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比杀人更残忍的是诛心
两道纯白色流光从两侧的骨石后方快速窜了出来。
“轰～”
“轰～”
“不好！此地果然有异常！”萧瑟反应很快，早先就有疑惑，看到地面上的血迹疑心更重了，但他只能安慰自己，此地是之前尸群上山时造成的杀戮。
听到两声爆炸声响，心如死灰。
并非是他不想改道而行，只是另外两侧一处是悬崖，一处的峭壁，如若改道去噬魂宗，需要多走近两个时辰的路才能出山。
两个时辰，谁知晓会发生什么意外？
爆炸声响过后，六道身影从骨石后方窜了出来。
他们快如流光，形如鬼魅。
萧瑟挥舞长枪，迎上一具尸傀：“杀出去！”
在他身后，那还有战意？
此刻他们各个抱头在地上翻滚着：“鬼！鬼啊！”
那些凡人顷刻间便被那幽冥寒煞侵入脑海，寒气进入身体。
不过一会儿功夫，都不用林羡动手，就悄然离逝了。
一转倒是能抵挡一二，但煞气到底还是煞气，数万人怨念累积而成，对他们这种磅礴阳体有一种天然的克制。
不到一会儿他们动作便有些僵硬，在二转的围攻下，撑不到片刻便身死道消。
二十余人，除去凡人还剩十四人。
有些漏网之鱼尸傀顾及不到，林羡便会在暗中出手。
掷出幽冥寒煞侵蚀过后的功法，将他们炸个粉碎。
尸骨，碎肉，血液顷刻间便被冻成了冰晶，四散飞溅。
萧瑟与许文风打的有来有回：“东宁尸祖！我知道你在此地，你放我一命，我弟弟的仇就不与你计较了！”
许文风不是最佳状态，他萧瑟自然也不是最佳状态。
林羡坐在骨石上，啃着小鱼干：“东宁尸祖？你弟弟？”
林羡恍然，难怪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呢：“哦！那具尸体，是你弟弟啊！”
萧瑟脸色一沉，这老东西是装傻还是假傻？他独眼狼萧瑟的名号不说很响亮，但周遭大山都有他的传闻。
何况他与噬魂宗的人有关系，周遭大山谁人不知啊？
林羡摆了摆手，让许文风停手：“你说放你一命，就不计较了，此话当真？”
萧瑟信誓旦旦道：“当真！”
实则心中暗道：“当真才怪！你个老东西，待我去到噬魂宗，定要你不得好死！”
林羡嘴角微微上扬：“可以放你一命，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前辈您只要放我一命，别说一个问题，就算一百个问题也无妨，尽管问！”
林羡脱口而出：“你孤独吗？”
“我……”萧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问题？
“不孤独，我不孤独。”
林羡笑意更甚：“哈哈哈，此话亦可当得真？”
萧瑟脸色平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一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么在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君子吗？”
话罢，林羡轻描淡写的抽出腰间的水囊，喝了起来。
萧瑟眉头紧皱，仰着头眯着眼，一直目不转睛打量着林羡：“前辈何出此言？”
“汩汩”林羡摸了摸嘴角，“罢了罢了，孤不孤独，是不是都与我无关，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林羡话还未说完，自萧瑟身后两道尸傀联合偷袭。
萧瑟并非毫无防备，反而是时刻警惕着，长枪挥舞，抵挡着身后两人的联手偷袭，但身后与他对战的，可是许文风啊！
两柄长刀瞬间在他的背部划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殷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林羡吃饱喝足，便躺了下来，不在去理会萧瑟。
在六位二转尸傀的联手下，即使他有丰富的个人战斗经验，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死在他弟弟萧宇的白骨长枪下。
林羡仰望着天边悬挂的圆月。
来到这个世界，他改变了很多，或者说这才是最原本，最深处的他。
在现实中，有着社会团体，规章制度，一系列条条框框。
但在这个世界，这样一个乱世中，人们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如若今日你不狠心，他日便会被人杀害，如坟髒山的那些尸体一样。
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
斩草除根这种道理，林羡最清楚不过了。
“坟髒山，百骷山，白骨山，阴渠沟阴、常两家，诡婴宗。”
“嘶～怎么除了阴渠沟那群人以外，好似这些人都对坟髒山的尸体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牵连呢？”
当初百骷山与白骨山大战，原主可是亲眼所见，他也在阴渠沟外围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仅仅为了尸体大打出手，可能吗？
那是什么样的尸体能值得他们不惜损耗自身的势力去抢夺呢？
