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杰罗尼莫
杜安康挎起背包直冲玄关。
“早饭都没吃，你要往哪走？”杜安康的老妈放下筷子。
“咱们社团的项目出了些紧急技术问题，必须马上赶回去。”
“嗯，现在越来越有上进心了。”自从杜安康找到了自己的“事业”，他游手好闲的标签就转移到了可怜的老爹身上，他摘下围裙，“孩子长大了，让他去吧——老婆，开饭了。”
坐上来接驾的大奔，到了钢管厂杜安康把他昨晚准备好的作战计划PPT投影到了会议室。
“咳咳——那我们开始。”杜安康摊手。
从公发的小册子上，杜安康提取了不少情报。
比赛地点在一座颤抖拇指叫孤岛上，岛上一共有十六座拥有名称的设施和地点，而每一个地点则保有一件被叫做“金手指”的比赛道具，它们往往都是连通管理整个“颤抖拇指竞技场系统”的插件，拥有从系统中获取优势的能力。
召唤悬浮在孤岛上空的天基武器，能够探测所有参赛者位置的监视卫星，像黑洞一样吸收方园一公里战利品的扭蛋机，用杜安康的话说这些玩意就是作弊码。
除了金手指的构思比较原创，比赛的其他元素杜安康闭上眼睛都认得出来，地图上散布着提升参赛者的战利品，毒圈，还有通过飞机集散参赛者分配出生地，全都是烂大街的吃鸡游戏设定。
杜安康根出生飞机航线制定了四个思路。
“我们把整座岛分成四个部分，四个象限，这个跳伞很有讲究，追求生存率，以航线为轴我们应该跳人少的弱侧，而且根据统计学原则，毒圈或多或少都会和地图中心重叠，这个时候选择什么时候跳伞也很关键，如果运气好航线后半程参赛者会更少……“
“布拉布拉布拉……”夏洛特揉着额头，“啰啰嗦嗦到现在还没下飞机呢。”
杜安康在演讲台上努力控制不要翻白眼。
“打游戏这块听你的，我现在来讨论下一个变数——队伍里的补充队友，希望他不是一个拖后腿的角色。”夏洛特大跨步冲上讲台。
杜安康觉得这话轮不到她说出口。
“好了，你们Geek大会结束了，我可以发问了吧？你说今天要去哪来着，到时候阿福来查岗，我怎么解释？”一直在会议桌上打瞌睡的女保镖举起手。
“就说我去舅妈家做客。”
“嗯嗯，那下一个，你要我干什么来着？留在这个破厂看家？”
“对，任何在钢管厂周边鬼鬼祟祟乱逛的人都要赶走。”夏洛特用力点头，“还有这个……”
夏洛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杜安康只在老电影里见过的古董电子设备——BB机。
“BB机？这个小时候见过我爹用过……”陈力豪两眼放光。
“这不是BB机，是逆向BB机，这可是藏识品。”夏洛特双手环胸，“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就能弹出一个键盘，可以编辑短信，这样Micky就及时给我们通风报信——明白了吗？Micky，发现钢管厂周围有可疑的人就发短信。”
“哦，所以你们三个电话都打不通。。”米奇没有丝毫好奇，就像接过车钥匙塞进屁股兜，刚要出门突然又回过头，“对了，陈力豪，以后午饭怎么解决，我这个月可身无分文了，小夏吃饭总得解决吧？”
在演讲台上的夏洛特把目光投向了陈力豪。
“别看我，我前些天刚给珊珊买了生日礼物，黄焖鸡都只够点一份。”陈力豪像接力一样又把目光投向杜安康。
“不厚道吧，我是这个屋子里唯一没有工资的外人，让我个穷学生供饭，你们好意思吗？”杜安康暗笑，含着金汤匙的玛丽苏也有吃不上饭的时候，痛快啊。
米奇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揽住杜安康的肩膀，那日耳曼特征明显的锋利五官笑得狰狞，她小声在杜安康耳旁嘀咕，“你真当我和陈力豪不知道啊……夏洛特的黑卡是怎么停的，你不把我们养起来，我们可就告密了——喂！小夏，你有没考虑过打暑假工啊？一直穷下去可不是办法。”
杜安康只感觉脚痛，是石头砸的，这三头懒猪讹上他了。
“我是童工，再说了，我马上就会挣到第二笔钱了，等着瞧吧。”夏洛特握紧拳头。
“哦——杜安康说今儿中午下馆子，走，贱康买单。”米奇好像在杜安康脸上读出了妥协。
就餐选择在了街角那家生意不错的盒饭店，杜安康心想，还好这些家伙也太过分。把餐桌摆上人行道的盒饭店还算卫生，味道也不错，附近修车工都把它当做固定的食堂，可能是因为店面租用的地方像极了破烂的棚户，所以价格公道，饭菜的分量也充足，而且老板娘烧得一手好川菜。
