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7章 得与失的圆满
山崎笑道：“山黛和包惠闲不住，哪天不去外面逛逛？颜诗语也总上街去买东西。”
流云剑摸胡子，“既然知道，怎么不来找老夫？不会是以为老夫能赢吧？”
山崎摆手，“夫子是也知道，你是不可能赢的，所以才会去找我。”
流云剑瞪眼，“你就这么看不起老夫？信不信老夫拿戒尺抽你！”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难道你以为老夫不敢抽你？”
“夫子说笑了，我是说武功。”
流云剑不满的喝茶，“哦，那你倒是说说，老夫的武功，怎么就比不上那女人了？”
山崎拱手，“夫子这些年一直在苦修，但心境一直没有圆满，这不是学堂的学生不够多，也不是流云镇发展的不好。”
流云剑好奇，“那是什么？”
山崎认真的说道：“学堂的学生走了一批又一批，似乎无穷无尽一样。”
“流云镇的人越来越多，连房子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盖了。”
“这些是好事吗？不是！”
“虽然赚了钱，收到了粮食，但夫子你缺钱，缺粮食吗？”
“不，夫子你不缺。”
“夫子你一开始只是填补心中的缺失，但缺失填上了，人却走不掉了。”
“说句俗语，人怕出名猪怕壮，夫子你就是太有名了，所以大家都过来寻求庇护。”
“他们寻求的安稳日子，可以不用被加税，也不用去服劳役，更不用去打仗。”
“但对夫子你来说，过犹不及，尾大不掉。”
“你心目中的镇子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小镇，大家服从王法，该交钱交钱，该纳粮纳粮，不管有没有你，镇子依然是镇子，人们依然会那样生活。”
“你心目中的镇子，不是现在这样，因为你而存在，因为你而特殊，也会因为你而毁灭。”
“夫子，你也许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些，但你的心知道你在困惑于这些，所以你这些年的心境，虽然有提升，但没有圆满，更没有质的变化。”
流云剑沉思，表情严肃。
山崎继续，“不过，这些并不是夫子你会输的理由。”
“哦，你凭什么认为老夫会输？”
“理由很简单，夫子的意境虽然变得刚柔随心，但人还是那个狠不下来心的人。”
“这个，呵呵，倒也是。”流云剑没法反驳，气势也泄了。
山崎继续，“夫子就算去打，也不会杀女帝，而女帝肯定能看出来，所以她肯定能够找机会，利用夫子的心软，杀了夫子。”
流云剑苦笑，“好吧，我承认。”
“女帝之所以没来找夫子，就是因为夫子以前的行为，让女帝认为夫子你是杀伐果断的人。”
流云剑感慨，“托你的福。”
山崎继续，“但只要你们照面，以女帝的武功的处世经验，她肯定能够看穿夫子。”
流云剑点头，“这我相信，不过你既然已经看这么透彻，为什么不来找我说一声。”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在等。”
“等什么？”
“等女帝安排人，看看她到底能够安排多少人！”
流云剑疑惑，“等这个？等这个干什么！”
“夫子庇护流云镇，并没有想造反，也不想发财，只是想让大家安居乐业，不是吗？”
“确实如此，但这与牵走他们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如今女帝临朝，没有那些苛捐杂税，女帝又授田给大家，如此一来，那些出去的人也可以安居乐业，对不对？”
流云剑思索，“对，是这样没错，但有关系吗？。”
山崎问道：“夫子，既然全镇百姓都能安居乐业，那么镇子里有没有人，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确实。”
“而镇子的人走了，没人了，那夫子也就安静了，不是吗？”
“对。”
“镇子里面的人走了，没人了，那夫子就可以放下镇子了，不是吗？”
“啊！”流云剑一个激灵。
山崎继续，“夫子是道家，道家大隐于市，道家避世隐居。”
“都说道家清净无为，从没有人说，道家要争强斗狠，要匡扶天下。”
“争强斗狠的是兵家，匡扶天下的是儒家。”
“夫子你是哪家？”
流云剑脱口说道：“道家！”
山崎笑道：“夫子既然是道家，又何必去争强斗狠？”
“哪怕夫子爱民，难道能比女帝做的更好？”
“夫子难道能够谋朝篡位？难道能够杀遍世家大族，给天下百姓杀出一条安定的路。”
