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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符经之鸳鸯匕前传57

    场中打的正酣,殷遥瞅准时机挺剑飞出直刺箫剑仙子后心,飞到近身,殷遥故意将剑偏了三分,堪堪从仙子腰间擦过,给人一种一击不中被目标巧妙躲避的假象。

    双方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都各自收手站在一边。

    殷遥走到冷泽风面前双手抱拳满脸堆笑恭敬的作了个揖:“拜见冷少主。”

    冷泽风身着一身黄袍,头顶紫金冠,眯眯着眼睛,见殷遥如此姿态颇为受用,不觉又将头抬高了三分,略一拱手,口称:“殷堂主少见。”

    “冷少主可否将此女子让于小人,此女子屠杀我门内弟子,小人奉门主之命特来捉拿于她。”

    冷泽风哈哈一笑,爽快应道:“殷堂主请便,我来为你掠阵。”说完嘴角露出一丝令人难以觉察的冷笑。

    殷遥转身面对着眼前女子,脸上挂着戏谑的微笑,微微抱拳道:“卓师姐,别来无恙乎!”

    这箫剑仙子正是卓红凌,自魔教三大教联手灭了天炎殿后,自知无法与三大魔教抗衡,便开始流落江湖,四处流荡,斩妖除魔。两年间杀了不少魔教之人,世人不知其名,见她飘然若仙,美貌无双,故而好事者传颂其事迹都称她为箫剑仙子。

    卓红凌看着殷遥,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失望过后却是坚定,垂手斜指凤凰羽,剑中小凤凰跃起又消失。

    “动手吧!”卓红凌冷声道。

    “看剑!”但这一剑并没有刺向卓红凌,而是刺进了冷泽风的胸口。

    冷泽风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剑,到死也没明白这剑怎么会插到自己身上,殷遥想告诉他原因,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

    在场之人都被殷遥的举动吓傻了,血鹰教的六个高手暴怒不已,少主被人杀了,以冷毒的脾气,后果可想而知,此时唯有拼命捉拿凶手,回去或可免除一死。

    殷遥也深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了,率先朝六人发起攻击,卓红凌醒悟过来也朝六人杀去。此刻两个人又是背对着背一起御敌,同生共死,犹像那年。

    六大高手各展所长,拼尽全力,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取胜。虽同为地境修为,可卓红凌与殷遥都非同一般,而且两人手中兵刃皆是绝世神兵,威力绝非普通神兵可比,六人空有一身能耐,对二人联手束手无策。反观殷遥二人,面对六人围攻,暂时抛弃了恩怨杂念,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攻守兼备,互为照应,所发挥的威力不可平常而论。六人缠斗许久,见事不可为,心中都有了退意,回去固然难免一死,不回去不就不会死,退意一生,气势便弱,失了气势也就乱了阵型,殷遥二人猛然反攻,其中一人退的慢了,被卓红凌一剑割下了脑袋,剩余五人惊恐逃窜,慌忙如丧家之犬。

    卓红凌持剑佯装去追,突然转身狠狠边殷遥劈出一道剑芒,殷遥险险躲开,随后便是一道又一道的灵力剑光飞来,两人也不搭话,在空中战成一团。他们都明白两人之间必有一战。

    卓红凌自殷遥叛出天炎殿就开始拼命修炼,天炎殿覆灭当日卓红凌正被派去支援文泽寺,回来时正巧碰上殷遥,可又无法真的下手杀了他。对殷遥的情愫成了她的羁绊,可是心中的仇恨又不得不让她斩断这羁绊,痛苦和矛盾终于让她顿悟姜清传授的无情道,臻入地境。

    心中无情,剑亦无情。卓红凌剑剑夺命,招招索魂。殷遥凭借自身所学,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两人的仇恨可算是不共戴天,但殷遥始终不愿以命相搏,在他心中总觉得欠着一份情,当年在蓬莱宗卓红凌不顾一切为自己求情,即使自己已堕入魔教,卓红凌依然等着自己回头,这份情意无论如何自己都还不了了。

    殷遥且战且退,卓红凌则步步紧逼,殷遥逃,卓红凌追,这一逃一追就是三天三夜,不知不觉间竟然竟飞到了北海域,北海域已是文泽寺的势力范围,卓红凌不愿再见文泽和蓬莱宗之人,便不再追赶。

    北海域地域辽阔,兼有幽州,青州修罗沼泽等地,地广人稀,受文泽寺影响,整个北海域已成为佛国,到处都是寺院庙宇。殷遥见卓红凌不再追赶,便开始四处游玩,这天正飞到一座寺庙上空,见寺院中人声鼎沸,香火极旺,忍不住驻足。来至寺中但听佛音缭绕,大雄宝殿内有一老僧正在讲经传法,善男信女已从殿内坐到了殿外的石阶上了。

    “不以我生而为生,不以我死而为死,我是如是生,亦是如是灭,我如是来,亦如是去,众生如是。我死世界不以我死而死,我死不因我死我就消失,我生我的世界生,我死只是另一种生的开始。如是来,如是去,一切如如是,无终无灭。如来非如来,佛也并非佛,如来即世界,佛即是万物,如来即是如是来。无常缘起随缘灭,立刻享受无常,即见如来,人人皆可是佛。”那老和尚口吐莲花,语化梵音,殷遥听后内心顿感安宁,人生所历种种痛苦磨难这一刻都已不在重要,也坐在人群中听老和尚讲经。

    “咚咚咚…”鼓声响,随后又是几声钟响,“当当当,”这场法会从正午一直到傍晚才结束,殷遥被钟声惊醒,见法会已结束起身打算要走,被一个小和尚跑过来叫住:“施主,请留步,法师有请。”

    殷遥一看是那讲经和尚身边的小僧童,不敢怠慢,客气道:“请小师傅引路。”

    殷遥随小和尚来到后院方丈一间禅房外,小和尚通报了,老和尚闻讯走出禅房来到殷遥近前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贵客远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大师,您言重了,晚辈不过尘世俗人,当不得,只是不知大师如何知道晚辈。”

    和尚慈眉善目,面带悲苦之容,举止优雅,月白僧袍干净整洁,说话间给人一种平静安宁之感。

    “殷施主不必多疑,你虽不认得老和尚,老和尚却早知道施主。”

    “大师如何知道晚辈。”殷遥疑惑。

    老和尚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将殷遥领入禅房,边走边说:“当年在蓬莱宗,我师兄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救你,以至于你的姐姐惨死,师兄回来后内疚不已,将你的事告诉了我。后来你又在屠神殿救了和尚的几名劣徒,劣徒向我说明了施主大义,我文泽寺上下僧人无不感激,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

    “敢问大师法号?”

    “老和尚法号智信。”

    殷遥一听吓了一跳,赶紧下跪恭敬扣头:“您就是文泽寺三大神僧之一的智信老法师,晚辈见过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