又当冤大头又当送餐员给三头懒猪喂食后，杜安康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起了竞技场的征召的信息。不知过了多久，昏沉地睡梦被陌生的闹铃声吵醒，那是让人头皮发麻的重金属摇滚。
“颤抖拇指竞技场邀请您进入迷宫。”
终端机自动投影出黄黑警示色的对话框，杜安康实在欣赏不了这如噪音的重金属污染，所以毫不犹豫地点下接受。
强光闪过，音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噪音，像是空压机疯狂吞吐空气的噪音。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杜安康睁开眼，一座宽大的拱形走廊里裸露着各种作用不明的线管，而他脚下是如同雨篦子般密密麻麻的钢板。
“杜安康……杜安康！”夏洛特大喊着用手撞了撞杜安康。
回过头杜安康才发现，在他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群人，他们大多都和杜安康一脸茫然，那其中很多人都是外国人。
“真的有一百号人呢。”夏洛特在拥挤的人群中缩手缩脚，“这不会是运输飞机吧？”
大概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已经入了竞技场，喧哗声戛然而止，密闭的舱室里只剩下了噪音在翻滚撒泼，所有人在用能吞下活人的目光打量着其他人。
“勇士们，我已经感受到你们的斗志了！”一个尖锐的男声在四面八方响起，“请大家看大屏幕。”
“走廊”的尽头缓慢地伸出液晶屏幕，屏幕上，一个“细竹竿”般的话筒咳了咳嗓子。
“都给我安静！我是本次比赛的规则宣讲人和主持人，话筒兽。”细竹竿微微鞠躬，“请睁大耳朵好好听！这关乎你们的成绩，在宣讲完规则后，有自由提问时间。”
话筒兽宣讲的比赛规则杜安康早就烂熟于心。首先比赛场地是在一个9平方公里的小岛上，和手册上的简介一样，所有驯兽师的藏识外壳的功能和装备都强制禁止，要想提升自己只能靠岛上随机刷新的道具。
“比如说这个，这个叫做颤抖代币，这是你们所能见到的主要资源。”话筒兽纤细的五根指头间一枚造型古朴的银币滑动，“它可以在指定的兑换机上，兑换装备和提升技能所需的共想体，代币有三种规格，中指铜币，食指银币，和拇指金币，其中铜银两种代币可以用于兑换机，而金币则是一个微型世界膜信标，它相当于一张下一场比赛的入场券，想要获得它，就得进入比赛前三十名。”
“好了，勇士们，看看我推送到你们终端机里的地图，经纬线划分的方格会按比赛进程随机变成禁区，而在禁区内停留二十分钟将会成为咱们天基武器的目标，看到你们座椅上的背包没有，那是降落伞——不要抢！人人有份！”
杜安康拍了拍那两个还懵懵懂懂的家伙肩膀小声说：“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毒圈，而是以坐标方格为禁区设置，如果被孤立在一个方格内就麻烦了。”
夏洛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推送系统为人数不足的队伍分配匹配名单，队伍人数不足四人的勇士们，请查看自己的终端机找到队友——距离飞机抵达比赛场地还有五分钟。”
杜安康滑动手机屏幕，找到了系统推送来的组队名单，一个四人名单上有一个陌生的单词，他磕磕巴巴地想要拼出声，“鸡，鸡，如……挨，鸡，弱……”
“Geronimo，杰罗尼莫。”夏洛特白了杜安康一眼，“这不是真正的名字，为什么我们的名字却是真名？”
“唉，这呢这呢，你们叫我吗？”人群中窜出来一个穿着水手服结的女孩，她下身一袭百褶短裙一双方口小皮鞋上还有一双白色长筒袜。
“腿儿还挺长嘛。”杜安康咕哝，和陈力豪相视一笑。
“长得还有些小家碧玉的气质哈。”陈力豪小声交换意见。
“我就是Geronimo，你们可以叫我尼莫酱。”那女生热情地朝三人鞠躬。
“你好，我们就不用过多做介绍了，名单上有我们的名字，你也看到了。”夏洛特抬着小脑袋打量，“你也是国人吗？”
“不是啊？你们说的不是日语吗？”尼莫歪起脑袋。
