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心上泪，何处话悲凉（2）
翌日清晨，楚落月一开门，便见楚天阔在院中站着，想必已等候多时。
楚天阔闻得开门的动静，转过身面对着楚落月，道：“闹够了，也该回去了吧？”
楚落月不太情愿地“哦”了一声，刚关上门，便听一男子的声音响起，“哟，这大清早的，这么快便要走了？”
二人闻声望去，坐在屋顶上的虞逸轩斜嘴一笑。
楚落月本想应他，却见楚天阔看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多说什么了。
欲走之时，只听虞逸轩道：“在下虞逸轩，敢问二位高姓？”
楚落月听罢，还未等楚天阔开口，她便道：“我叫楚落月，兄长楚天阔。”
楚天阔将目光转向楚落月，未说一句话，却让楚落月即刻噤了声，低下了头。
虞逸轩笑道：“落月姑娘不过是道了个名字，楚兄这般怪她，可就是你这做兄长的不是了。”
楚天阔看向他，“我自家的家事，好像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吧！”
说罢，楚天阔拉着楚落月便走了。
虞逸轩没有跟上去，看着二人的背影，他嘴角一扬，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知府府中，一男仆走进书房中。虞逸轩将一卷轴递给男仆，男仆打开一看，上面画的正是楚落月与楚天阔。
“盯住这两个人，一旦发现其休憩之所，即刻回报。”
“是！”
……
虞逸轩行至一小店，点了些酒菜。小二上菜之时，他并未对小二感到惊讶，却摆出几分出乎意料的神情，道：“哟，巧了，没想到竟是楚兄！”
楚天阔并不想搭理他，从容地转过身欲走，只听虞逸轩道：“你说你在这儿一天能赚几个铜子，不若去我府上，我给你出双倍的价钱！”
楚天阔回过头，道：“那几个臭钱，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说罢，楚天阔便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虞逸轩笑了笑，不语。
至金陵城郊，虞逸轩行至一小木屋前的篱笆外，恰见楚落月在小木屋旁一小小的菜地中挖菜。
楚落月起身后，一转过身便看见了虞逸轩，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虞逸轩道：“府中闷得慌，出来散散心，却不期竟在这儿遇见了你。”
楚落月半信半疑地笑道：“是吗，这么巧？”
虞逸轩笑了笑，未作正面回答，只道：“你们既是有住处，昨日为何带我去客栈花那冤枉钱？叫我好一阵心疼。”
楚落月一边行至篱笆中，一边道：“你家世显赫，还会在乎那点小钱？”
虞逸轩笑道：“那可不？”
语罢，他欲随楚落月进入篱笆中，楚落月却转身将其关上，道：“我可未允你进来。”
语罢，楚落月便转身向屋中行去。
虞逸轩嘴角一撇，纵身一跃至楚落月身前。楚落月猝不及防地停下脚步，差点撞入他怀中。
她一抬头便撞见了他的目光，他缓缓凑近他的脸，轻声道：“你觉得这小小的篱笆能困住谁？”
楚落月愣了愣，一把将他推开。
她有些慌了。
他嘴角一扬，纵身一跃至篱笆外，道了句“我还会再来的”，随后便走了。
此后，他便常来此处。
起初，楚落月并不理他，说是哥哥不让。后来她便发现他原来并不似哥哥想的那般无赖，也就不不顾哥哥说的话，开始搭理他了。
时间久了，他看她的目光慢慢地变了。他渐渐地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仿佛一日不见她，浑身都不自在。
这日，楚天阔提前回家，远远地便看见楚落月与虞逸轩在院中相谈甚欢。他本想上前去将虞逸轩赶走，可终究还是作罢，于是他便站在那儿，等着虞逸轩离开。
虞逸轩离开木屋，行了不多远，忽听背后有人唤了他一声。他回头一看，是楚天阔。
“你若是对我妹妹有意，便许她一生，至死不负。你若对她无意，最好早些离开，此后莫再纠缠。”
“一生太短，我许她万世。”
楚天阔信他，因为他说此话时目光坚定真挚，毫无半点儿戏。
虞逸轩离开时，楚天阔暗中跟着他。虞逸轩进入府中后有一辆轿子停在了府门前，从轿中走出的那个人，楚天阔一辈子都忘不了。
……
翌日，虞逸轩骑马而来，道：“诸事皆已告知府中人，过几日我便来迎娶你。”
她却道：“你回去吧，此后莫要再来了。”
他问何故，她说：“哥哥昨日大怒，不许我再见你，亦不许你再来。”
他大怒，“本以为是个君子，却不期出尔反尔，是我高看他了！”
语罢，他一把将她揽上马。
“虞逸轩，你做什么，放我下去！”
他一句话不说，骑着马直奔府中。
他拉着她进府中，她挣扎道：“虞逸轩你放开我，无故离家，哥哥会担心的！”
他停下脚步，“他若是担心，自会来寻你。我倒是要问问，他为何出尔反尔。”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哥哥到底答应你什么了？”
语罢，未等虞逸轩开口回答，忽有人道，“发生何事了？在这院中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二人闻声望去，原来是虞逸轩的父亲虞世启。
