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3章 嫡庶间的门第
随着东海王在朝廷的权势达到巅峰，东海王也接手了朝廷的边防。
而这一打硬仗，士族纷纷躲避，遇上赶鸭子上架，也是保存实力。
结果就是北方大军横扫而过，所过之处，全是空城。
百姓纷纷南下逃难，城墙也好，河流也好，都不是轻功过不了的。
士族也傲气不起来了，只能跟着流民一起逃难。不过他们倒还要脸，都是南下找亲戚投靠。
而无数百姓没有亲戚投靠，也就完全不管朝廷是不是能安置的过来。
反正平原不接纳我，我就往山里海里一钻，既不纳税也不交粮，更不服劳役。
整个南方到处都是流民，大家一站一站的往南方走，往温暖的地方走。
所过之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树上结的，地里埋的，旦凡能吃的东西，都被扒拉走了。
偷抢拐骗，只要能弄到吃的，剩下的就让捕快慢慢追吧。
……
太湖。
山金按儿子说的，尽可能的吸纳流民，人数也是迅速膨胀。
而山崎也迎来了访客，李菁到了。
也是巧了，她家是落魄士族，与山家算是门当户对。
于是干脆让李菁嫁与山崎，同山家联姻，附庸在山焀这个县公麾下。
相比起来，其他人碍于家族或门第，都没办法名正言顺的嫁给山崎。
颜诗语家，谢芙家都属于上三品士族，包惠，齐婉儿，张妍都是中三品士族，她们想嫁，她们家族绝对不允许。
哪怕在一起玩，但绝对不能行婚礼，不能缔结婚书。
黎芳家则是不入流，她想嫁，山家人也绝对不允许。
……
山崎办完了头晕脑胀的婚礼，混乱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时局却更混乱，朝廷这边都指责东海王。
东海王气得到处杀那些办事不力的人，大家都撒丫子跑了。
东海王的境遇急转而下，想调兵只能调自家的人，结果上去的都输了。
不是将领武功不够强，是士兵拼不过人家。
大家都有轻功，战斗不利就跑，军法这东西也是法不责众，总不能把整个军队都斩了吧？
士兵们的心思很简单，这又不是保护自家，有什么好拼的？而且跑到人多的地方，敌人就不敢来了。
只不过士兵是活了，东海王就被动了。
在谋士的鼓动下，东海王再派人找山焀。
但山焀直接说，他如今也指挥不动乞活军。
东海王的使臣不相信，于是找山氏，让山家向山焀施压。
山焀带他们去太湖，去见黎木。
黎木的要求非常简单，按女儿说的，要封国公，食邑一州，官拜太尉。
这条件把山家人给气回去了，因为朝廷绝对不可能答应。
因为黎木是流民！地地道道的草根，世家大族绝对不可能让这样的人，位在他们头上。
……
东海王收到消息，据说气得几天没吃饭。
最终在朝堂上受阻，只能黯然离开了朝廷，让能办成事情的人去办。
但这年头，都是自顾自，谁上去了也挡不住。
就连东都也被攻陷了，人都跑了，谁也不肯给皇帝效死。
……
太湖东北。
山金这边迎来了一大帮子亲戚，来时风尘仆仆，定下来以后又显摆起来。
十二三岁的山崎和山黛根本没有出去，山金没办法躲，只能硬着头皮接待。
说清楚，这边是荫客制，山金庇护流民开田，流民得九，山金得一。
山氏嘲笑山金管不住人，山金让他们去说，说下来就都是他们的。
他们去了，然后灰溜溜的回来了。
五年来，被吸引过来的流民更多了，重要是不但人多，而且武功也练的不差。
几十万柄烈风刀，也许不能席卷天下，但摆在太湖一角，就没有人敢碰。
……
又五年，西都也被攻陷了，大溍失了半壁江山。
不是溍人不想拿，是百姓不支持，大家来了南方以后就不想回去了。
北方寒冷，能够进山的时间短。
南方气候温暖，山林一年四季都有出产，可以贴补家用，改善伙食。
相比之下，回北方种田虽然安稳，但没有这边自在。
