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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子亲政

    就在众人有话没话的闲聊着,范文程在府外求见,韩存保等人是丁常的亲卫统领,杜如晦是丁常的亲信掾属,裴矩跟从丁常数年,成为仅次于崔浩的幕僚,所以都是不通报就直入丁常府中。

    而范文程不同,虽说也是跟随丁常许久,但可能前世在为满清效力的时候留下的毛病,对主公都是一副小心翼翼,事事揣度。

    丁常道:“让宪斗进来吧,以后有要事,无需通报,直入即可。”

    范文程在羊祜的带领下进入内堂,见一众人烤火,叉手道:“属下范文程见过主公。”

    丁常摆摆手,令人搬来椅子在炉火旁,指着椅子道:“宪斗无需客气,都是心腹,坐下说话吧。”

    范文程心思极重,前世作为满清第一汉臣,被亲王多铎抢去老婆,自己还是不敢动怒,还只是旁敲侧击告诉摄政王皇太极。

    范文程连称不敢,丁常却是拉着他坐下,过了片刻,范文程才道:“主公,兖州牧曹孟德遣其部下主簿王必前来拜见,对了,还托范某带来一食盒。“

    说完范文程拿出食盒递给丁常,丁常打开一看,装着不少青梅。

    曹操所送青梅,意思绝非简单,青梅适生于丘陵、坡地林中,果期在八九月。而兖,徐二州大多是平原地貌,只有豫州多有丘陵,而青梅的果期在八九月。

    按道理一般现在十一月了,果子早已经霉烂,但是食盒中的青梅却仍旧是果肉饱满,就像是现摘的一样。

    丁常拿起食盒中的青梅,分给在座的众人,丁常一口咬下,酸爽的汁液在嘴巴里翻滚,当即就是口中生津。

    裴矩吃了一口,就不再吃了,道:“曹孟德可是好生小气啊,主公屯兵邺城时,还给他送了两匹骏马呢,现在这老曹抢了徐州,却只是如此小气,送这些食之酸涩的青梅。”

    韩存保年少时,曾就在江湖闯荡,去过许多地方,也开口抱怨道:“听说徐州临近东海,多有鳌虾,鳆鱼(现代鲍鱼古称,古代鲍鱼是指腌鱼,直到明朝才改称为鲍鱼)等鲜美之物,曹孟德真是小气啊!”

    裴矩是出于调侃才贬低曹操,而在座的幕僚都是各个朝代群英,自然看出来曹操所指之意。

    丁常看着这青梅,也猜出了七七八八,见幕僚们都闭口不言,便道:“诸位皆是智谋超群,何不开口说说曹孟德他这是什么意思?”

    裴矩玩心大起,看着众人道:“要不,咱们把心中所想写在手里,再一同打开,看看想的是不是一样。”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点头应和,丁常有心培养羊祜,也点头示意,羊祜自然猜出,当即也是应允。

    众幕僚提笔写在手心。

    裴矩写的“术”字,杜如晦和羊祜写的“豫”字,只有范文程写的“仲”字。

    众人相视一笑,没错,曹操的目的就是告诉丁常,让他全力对付袁绍,自己来年会出兵讨伐袁术,进兵豫州。

    老曹果然是奸诈,徐州也和袁绍接壤,自己出兵攻城略地,却是让丁常当这个冤大头去抵抗袁绍,也算是变相的为老曹守徐州了。

    丁常见自己猜的与众幕僚所猜无差,当即便道:“诸位觉得曹孟德与逆贼袁术开战,何人会胜?”

    杜如晦机智过人,也不藏拙,当即道:“曹孟德虽处四战之地,但却交好主公,与袁本初一副暧昧的状态,取兖州,退吕布,逐刘备,可能以后是主公黄河以南最大的对手了。”

    范文程点了点头,而裴矩却是奸诈一笑道:“主公,依老夫来看,不止让袁本初当出头鸟,这曹孟德也可以加之利用一番,他可是替朝廷讨伐逆贼,杨处道只能咽下这口气,也恶心一下这杨丞相。”

    丁常也有这个意思,既然他老曹不厚道,自己当然也不能太老实,热情款待王必后,令戴宗送王必回去,并带了一封亲笔信给曹操。

    。。。。。

    兖州陈留曹操府。

    曹操自得徐州后,留大将夏侯惇驻守,车胄为徐州刺史,又表陈登为下邳太守。

    曹操看着戴宗送来的亲笔信,对着众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丁伯康真是好生不要脸,当初他夺了本初的邺城,我不谴责他就算了,现在我得徐州,他倒是反而来谴责我了。”

    曹操将亲笔信递给荀彧,荀彧扫了一眼,便道:“丁伯康虽是表面上谴责曹公,但话外之意已然明显,天子乃大汉皇帝,现在年纪长,足可亲政。”

    程昱接过亲笔信,看了一眼递给郭嘉,沉重道:“杨处道行事果断,虽今生恙,无瑕朝廷,但他是一头沉睡的猛虎,若是表奏的话,说不定会对咱们发难,进兵豫州迫在眉睫,怕是。。。。。。”

    郭嘉却是打了个哈欠道:“杨处道虽无董卓乱政,但也有博陆侯那般专权,此番天子亲政,朝堂必将在此洗牌。”

    曹操大手一挥道:“既然他丁伯康开口了,咱们也不能露怯,不过吗。。。这第一个开口的还是让给本初吧。”

    曹操和丁常相隔滚滚黄河,但坑袁绍的心思却是出奇的一致。

    。。。。。

    冀州渤海南皮城中。

    袁绍看着曹操的来信,不禁嗤之以鼻道:“阿瞒这个时候倒想起我了,他以为我必定不会上表,那我偏要上表!”

    众幕僚看完议论纷纷,田丰直接道:“主公不可当先参表啊!此是取祸之道!”

    田丰刚直不假,但是有时候却是太过刚直,开口不是灾就是害的,纵然袁绍宽柔,但也是逐渐怨气渐长。

    郭图最擅揣度袁绍心思,当即指着田丰道:“元皓!你这是什么话!天子亲政!乃天经地义之事,主公上表,自是大汉臣子行臣子之事!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也想做乱臣贼子吗?”

    田丰刚直善谏,说起话来无多顾虑,见郭图处处逼人,自己却是说些不出话来,颤抖的指着郭图道:“你你你!”

    逢纪虽然不喜郭图,但却是更加讨厌田丰,也帮郭图道:“对啊!元皓,你此话何意?对主公不敬也就算了,现在连天子也不放在眼里吗?”

    袁绍心中有气,拂袖而去,对陈琳道:“孔璋,上表之事,便由你撰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