虞世启看了眼楚落月，问虞逸轩，“这便是你说的那姑娘？”
虞逸轩道：“正是。”
虞世启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他怎么也没想到虞逸轩要娶之人，竟是如此地相貌平平。
虞逸轩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道：“纵是你不满意，我也娶定了！”
虞世启道：“罢了，随你吧。”
说罢，虞世启离开了。
楚落月强忍住内心中的那股狂潮，问：“你是……虞世启的儿子？”
“怎么，不像吗？”
她退了几步，尘封的记忆再次泛起在她眼前，清晰得恍若昨日。
……
五岁那年，经商的父亲不答应与俞安城的县令虞世启做非法的买卖，竟被虞世启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那夜，奶妈将她和哥哥藏在隐秘的角落里，叫他们不要出声，随后慌乱地离开了。
哭喊声和惨叫声冲刺着他们的耳，鲜血溅在她的脸上，她害怕得想哭，却被哥哥用手堵住了嘴。
全府上下，包括父母亲在内的一百七十多口人，一夜之间竟都成了死尸。
哥哥问她，“灭我们满门的是谁，你可记住了？”
脸上的泪水还没有被抹干，她点了点头，“记住了！”
……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虞世启竟成了这金陵的知府。
她终于知道哥哥为何不允她与虞逸轩走得太近了，原来哥哥早就知道这件事。
虞逸轩见她满脸痛苦的模样，道：“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
说罢，她转身便向府门跑去，虞逸轩将她拉住，“怎么，连你也要欺骗我吗？我告诉你，这世上，只要是我虞逸轩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这回彻底怒了。
他吩咐看门的人将府门看好，不许让她出去。
她知道，这命令一旦下了，她便出不去了，只能等哥哥来。她努力让平静下来，“虞逸轩，我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
从来都只有他拒绝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但在这期间，你便是这府上的丫鬟，任我使唤。……现在我想练字，你得替我磨墨。”
每次心情不好，书房便是让他心情得以平静的地方。
可这次他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刚伸出手去，才碰到她磨墨的手，她便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将手收回去。
退到柱子旁时，她才发现已无路可退。
他说：“昔日我将你从采花贼手中救出，你却扇了我一巴掌，至今都还疼，这账你当如何算？”
她抓住他的手，向自己的脸上扇去，道：“还了。”
他的手微微发颤。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答应与他成婚。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道：“出去。”
她刚走出房门，书房中便传来笔墨纸砚悉数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的脚下顿了顿，可终究没有回头便决然地离开了。
一个丫鬟从她身旁走过时，看了她一眼。
丫鬟走进书房，见了虞逸轩怒气无处安放的模样，忙上前道：“方才那人既无沉鱼落雁之姿，亦无闭月羞花之貌，公子为何执意娶她！”
虞逸轩将目光一转，慢慢向她走近，随后缓缓地将她的下颌抬起。
呵，竟是连个丫鬟都长得比她好看。
他将脸慢慢凑近丫鬟，那丫鬟以为自己是被他看中了，却不期他将嘴凑到她耳边，冷冷地道：“滚。”
“公子……”
他大吼，“我叫你滚你没有听见吗！”
丫鬟走了，留下他一人在书房中发怒。
……
楚天阔在木屋中等了一宿，未见楚落月归来，料想是被虞逸轩带去了。
清晨，虞逸轩昏昏沉沉地醒来，便有人来报说：“公子，门外有个叫楚天阔的找你。”
虞逸轩将楚落月带到前院，楚落月一见虞逸轩，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拳。
他拎着虞逸轩的衣襟，切齿道道：“果然是虞世启的种，皆是些无耻小人！”
他本想再揍虞逸轩一拳，却被楚落月叫住了，“哥哥！”
他放开虞逸轩，拉着楚落月向门外行去。
虞逸轩抹去嘴角的血，道：“明日我便会来迎娶你！”
兄妹二人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回到木屋，楚落月说：“哥哥，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楚天阔将她揽入怀中，“好，我带你回去。”
第二日，虞逸轩带着迎亲的队伍至木屋，屋中却空无一人。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带回来，若是找不到，就不必活着回来见我了！”
