“前两件是修罗族秘事，虽然我知晓答案，但是能否告知，还需我来日请示后才能给你答复，暂定价格一千万灵石。第三件事嘛，别说我不知，怕是当今在世的那几个登仙老鬼来了，也不能立即给你答复。我只能派出探子，帮你于三界中查探一番，若是最后真能得到答案，价格到时候再商议也不迟，不过定是低不了的。”
水清闻言，缓缓坐回藤椅之上，此刻也不管那藤椅价格贵不贵了，用手搓着眉心，仔细思索片刻，答道：“前两件事，每一件五百万灵石？”
牙老摇头道：“那两件事实为一件，不可分开而论，三日，给我三日时间，你再来此处，便可给你答复。若是交易可成，日后你再来询问一些小事，老夫可以做主不收你灵石。”
水清点了点头，心想：“三日吗。正好，三日后也能差不多能定下应了纪延华那事是否能成，届时也能确定有没有灵石买这消息。看来这鬼地方，以后还要常来的样子啊。”想着水清起身拱手一拜，笑道：“那三日后，小子会再来此地，可那时，我如何确定与我交易之人，还是您老？”
牙老用手指放在唇前，做嘘声状，回道：“你来我便知，接待你的定是我，其中道理不便与你明讲。”水清知道此处隐秘之事甚多，也不再问，起身拱手后，便欲向外走去，这一次傀儡并未有任何阻拦迹象。
水清抬脚即将踏出门口之时，忽的想起一事，快步走回桌案前坐下。牙老见水清转身回来，笑着问道：“怎么？道友还有何事啊？”见水清眼神与方才不同，不仅期盼之色更甚之前，亦有丝泪花藏在眼角。
牙老察觉其异样，不等水清开口，先提醒道：“你等下要问之事可是与你至亲至爱之人相关？这可是会暴露你身份的~”水清虽知对方提醒之言，是对自己好，可依然坚持，拱手问道：“牙老，消息可寻，人可寻吗？”
牙老看着水清这般样子，叹气道：“你这样子的我见得多了，能寻是能寻，可你的身份将在你问出要寻之人姓名时，不再是秘密。月彩楼之下探子鱼龙混杂，多是聪慧兼狡诈之人，你要寻人姓名一出，你于此间所有问题，尽管有我尽力守秘，可世上没有不透风之墙，总会被人知晓。时间一久，与你相关各种事情都会变成坊间买卖之物，此事不仅关乎你自己，你亲人好友亦可能被他人以各种条件要挟，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确有发生之事，你可要想好了。”
水清听闻牙老这般苦口婆心劝说，眼神透露出一丝纠结，用几息时间，努力平复了自己的的心情，最后双拳紧握，听从对方之言，没有将那“谷韵”二字说出，起身拜道：“谢过牙老为我着想，还请受晚辈一拜。”牙老见水清这般抉择，十分满意，知晓了对方不是一时意气用事之辈，而是个明理之人，暗坊最愿和聪明人做买卖，故而挥袖笑道：“我们虽然是做买卖的，钱永远放在第一位，可若不将每一个愿意来此寻物之人保护好，钱路便绝了。一次交易与一生交易，孰重孰轻我们还是分的清的。”
水清点头后，再次拜谢，撤步后退，朗声道：“小子这便走了，三日后再来寻您。”说完，一步跨出，直接越过傀儡，向来时入口走去。
于水清离去之后，屋中老者靠在椅背之上，摇头笑着，暗想：“这人第一次来暗坊，虽然起初稍有惧色，可是仅仅不到一炷香时间便适应了此地，心性当真了得，想是应该服用过那类似稳人心性的逍遥果之类异果吧。若不是有坊主那妮子做的面具在身，我真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水清后退半步，扶着身旁藤椅，转回身，挤出一丝笑意道：“做买卖啊，当然来此就是做买卖的，我怎么敢来找茬呢？”说着低头看向老者身旁厚厚的价目表，问道：“我想买的是消息，您这价目表中应当是没有的，我给您说说，您帮忙估下价格？”随即心中暗想：“我也没多少灵石，到时候你卖的贵，我不买总行了吧，总不能强买强卖不是？”
老者点头间挥手退去门口傀儡说道：“道友既然第一次来，定是朋友引荐，不知道他有没有与你讲过此处交易规矩？”水清心中暗道：“不好，这纪延华也没讲什么规矩啊。”老者见水清表情便知其对此间规矩应是一无所知，开口说道：“只要来到此间，不论交易成功与否，便要交出一千灵石作为诚信费用。”水清眼角微跳，轻声问道：“若是没有~”不等水清说完，对面老者呲牙一笑，道：“道友脸上所带面具，你可知从何而来啊。”
水清清了下嗓子，翻手取出纪延华给予自己的纳物镯，将其中灵石取出一千堆在面前桌案之上，尴尬笑道：“不用知晓，前辈不用告诉我，我不是很想知道的，这里有一千灵石，您点点？”
对面老者挥手收起灵石，笑道：“下次直接将存有灵石的纳物镯给我便好，我会自取其中灵石的，放心，我们做买卖很讲原则，不会多拿你的。”水清点头赔笑道：“好的，好的。”心中却是暗想：“还有下次？再也不来此地了，受这鸟气。呸，呸。”