“虽然女帝的出发点不是爱民，但结果是百姓的生活重新恢复了正常。”
“说实话，镇上的百姓过来，是避难，但长住在这里，很多人是害怕的，惶恐的，因为心里不踏实。”
“道理很简单，夫子你不是一个造反的人，不是会去谋朝篡位的人。”
“百姓们都知道，跟着你只有一时的安宁，没有将来。”
“将来，总有一天还是回归朝廷的治下。”
“朝廷到时候要是算账，谁也没办法。”
“而如今，女帝授田，百姓其实走的都很轻松，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所以，夫子，流云镇的百姓，是聚，是散，都是固然是夫子的心，女帝的心，但也是天意因果，都是水到渠成。”
“夫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好聚好散，才是真的圆满！”
流云剑一怔，整个人感觉轻松，气息也越发飘逸。
山崎笑道：“夫子，你现在明白，我在等什么吧？等镇上的人都离开。”
流云剑摸着胡子点头，“好好，那就等吧。”
山崎看天色，“夫子，我们去吃饭吧。”
流云剑笑道：“走吧，有这一席话，这一场打起来，老夫也就有底了。”
山崎失笑，“夫子，你还是没听懂啊。”
“什么？”
“谁要跟女帝打？”
“啊？”流云剑愣了。
山崎笑道：“不是说了吗？夫子是道家，不争强斗狠，也不用匡扶天下，夫子为什么跟她打？等镇上没人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走？”流云剑失笑，终于全明白了。
山崎坏笑，“她是皇帝总不能满天下追我们，夫子要是不甘心就这么走，就写封感谢信给她，或者亲自登门，感谢她帮你圆满。”
“哈哈……”流云剑忍不住大笑起来，可以想象女帝看到信，生气咬牙切齿的样子。
山崎继续，“还有，不得不承认，若女帝在，则天下太平，若女帝死了，则天下会再次大乱。”
“从国家天下来说，从黎民百姓来说，夫子都不能杀女帝。”
“而女帝内力太高，夫子都没有把握战胜女帝，更何况是胜而不杀？”
“杀一个人，可比胜一个人简单多了。”
“所以，夫子只能避开。”
“正好可以去海边看看大海，看看能不能再把流云剑意推进一步。”
流云剑满意的点头，“就按你说的办，走，吃饭去。”
“夫子请。”山崎轻笑。
……
流云剑摸胡子，“既然知道，怎么不来找老夫？不会是以为老夫能赢吧？”
山崎摆手，“夫子是也知道，你是不可能赢的，所以才会去找我。”
流云剑瞪眼，“你就这么看不起老夫？信不信老夫拿戒尺抽你！”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难道你以为老夫不敢抽你？”
“夫子说笑了，我是说武功。”
流云剑不满的喝茶，“哦，那你倒是说说，老夫的武功，怎么就比不上那女人了？”
山崎拱手，“夫子这些年一直在苦修，但心境一直没有圆满，这不是学堂的学生不够多，也不是流云镇发展的不好。”
流云剑好奇，“那是什么？”
山崎认真的说道：“学堂的学生走了一批又一批，似乎无穷无尽一样。”
“流云镇的人越来越多，连房子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盖了。”
“这些是好事吗？不是！”
“虽然赚了钱，收到了粮食，但夫子你缺钱，缺粮食吗？”
“不，夫子你不缺。”
“夫子你一开始只是填补心中的缺失，但缺失填上了，人却走不掉了。”
“说句俗语，人怕出名猪怕壮，夫子你就是太有名了，所以大家都过来寻求庇护。”
“他们寻求的安稳日子，可以不用被加税，也不用去服劳役，更不用去打仗。”
“但对夫子你来说，过犹不及，尾大不掉。”
“你心目中的镇子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小镇，大家服从王法，该交钱交钱，该纳粮纳粮，不管有没有你，镇子依然是镇子，人们依然会那样生活。”
“你心目中的镇子，不是现在这样，因为你而存在，因为你而特殊，也会因为你而毁灭。”
“夫子，你也许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些，但你的心知道你在困惑于这些，所以你这些年的心境，虽然有提升，但没有圆满，更没有质的变化。”
流云剑沉思，表情严肃。
山崎继续，“不过，这些并不是夫子你会输的理由。”
“哦，你凭什么认为老夫会输？”
“理由很简单，夫子的意境虽然变得刚柔随心，但人还是那个狠不下来心的人。”
“这个，呵呵，倒也是。”流云剑没法反驳，气势也泄了。