楚天阔闻得开门的动静，转过身面对着楚落月，道：“闹够了，也该回去了吧？”
楚落月不太情愿地“哦”了一声，刚关上门，便听一男子的声音响起，“哟，这大清早的，这么快便要走了？”
二人闻声望去，坐在屋顶上的虞逸轩斜嘴一笑。
楚落月本想应他，却见楚天阔看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多说什么了。
欲走之时，只听虞逸轩道：“在下虞逸轩，敢问二位高姓？”
楚落月听罢，还未等楚天阔开口，她便道：“我叫楚落月，兄长楚天阔。”
楚天阔将目光转向楚落月，未说一句话，却让楚落月即刻噤了声，低下了头。
虞逸轩笑道：“落月姑娘不过是道了个名字，楚兄这般怪她，可就是你这做兄长的不是了。”
楚天阔看向他，“我自家的家事，好像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吧！”
说罢，楚天阔拉着楚落月便走了。
虞逸轩没有跟上去，看着二人的背影，他嘴角一扬，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知府府中，一男仆走进书房中。虞逸轩将一卷轴递给男仆，男仆打开一看，上面画的正是楚落月与楚天阔。
“盯住这两个人，一旦发现其休憩之所，即刻回报。”
“是！”
……
虞逸轩行至一小店，点了些酒菜。小二上菜之时，他并未对小二感到惊讶，却摆出几分出乎意料的神情，道：“哟，巧了，没想到竟是楚兄！”
楚天阔并不想搭理他，从容地转过身欲走，只听虞逸轩道：“你说你在这儿一天能赚几个铜子，不若去我府上，我给你出双倍的价钱！”
楚天阔回过头，道：“那几个臭钱，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说罢，楚天阔便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虞逸轩笑了笑，不语。
至金陵城郊，虞逸轩行至一小木屋前的篱笆外，恰见楚落月在小木屋旁一小小的菜地中挖菜。
楚落月起身后，一转过身便看见了虞逸轩，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虞逸轩道：“府中闷得慌，出来散散心，却不期竟在这儿遇见了你。”
楚落月半信半疑地笑道：“是吗，这么巧？”
虞逸轩笑了笑，未作正面回答，只道：“你们既是有住处，昨日为何带我去客栈花那冤枉钱？叫我好一阵心疼。”
楚落月一边行至篱笆中，一边道：“你家世显赫，还会在乎那点小钱？”
虞逸轩笑道：“那可不？”
语罢，他欲随楚落月进入篱笆中，楚落月却转身将其关上，道：“我可未允你进来。”
语罢，楚落月便转身向屋中行去。
虞逸轩嘴角一撇，纵身一跃至楚落月身前。楚落月猝不及防地停下脚步，差点撞入他怀中。
她一抬头便撞见了他的目光，他缓缓凑近他的脸，轻声道：“你觉得这小小的篱笆能困住谁？”
楚落月愣了愣，一把将他推开。
她有些慌了。
他嘴角一扬，纵身一跃至篱笆外，道了句“我还会再来的”，随后便走了。
此后，他便常来此处。
起初，楚落月并不理他，说是哥哥不让。后来她便发现他原来并不似哥哥想的那般无赖，也就不不顾哥哥说的话，开始搭理他了。
时间久了，他看她的目光慢慢地变了。他渐渐地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仿佛一日不见她，浑身都不自在。
这日，楚天阔提前回家，远远地便看见楚落月与虞逸轩在院中相谈甚欢。他本想上前去将虞逸轩赶走，可终究还是作罢，于是他便站在那儿，等着虞逸轩离开。
虞逸轩离开木屋，行了不多远，忽听背后有人唤了他一声。他回头一看，是楚天阔。
“你若是对我妹妹有意，便许她一生，至死不负。你若对她无意，最好早些离开，此后莫再纠缠。”
“一生太短，我许她万世。”
楚天阔信他，因为他说此话时目光坚定真挚，毫无半点儿戏。
虞逸轩离开时，楚天阔暗中跟着他。虞逸轩进入府中后有一辆轿子停在了府门前，从轿中走出的那个人，楚天阔一辈子都忘不了。
……
翌日，虞逸轩骑马而来，道：“诸事皆已告知府中人，过几日我便来迎娶你。”
她却道：“你回去吧，此后莫要再来了。”
他问何故，她说：“哥哥昨日大怒，不许我再见你，亦不许你再来。”
他大怒，“本以为是个君子，却不期出尔反尔，是我高看他了！”
语罢，他一把将她揽上马。
“虞逸轩，你做什么，放我下去！”
他一句话不说，骑着马直奔府中。
他拉着她进府中，她挣扎道：“虞逸轩你放开我，无故离家，哥哥会担心的！”
他停下脚步，“他若是担心，自会来寻你。我倒是要问问，他为何出尔反尔。”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哥哥到底答应你什么了？”
语罢，未等虞逸轩开口回答，忽有人道，“发生何事了？在这院中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二人闻声望去，原来是虞逸轩的父亲虞世启。
虞世启看了眼楚落月，问虞逸轩，“这便是你说的那姑娘？”
虞逸轩道：“正是。”
虞世启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他怎么也没想到虞逸轩要娶之人，竟是如此地相貌平平。