再说了，种了田也不是自己的，何苦再去夺回田地呢？
这样算下来，谁爱去拼命谁去。
而南渡的士族，实力不够，很多人连原本的家丁都养不起，遣散了不少。
他们更没有办法，只能巴望朝廷。
朝廷，朝廷派了奋威将军祖将军北上，支持了千人粮饷，三千布匹。
……
太湖。
眼看风和日丽，憋在家里练功的姑娘们坐不住了，把山崎拖出去游湖。
山杜氏和山水氏也参与了这场反乱，山崎只能乖乖的跟着去看风景。
众女带琴带琵琶带笛箫等乐器，带棋具带画具带茶具。
山黛什么都不带，就是带卤肉和酒。
高雅的事情跟她没关系，她只管填饱肚子。
一群人出门直接用飞的，乘风而行，因为太湖就在隔壁，而用马车反而麻烦。
看到这一幕的人，虽然看不清众女的脸，但气质在那边，感觉就是美女如云，这衣裙飘飘的，真个是仙女下凡一般。
而众人也不落地乘船，以流云剑意控制水汽。
由山杜氏，山水氏，贵妃，清月，颜诗语，五个功力高深者化水汽为地面。
李菁，包惠，张妍，黎芳，齐婉儿，谢芙，山黛，山崎，其余人各自化水汽为案几，就在空中嬉戏。
当真是仙乐荡漾于湖上，更增添湖光山色！
……
下午回到家，这才知道东海王派人来打问询，他想正式登基，想知道山焀是什么态度。
山家拎不清楚，都让山焀支持，山焀没敢答应，说想一想，转头来问孙子山崎。
山崎直言，“爷爷，有件事情，山家要搞清楚。”
“我们是大溍的臣子，不是东海王的臣子。”
“我们帮东海王，是为了大溍，不是为了东海王。”
“固然我们的爵位是东海王封的，但不是东海王下旨，他是通过皇帝，由皇帝去下旨，而我们拿的是朝廷俸禄，不是东海王的俸禄。”
“东海王可以把持朝政，但东海王不能称帝，他称帝就是篡权篡位。”
“因为先帝的子嗣还没有死绝，轮不到旁支来称帝。”
“石头城那位倒是有资格称帝，但西都那边没有消息，皇帝说不定还活着，还需要再等等。”
山焀点头，“我明白了。”
山崎说道：“还有，这次问询，就是试探。”
“无论是东海王，还是石头城的那个，他们身边都有琅琊王家。”
“也就是说，琅琊王氏这里弄一个，那里又捧一个，无论谁得高位，那位都得益。”
“这是大家族的行径，而琅琊王家是名门中的名门，对于嫡子庶子，谁来继承家业，这点礼节应该不会弄错。”
“所以，这次问询，只是琅琊王氏通过东海王，试探一下我们的意思，他好继续做两手准备。”
“如果我们支持东海王称帝，他恐怕就要号召士族来攻我们，就算不是现在，将来也不会放过我们。”
“所以我们窝在这里就行，不过爷爷你可以偷偷告诉东海王的亲戚，王妃的裴氏，让他们提防一些。”
“接下来他们自己会去斗，就没空再想我们这些草民的事情了。”
“在这年头，无论我们这些草民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获得高位。”
“对东海王来说，给爷爷你个县公，就算是对的起你了。”
“而如果我们是裴氏，或王氏，那么肯定就是国公。”
“所以，上面的那些破事，就这样吧，我们守好自家就行。”
“有黎木在，不管外面风风雨雨，我们能够过一甲子安稳日子。”
“所以，现在就是等。”
“山家要是想凑个热闹，就去石头城那边表个态，说支持正统，以后也会得封赏。”
“而爷爷你既然向着家族，那就委屈点，给家族当踏脚石，你在家族里面，就坚定的站在东海王那边，正好博个忠字美名。”
“家族那边也明白脚踏多只船的道理，所以表面上会疏远你，但并不会真的怎么样。”
“只不过他们如今是客军，是在我们的地盘上，脑子不够的人，都会针对我们。”
“爷爷需要心里有素，尽量退避，就当看笑话好了。”
山焀默然点头，随后去布置。
跟家里一说，宗家立刻派嫡子去石头城。
而山焀去了东海王那边，通知裴氏小心王氏。
结果，东海王死了，说是病死。
……
