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狂欢和恩赐
下午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猎户突然指着前方开口：“龙君，前方就是二龙山了。”
二龙山，也是市集所在的位置。
虽然二龙山的名字取得很大气，但这其实只是两座相对于周围高山而言显得极为低矮的山丘，可能也就一两百米高，山丘上植物很少，都被开垦出来，弄成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梯田，一看就知道是人类的手笔。
一条山间河流从两山之间流过，而在这条河流的周围，则是一些人类的建筑。
当杨平从树林里钻出来的时候，首先迎来的是一些尖叫声，这些尖叫声来自于那些正在梯田里劳作的山民。
不过杨平已经有点习惯了，他这样的体型，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而这个时候，猎户的作用就体现了，他大声喊这是龙君，不会伤害人，让这些人不要惊慌。
杨平也冲着这些人点头示意，回应着猎户的说法，表示自己人畜无害...
而不出意外，又有人朝着龙君磕头了，而剩下的人不管是暂时没想到磕头，还是不太想磕头，但看到别人磕了，就会发现光自己站着不太好，太特立独行了，于是也磕起了头。
于是，除了猎户，周围就没人敢站着了。
猎户又冲着其中一人指了指：“你，快去集里，通知所有人出来恭迎龙君...”
那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跑了回去。
杨平看了猎户一眼，猎户低声道：“小人知道龙君是嫌麻烦，但龙君你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他们也得迎接的。”
杨平这才点头，表示接受这个解释。
让猎户示意众人起来，杨平没有等待，而是慢慢爬进了集里。
打量着这个山里的集市，说实在的，杨平确实很失望，哪怕他开始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这个集市并不算大，只有三四十栋屋子，一眼扫过，要么是茅草屋，要么是茅草加竹子，要么就是茅草加泥土，连一间纯用木头制作的房子都没有，这些屋子又破又烂四处漏风，透出满满的两个字：贫穷...
确实贫穷，这里是有小孩的，但这些小孩几乎都没穿衣服，就光着身子，哪怕边上就是河流，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而且都很瘦弱。
大人也不怎么样，杨平见过的猎户一家和佬族人都穿着兽皮，让他以为所有山民哪怕没有别的衣服，最起码兽皮也总能穿得上吧？但是看到这里的人，杨平才知道是他想多了，好几个大人都光着身子呢，什么也没穿...
看着这些人跪在踩出来的泥巴路上，冲着自己磕头，虽然知道他们的贫穷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杨平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噫？”杨平突然注意到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虽然也跪在那里，但是他们却衣着华美，不光身材高大健硕，并且其中数人还佩有长剑。
猎户顺着龙王的视线看了过去，也注意到了这几个人，先是一楞，随后就想到了什么：“龙君，他们应该就是这次市集的行商。”
听到猎户的话后，其中领头的一人小心的抬了一下头，让杨平能看清他的脸，又赶紧把头低下，“小人熊昌见过龙君。”
周围人太多了，而且杨平的存在让周围人都不敢说话，这种氛围让杨平感觉不太舒服，四周看了看，最后看到有片竹林里有空地，便爬了过去。
猎户赶紧给龙君做善后工作，让大家都起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一直跪在地上。
但是这明显不可能，市集里的人现在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都下意识的远远的围观竹林里的杨平，龙君的出现可谓是震碎了他们的三观，一时半会儿他们肯定是缓不过劲来的。
市集里的人并不是全部的人口，还有一些青壮外出打猎了，等这些青壮陆续归来，龙君又迎来了一群磕头和围观群众。
这些人不敢去打扰杨平，而猎户就变成了龙君的代言人。
也不知道这些人跟猎户说了什么，猎户突然走过来，小声的问：“龙君，你吃小孩吗？”
“啊？”杨平有点没听懂。
“他们说要给你祭祀几个孩子...让你保佑他们...”
