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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夺营

    西营军阵旗帜飘飘,随风猎猎作响。各色旗帜争先在风中挥舞,或红或黄,或蓝或黑,每面旗都代表不同的方阵。旗下,人马萧肃,气氛庄重。身披铠甲的兵卒,手持兵器,目光坚定。

    战马低头,鼻孔微张,仿佛在嗅探这不同寻常的气息,原地不时踢踏一下马蹄,晃晃马头,此刻除了兵卒它们也显得异常肃穆。

    各秦之勇士。云凡双手抱拳作礼:受王子政之令,今暂掌西营之责,违令者军法处之。台下不少传令官往返穿梭,不断的重复传达云凡的军令。

    片刻后台下秦兵纷纷作揖回礼,或单手捶胸口呼三声:诺。诺片刻连成一片,如涛声震耳。

    今有贼人假太后之令,欲加害在场众人之性命,证人证物皆在,该如何处之?立马就有兵卒,押解捆绑好的一众人登台展示。缚在空中的寺人双腿不停乱蹬,腿使不上力,耍杂技似的空中跑步样式,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被乔巴推到台前,又狠狠骟了几巴掌,被打成猪头的私人,这才老实下来。

    听罢云凡的解说,秦兵们第一反应就是:好家伙,原来平白无故的,在刀口上,走了一遭,这狗日的贼人不得放过。随后愤怒之声接连喊出杀,杀,杀!喊杀之声连绵不绝,如雷贯耳。

    伸手示意禁声,甲一伍什长,你可认识此人?可知何人识得此人?

    右边最前的第一方块伍什长,立马作揖跑至台下,离最近的地方准备仔细打量一番,身后不知何时,伍长身后不知何时,跟着帐营里的几名秦卒。伍长仔细打量半天,确认不识作揖回答:属下不识,且不知何人识得!

    移左侧,持械戒备。

    诺!

    甲二伍什长!

    ...

    六个,大庆幸啊!不这么折腾下迟早会被反噬,庆幸大大的庆幸。就说嘛,这鸟人凭什么瞬间就控制了帅帐,没得内鬼才见怪。庆欣中的云凡,不停暗自暗自菲薄。

    赵高如幽灵般在夜空的掩饰下,跟随维张的巡逻预警队下盾致大营帅帐。

    凡哥儿,哦凡将军!公子政有密信给你!来不及作揖的赵高,说完直接当着众人脱光裤子并随即蹲下,众目睽睽之中憋气运劲,满脸迅速憋的通红,气都差点断掉。看样子像是要出恭?急忙捂鼻子退老远的云凡暗想,他可不想知道宦官出恭的味道。

    一小竹筒被顺利的出恭出来,亲兵当面洗了无数次,云凡这才无奈用刀劈开竹筒,用匕首扒拉几下,这才恰着两只手指,从半片竹筒中捏出一卷纸条!

    卫尉恐变,节制中尉,已搬都尉之军。惊钟为号,刻不容缓。

    什么事?这是什么事?原以为控制这一哨人马,可为安。正想着,赵高已穿好裤子,对着云帆道:将军,公子政有密信!

    当着面,将纸条放于烛台蜡烛之上,直待灰灰湮灭,这才起身弹袖正衣。抬手一招,待近卫全部离帐,这才看向赵高,长作深揖。

    赵高这才继续说道:政哥儿,便宜行事,兵贵神速,咸阳灾否,全凭吕相、白起和凡哥儿。说罢,立即禁声,不再言语。只是眼神死死盯住云凡,任何一个细节全都映入大脑,这可是要回去细细汇报给公子政的,不得马虎!

    半响,云凡才直起上身,突然一把抓住赵高衣袖,怒问:政哥儿可好?

    赵高摇头:舍殿身孝,再无可传信之人。

    事已知晓,你速回宫,拱政哥儿之卫!