“这样啊……”夏洛特托着腮点头。
不远处一个包着阿拉伯头巾的家伙和一个穿着三条杠运动裤的金发男人也说着中文沟通，杜安康明白了，在竞技场里所有人都可以无障碍交流，大概是颤抖拇指的主办方开发了拥有同声传译，或者脑电波神经沟通云云的玩意。
杜安康打量着，尼莫身上的JK制服，突然心声歹意，咳了咳嗓子问：“尼莫你还在读高中吧？读高中几年级了？”
“十六岁，高中二年级了。”尼莫提着皮质的手提书包笑盈盈岔开话题，“尼莫是午休的时候意外传送过来的呢，还有些闹不懂游戏规则。”
夏洛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挪动脚步远离了那个和她同龄“高个子”。
“我们也是第一次，合作愉快。”陈力豪笑的清爽大方，要知道这个家伙平常都是无精打采的油腻丧气。
“你的藏识化是什么？”杜安康没闲工夫跟萍水相逢的路人继续热络，看那不经心打扮的淡妆，他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这妮子估计又是个不懂游戏的混子。
“人家是黑猫兽，使用魔法的藏识怪兽哦。”
杜安康有和老树蛙兽战斗的经验，他知道魔法师这个范式的藏识兽都是不太依赖战斗技巧的路线，说不定指点一番就能有所用处。
“哎呀，你们看，门开了，门开了。”尼莫惊喜地指着三人身后那缓缓放下的舱门。
一股劲风带着飞机划破空气的巨响冲进机舱，舱门外朵朵白云悬在碧蓝的海面上静止，晴空之下，马卡龙蓝的海水延绵不绝，舱门的景色就像一副画挂在了背光的走廊深处，颜色的调子天海融为一境，杜安康感觉意识正在慢慢浸入其中。
“各位观众朋友们，新的一轮厮杀即将开场，让们屏住呼吸！现在强制启动藏识化！勇士们出笼吧！想要参加场外赌局的朋友们抓紧了，请擦亮眼睛挑选你心目中的最强驯兽师！”
一瞬间，机舱内白色的光沫如鹅毛大雪，所有人都被强制藏识化变成了一头头稀奇古怪的小怪物。
“飞机已经行驶到了比赛场地上空，勇士们战起来！给我们带来精彩刺激的角斗吧！。”话筒兽在屏幕里做出了一个美式军礼，“藏识化启动！祝你们狩猎好运。”
“早饭都没吃，你要往哪走？”杜安康的老妈放下筷子。
“咱们社团的项目出了些紧急技术问题，必须马上赶回去。”
“嗯，现在越来越有上进心了。”自从杜安康找到了自己的“事业”，他游手好闲的标签就转移到了可怜的老爹身上，他摘下围裙，“孩子长大了，让他去吧——老婆，开饭了。”
坐上来接驾的大奔，到了钢管厂杜安康把他昨晚准备好的作战计划PPT投影到了会议室。
“咳咳——那我们开始。”杜安康摊手。
从公发的小册子上，杜安康提取了不少情报。
比赛地点在一座颤抖拇指叫孤岛上，岛上一共有十六座拥有名称的设施和地点，而每一个地点则保有一件被叫做“金手指”的比赛道具，它们往往都是连通管理整个“颤抖拇指竞技场系统”的插件，拥有从系统中获取优势的能力。
召唤悬浮在孤岛上空的天基武器，能够探测所有参赛者位置的监视卫星，像黑洞一样吸收方园一公里战利品的扭蛋机，用杜安康的话说这些玩意就是作弊码。
除了金手指的构思比较原创，比赛的其他元素杜安康闭上眼睛都认得出来，地图上散布着提升参赛者的战利品，毒圈，还有通过飞机集散参赛者分配出生地，全都是烂大街的吃鸡游戏设定。
杜安康根出生飞机航线制定了四个思路。
“我们把整座岛分成四个部分，四个象限，这个跳伞很有讲究，追求生存率，以航线为轴我们应该跳人少的弱侧，而且根据统计学原则，毒圈或多或少都会和地图中心重叠，这个时候选择什么时候跳伞也很关键，如果运气好航线后半程参赛者会更少……“
“布拉布拉布拉……”夏洛特揉着额头，“啰啰嗦嗦到现在还没下飞机呢。”
杜安康在演讲台上努力控制不要翻白眼。
“打游戏这块听你的，我现在来讨论下一个变数——队伍里的补充队友，希望他不是一个拖后腿的角色。”夏洛特大跨步冲上讲台。
杜安康觉得这话轮不到她说出口。
“好了，你们Geek大会结束了，我可以发问了吧？你说今天要去哪来着，到时候阿福来查岗，我怎么解释？”一直在会议桌上打瞌睡的女保镖举起手。
“就说我去舅妈家做客。”
“嗯嗯，那下一个，你要我干什么来着？留在这个破厂看家？”
“对，任何在钢管厂周边鬼鬼祟祟乱逛的人都要赶走。”夏洛特用力点头，“还有这个……”
