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1章 没人管的壮大
“这回我请你吃。”
山黛大方的放话，而小姑娘看着油腻的猪肉，汗都下来了。
山黛直言，“放心，这不是聘礼，我家现在有肉吃，用不着出卖我哥。”
山崎十分尴尬，只能喝茶。
小姑娘木然，不知所措。
山黛诧异，“别跟我说你不吃肉。”
“我，我不饿。”小姑娘只能这么说了。
山黛撇嘴，“不会是怕失礼吧？儒家就这个最麻烦。”
老者忍不住了，“礼是为人之根本，无礼不成轨，无规矩不成方圆。”
“为什么要有规矩？你潢巾有规矩吗？”
“潢巾自然有潢巾的规矩。”
“谁说的？那只是你认为的。”
老者诧异，“怎么说？”
“原本有大贤良师管着，那是有规矩，但如今没有人管，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比有规矩的时候还好呢。”
老者失笑，“这叫好？散乱而居，衣衫褴褛，疾病丛生，垃圾等臭不可闻。”
“我家这边可不是。”
“你家正因为有了规矩，所以才好，只是仍然不够好，如今朝廷一时力有不及，等将来收复，遣官员照料，自然会更好。”
山黛失笑，“哈，你觉得为什么会有潢巾？如果之前大家吃饱了，何至于去拼命？”
“这……”
“别辩了，你就说朝廷要不要收租子吧？地方官员在各地加税赋，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这个……”
“那我凭什么要给他？我凭什么要服劳役？”
“呃……”
山黛抓了块肉吃，“儒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朝廷永远只是披着儒家的皮，满口仁义道德，其实还是用武力鱼肉百姓。”
“你心目中再好的朝廷，跟现在没什么区别。”
“或许现在这样才是百姓最好的时候，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者皱眉思索，“潢巾愚民而已，民不生智，不知天地，不明万物。”
山黛反驳，“要知道那些干什么？能不死吗？”
“不能，人终有一死，但学的多了，可以活的更好，还能知道，为什么活着，又是活在怎么样的世界。”
“我不想知道那些，像你这样活着，活的太累了，还是不知道的好，有什么事情直接用这个解决。”
山黛亮拳头，不过六七岁的山黛，拳头还太小了，只会让人发笑。
老者笑道：“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我又没说是现在，等我长大了，我就厉害了。”
“那现在要是有人欺负你呢？”
“我喊我爷爷奶奶来。”
“他们很厉害吗？”
“在你面前，应该能够自保了。”
老者好笑，“你确定？老夫虽然落魄至此，但自问也是当世大儒之一。”
“知道你有百年功力，不过意境太差。”
“你也知道意境？”
“儒家有三种意境，一是儒家帝王的圣人之道，二是儒家君子的正气之道，三是儒家士子的景观之道。”
老者点头，“倒也没错，大体如此。”
“你虽是君子，但心中却没什么正气，退而求其次，选择的是景观。”
“休要乱说，老夫正是心中有正气，这才被流放。”
山黛撇嘴了，“老头你就别吹了，你只是有些正气，却不是正气之道。”
“正气者刚正不阿，哪个敢诬陷你，你早把那人掐死了，就算皇帝想动你，你也能冲到皇宫去死谏。”
“就算被流放，那也不会是心灰意冷。”
山黛抓肉吃，边嚼边说道：“那些话怎么说的，哦，我心中有浩然正气，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一心辅佐君王，以身相祭社稷，只求黎明百姓安居乐业，只愿一身正气万古长存。”
老者傻了，随即哭了，大哭恸哭。
山黛大乐，“哥，我把他说哭了，这是破了他的心境？”
山崎淡然说道：“没，他只是惭愧，为什么自己不是那种人，因为他本来应该是想当那种人的，只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偏了。”
“他害怕死亡，他想要当官，他想要荣耀，他想要风光，但他又要名节，所以左右徘徊。”
“一方面表现出硬气，一方面表现出懦弱。”