山崎继续，“夫子就算去打，也不会杀女帝，而女帝肯定能看出来，所以她肯定能够找机会，利用夫子的心软，杀了夫子。”
流云剑苦笑，“好吧，我承认。”
“女帝之所以没来找夫子，就是因为夫子以前的行为，让女帝认为夫子你是杀伐果断的人。”
流云剑感慨，“托你的福。”
山崎继续，“但只要你们照面，以女帝的武功的处世经验，她肯定能够看穿夫子。”
流云剑点头，“这我相信，不过你既然已经看这么透彻，为什么不来找我说一声。”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在等。”
“等什么？”
“等女帝安排人，看看她到底能够安排多少人！”
流云剑疑惑，“等这个？等这个干什么！”
“夫子庇护流云镇，并没有想造反，也不想发财，只是想让大家安居乐业，不是吗？”
“确实如此，但这与牵走他们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如今女帝临朝，没有那些苛捐杂税，女帝又授田给大家，如此一来，那些出去的人也可以安居乐业，对不对？”
流云剑思索，“对，是这样没错，但有关系吗？。”
山崎问道：“夫子，既然全镇百姓都能安居乐业，那么镇子里有没有人，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确实。”
“而镇子的人走了，没人了，那夫子也就安静了，不是吗？”
“对。”
“镇子里面的人走了，没人了，那夫子就可以放下镇子了，不是吗？”
“啊！”流云剑一个激灵。
山崎继续，“夫子是道家，道家大隐于市，道家避世隐居。”
“都说道家清净无为，从没有人说，道家要争强斗狠，要匡扶天下。”
“争强斗狠的是兵家，匡扶天下的是儒家。”
“夫子你是哪家？”
流云剑脱口说道：“道家！”
山崎笑道：“夫子既然是道家，又何必去争强斗狠？”
“哪怕夫子爱民，难道能比女帝做的更好？”
“夫子难道能够谋朝篡位？难道能够杀遍世家大族，给天下百姓杀出一条安定的路。”
“虽然女帝的出发点不是爱民，但结果是百姓的生活重新恢复了正常。”
“说实话，镇上的百姓过来，是避难，但长住在这里，很多人是害怕的，惶恐的，因为心里不踏实。”
“道理很简单，夫子你不是一个造反的人，不是会去谋朝篡位的人。”
“百姓们都知道，跟着你只有一时的安宁，没有将来。”
“将来，总有一天还是回归朝廷的治下。”
“朝廷到时候要是算账，谁也没办法。”
“而如今，女帝授田，百姓其实走的都很轻松，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所以，夫子，流云镇的百姓，是聚，是散，都是固然是夫子的心，女帝的心，但也是天意因果，都是水到渠成。”
“夫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好聚好散，才是真的圆满！”
流云剑一怔，整个人感觉轻松，气息也越发飘逸。
山崎笑道：“夫子，你现在明白，我在等什么吧？等镇上的人都离开。”
流云剑摸着胡子点头，“好好，那就等吧。”
山崎看天色，“夫子，我们去吃饭吧。”
流云剑笑道：“走吧，有这一席话，这一场打起来，老夫也就有底了。”
山崎失笑，“夫子，你还是没听懂啊。”
“什么？”
“谁要跟女帝打？”
“啊？”流云剑愣了。
山崎笑道：“不是说了吗？夫子是道家，不争强斗狠，也不用匡扶天下，夫子为什么跟她打？等镇上没人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走？”流云剑失笑，终于全明白了。
山崎坏笑，“她是皇帝总不能满天下追我们，夫子要是不甘心就这么走，就写封感谢信给她，或者亲自登门，感谢她帮你圆满。”
“哈哈……”流云剑忍不住大笑起来，可以想象女帝看到信，生气咬牙切齿的样子。
山崎继续，“还有，不得不承认，若女帝在，则天下太平，若女帝死了，则天下会再次大乱。”
“从国家天下来说，从黎民百姓来说，夫子都不能杀女帝。”
“而女帝内力太高，夫子都没有把握战胜女帝，更何况是胜而不杀？”
“杀一个人，可比胜一个人简单多了。”
“所以，夫子只能避开。”
“正好可以去海边看看大海，看看能不能再把流云剑意推进一步。”
流云剑满意的点头，“就按你说的办，走，吃饭去。”
“夫子请。”山崎轻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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