夏洛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杜安康只在老电影里见过的古董电子设备——BB机。
“BB机？这个小时候见过我爹用过……”陈力豪两眼放光。
“这不是BB机，是逆向BB机，这可是藏识品。”夏洛特双手环胸，“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就能弹出一个键盘，可以编辑短信，这样Micky就及时给我们通风报信——明白了吗？Micky，发现钢管厂周围有可疑的人就发短信。”
“哦，所以你们三个电话都打不通。。”米奇没有丝毫好奇，就像接过车钥匙塞进屁股兜，刚要出门突然又回过头，“对了，陈力豪，以后午饭怎么解决，我这个月可身无分文了，小夏吃饭总得解决吧？”
在演讲台上的夏洛特把目光投向了陈力豪。
“别看我，我前些天刚给珊珊买了生日礼物，黄焖鸡都只够点一份。”陈力豪像接力一样又把目光投向杜安康。
“不厚道吧，我是这个屋子里唯一没有工资的外人，让我个穷学生供饭，你们好意思吗？”杜安康暗笑，含着金汤匙的玛丽苏也有吃不上饭的时候，痛快啊。
米奇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揽住杜安康的肩膀，那日耳曼特征明显的锋利五官笑得狰狞，她小声在杜安康耳旁嘀咕，“你真当我和陈力豪不知道啊……夏洛特的黑卡是怎么停的，你不把我们养起来，我们可就告密了——喂！小夏，你有没考虑过打暑假工啊？一直穷下去可不是办法。”
杜安康只感觉脚痛，是石头砸的，这三头懒猪讹上他了。
“我是童工，再说了，我马上就会挣到第二笔钱了，等着瞧吧。”夏洛特握紧拳头。
“哦——杜安康说今儿中午下馆子，走，贱康买单。”米奇好像在杜安康脸上读出了妥协。
就餐选择在了街角那家生意不错的盒饭店，杜安康心想，还好这些家伙也太过分。把餐桌摆上人行道的盒饭店还算卫生，味道也不错，附近修车工都把它当做固定的食堂，可能是因为店面租用的地方像极了破烂的棚户，所以价格公道，饭菜的分量也充足，而且老板娘烧得一手好川菜。
又当冤大头又当送餐员给三头懒猪喂食后，杜安康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起了竞技场的征召的信息。不知过了多久，昏沉地睡梦被陌生的闹铃声吵醒，那是让人头皮发麻的重金属摇滚。
“颤抖拇指竞技场邀请您进入迷宫。”
终端机自动投影出黄黑警示色的对话框，杜安康实在欣赏不了这如噪音的重金属污染，所以毫不犹豫地点下接受。
强光闪过，音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噪音，像是空压机疯狂吞吐空气的噪音。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杜安康睁开眼，一座宽大的拱形走廊里裸露着各种作用不明的线管，而他脚下是如同雨篦子般密密麻麻的钢板。
“杜安康……杜安康！”夏洛特大喊着用手撞了撞杜安康。
回过头杜安康才发现，在他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群人，他们大多都和杜安康一脸茫然，那其中很多人都是外国人。
“真的有一百号人呢。”夏洛特在拥挤的人群中缩手缩脚，“这不会是运输飞机吧？”
大概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已经入了竞技场，喧哗声戛然而止，密闭的舱室里只剩下了噪音在翻滚撒泼，所有人在用能吞下活人的目光打量着其他人。
“勇士们，我已经感受到你们的斗志了！”一个尖锐的男声在四面八方响起，“请大家看大屏幕。”
“走廊”的尽头缓慢地伸出液晶屏幕，屏幕上，一个“细竹竿”般的话筒咳了咳嗓子。
“都给我安静！我是本次比赛的规则宣讲人和主持人，话筒兽。”细竹竿微微鞠躬，“请睁大耳朵好好听！这关乎你们的成绩，在宣讲完规则后，有自由提问时间。”
话筒兽宣讲的比赛规则杜安康早就烂熟于心。首先比赛场地是在一个9平方公里的小岛上，和手册上的简介一样，所有驯兽师的藏识外壳的功能和装备都强制禁止，要想提升自己只能靠岛上随机刷新的道具。
