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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里是圣女宗。”妇人回答道:“当日我见你跳水轻生,便将你救了回来,你怀有身孕为何寻死?”

    百里缇被问起伤心事眼中含泪幽怨的说:“姐姐!”

    “老身已年过六旬,你喊我婆婆吧。”

    “是,婆婆!小女名叫百里缇,自幼不幸被卖入青楼。一年前遇到小女一生之魔星,他得知小女怀有身孕后不知去向,小女找寻无果自觉无颜苟活于世,故而轻生。”恩人问话,百里缇不敢有所隐瞒。

    妇人听后点点头,安慰道:“原来你就是江湖七绝之一的艳绝百里缇,以后你就住在圣女宗好好养胎吧!我会叫人来照顾你的。”

    “感谢婆婆收留!”说着百里缇就要起来磕头。

    妇人摆摆手,又向门外喊道“雪燕,蓝翠你们进来!”

    门外两个女子推门而入,笑嘻嘻的来到床前齐声道:“姥姥您喊我们。”

    妇人见二女嬉笑放浪,嗔怒骂道:“成日里没个正经样,成何体统!”

    二人害怕,吐了吐舌头相视一笑。妇人也不过多追究,吩咐二人:“你们两个好好照顾他,不许再这样没个正形,以后你们就以姐妹相称。”

    “是,姥姥!”二女答应一声,又转到床边来看百里缇,两个人天真活泼,爱笑爱动,雪燕用手一指百里缇鼓起的肚子好奇的问:“姐姐,你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百里提一愣,也傻里傻气的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蓝翠拍了一下雪燕的脑袋骂道:“你这个傻子,孩子还没出生,哪里知道是男是女,你是不是想让姐姐给你生个小丈夫呀?哈哈哈!”

    “你才想要小丈夫了!”

    “够了,再胡扯把你俩嘴巴撕烂!”妇人怒骂二女。

    二女作害怕状,用手捂住嘴。

    又叮嘱了几句妇人摆摆衣袖离开了房间,三女躬身相送。

    待妇人走远,房间里又发出一阵嬉笑。

    “两位姐姐请坐!”百里缇用手拍拍床沿示意二位坐下,她不敢以姐姐自居。

    “姐姐真漂亮,生了孩子一定更漂亮。”两个丫头坐在旁边,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话。

    “我听说圣女宗是天下最大也最奇特的宗派,妹妹初来乍到,哪里做的不够好的地方,还请两位姐姐指教担待。”

    “姐姐放心,我们圣女中可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宗内所有女子都是很好相处的,而且又很自由,想走随时可以走,只是宗内之人多数是在世上受了苦难的人,来到宗门没人想离开。”

    “对呀,对呀!”雪燕接着蓝翠的话:“姐姐,你是我们圣女中开派以来第一个怀有身孕的人进宗门的,宗主说了,姐姐以后生下的孩子将会改变宗门命运。”

    “宗主?”百里缇疑惑的看着二女。

    “不错啊,宗主就是刚才的姥姥,是他将你救回来的。我们宗门的前辈都会经常出世行走救助天下的女人,宗门内的多数都是孤儿寡妇,你是唯一一个带有身孕被救回来的。”二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将圣女宗。大致情况向百里提讲了一遍。

    河内郡郭府,大院内人声鼎沸,郭解自长安比武回来后府中宾客不绝,食客多时上百少则几十,每日饮酒比武至深夜。郭解生性豪爽,爱结交,天下豪侠无不倾慕。今日府中宾客盈满,吵闹划拳,递棒接枪,好不热闹。郭解坐于主位,两边雁翅排开宴席,席间或两三人或五六人围成一群举杯吃肉,中间一片空地正有两汉子一人手持长枪,一人手握长棍,你来我往,上挑横扫,比拼武艺。二人有意表演,尽使解数,场外传来阵阵喝彩。二人比试完毕,收势向主人家抱拳致敬,众人有赞叹有虚声。两人站在郭解桌下相视点头,抱拳向上请道:“郭翁,小的二人武艺粗浅,您被江湖誉为刀诀,大伙都想看看您的绝技,您何不露几招指教小的二人,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

    此话一出,众人情绪激动,都高声附和溜须。

    江湖之人无小节,郭解也不生气,哈哈一笑对众人抱拳说:“我郭某人承大家抬举捡了个虚名,武艺不过平平,登不得台面。”

    “郭翁太谦虚了,您要是武艺平平,我们大家都该回家绣花了!”

    “对对!”

    众宾客有意抬举,郭解难却众意,不再扭捏,对左右吩咐道:“取我宝刀来!”

    场中立刻有家丁兴冲冲跑下,不一会两家丁抬上一木箱,木箱尚未打开便有龙吟虎啸之声自箱中传出,所有人伸着脖子好奇的把目光都汇集在木箱上。

    郭解新换上一套黑布大褂,下身穿了黑布宽松裤,扎襟绑带,周身利落,抖了抖精神,原本矮小精干的身体更显神气。他下了座,右手从木箱下一拍,一道银光射向天空,一把宝刀在月光下流动寒光,刀身约有手掌宽,刀长四尺,刀身青灰,刀背厚约一指,刀把如虎尾弯翘,螭龙纹爬满刀身。在场之人无不惊叹:“宝刀,真拿一柄宝刀呀!”

    郭解气沉丹田,右手成爪,虚空一抓,那宝刀如龙窜入手中。一纵身回到场中空地,起初只见场中人是人,刀是刀,人走刀飞,刀落人跃,渐渐,场中之人刀疾身快,刀不见刀,人不见人,月光下,只见一团白光乱舞,呼啸龙吟之声直穿云霄。

    郭解为人本就豪气,今日高兴也想卖弄自己的本事,使刀更加随心所欲,正当众人以为已经不可能再快,招式不可能在精时,只听郭解大喝一声:“酒来!”

    早有人将倒好的酒抛了两杯,两杯酒飞到半空,白光一闪,酒杯稳稳的落在刀身之上,随后那两杯酒如在刀身之上扎了根,使刀之人又将刀舞开,较之前更快更凌厉。白光像玉兔在场中飞窜,刀啸声像雷声乍起,场中无故刮起旋风,吹得众人眯着眼。所有人都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张着嘴流着哈喇子,半眯着眼,有的人肉在口中嚼了一半,已经忘了吞咽。肠中之人个个如木桩,或站或蹲。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场中人影刀影开始分开,最后人是人挺立,刀是刀平端。刀身之上两只酒杯仍在原处,众人定睛观瞧,杯中酒仍与杯口齐平。郭解又一抖手,酒杯稳稳落在原来的席位之上,是一滴未洒。众人再看那舞刀之人,面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适才那快如闪电的刀法跟闲庭散步一样,平常轻松。

    又过了半晌,场中还是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郭解收刀向众人敬酒,这时才有人从惊叹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