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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顺水舟 财权揽

    纪家大权已初定,聚合一处延华庭,旁支眼气恼于心,甩袖离场恨填膺。

    时至当日子时,纪延华被下人搀扶着回了府中,才一入厅堂之中,便反手关了门,自行施了一个清体术散去酒气,随即悄声向昏暗的屋内唤着:“水清兄弟?姬丕兄弟?”

    听到纪延华唤自己名字,姬丕施了一个明灯术,照亮厅堂,见对方面上容光焕发、喜笑颜开之样,开口问道:“这般高兴,可是打听到的消息如我们所讲?”纪延华一面点头,一面搓着手快步走至二人身边,坐在床榻上说:“二位兄弟当真神人啊,事情果然如你们所讲,那文什午时被我阿父派出城,不知去做什么,之后半路遇到匪人截杀,已经殒命山野了。”

    水清在藤椅上躺着,歪头看了眼纪延华道:“武者八阶,可是随便来个匪人就能杀害的?现在你应晓得你阿父心意了,不用担忧了。”纪延华点头道:“是也,是也,我这心,总算是落地了。可是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水清起身伸展臂膀,说:“你就全当不知,明日按原本计划进行。我与姬兄会随你一同去,事情按这般发展,怕你那些兄弟狗急跳墙,出手伤你。”纪延华躬身谢道:“那明日还要有劳二位兄弟了。”

    第二日辰时,三人一同前往纪仁寿府邸,来至昨日封账的厅堂,水清揣手站在门外,说道:“我们在门外候着,若是有事发生,会进去护你。”纪延华点头后,推门进了厅堂。于其进门一刻,水清与姬丕身影被屋内之人看到,除了纪仁寿面不改色,其余屋内之人多是色变。

    等那纪延华带上屋门,姬丕传音水清道:“看那些人表情,你这修为藏与不藏也没甚两样了,他们应已经在那暗访中买了消息,知道了你我二人身份。”水清耸了下肩,回传音信道:“屋内地下有两名金丹土修,西侧十丈外树端一名金丹木修,你那边假山石后,还有三名凝神后期修士,也不知道这些人有哪些是那纪仁寿的护卫,又有几人是那纪延华虎视眈眈的兄弟门客。”姬丕翻手取出一把带鞘长剑抱于怀中,倚着墙壁传音说:“能请来金丹修士当护卫,应也是花了不少灵石,等下要是真打了起来,那三个凝神后期我可以对付,三名金丹你可能战?”水清搓了搓鼻子传音姬丕:“你当我是什么仙人破界而来?三个金丹修士,我怎么可能战的过?不过保护纪延华走,应当还是没有问题的。”姬丕抿嘴笑着,不去回话,眼睛一闭,便开始以神识探查屋内状况。

    水清不得神识外放,无法知晓屋内具体发生何事,只能靠六识时刻锁定藏在暗处的修士,以防他们有异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过了整整两个时辰,眼看就要过了午时,厅堂内依然没有什么大的声响传出,水清打着哈气,仰头看了眼太阳,心道:“核对个账目,这般麻烦吗?我看姬丕扫视一遍那账本,便已经核清了。”就在水清略有牢骚之时,厅堂的门被推开了,一小厮打扮的人,躬身对水清与姬丕恭敬说道:“二位仙长,家主有请。”说着,后退一步,伸手引二人进屋。

    水清与姬丕互视一眼后,一齐看向屋内纪延华,见其一副笑意难忍的样子,心知应是无事,大步走入厅堂之中。二人才走至厅堂正中,纪仁寿便起身满面带笑的走向水清,拉着其手不断晃动,道:“大比魁首,能光临我纪家,当真是使我纪家蓬荜生辉。”随后转身,对着姬丕一拜,说道:“月华宗真传弟子姬丕,不仅年少有为,更是长得一表人才,纪谋是早有耳闻,今日终得一见,看来传闻当真不虚啊。”姬丕拱手还礼,道:“纪家主也是名声在外,小子今日能有机会一见,才是三生有幸。”

    水清瞥着嘴,心中略有不悦,暗想:“为何对我就没有一表人才这番夸赞。”纪仁寿瞥见水清面容微变,不明其此刻如何做想,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慢待了他们,让这二人在屋外等了两个时辰,此刻稍有不满,于是连忙唤人取来两把藤椅让二人落座后,大笑道:“方才我们族内核对账目,不方便对外,让二位于屋外久候了,还望两位小兄弟不要介怀啊。”

    水清连连摇手道:“不碍事的,我们只不过是陪纪延华前来,本就没有进屋打搅的准备。”

    纪仁寿拱手说道:“对对对,水清小兄弟可是纪延华不打不相识的好友啊,我儿能名声初显,还是多亏了水清小友半年前手下留情。今日正好赶上我将族内所有财权交于我儿延华,准备大摆宴席,二位若是不嫌弃,等下还要一同参宴才是啊。”

    纪延华跨步走至纪仁寿身边,轻声道:“水清与姬丕和我似兄弟一般,阿父这般说反而显得外道了,等下宴席他们定是要参加的,而且还要坐到贵宾之位。”纪仁寿点头笑道:“好好。”

    这时屋内三名衣着华贵的男子,哧鼻间,眼中满是厌恨的瞥了一眼纪延华,对纪仁寿说道:“阿父,我们店中还有要事处理,此次家宴便不参加了。”说完也不等纪仁寿同意,便一同出了门去。唯有一女子,面色阴沉,端坐屋内一角,虽然没有离场,但也看出其心中对方才核账后发生之事很是不满。

    纪延华的几位姨娘,虽然此刻也是稍显不悦,可在那几名男修离去之后,还是不断对纪仁寿赔笑说着“哎,孩子们不懂事,您莫放在心上。”“他们犯了这般低等错误,他们是在恼自己,绝对不是有意这般。”“本来也是稍掌财权的,此刻全都夺了去,老爷,你不再想想了?”

    纪仁寿拉过几名女子的手,拍了拍说道:“孩子们有脾气是正常的,我不会怪罪他们。不过,坏账可是大事啊,以前没有细查不知,今日较真一看,除了延华,他们每个人都有账目不清之处,我也不想这般显得偏心,不过为了家族大事,这财权就当全部交给心细之人才是最佳之选。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