    见赵高再次遁入黑暗,回到帅座,手指不停的在案桌上敲打,中尉军营地距此四十里有余,且不说警卫森严,如何接近帅帐是个大难题,况且不知,王子政的玉牌是否还有作用?

    卯时已到此刻中尉营外,热闹非凡。白起大帅之徒特来犒军,涿十余,羊上百,还有美酒两车。这可馋坏营内众秦卒,天天拱卫秦都,难得有犒军之士。何况是白大帅的徒弟,亲自前来犒军,据说还有美酒甚是好事,甚是好事!

    午时一刻,中尉帅帐内,云凡与大帅赢爽交谈甚欢,彼此之间不时举杯相邀,笑颜共饮爵中美酒。喝致正甘之时,云凡脚步轻浮,摇摇晃晃的走出案几,醉眼惺忪之余还双手捧爵,恭敬的递与赢爽大帅。

    恩师曾告诫于我,赢帅数年戍卫咸阳,拱秦王之危。且无怨不申劳苦之功,实为小子之榜样。大帅真乃熊帅,更为大秦之幸。借师尊之名方能敬此爵,小子位卑任谢师尊之教诲。今有缘方可见大帅之雄姿。大帅,此酒不可不饮,小子盛幸。

    难得白起的夸奖,可他的弟子毫无军人之血性,白起之耻啊!以后有耻笑白起之资,快哉,快哉!随着哈哈几声,爽快接过青铜爵,一饮而尽。又在哈哈之声中将酒爵掷于地,听晓暗号的秦卒里面行动。刚掀帘闯入,这才发现大帅已伏倒于案几之上,一柄银晃晃的宝刃正搁于大帅脖子之上。

    微张见云凡得手,立马高举玉牌大呼:秦王令,赢爽逆国。今拿之,抗者同罪。

    秦卒兵勇们你看我我看你,互瞧半天难以信令之时,云凡一巴掌拍在案几之上。声音之大把自己也吓了一跳,随后是刺骨的疼痛从手掌传至大脑,强忍剧痛变声大喝:还不跪下!

    兵戈掉落一地,账内跪满秦卒。传令官何在?跪在最前排的百夫长模样军官,立马作揖回答:属下在。

    你随微张小将军大开辕门,接王军入营。

    诺!传令官立马起身,跟着维张前往。辕门大开,点火出迎西军。随着三堆大火点燃,黑暗处不断出现头缠红巾的秦卒,秦卒快速穿过辕门,直奔大帅营帐。帅帐外红巾秦卒的逐渐增多,终于有了安全感和自己的空间。

    直到此时,帐内几人这才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云帆的小心脏离爆炸,只差增加最后一下的跳动。事情未完,得继续努力,刚好微张和传令官回来还令。

    来人,账外跑进一红巾伍什长,满地跪的秦卒让他打了个趔趄,幸好脚板大,这才悻悻然站稳,作揖道:属下在。

    帐内所跪之人全绑了,不得虐待,好生安置。

    诺!一声呼喝,本就挤满的帅帐立刻就无立锥之地。好不容易清空帅帐,云帆再次高呼:传令官何在?

    属下在!刚才的百夫长里面作揖。

    三炷香内,传校尉致上将之衔者,裨将、参将、令使不得缺席,于校场赐赏。符节:秦王,嬴政,不得外传。

    诺!

    王维张何在?

    在。

    给你两伍佰夫人马,凡到校场抗令者军法从事,且不得有蚊子进出你可做到?

    属下领命,定不负大帅所托。微张双手作揖,转身出帐点齐人马直奔校场而去。

    王典何在?

    属下在!

    给你伍佰夫人马,三炷香之内,去异兵,点齐八千秦勇,头同巾。烧火做饭歇旦,且备足弓矢弩炮,原地待命。

    诺!

    张黑熊何在?

    属下在!

    给你伍佰夫人马,固守辕门,闯营杀,出营斩。

    诺!

    ......

    十来个军令下去,眼前已无用之人。还有几个令得人去做否则有可能生乱,这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