林羡看着圆月，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知道这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只知道，这个乱世，自身实力才是王道。
“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吧。”
寻了半个时辰，林羡便放弃了，可能是刚刚与萧瑟大战的动静过大，即使有人前来，也被吓跑了。
坐在骨石上，遥望乌云覆盖的山巅，看着半山腰的战火狼烟。
“这一战，落幕了！”
……
清晨时分，丹曦缓缓从东边升起，一抹紫气照射在了云雾缭绕的山巅之上，紧接着便缓缓滑落到白骨山的山腰。
白骨山不在是一片骨白，殷红的鲜血将这座山染的有一抹异样的色彩。
林莹莹控制着尸傀，在山间搜寻着宝物，她的脸上有些闷闷不乐。
余下七人并未有这方面的经验，在遇到林莹莹之前，他们还战意未尽，在寻找着漏网之鱼。
遇到林莹莹后，他们才开始搜寻着宝物。
时过午时，林羡这才上了山顶。
林莹莹在山顶看到爷爷，心中的委屈顿时被放大，她扑倒了林羡怀中：“爷爷。”
林羡有些愕然，随后拍了拍林莹莹的脑袋，低声询问道：“莹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林莹莹声音有些哽咽：“没，只是，我让爷爷失望了。”
“无妨无妨，虽不能斩草除根，但几只漏网之鱼又掀不起什么浪花。”
林羡虽然是在安慰林莹莹，但这些话无疑让她更加内疚。
包括余下七人，都低着头。
这算是一门语言艺术，而林羡无疑是将其发挥的很好。
林羡看着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七人：“与老夫说说这一战的收获与损失吧。”
老壹率先开口：“前辈，我这边损失了四十具尸体，斩了百人，收缴到……”说到这儿，他先是停顿了不到一秒钟，接着又说道，“收缴到四十二本功法，与七十块灵石。”
余下六人也开始汇报起来。
“嗯，把功法交出来吧，尔等谎报的功法老夫也懒得与尔等计较了。”话罢，林羡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老壹。
“人有贪念之心很正常，但也要有能力把持住，别到时候引火烧身了，可就不好了。”
林羡看着骨石桌前，众人上缴的功法。
林羡摆了摆手：“此战尔等有功，一人拿走两本功法，二十块灵石去罢。”
“多谢前辈！”众人大喜过望，纷纷上前挑选着有价值的功法，或是适合自身的功法。
接着林羡又开口道：“除了壹以外。”
众人脸色一凝，纷纷停下手，看着老壹。
老壹瞳孔猛然收缩，看向众人有些不知所措，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刚刚只是停顿了片刻，看向了别处，现在想来，在他汇报的时候，前辈就一直看着他。
“前辈，对不起！我确实存有私心。”老壹跪在地上，连忙从精元海内取出了那本功法。
“我不要你那本功法，还记得你在阴渠沟的日子吗？”林羡笑了笑，摆了摆手。
“我能给予你如此成就，同样的，我也能破了你的修行梦。”
老壹心中顿时惊恐：“前辈不要！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
林羡挑了挑眉：“此时不与你计较，不要在有下次了！”
私心，是个人都会有，包括他林羡。
但寄人篱下，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就好似林羡在善红颖面前，他就充分的体现出一个下人该有的模样。
吸食鲜血，从未有反抗与怨言。
对方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能从对方薅羊毛的同时，自然也得付出一些东西当做交易的筹码。
而眼下这七人，林羡供吃供穿供修行，仍存私心。
这就是这个乱世之中的人性，自私，贪得无厌。
林羡没资格说他们，只是给予对方一些劝告罢了。
但林羡的这种手段，比杀人还要诛心。
现世曾有韩信，受一屠夫胯下之辱，后功绩盖世，封齐王后改楚王，未杀屠夫，反将屠夫收入麾下，为其充当信差。
七尺大丈夫，受胯下之辱，问世间谁能忍？
韩信能忍，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能忍！
因为他们有目标，有广大的意向，这种意向支撑着他们前进。
反观屠夫会如何？
会觉得将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楚王逼得在他胯下走过而感到自豪吗？
或许会，但时不同往日，楚王动动手指就能杀了他，包括其内人与子嗣。
更多的是悔恨，当初年少时的纨绔与不羁。
他每日都活在韩信的阴影之下，在楚王面前，他战战兢兢，怕做错事，又怕楚王认得他这个小小的信差，就是当年的屠夫，怕那天楚王诛他九族。
实则，韩信知信差便是当年屠夫，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反而更让屠夫担忧。
这便是韩信的无上智谋与心境，比杀人更残忍的，是诛心。
此后余下六人会如何看待老壹？
林羡不得而知，但身旁的林莹莹，此刻已然怒视着老壹，除了愤怒，还有不屑。
“轰～”