“比如说这个，这个叫做颤抖代币，这是你们所能见到的主要资源。”话筒兽纤细的五根指头间一枚造型古朴的银币滑动，“它可以在指定的兑换机上，兑换装备和提升技能所需的共想体，代币有三种规格，中指铜币，食指银币，和拇指金币，其中铜银两种代币可以用于兑换机，而金币则是一个微型世界膜信标，它相当于一张下一场比赛的入场券，想要获得它，就得进入比赛前三十名。”
“好了，勇士们，看看我推送到你们终端机里的地图，经纬线划分的方格会按比赛进程随机变成禁区，而在禁区内停留二十分钟将会成为咱们天基武器的目标，看到你们座椅上的背包没有，那是降落伞——不要抢！人人有份！”
杜安康拍了拍那两个还懵懵懂懂的家伙肩膀小声说：“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毒圈，而是以坐标方格为禁区设置，如果被孤立在一个方格内就麻烦了。”
夏洛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推送系统为人数不足的队伍分配匹配名单，队伍人数不足四人的勇士们，请查看自己的终端机找到队友——距离飞机抵达比赛场地还有五分钟。”
杜安康滑动手机屏幕，找到了系统推送来的组队名单，一个四人名单上有一个陌生的单词，他磕磕巴巴地想要拼出声，“鸡，鸡，如……挨，鸡，弱……”
“Geronimo，杰罗尼莫。”夏洛特白了杜安康一眼，“这不是真正的名字，为什么我们的名字却是真名？”
“唉，这呢这呢，你们叫我吗？”人群中窜出来一个穿着水手服结的女孩，她下身一袭百褶短裙一双方口小皮鞋上还有一双白色长筒袜。
“腿儿还挺长嘛。”杜安康咕哝，和陈力豪相视一笑。
“长得还有些小家碧玉的气质哈。”陈力豪小声交换意见。
“我就是Geronimo，你们可以叫我尼莫酱。”那女生热情地朝三人鞠躬。
“你好，我们就不用过多做介绍了，名单上有我们的名字，你也看到了。”夏洛特抬着小脑袋打量，“你也是国人吗？”
“不是啊？你们说的不是日语吗？”尼莫歪起脑袋。
“这样啊……”夏洛特托着腮点头。
不远处一个包着阿拉伯头巾的家伙和一个穿着三条杠运动裤的金发男人也说着中文沟通，杜安康明白了，在竞技场里所有人都可以无障碍交流，大概是颤抖拇指的主办方开发了拥有同声传译，或者脑电波神经沟通云云的玩意。
杜安康打量着，尼莫身上的JK制服，突然心声歹意，咳了咳嗓子问：“尼莫你还在读高中吧？读高中几年级了？”
“十六岁，高中二年级了。”尼莫提着皮质的手提书包笑盈盈岔开话题，“尼莫是午休的时候意外传送过来的呢，还有些闹不懂游戏规则。”
夏洛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挪动脚步远离了那个和她同龄“高个子”。
“我们也是第一次，合作愉快。”陈力豪笑的清爽大方，要知道这个家伙平常都是无精打采的油腻丧气。
“你的藏识化是什么？”杜安康没闲工夫跟萍水相逢的路人继续热络，看那不经心打扮的淡妆，他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这妮子估计又是个不懂游戏的混子。
“人家是黑猫兽，使用魔法的藏识怪兽哦。”
杜安康有和老树蛙兽战斗的经验，他知道魔法师这个范式的藏识兽都是不太依赖战斗技巧的路线，说不定指点一番就能有所用处。
“哎呀，你们看，门开了，门开了。”尼莫惊喜地指着三人身后那缓缓放下的舱门。
一股劲风带着飞机划破空气的巨响冲进机舱，舱门外朵朵白云悬在碧蓝的海面上静止，晴空之下，马卡龙蓝的海水延绵不绝，舱门的景色就像一副画挂在了背光的走廊深处，颜色的调子天海融为一境，杜安康感觉意识正在慢慢浸入其中。
“各位观众朋友们，新的一轮厮杀即将开场，让们屏住呼吸！现在强制启动藏识化！勇士们出笼吧！想要参加场外赌局的朋友们抓紧了，请擦亮眼睛挑选你心目中的最强驯兽师！”
一瞬间，机舱内白色的光沫如鹅毛大雪，所有人都被强制藏识化变成了一头头稀奇古怪的小怪物。
“飞机已经行驶到了比赛场地上空，勇士们战起来！给我们带来精彩刺激的角斗吧！。”话筒兽在屏幕里做出了一个美式军礼，“藏识化启动！祝你们狩猎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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