还没等猎户说完，听懂了的杨平就赶紧摇头，开什么玩笑，又瞪着猎户，这家伙明显是明知故问，要是龙君真吃孩子，农季还能活到现在？
猎户也挺委屈：“我跟他们说了的，他们非得让我来问龙君，不过龙君总得让他们供奉一点什么吧？要不然他们心里不安。”
杨平继续瞪他，这里的人穷得要死，还要再供奉他，杨平哪儿有心思收？不安？他还觉得不安呢。
但是哪怕猎户已经非常明确的向这些人表示龙君不需要任何的供奉，却仍旧挡不住某些人的钻营。
傍晚的时候，两堆篝火在附近的空地燃起，两头今天下午被山民猎回来的野鹿架在木架上，被大火烧烤着，肉香味四溢。
这两头鹿自然是给龙君准备的，不过是行商熊昌从山民手里买了下来，在询问了猎户有关龙君的口味爱好后，选择了烤鹿的方式。
山民们也没闲着，所有人都换了一身自认最好看，最隆重的衣服，围着火堆转圈跳舞，还唱着杨平完全听不懂的歌曲，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对龙君的祟拜之情。
杨平意识到，他的到来变成了这些人的狂欢。
被人欢呼祟拜肯定是好的，谁又不想人见人爱呢，但如果太受欢迎太受祟拜，就是一种负担了。
但同时他也知道，只要他用龙君的身份去和人类接触，那这种情况就永远不会少的，因为龙的意义实在是太特殊了，哪怕他什么也不去做。
“好吧，狂欢就狂欢吧，这些人平常的日子过得太苦了，自己的到来能让他们高兴一下也挺好的，而且不得不说，这舞蹈挺好看，歌也挺好听的，虽然听不懂。”
看到这么多人虔诚的取悦着他，虽然确实有负担，但心里还是有点蛮爽的。
当鹿肉被烤好，猎户拿起猎刀，先把两头鹿最肥美的鹿脯肉献给了龙君后，又在龙君的示意下，把剩下的鹿肉切割出来，让所有人都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烤鹿肉的时候，狂欢的气氛达到了最顶点。
人类肯定是祟拜神灵的，但其中除了一小部份狂信徒外，大部份还是有个想法，而这个想法就是：我祟拜你神灵可以，但你神灵最起码也得给点好处吧，不能白嫖...
很现实，但也很真实。
这次能吃到烤肉，所以人都不会认为是行商熊昌的功劳，甚至熊昌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是龙君的恩赐！！
二龙山，也是市集所在的位置。
虽然二龙山的名字取得很大气，但这其实只是两座相对于周围高山而言显得极为低矮的山丘，可能也就一两百米高，山丘上植物很少，都被开垦出来，弄成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梯田，一看就知道是人类的手笔。
一条山间河流从两山之间流过，而在这条河流的周围，则是一些人类的建筑。
当杨平从树林里钻出来的时候，首先迎来的是一些尖叫声，这些尖叫声来自于那些正在梯田里劳作的山民。
不过杨平已经有点习惯了，他这样的体型，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而这个时候，猎户的作用就体现了，他大声喊这是龙君，不会伤害人，让这些人不要惊慌。
杨平也冲着这些人点头示意，回应着猎户的说法，表示自己人畜无害...
而不出意外，又有人朝着龙君磕头了，而剩下的人不管是暂时没想到磕头，还是不太想磕头，但看到别人磕了，就会发现光自己站着不太好，太特立独行了，于是也磕起了头。
于是，除了猎户，周围就没人敢站着了。
猎户又冲着其中一人指了指：“你，快去集里，通知所有人出来恭迎龙君...”
那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跑了回去。
杨平看了猎户一眼，猎户低声道：“小人知道龙君是嫌麻烦，但龙君你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他们也得迎接的。”
杨平这才点头，表示接受这个解释。
让猎户示意众人起来，杨平没有等待，而是慢慢爬进了集里。
打量着这个山里的集市，说实在的，杨平确实很失望，哪怕他开始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这个集市并不算大，只有三四十栋屋子，一眼扫过，要么是茅草屋，要么是茅草加竹子，要么就是茅草加泥土，连一间纯用木头制作的房子都没有，这些屋子又破又烂四处漏风，透出满满的两个字：贫穷...
确实贫穷，这里是有小孩的，但这些小孩几乎都没穿衣服，就光着身子，哪怕边上就是河流，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而且都很瘦弱。
大人也不怎么样，杨平见过的猎户一家和佬族人都穿着兽皮，让他以为所有山民哪怕没有别的衣服，最起码兽皮也总能穿得上吧？但是看到这里的人，杨平才知道是他想多了，好几个大人都光着身子呢，什么也没穿...