“轰～”
“不好！此地果然有异常！”萧瑟反应很快，早先就有疑惑，看到地面上的血迹疑心更重了，但他只能安慰自己，此地是之前尸群上山时造成的杀戮。
听到两声爆炸声响，心如死灰。
并非是他不想改道而行，只是另外两侧一处是悬崖，一处的峭壁，如若改道去噬魂宗，需要多走近两个时辰的路才能出山。
两个时辰，谁知晓会发生什么意外？
爆炸声响过后，六道身影从骨石后方窜了出来。
他们快如流光，形如鬼魅。
萧瑟挥舞长枪，迎上一具尸傀：“杀出去！”
在他身后，那还有战意？
此刻他们各个抱头在地上翻滚着：“鬼！鬼啊！”
那些凡人顷刻间便被那幽冥寒煞侵入脑海，寒气进入身体。
不过一会儿功夫，都不用林羡动手，就悄然离逝了。
一转倒是能抵挡一二，但煞气到底还是煞气，数万人怨念累积而成，对他们这种磅礴阳体有一种天然的克制。
不到一会儿他们动作便有些僵硬，在二转的围攻下，撑不到片刻便身死道消。
二十余人，除去凡人还剩十四人。
有些漏网之鱼尸傀顾及不到，林羡便会在暗中出手。
掷出幽冥寒煞侵蚀过后的功法，将他们炸个粉碎。
尸骨，碎肉，血液顷刻间便被冻成了冰晶，四散飞溅。
萧瑟与许文风打的有来有回：“东宁尸祖！我知道你在此地，你放我一命，我弟弟的仇就不与你计较了！”
许文风不是最佳状态，他萧瑟自然也不是最佳状态。
林羡坐在骨石上，啃着小鱼干：“东宁尸祖？你弟弟？”
林羡恍然，难怪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呢：“哦！那具尸体，是你弟弟啊！”
萧瑟脸色一沉，这老东西是装傻还是假傻？他独眼狼萧瑟的名号不说很响亮，但周遭大山都有他的传闻。
何况他与噬魂宗的人有关系，周遭大山谁人不知啊？
林羡摆了摆手，让许文风停手：“你说放你一命，就不计较了，此话当真？”
萧瑟信誓旦旦道：“当真！”
实则心中暗道：“当真才怪！你个老东西，待我去到噬魂宗，定要你不得好死！”
林羡嘴角微微上扬：“可以放你一命，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前辈您只要放我一命，别说一个问题，就算一百个问题也无妨，尽管问！”
林羡脱口而出：“你孤独吗？”
“我……”萧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问题？
“不孤独，我不孤独。”
林羡笑意更甚：“哈哈哈，此话亦可当得真？”
萧瑟脸色平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一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么在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君子吗？”
话罢，林羡轻描淡写的抽出腰间的水囊，喝了起来。
萧瑟眉头紧皱，仰着头眯着眼，一直目不转睛打量着林羡：“前辈何出此言？”
“汩汩”林羡摸了摸嘴角，“罢了罢了，孤不孤独，是不是都与我无关，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林羡话还未说完，自萧瑟身后两道尸傀联合偷袭。
萧瑟并非毫无防备，反而是时刻警惕着，长枪挥舞，抵挡着身后两人的联手偷袭，但身后与他对战的，可是许文风啊！
两柄长刀瞬间在他的背部划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殷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林羡吃饱喝足，便躺了下来，不在去理会萧瑟。
在六位二转尸傀的联手下，即使他有丰富的个人战斗经验，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死在他弟弟萧宇的白骨长枪下。
林羡仰望着天边悬挂的圆月。
来到这个世界，他改变了很多，或者说这才是最原本，最深处的他。
在现实中，有着社会团体，规章制度，一系列条条框框。
但在这个世界，这样一个乱世中，人们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如若今日你不狠心，他日便会被人杀害，如坟髒山的那些尸体一样。
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
斩草除根这种道理，林羡最清楚不过了。
“坟髒山，百骷山，白骨山，阴渠沟阴、常两家，诡婴宗。”
“嘶～怎么除了阴渠沟那群人以外，好似这些人都对坟髒山的尸体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牵连呢？”
当初百骷山与白骨山大战，原主可是亲眼所见，他也在阴渠沟外围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仅仅为了尸体大打出手，可能吗？
那是什么样的尸体能值得他们不惜损耗自身的势力去抢夺呢？
林羡看着圆月，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知道这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只知道，这个乱世，自身实力才是王道。
