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买地
林果儿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边走边打听这市中心一条街——府前街上的物价。
一文馒头、五文钱的鸡，百两的钗子、千两的店……酒家、客栈、粮店……行脚的、摆摊儿的好不热闹！
一番打探下来，林果儿对所处的青川县有了大致的了解：这青川县是大旭王朝的一个中等县城，地处西南，气候适宜。县城有一条青川河，穷人多靠打渔为生。此地多山，只有些许良田。因此粮食价格比海鲜价高些。
她林果儿靠着卖花的百余两银子是可以过上有房有田的日子的，但再想要留出本钱做生意就有些难了。更何况她还欠着那固老头二百五十两呢。
先去给自己找片瓦遮雨吧！
当林果儿提着杜家老铺二十文的烧鸡回到包子铺时，老乞丐果然还在牌坊下晒太阳！
“嗨！”林果儿扯下一只鸡腿，将剩下的烧鸡都递给了老乞丐。
“啥事儿？”老乞丐斜睨了一眼林果儿手里的烧鸡并未接。
还是个谨慎的！“就打听点儿事儿，您肯定办得到。”
老乞丐慢悠悠的接过烧鸡开吃。
“您老知道哪儿的房子、地又便宜又好吗？”
“哼！”老乞丐冷哼一声，“要有也轮不到你。”
“我也不要那最好的，第二好的就行。”
老乞丐没再搭理她。林果儿也不急。等俩人儿都吃完了，老乞丐才对着不远处一个干瘦的乞丐招招手。
那人见老乞丐招手，麻溜就跑了过来。此人虽瘦但并不弱，一双眼睛更是滴溜乱转，看起来很是机灵。
“二爷您找我？”
二爷？林果儿暗自高兴，自己果然没猜错！这老乞丐在青川县城乞丐堆里，应该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不然怎么能独占这么好的向阳地儿！
“你给小包子说说這县城的好房、好地。”说完老乞丐便又闭目养神了。
年轻乞丐并没有因为林果儿穿着普通就小觑她，“您想知道点儿啥？”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知道的可多了！这青川县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就说”
“停！”见他要长篇大论，林果儿赶忙制止，“你就说说这县城附近的房、地买卖吧。”
“好勒！这青川县的地‘北尊南贱，西山东水’。我大旭王朝以北为尊，因而北边的宅子、地都是有身份的人家儿的。有钱没势也是买不到的。南边都是穷人地界儿，乱的很！西边守着敬泽山，良田没有多少，山路难行，人也少。东边有青川河，大户们没少在那里开田。几代下来，东边可谓是良田千亩啊！”
“奥，原来如此。我刚在西市逛了逛，看着也挺繁华的呀！”
“姑娘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西边虽然多山，但青川河从此入城，穿城南绕城东。外地来的商船多在西市卸货，没人愿意多行十几里到东市哒！南边太乱啦！”
“这样啊！那西边靠近县城的都有哪些村子？有没有房舍、山地出售的？”林果儿可没钱去买良田，她还是干回老本行——种果树吧！
“西边……”乞丐略一思索，“那里是神泉村。听老人儿们说，几十年前那里有几眼神泉。不过现在早就枯了。村里人也不多，里正人不错！那里的人能搬走的都搬啦，村里没几户人家了。姑娘要是去那里买山地，是花不了多少银子的！”
“有劳小哥啦！这些钱你拿去喝酒！”林果儿深知消息的重要性，出手也很是大方，整整三十五个铜板儿！
乞丐见有钱拿很是开心，“不过神泉村靠近山林，难免有野兽。姑娘一个人还是小心些！”
林果儿学男子一般拱拱手，别过两乞丐，向神泉村走去。
快天黑时林果儿才走到神泉村。
整个村子都很安静，一点灯火都没有，只有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虽说林果儿自小在打架斗殴的“实战”中学了不少技巧，长大后更是省吃俭用的把自己培养成了跆拳道黑带（教练认可的那种，她没钱考级）。但一个人走在黑黢黢、静悄悄，时不时还有一阵冷风神出鬼没的山间小路上，还是有些怕怕的。
“今日天晚，不宜前行。”给自己找完蹩脚的借口，林果儿就找了个背风的山坡。这里已经是敬泽山脚下了，山坡上树很多，落叶更多。
原主虽说日日出行，身子骨不错，但这一日也着实有些累了。没有整什么庇护所，林果儿直接找了一堆落叶盖在了自己身上。再裹上包袱里的棉衣，这秋夜也不是那么难熬。
次日黎明，鸡叫催醒。
林果儿从落叶里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碎叶。她并不着急去神泉村。饿着肚子不利于思考！
