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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台下群豪无不为二人喝彩,盗跖会的弟子们都为朱仇捏着汗,尤其苦孩,他哪懂什么武功,只是看赵敢手中的药锄如此威猛,不小心被砸到非砸扁了不可,理所当然觉得赵敢更加有力气,也更加厉害。

    朱仇早已将心中武学之道融会贯通,先出招后出招并无分别,他也不废话挺刀直扑赵敢,赵敢也大吼一声:“小兄弟好俊的刀法,看锄头!”

    朱仇有意要试赵敢内力,故意用刀去碰赵敢锄头,只听哐啷啷一声响,朱仇宝刀被震得不住乱颤,两人耳朵也一阵嗡嗡鸣叫。赵敢显然力大锄猛,内力更犹胜朱仇,双手持锄,锄头和人如铁筑一般丝毫不动,台下人更是惊的张大嘴巴。人人都知道赵敢这把药锄少说也得有六七十斤,能舞起来已是不容易,而又能在碰撞中占据上风所使用的力气将要更大。朱仇撤刀,手抚刀身,好在此刀乃郭解所遗,宝刀刀刃并无损伤,朱仇这才放心。

    “赵帮主好神力!好内功!”朱仇由衷赞叹。

    赵敢也同样面露钦佩道:“朱兄弟内力也不在赵某之下呀!”

    两人互相敬佩,收住心神,各持兵刃再次斗在一处。朱仇知赵敢力大,内力深厚,故而不敢再和对方比力气。手里宝刀舞动如游龙,他知若对手力大,武器沉,只要游斗消耗对方力气,等到对方力弱,再待机而攻,将能收到奇效。赵敢手舞药锄呼呼挂风,他早看出朱仇用意,心里却并不在乎,脸上微笑不变,手中药锄却越舞越快,仿佛正中了朱仇下怀。

    两人交手百十回合不见高下,赵敢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只是鼻洼鬓角早已见汗,朱仇见状开始使开八荒刀法,刀招随心所欲变化,但赵敢似乎并不着急,只是一直见招拆招。只有台下一些掌门前辈早已心知肚明,苟不叫叹道:“朱兄弟要输了。”

    苦孩不明,朱仇明明占着上风怎么会输。

    又过了三十几招,赵敢已通身是汗,此时擂台上却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朱仇也闻到药香,心中奇怪,只是这药香越闻越好闻,渐渐的朱仇感到不妙,好似脑中有无数小虫在嗡嗡乱叫,慢慢的意识开始模糊。

    台上钟老几人早用手掩了口鼻,朱仇又惊又怒,收住攻势怒骂道:“赵帮主我朱仇敬你是个英雄,虽说你神农帮惯会用毒,只是这擂台比武都是光明正大的丈夫,怎么也用这下三滥的迷药!”

    赵敢并不生气,呵呵笑道:“朱兄弟误会了,我神农帮乃是江湖名门正派,虽然我帮弟兄都会用药,但绝不会对自己朋友下药,只是我神龙帮修炼的内功奇特,并不是在下故意施为。”

    台下人不明白台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朱仇好似酒醉,摇摇晃晃。苦孩在台下大为不解,心想莫非朱大哥打了一夜擂台,困了累了要睡觉,便扯开嗓门喊:“大哥哥天快亮了,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快醒醒呀!”

    苟云娘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忙问苟不叫:“爹,朱小师叔怎么了?怎么要睡觉?”

    苟不叫也面露担忧道:“你们这些小辈不明白,朱兄弟是中毒了!”

    “中毒?那神农帮也太卑鄙了!”

    苦孩在旁边也听到了,心下不忿,怒骂神龙帮:“兀那台上什么帮主,你打不过就放毒也太没有江湖道义了!”

    苟不叫赶紧制止苦孩的谩骂,解释说:“神农帮帮主倒不是故意放毒,只因为神农帮历代承祖训,一生尝百草,而神农帮所修习的内功又多以毒虫药草作为养料,所以他们周身上下包括血肉都含有剧毒,刚才他们两个运攻相斗,再加之现在又是仲夏,神农帮帮主所留汗液中的毒便散发到空气中,台下的人离得远所以并不碍事。”

    “原来如此,那朱小师叔不是要输了。”

    “犹未可知,凶险的很呐!”

    苟云娘和苦孩听后都替朱仇捏了把汗。

    朱仇此刻头脑发胀,手脚发麻慢慢不听使唤,只是心中还留一丝清明,本想将刀法从头到尾的耍将开来,这八荒刀他自幼练习,即使睡着也能使出来,只不过一板一眼少了变化。

    赵敢见朱仇好似醉狮,一时也不敢上前,只是贴近朱仇好让他闻到更多毒气,只等他彻底失去知觉,到时不用动手便可取胜。

    朱仇将八荒刀法一招一试按部就班的打了一遍,他直觉眼前人影晃动,好似几十个赵敢在身旁游走,一刀接一刀的连劈带砍,可始终追不上对方身影。又打了一炷香的时间,朱仇已将八荒刀使了两三遍了,赵敢也打的有些着急,心想这小子怎么还不晕倒,再不倒我可要上去补他一锄头了,想着就将锄头举过头顶向朱仇拍去。朱仇哪知危险,他只见一个高大身影向自己扑来,忽又想起在泰山学艺时与赵真比武,以为是师弟来了,他从小便不与赵争争输赢,此时内心早已迷乱,想到师父惨死,百里无忧下落不明,皆是赵争所为,心中怒极,大吼一声:“师弟,我找你找的好苦,今天来的好,我们见个高低!”他深知赵争武艺之高,心里没底,故而只想以命硬拼,将全身内力灌入刀内,身上破衣无风自抖,威势大盛。

    赵敢只觉一股强横真气扑面而来,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心中大骇,想收回药锄躲避,身体却像被千斤巨石压住,动弹不得,再看朱仇身体飘上半空,一刀横扫,一阵狂风霎时间向整个擂台狂涌而来,脚下木质地板如枯叶一般被吹上天空,手中药锄如麻杆一样被拦腰斩断,赵敢早吓飞了魂,站在台上再没勇气上前,以为自己被刚才那一刀也斩成了两截。

    擂台被这一刀扫的一片狼藉,先前赵敢身上所散发的毒汗药气也被吹散,朱仇没了药效控制慢慢恢复神志,一看脚下擂台已有三分之二被摧毁不成样子,心中还不明所以,自问自答道:“这擂台难道是我打烂的吗?师傅教地这招横断天河果然霸道,以后还是少用,也太耗费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