“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吧。”
寻了半个时辰，林羡便放弃了，可能是刚刚与萧瑟大战的动静过大，即使有人前来，也被吓跑了。
坐在骨石上，遥望乌云覆盖的山巅，看着半山腰的战火狼烟。
“这一战，落幕了！”
……
清晨时分，丹曦缓缓从东边升起，一抹紫气照射在了云雾缭绕的山巅之上，紧接着便缓缓滑落到白骨山的山腰。
白骨山不在是一片骨白，殷红的鲜血将这座山染的有一抹异样的色彩。
林莹莹控制着尸傀，在山间搜寻着宝物，她的脸上有些闷闷不乐。
余下七人并未有这方面的经验，在遇到林莹莹之前，他们还战意未尽，在寻找着漏网之鱼。
遇到林莹莹后，他们才开始搜寻着宝物。
时过午时，林羡这才上了山顶。
林莹莹在山顶看到爷爷，心中的委屈顿时被放大，她扑倒了林羡怀中：“爷爷。”
林羡有些愕然，随后拍了拍林莹莹的脑袋，低声询问道：“莹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林莹莹声音有些哽咽：“没，只是，我让爷爷失望了。”
“无妨无妨，虽不能斩草除根，但几只漏网之鱼又掀不起什么浪花。”
林羡虽然是在安慰林莹莹，但这些话无疑让她更加内疚。
包括余下七人，都低着头。
这算是一门语言艺术，而林羡无疑是将其发挥的很好。
林羡看着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七人：“与老夫说说这一战的收获与损失吧。”
老壹率先开口：“前辈，我这边损失了四十具尸体，斩了百人，收缴到……”说到这儿，他先是停顿了不到一秒钟，接着又说道，“收缴到四十二本功法，与七十块灵石。”
余下六人也开始汇报起来。
“嗯，把功法交出来吧，尔等谎报的功法老夫也懒得与尔等计较了。”话罢，林羡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老壹。
“人有贪念之心很正常，但也要有能力把持住，别到时候引火烧身了，可就不好了。”
林羡看着骨石桌前，众人上缴的功法。
林羡摆了摆手：“此战尔等有功，一人拿走两本功法，二十块灵石去罢。”
“多谢前辈！”众人大喜过望，纷纷上前挑选着有价值的功法，或是适合自身的功法。
接着林羡又开口道：“除了壹以外。”
众人脸色一凝，纷纷停下手，看着老壹。
老壹瞳孔猛然收缩，看向众人有些不知所措，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刚刚只是停顿了片刻，看向了别处，现在想来，在他汇报的时候，前辈就一直看着他。
“前辈，对不起！我确实存有私心。”老壹跪在地上，连忙从精元海内取出了那本功法。
“我不要你那本功法，还记得你在阴渠沟的日子吗？”林羡笑了笑，摆了摆手。
“我能给予你如此成就，同样的，我也能破了你的修行梦。”
老壹心中顿时惊恐：“前辈不要！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
林羡挑了挑眉：“此时不与你计较，不要在有下次了！”
私心，是个人都会有，包括他林羡。
但寄人篱下，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就好似林羡在善红颖面前，他就充分的体现出一个下人该有的模样。
吸食鲜血，从未有反抗与怨言。
对方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能从对方薅羊毛的同时，自然也得付出一些东西当做交易的筹码。
而眼下这七人，林羡供吃供穿供修行，仍存私心。
这就是这个乱世之中的人性，自私，贪得无厌。
林羡没资格说他们，只是给予对方一些劝告罢了。
但林羡的这种手段，比杀人还要诛心。
现世曾有韩信，受一屠夫胯下之辱，后功绩盖世，封齐王后改楚王，未杀屠夫，反将屠夫收入麾下，为其充当信差。
七尺大丈夫，受胯下之辱，问世间谁能忍？
韩信能忍，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能忍！
因为他们有目标，有广大的意向，这种意向支撑着他们前进。
反观屠夫会如何？
会觉得将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楚王逼得在他胯下走过而感到自豪吗？
或许会，但时不同往日，楚王动动手指就能杀了他，包括其内人与子嗣。
更多的是悔恨，当初年少时的纨绔与不羁。
他每日都活在韩信的阴影之下，在楚王面前，他战战兢兢，怕做错事，又怕楚王认得他这个小小的信差，就是当年的屠夫，怕那天楚王诛他九族。
实则，韩信知信差便是当年屠夫，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反而更让屠夫担忧。
这便是韩信的无上智谋与心境，比杀人更残忍的，是诛心。
此后余下六人会如何看待老壹？
林羡不得而知，但身旁的林莹莹，此刻已然怒视着老壹，除了愤怒，还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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