虞逸轩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道：“纵是你不满意，我也娶定了！”
虞世启道：“罢了，随你吧。”
说罢，虞世启离开了。
楚落月强忍住内心中的那股狂潮，问：“你是……虞世启的儿子？”
“怎么，不像吗？”
她退了几步，尘封的记忆再次泛起在她眼前，清晰得恍若昨日。
……
五岁那年，经商的父亲不答应与俞安城的县令虞世启做非法的买卖，竟被虞世启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那夜，奶妈将她和哥哥藏在隐秘的角落里，叫他们不要出声，随后慌乱地离开了。
哭喊声和惨叫声冲刺着他们的耳，鲜血溅在她的脸上，她害怕得想哭，却被哥哥用手堵住了嘴。
全府上下，包括父母亲在内的一百七十多口人，一夜之间竟都成了死尸。
哥哥问她，“灭我们满门的是谁，你可记住了？”
脸上的泪水还没有被抹干，她点了点头，“记住了！”
……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虞世启竟成了这金陵的知府。
她终于知道哥哥为何不允她与虞逸轩走得太近了，原来哥哥早就知道这件事。
虞逸轩见她满脸痛苦的模样，道：“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
说罢，她转身便向府门跑去，虞逸轩将她拉住，“怎么，连你也要欺骗我吗？我告诉你，这世上，只要是我虞逸轩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这回彻底怒了。
他吩咐看门的人将府门看好，不许让她出去。
她知道，这命令一旦下了，她便出不去了，只能等哥哥来。她努力让平静下来，“虞逸轩，我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
从来都只有他拒绝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但在这期间，你便是这府上的丫鬟，任我使唤。……现在我想练字，你得替我磨墨。”
每次心情不好，书房便是让他心情得以平静的地方。
可这次他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刚伸出手去，才碰到她磨墨的手，她便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将手收回去。
退到柱子旁时，她才发现已无路可退。
他说：“昔日我将你从采花贼手中救出，你却扇了我一巴掌，至今都还疼，这账你当如何算？”
她抓住他的手，向自己的脸上扇去，道：“还了。”
他的手微微发颤。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答应与他成婚。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道：“出去。”
她刚走出房门，书房中便传来笔墨纸砚悉数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的脚下顿了顿，可终究没有回头便决然地离开了。
一个丫鬟从她身旁走过时，看了她一眼。
丫鬟走进书房，见了虞逸轩怒气无处安放的模样，忙上前道：“方才那人既无沉鱼落雁之姿，亦无闭月羞花之貌，公子为何执意娶她！”
虞逸轩将目光一转，慢慢向她走近，随后缓缓地将她的下颌抬起。
呵，竟是连个丫鬟都长得比她好看。
他将脸慢慢凑近丫鬟，那丫鬟以为自己是被他看中了，却不期他将嘴凑到她耳边，冷冷地道：“滚。”
“公子……”
他大吼，“我叫你滚你没有听见吗！”
丫鬟走了，留下他一人在书房中发怒。
……
楚天阔在木屋中等了一宿，未见楚落月归来，料想是被虞逸轩带去了。
清晨，虞逸轩昏昏沉沉地醒来，便有人来报说：“公子，门外有个叫楚天阔的找你。”
虞逸轩将楚落月带到前院，楚落月一见虞逸轩，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拳。
他拎着虞逸轩的衣襟，切齿道道：“果然是虞世启的种，皆是些无耻小人！”
他本想再揍虞逸轩一拳，却被楚落月叫住了，“哥哥！”
他放开虞逸轩，拉着楚落月向门外行去。
虞逸轩抹去嘴角的血，道：“明日我便会来迎娶你！”
兄妹二人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回到木屋，楚落月说：“哥哥，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楚天阔将她揽入怀中，“好，我带你回去。”
第二日，虞逸轩带着迎亲的队伍至木屋，屋中却空无一人。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带回来，若是找不到，就不必活着回来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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