而这一打硬仗，士族纷纷躲避，遇上赶鸭子上架，也是保存实力。
结果就是北方大军横扫而过，所过之处，全是空城。
百姓纷纷南下逃难，城墙也好，河流也好，都不是轻功过不了的。
士族也傲气不起来了，只能跟着流民一起逃难。不过他们倒还要脸，都是南下找亲戚投靠。
而无数百姓没有亲戚投靠，也就完全不管朝廷是不是能安置的过来。
反正平原不接纳我，我就往山里海里一钻，既不纳税也不交粮，更不服劳役。
整个南方到处都是流民，大家一站一站的往南方走，往温暖的地方走。
所过之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树上结的，地里埋的，旦凡能吃的东西，都被扒拉走了。
偷抢拐骗，只要能弄到吃的，剩下的就让捕快慢慢追吧。
……
太湖。
山金按儿子说的，尽可能的吸纳流民，人数也是迅速膨胀。
而山崎也迎来了访客，李菁到了。
也是巧了，她家是落魄士族，与山家算是门当户对。
于是干脆让李菁嫁与山崎，同山家联姻，附庸在山焀这个县公麾下。
相比起来，其他人碍于家族或门第，都没办法名正言顺的嫁给山崎。
颜诗语家，谢芙家都属于上三品士族，包惠，齐婉儿，张妍都是中三品士族，她们想嫁，她们家族绝对不允许。
哪怕在一起玩，但绝对不能行婚礼，不能缔结婚书。
黎芳家则是不入流，她想嫁，山家人也绝对不允许。
……
山崎办完了头晕脑胀的婚礼，混乱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时局却更混乱，朝廷这边都指责东海王。
东海王气得到处杀那些办事不力的人，大家都撒丫子跑了。
东海王的境遇急转而下，想调兵只能调自家的人，结果上去的都输了。
不是将领武功不够强，是士兵拼不过人家。
大家都有轻功，战斗不利就跑，军法这东西也是法不责众，总不能把整个军队都斩了吧？
士兵们的心思很简单，这又不是保护自家，有什么好拼的？而且跑到人多的地方，敌人就不敢来了。
只不过士兵是活了，东海王就被动了。
在谋士的鼓动下，东海王再派人找山焀。
但山焀直接说，他如今也指挥不动乞活军。
东海王的使臣不相信，于是找山氏，让山家向山焀施压。
山焀带他们去太湖，去见黎木。
黎木的要求非常简单，按女儿说的，要封国公，食邑一州，官拜太尉。
这条件把山家人给气回去了，因为朝廷绝对不可能答应。
因为黎木是流民！地地道道的草根，世家大族绝对不可能让这样的人，位在他们头上。
……
东海王收到消息，据说气得几天没吃饭。
最终在朝堂上受阻，只能黯然离开了朝廷，让能办成事情的人去办。
但这年头，都是自顾自，谁上去了也挡不住。
就连东都也被攻陷了，人都跑了，谁也不肯给皇帝效死。
……
太湖东北。
山金这边迎来了一大帮子亲戚，来时风尘仆仆，定下来以后又显摆起来。
十二三岁的山崎和山黛根本没有出去，山金没办法躲，只能硬着头皮接待。
说清楚，这边是荫客制，山金庇护流民开田，流民得九，山金得一。
山氏嘲笑山金管不住人，山金让他们去说，说下来就都是他们的。
他们去了，然后灰溜溜的回来了。
五年来，被吸引过来的流民更多了，重要是不但人多，而且武功也练的不差。
几十万柄烈风刀，也许不能席卷天下，但摆在太湖一角，就没有人敢碰。
……
又五年，西都也被攻陷了，大溍失了半壁江山。
不是溍人不想拿，是百姓不支持，大家来了南方以后就不想回去了。
北方寒冷，能够进山的时间短。
南方气候温暖，山林一年四季都有出产，可以贴补家用，改善伙食。
相比之下，回北方种田虽然安稳，但没有这边自在。
再说了，种了田也不是自己的，何苦再去夺回田地呢？
这样算下来，谁爱去拼命谁去。
而南渡的士族，实力不够，很多人连原本的家丁都养不起，遣散了不少。
他们更没有办法，只能巴望朝廷。