林果儿生着火，拿出包袱里的铜制手炉，倒上水囊里的水，再放上昨日买的包子。不一会儿，一锅……额……“吃的”便好了。
一手炉“汤包”下了肚，林果儿顿时全身舒爽。
收拾了火堆，林果儿便来到了神泉村。刚进村她便遇见了早起外出的一个妇人。
妇人脸色微黄，略有些营养不良。
“敢问村里里正家在哪里？”林果儿上前搭话。
“你找他干嘛？”妇人很是疑惑的上下打量林果儿。
林果儿被这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的很是不爽。但因着有求于人，便没有因为这点儿小事发脾气。
“我是固家派来的，想在这村子里买点儿地。”林果儿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只能再借一借固家的势。
妇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哎呀，贵人不早说！我家老头子就在家里呢！”说着便热情地拉着林果儿朝家走。
“不知固老爷要买啥样的地呀？买多少？”一路上妇人问东问西，林果儿知道她做不了主，便推说固老爷说了要自己和里正商议。
妇人也不恼，这买地卖地，她家可是有钱拿的。
离家门口还有十几步，妇人便开始喊叫：“老头子！老头子！固老爷来买地啦！”
她一边想让自己男人快些出来，又怕林果儿跑了，前跑两步，又停下急急的回头招呼林果儿快些。
“大清早吵吵个啥！”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固老爷在哪儿呢？”
“里正早啊！我想买些地。”
“你？”
“是，我是固老爷家的外甥，叫林果儿。”
“女娃子来商议买地？！”
“是。固老爷说我大了，日后要自己撑起林家。他正忙着给我办女户呢！”
里正背手思索了一下，“村里农田没有，山地多。村里人都是在山上开荒，一年种不出多少粮食的。你从这里买地，不如去东边。那里有良田。”
见自己男人把到手的银子往外推，里正媳妇很是不高兴的拿手肘怼了老头几下。
“这个我知道，可我身上银钱不多。家里也只我一个，能糊口就行。”林果儿可深知财不外露，边说还边低头假装不好意思。
“嗯，这样的话，你看那个山头怎么样？”里正指了指村西的一个山头，“那里原是王迎春家的，几年前他被小儿子给气死了。大儿子战场上没了命，小儿子当了上门女婿。那个山头也就荒了。”
林果儿看了看，山高八九百米，下緩上陡，能开出來種田的平地几乎没有。她本就打算种树，也不在乎坡陡不陡峭。
“不知需要多少银钱？”山头太大，不知道她钱够不够。
“你给十两就行。”
里正话一出口就挨了自家媳妇几十个眼刀子！见十两林果儿都在犹豫，妇人也顾不得了，抢了自己男人的话头，“这可是最便宜的啦！这么大一座山头哪有这个价儿的！也就我家老头子实诚。”
林果儿早就从昨日那个乞丐那里打听好了价格，知道里正给的价格很是不高。馅饼儿容易砸死人，林果儿也顾不得再装害羞，直接问道：“为什么这么便宜？”
里正也不藏着掖着，“那山雖說大，但只有下邊一百多米能开垦出來的田地，没有几十畝。山地又貧瘠，所以便宜些。百米往上就陡啦。到了六七百米就爬不上去了啦！”
原来如此，不过这山对林果儿来说正合适！下面百来米可以开垦成梯田，种水稻。上面几百米可以用来种果树。
“好吧！我再去问姨丈借些。不知何时可以过户？”
“给钱便写契书，当日便可拿到衙门的地契。”
“好，您容我一日，我去姨丈家周转些银钱。”
见林果儿走远，妇人很是不满的抱怨：“固家那么有钱，她区区十两怎么也拿不出来？”
“饭吃多了是不是！固老爷有钱是固家的，她一个孤女哪里来的钱？！”
见自己男人发火，妇人撇撇嘴回了屋。
林果儿走出二人视线后，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大个山头就十两，太便宜啦！她先去山上考察一下，明天交了钱，自己就是“山大王”啦！
林果儿绕路来到即将收入囊中的山头。山脚下果然有开垦过的痕迹，不过多年过去，上面早就又被强大的植物收复了失地。
再往上走，山路消失，山也越来越陡峭。估计得有十几年没人上来过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林果儿觉得越走越热。开始她还觉得是爬山的原因，可等她看见几株依旧挂着几个果子的野苹果树，她就不淡定了！这都快要入冬了，不应该啊？
咦，这里的温度也不对！比山下还要高个三四度！
难道这山里有温泉？！
可山上没有几棵树还是绿的呀？
温泉在地下？那自己哪里能挖到？！