看着这些人跪在踩出来的泥巴路上，冲着自己磕头，虽然知道他们的贫穷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杨平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噫？”杨平突然注意到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虽然也跪在那里，但是他们却衣着华美，不光身材高大健硕，并且其中数人还佩有长剑。
猎户顺着龙王的视线看了过去，也注意到了这几个人，先是一楞，随后就想到了什么：“龙君，他们应该就是这次市集的行商。”
听到猎户的话后，其中领头的一人小心的抬了一下头，让杨平能看清他的脸，又赶紧把头低下，“小人熊昌见过龙君。”
周围人太多了，而且杨平的存在让周围人都不敢说话，这种氛围让杨平感觉不太舒服，四周看了看，最后看到有片竹林里有空地，便爬了过去。
猎户赶紧给龙君做善后工作，让大家都起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一直跪在地上。
但是这明显不可能，市集里的人现在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都下意识的远远的围观竹林里的杨平，龙君的出现可谓是震碎了他们的三观，一时半会儿他们肯定是缓不过劲来的。
市集里的人并不是全部的人口，还有一些青壮外出打猎了，等这些青壮陆续归来，龙君又迎来了一群磕头和围观群众。
这些人不敢去打扰杨平，而猎户就变成了龙君的代言人。
也不知道这些人跟猎户说了什么，猎户突然走过来，小声的问：“龙君，你吃小孩吗？”
“啊？”杨平有点没听懂。
“他们说要给你祭祀几个孩子...让你保佑他们...”
还没等猎户说完，听懂了的杨平就赶紧摇头，开什么玩笑，又瞪着猎户，这家伙明显是明知故问，要是龙君真吃孩子，农季还能活到现在？
猎户也挺委屈：“我跟他们说了的，他们非得让我来问龙君，不过龙君总得让他们供奉一点什么吧？要不然他们心里不安。”
杨平继续瞪他，这里的人穷得要死，还要再供奉他，杨平哪儿有心思收？不安？他还觉得不安呢。
但是哪怕猎户已经非常明确的向这些人表示龙君不需要任何的供奉，却仍旧挡不住某些人的钻营。
傍晚的时候，两堆篝火在附近的空地燃起，两头今天下午被山民猎回来的野鹿架在木架上，被大火烧烤着，肉香味四溢。
这两头鹿自然是给龙君准备的，不过是行商熊昌从山民手里买了下来，在询问了猎户有关龙君的口味爱好后，选择了烤鹿的方式。
山民们也没闲着，所有人都换了一身自认最好看，最隆重的衣服，围着火堆转圈跳舞，还唱着杨平完全听不懂的歌曲，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对龙君的祟拜之情。
杨平意识到，他的到来变成了这些人的狂欢。
被人欢呼祟拜肯定是好的，谁又不想人见人爱呢，但如果太受欢迎太受祟拜，就是一种负担了。
但同时他也知道，只要他用龙君的身份去和人类接触，那这种情况就永远不会少的，因为龙的意义实在是太特殊了，哪怕他什么也不去做。
“好吧，狂欢就狂欢吧，这些人平常的日子过得太苦了，自己的到来能让他们高兴一下也挺好的，而且不得不说，这舞蹈挺好看，歌也挺好听的，虽然听不懂。”
看到这么多人虔诚的取悦着他，虽然确实有负担，但心里还是有点蛮爽的。
当鹿肉被烤好，猎户拿起猎刀，先把两头鹿最肥美的鹿脯肉献给了龙君后，又在龙君的示意下，把剩下的鹿肉切割出来，让所有人都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烤鹿肉的时候，狂欢的气氛达到了最顶点。
人类肯定是祟拜神灵的，但其中除了一小部份狂信徒外，大部份还是有个想法，而这个想法就是：我祟拜你神灵可以，但你神灵最起码也得给点好处吧，不能白嫖...
很现实，但也很真实。
这次能吃到烤肉，所以人都不会认为是行商熊昌的功劳，甚至熊昌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是龙君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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