朝廷，朝廷派了奋威将军祖将军北上，支持了千人粮饷，三千布匹。
……
太湖。
眼看风和日丽，憋在家里练功的姑娘们坐不住了，把山崎拖出去游湖。
山杜氏和山水氏也参与了这场反乱，山崎只能乖乖的跟着去看风景。
众女带琴带琵琶带笛箫等乐器，带棋具带画具带茶具。
山黛什么都不带，就是带卤肉和酒。
高雅的事情跟她没关系，她只管填饱肚子。
一群人出门直接用飞的，乘风而行，因为太湖就在隔壁，而用马车反而麻烦。
看到这一幕的人，虽然看不清众女的脸，但气质在那边，感觉就是美女如云，这衣裙飘飘的，真个是仙女下凡一般。
而众人也不落地乘船，以流云剑意控制水汽。
由山杜氏，山水氏，贵妃，清月，颜诗语，五个功力高深者化水汽为地面。
李菁，包惠，张妍，黎芳，齐婉儿，谢芙，山黛，山崎，其余人各自化水汽为案几，就在空中嬉戏。
当真是仙乐荡漾于湖上，更增添湖光山色！
……
下午回到家，这才知道东海王派人来打问询，他想正式登基，想知道山焀是什么态度。
山家拎不清楚，都让山焀支持，山焀没敢答应，说想一想，转头来问孙子山崎。
山崎直言，“爷爷，有件事情，山家要搞清楚。”
“我们是大溍的臣子，不是东海王的臣子。”
“我们帮东海王，是为了大溍，不是为了东海王。”
“固然我们的爵位是东海王封的，但不是东海王下旨，他是通过皇帝，由皇帝去下旨，而我们拿的是朝廷俸禄，不是东海王的俸禄。”
“东海王可以把持朝政，但东海王不能称帝，他称帝就是篡权篡位。”
“因为先帝的子嗣还没有死绝，轮不到旁支来称帝。”
“石头城那位倒是有资格称帝，但西都那边没有消息，皇帝说不定还活着，还需要再等等。”
山焀点头，“我明白了。”
山崎说道：“还有，这次问询，就是试探。”
“无论是东海王，还是石头城的那个，他们身边都有琅琊王家。”
“也就是说，琅琊王氏这里弄一个，那里又捧一个，无论谁得高位，那位都得益。”
“这是大家族的行径，而琅琊王家是名门中的名门，对于嫡子庶子，谁来继承家业，这点礼节应该不会弄错。”
“所以，这次问询，只是琅琊王氏通过东海王，试探一下我们的意思，他好继续做两手准备。”
“如果我们支持东海王称帝，他恐怕就要号召士族来攻我们，就算不是现在，将来也不会放过我们。”
“所以我们窝在这里就行，不过爷爷你可以偷偷告诉东海王的亲戚，王妃的裴氏，让他们提防一些。”
“接下来他们自己会去斗，就没空再想我们这些草民的事情了。”
“在这年头，无论我们这些草民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获得高位。”
“对东海王来说，给爷爷你个县公，就算是对的起你了。”
“而如果我们是裴氏，或王氏，那么肯定就是国公。”
“所以，上面的那些破事，就这样吧，我们守好自家就行。”
“有黎木在，不管外面风风雨雨，我们能够过一甲子安稳日子。”
“所以，现在就是等。”
“山家要是想凑个热闹，就去石头城那边表个态，说支持正统，以后也会得封赏。”
“而爷爷你既然向着家族，那就委屈点，给家族当踏脚石，你在家族里面，就坚定的站在东海王那边，正好博个忠字美名。”
“家族那边也明白脚踏多只船的道理，所以表面上会疏远你，但并不会真的怎么样。”
“只不过他们如今是客军，是在我们的地盘上，脑子不够的人，都会针对我们。”
“爷爷需要心里有素，尽量退避，就当看笑话好了。”
山焀默然点头，随后去布置。
跟家里一说，宗家立刻派嫡子去石头城。
而山焀去了东海王那边，通知裴氏小心王氏。
结果，东海王死了，说是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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