再往上走走看吧！说不定就能找到呢！
林果儿安慰自己，不觉脚步加快了很多。
一文馒头、五文钱的鸡，百两的钗子、千两的店……酒家、客栈、粮店……行脚的、摆摊儿的好不热闹！
一番打探下来，林果儿对所处的青川县有了大致的了解：这青川县是大旭王朝的一个中等县城，地处西南，气候适宜。县城有一条青川河，穷人多靠打渔为生。此地多山，只有些许良田。因此粮食价格比海鲜价高些。
她林果儿靠着卖花的百余两银子是可以过上有房有田的日子的，但再想要留出本钱做生意就有些难了。更何况她还欠着那固老头二百五十两呢。
先去给自己找片瓦遮雨吧！
当林果儿提着杜家老铺二十文的烧鸡回到包子铺时，老乞丐果然还在牌坊下晒太阳！
“嗨！”林果儿扯下一只鸡腿，将剩下的烧鸡都递给了老乞丐。
“啥事儿？”老乞丐斜睨了一眼林果儿手里的烧鸡并未接。
还是个谨慎的！“就打听点儿事儿，您肯定办得到。”
老乞丐慢悠悠的接过烧鸡开吃。
“您老知道哪儿的房子、地又便宜又好吗？”
“哼！”老乞丐冷哼一声，“要有也轮不到你。”
“我也不要那最好的，第二好的就行。”
老乞丐没再搭理她。林果儿也不急。等俩人儿都吃完了，老乞丐才对着不远处一个干瘦的乞丐招招手。
那人见老乞丐招手，麻溜就跑了过来。此人虽瘦但并不弱，一双眼睛更是滴溜乱转，看起来很是机灵。
“二爷您找我？”
二爷？林果儿暗自高兴，自己果然没猜错！这老乞丐在青川县城乞丐堆里，应该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不然怎么能独占这么好的向阳地儿！
“你给小包子说说這县城的好房、好地。”说完老乞丐便又闭目养神了。
年轻乞丐并没有因为林果儿穿着普通就小觑她，“您想知道点儿啥？”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知道的可多了！这青川县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就说”
“停！”见他要长篇大论，林果儿赶忙制止，“你就说说这县城附近的房、地买卖吧。”
“好勒！这青川县的地‘北尊南贱，西山东水’。我大旭王朝以北为尊，因而北边的宅子、地都是有身份的人家儿的。有钱没势也是买不到的。南边都是穷人地界儿，乱的很！西边守着敬泽山，良田没有多少，山路难行，人也少。东边有青川河，大户们没少在那里开田。几代下来，东边可谓是良田千亩啊！”
“奥，原来如此。我刚在西市逛了逛，看着也挺繁华的呀！”
“姑娘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西边虽然多山，但青川河从此入城，穿城南绕城东。外地来的商船多在西市卸货，没人愿意多行十几里到东市哒！南边太乱啦！”
“这样啊！那西边靠近县城的都有哪些村子？有没有房舍、山地出售的？”林果儿可没钱去买良田，她还是干回老本行——种果树吧！
“西边……”乞丐略一思索，“那里是神泉村。听老人儿们说，几十年前那里有几眼神泉。不过现在早就枯了。村里人也不多，里正人不错！那里的人能搬走的都搬啦，村里没几户人家了。姑娘要是去那里买山地，是花不了多少银子的！”
“有劳小哥啦！这些钱你拿去喝酒！”林果儿深知消息的重要性，出手也很是大方，整整三十五个铜板儿！
乞丐见有钱拿很是开心，“不过神泉村靠近山林，难免有野兽。姑娘一个人还是小心些！”
林果儿学男子一般拱拱手，别过两乞丐，向神泉村走去。
快天黑时林果儿才走到神泉村。
整个村子都很安静，一点灯火都没有，只有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虽说林果儿自小在打架斗殴的“实战”中学了不少技巧，长大后更是省吃俭用的把自己培养成了跆拳道黑带（教练认可的那种，她没钱考级）。但一个人走在黑黢黢、静悄悄，时不时还有一阵冷风神出鬼没的山间小路上，还是有些怕怕的。
“今日天晚，不宜前行。”给自己找完蹩脚的借口，林果儿就找了个背风的山坡。这里已经是敬泽山脚下了，山坡上树很多，落叶更多。
原主虽说日日出行，身子骨不错，但这一日也着实有些累了。没有整什么庇护所，林果儿直接找了一堆落叶盖在了自己身上。再裹上包袱里的棉衣，这秋夜也不是那么难熬。
次日黎明，鸡叫催醒。
林果儿从落叶里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碎叶。她并不着急去神泉村。饿着肚子不利于思考！
林果儿生着火，拿出包袱里的铜制手炉，倒上水囊里的水，再放上昨日买的包子。不一会儿，一锅……额……“吃的”便好了。