“说到底就是知道的太多，看得远了，却找不到路，最终瞻前顾后，没有勇气从中选择。”
“结果就是得过且过，在这里弹琴排解心中抑郁，听我们两个小童说大道理。”
老者哭得更大声了，小姑娘要过去安慰，被山黛拉走。
“让他自己哭去，哭够了，心情好了，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山崎拱手告辞，留下来的卤肉，还有五斤左右。
老者的仆人们互相看了看，连忙把卤肉收了，大家分了，有的当场背着老者吃了，有的准备带回家加菜。
……
六七岁的山黛，带着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去乘船游湖，让小姑娘弹琴给她听，附庸风雅。
小姑娘好笑，痛快的答应了。
山崎没去凑热闹，他很清楚，山黛其实是郁闷，自身实力太低了，所以发泄一下。
山崎回去修行，安排事务。
相比之下，他连郁闷的时间都没有，真是太忙了。
……
山家不断去钱塘一带买奴仆，其他亲戚也跟着效仿。
又一年开春，田地再次丰收，而山家有了二百户奴仆。
能够在农闲时，参加巡逻的弓手达到三百人。
开出了几千亩田地，秋收获得上万石粮，继续买人，迅速有了千户。
昼夜着开田，抢着时节，开出了二万多亩田地。
别说山金与山水氏，就连自诩大儒的老者，看着山家的变化都有些木楞。
老者很难相信，这是潢巾治理的地盘。
尤其是对比朝廷的地盘，真是让人感觉十分的错乱。
因为朝廷治下，没有这样富足的景象。
也许有大户富足，但百姓并不富足。
……
再过完年，山家收获四万多石粮。
再买人就不仅仅是钱塘一带了，跑到周边郡，还去了徐州。
到秋天，有了三千户，算是除潢巾和官兵以外，太湖西南的第三势力。
而又一年开春，山家招拢了五千户，开了几十万亩田地。
到秋天，升到一万户。
有三十个管家，有一千专门的护卫，有一支万人的常备型农兵。
山家的势力范围，确切说田地和各家各户的宅院，占了方圆五六里之多。
纵横交错的挖了几十里水渠，还造了大小几千座水车。
……
山黛大方的放话，而小姑娘看着油腻的猪肉，汗都下来了。
山黛直言，“放心，这不是聘礼，我家现在有肉吃，用不着出卖我哥。”
山崎十分尴尬，只能喝茶。
小姑娘木然，不知所措。
山黛诧异，“别跟我说你不吃肉。”
“我，我不饿。”小姑娘只能这么说了。
山黛撇嘴，“不会是怕失礼吧？儒家就这个最麻烦。”
老者忍不住了，“礼是为人之根本，无礼不成轨，无规矩不成方圆。”
“为什么要有规矩？你潢巾有规矩吗？”
“潢巾自然有潢巾的规矩。”
“谁说的？那只是你认为的。”
老者诧异，“怎么说？”
“原本有大贤良师管着，那是有规矩，但如今没有人管，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比有规矩的时候还好呢。”
老者失笑，“这叫好？散乱而居，衣衫褴褛，疾病丛生，垃圾等臭不可闻。”
“我家这边可不是。”
“你家正因为有了规矩，所以才好，只是仍然不够好，如今朝廷一时力有不及，等将来收复，遣官员照料，自然会更好。”
山黛失笑，“哈，你觉得为什么会有潢巾？如果之前大家吃饱了，何至于去拼命？”
“这……”
“别辩了，你就说朝廷要不要收租子吧？地方官员在各地加税赋，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这个……”
“那我凭什么要给他？我凭什么要服劳役？”
“呃……”
山黛抓了块肉吃，“儒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朝廷永远只是披着儒家的皮，满口仁义道德，其实还是用武力鱼肉百姓。”
“你心目中再好的朝廷，跟现在没什么区别。”
“或许现在这样才是百姓最好的时候，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者皱眉思索，“潢巾愚民而已，民不生智，不知天地，不明万物。”
山黛反驳，“要知道那些干什么？能不死吗？”
“不能，人终有一死，但学的多了，可以活的更好，还能知道，为什么活着，又是活在怎么样的世界。”