水清见老者不再说话，似在等自己询问消息，拱手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对面老者闻言一怔，捧腹而笑道：“来此地问老夫姓名的，你倒是第一个啊。这就是你要问的消息？这可是不便宜啊。”
水清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晚辈不敢，我就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才好。”老者双臂杵在桌子上，兴致盎然盯着水清，说道：“此暗坊售货修士，统一被唤作-牙老。”
水清恭敬躬身、拱手道：“牙老，我要问的问题有三，是否需要用纸笔写出。”这牙老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颅，说道：“字迹亦可辨人，不用写，你说便是，我记得住。”
水清点头后，将自己要询问的三件事，全部讲出。牙老双手交叉，拇指互绕，眼睛微眯看着水清道：“前两件是修罗族秘事，虽然我知晓答案，但是能否告知，还需我来日请示后才能给你答复，暂定价格一千万灵石。第三件事嘛，别说我不知，怕是当今在世的那几个登仙老鬼来了，也不能立即给你答复。我只能派出探子，帮你于三界中查探一番，若是最后真能得到答案，价格到时候再商议也不迟，不过定是低不了的。”
水清闻言，缓缓坐回藤椅之上，此刻也不管那藤椅价格贵不贵了，用手搓着眉心，仔细思索片刻，答道：“前两件事，每一件五百万灵石？”
牙老摇头道：“那两件事实为一件，不可分开而论，三日，给我三日时间，你再来此处，便可给你答复。若是交易可成，日后你再来询问一些小事，老夫可以做主不收你灵石。”
水清点了点头，心想：“三日吗。正好，三日后也能差不多能定下应了纪延华那事是否能成，届时也能确定有没有灵石买这消息。看来这鬼地方，以后还要常来的样子啊。”想着水清起身拱手一拜，笑道：“那三日后，小子会再来此地，可那时，我如何确定与我交易之人，还是您老？”
牙老用手指放在唇前，做嘘声状，回道：“你来我便知，接待你的定是我，其中道理不便与你明讲。”水清知道此处隐秘之事甚多，也不再问，起身拱手后，便欲向外走去，这一次傀儡并未有任何阻拦迹象。
水清抬脚即将踏出门口之时，忽的想起一事，快步走回桌案前坐下。牙老见水清转身回来，笑着问道：“怎么？道友还有何事啊？”见水清眼神与方才不同，不仅期盼之色更甚之前，亦有丝泪花藏在眼角。
牙老察觉其异样，不等水清开口，先提醒道：“你等下要问之事可是与你至亲至爱之人相关？这可是会暴露你身份的~”水清虽知对方提醒之言，是对自己好，可依然坚持，拱手问道：“牙老，消息可寻，人可寻吗？”
牙老看着水清这般样子，叹气道：“你这样子的我见得多了，能寻是能寻，可你的身份将在你问出要寻之人姓名时，不再是秘密。月彩楼之下探子鱼龙混杂，多是聪慧兼狡诈之人，你要寻人姓名一出，你于此间所有问题，尽管有我尽力守秘，可世上没有不透风之墙，总会被人知晓。时间一久，与你相关各种事情都会变成坊间买卖之物，此事不仅关乎你自己，你亲人好友亦可能被他人以各种条件要挟，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确有发生之事，你可要想好了。”
水清听闻牙老这般苦口婆心劝说，眼神透露出一丝纠结，用几息时间，努力平复了自己的的心情，最后双拳紧握，听从对方之言，没有将那“谷韵”二字说出，起身拜道：“谢过牙老为我着想，还请受晚辈一拜。”牙老见水清这般抉择，十分满意，知晓了对方不是一时意气用事之辈，而是个明理之人，暗坊最愿和聪明人做买卖，故而挥袖笑道：“我们虽然是做买卖的，钱永远放在第一位，可若不将每一个愿意来此寻物之人保护好，钱路便绝了。一次交易与一生交易，孰重孰轻我们还是分的清的。”
水清点头后，再次拜谢，撤步后退，朗声道：“小子这便走了，三日后再来寻您。”说完，一步跨出，直接越过傀儡，向来时入口走去。
于水清离去之后，屋中老者靠在椅背之上，摇头笑着，暗想：“这人第一次来暗坊，虽然起初稍有惧色，可是仅仅不到一炷香时间便适应了此地，心性当真了得，想是应该服用过那类似稳人心性的逍遥果之类异果吧。若不是有坊主那妮子做的面具在身，我真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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