一手炉“汤包”下了肚，林果儿顿时全身舒爽。
收拾了火堆，林果儿便来到了神泉村。刚进村她便遇见了早起外出的一个妇人。
妇人脸色微黄，略有些营养不良。
“敢问村里里正家在哪里？”林果儿上前搭话。
“你找他干嘛？”妇人很是疑惑的上下打量林果儿。
林果儿被这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的很是不爽。但因着有求于人，便没有因为这点儿小事发脾气。
“我是固家派来的，想在这村子里买点儿地。”林果儿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只能再借一借固家的势。
妇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哎呀，贵人不早说！我家老头子就在家里呢！”说着便热情地拉着林果儿朝家走。
“不知固老爷要买啥样的地呀？买多少？”一路上妇人问东问西，林果儿知道她做不了主，便推说固老爷说了要自己和里正商议。
妇人也不恼，这买地卖地，她家可是有钱拿的。
离家门口还有十几步，妇人便开始喊叫：“老头子！老头子！固老爷来买地啦！”
她一边想让自己男人快些出来，又怕林果儿跑了，前跑两步，又停下急急的回头招呼林果儿快些。
“大清早吵吵个啥！”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固老爷在哪儿呢？”
“里正早啊！我想买些地。”
“你？”
“是，我是固老爷家的外甥，叫林果儿。”
“女娃子来商议买地？！”
“是。固老爷说我大了，日后要自己撑起林家。他正忙着给我办女户呢！”
里正背手思索了一下，“村里农田没有，山地多。村里人都是在山上开荒，一年种不出多少粮食的。你从这里买地，不如去东边。那里有良田。”
见自己男人把到手的银子往外推，里正媳妇很是不高兴的拿手肘怼了老头几下。
“这个我知道，可我身上银钱不多。家里也只我一个，能糊口就行。”林果儿可深知财不外露，边说还边低头假装不好意思。
“嗯，这样的话，你看那个山头怎么样？”里正指了指村西的一个山头，“那里原是王迎春家的，几年前他被小儿子给气死了。大儿子战场上没了命，小儿子当了上门女婿。那个山头也就荒了。”
林果儿看了看，山高八九百米，下緩上陡，能开出來種田的平地几乎没有。她本就打算种树，也不在乎坡陡不陡峭。
“不知需要多少银钱？”山头太大，不知道她钱够不够。
“你给十两就行。”
里正话一出口就挨了自家媳妇几十个眼刀子！见十两林果儿都在犹豫，妇人也顾不得了，抢了自己男人的话头，“这可是最便宜的啦！这么大一座山头哪有这个价儿的！也就我家老头子实诚。”
林果儿早就从昨日那个乞丐那里打听好了价格，知道里正给的价格很是不高。馅饼儿容易砸死人，林果儿也顾不得再装害羞，直接问道：“为什么这么便宜？”
里正也不藏着掖着，“那山雖說大，但只有下邊一百多米能开垦出來的田地，没有几十畝。山地又貧瘠，所以便宜些。百米往上就陡啦。到了六七百米就爬不上去了啦！”
原来如此，不过这山对林果儿来说正合适！下面百来米可以开垦成梯田，种水稻。上面几百米可以用来种果树。
“好吧！我再去问姨丈借些。不知何时可以过户？”
“给钱便写契书，当日便可拿到衙门的地契。”
“好，您容我一日，我去姨丈家周转些银钱。”
见林果儿走远，妇人很是不满的抱怨：“固家那么有钱，她区区十两怎么也拿不出来？”
“饭吃多了是不是！固老爷有钱是固家的，她一个孤女哪里来的钱？！”
见自己男人发火，妇人撇撇嘴回了屋。
林果儿走出二人视线后，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大个山头就十两，太便宜啦！她先去山上考察一下，明天交了钱，自己就是“山大王”啦！
林果儿绕路来到即将收入囊中的山头。山脚下果然有开垦过的痕迹，不过多年过去，上面早就又被强大的植物收复了失地。
再往上走，山路消失，山也越来越陡峭。估计得有十几年没人上来过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林果儿觉得越走越热。开始她还觉得是爬山的原因，可等她看见几株依旧挂着几个果子的野苹果树，她就不淡定了！这都快要入冬了，不应该啊？
咦，这里的温度也不对！比山下还要高个三四度！
难道这山里有温泉？！
可山上没有几棵树还是绿的呀？
温泉在地下？那自己哪里能挖到？！
再往上走走看吧！说不定就能找到呢！
林果儿安慰自己，不觉脚步加快了很多。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