“我不想知道那些，像你这样活着，活的太累了，还是不知道的好，有什么事情直接用这个解决。”
山黛亮拳头，不过六七岁的山黛，拳头还太小了，只会让人发笑。
老者笑道：“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我又没说是现在，等我长大了，我就厉害了。”
“那现在要是有人欺负你呢？”
“我喊我爷爷奶奶来。”
“他们很厉害吗？”
“在你面前，应该能够自保了。”
老者好笑，“你确定？老夫虽然落魄至此，但自问也是当世大儒之一。”
“知道你有百年功力，不过意境太差。”
“你也知道意境？”
“儒家有三种意境，一是儒家帝王的圣人之道，二是儒家君子的正气之道，三是儒家士子的景观之道。”
老者点头，“倒也没错，大体如此。”
“你虽是君子，但心中却没什么正气，退而求其次，选择的是景观。”
“休要乱说，老夫正是心中有正气，这才被流放。”
山黛撇嘴了，“老头你就别吹了，你只是有些正气，却不是正气之道。”
“正气者刚正不阿，哪个敢诬陷你，你早把那人掐死了，就算皇帝想动你，你也能冲到皇宫去死谏。”
“就算被流放，那也不会是心灰意冷。”
山黛抓肉吃，边嚼边说道：“那些话怎么说的，哦，我心中有浩然正气，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一心辅佐君王，以身相祭社稷，只求黎明百姓安居乐业，只愿一身正气万古长存。”
老者傻了，随即哭了，大哭恸哭。
山黛大乐，“哥，我把他说哭了，这是破了他的心境？”
山崎淡然说道：“没，他只是惭愧，为什么自己不是那种人，因为他本来应该是想当那种人的，只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偏了。”
“他害怕死亡，他想要当官，他想要荣耀，他想要风光，但他又要名节，所以左右徘徊。”
“一方面表现出硬气，一方面表现出懦弱。”
“说到底就是知道的太多，看得远了，却找不到路，最终瞻前顾后，没有勇气从中选择。”
“结果就是得过且过，在这里弹琴排解心中抑郁，听我们两个小童说大道理。”
老者哭得更大声了，小姑娘要过去安慰，被山黛拉走。
“让他自己哭去，哭够了，心情好了，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山崎拱手告辞，留下来的卤肉，还有五斤左右。
老者的仆人们互相看了看，连忙把卤肉收了，大家分了，有的当场背着老者吃了，有的准备带回家加菜。
……
六七岁的山黛，带着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去乘船游湖，让小姑娘弹琴给她听，附庸风雅。
小姑娘好笑，痛快的答应了。
山崎没去凑热闹，他很清楚，山黛其实是郁闷，自身实力太低了，所以发泄一下。
山崎回去修行，安排事务。
相比之下，他连郁闷的时间都没有，真是太忙了。
……
山家不断去钱塘一带买奴仆，其他亲戚也跟着效仿。
又一年开春，田地再次丰收，而山家有了二百户奴仆。
能够在农闲时，参加巡逻的弓手达到三百人。
开出了几千亩田地，秋收获得上万石粮，继续买人，迅速有了千户。
昼夜着开田，抢着时节，开出了二万多亩田地。
别说山金与山水氏，就连自诩大儒的老者，看着山家的变化都有些木楞。
老者很难相信，这是潢巾治理的地盘。
尤其是对比朝廷的地盘，真是让人感觉十分的错乱。
因为朝廷治下，没有这样富足的景象。
也许有大户富足，但百姓并不富足。
……
再过完年，山家收获四万多石粮。
再买人就不仅仅是钱塘一带了，跑到周边郡，还去了徐州。
到秋天，有了三千户，算是除潢巾和官兵以外，太湖西南的第三势力。
而又一年开春，山家招拢了五千户，开了几十万亩田地。
到秋天，升到一万户。
有三十个管家，有一千专门的护卫，有一支万人的常备型农兵。
山家的势力范围，确切说田地和各家各户的宅院，占了方圆五六里之多。
纵横交错的挖了几十里水渠，还造了大小几千座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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