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跑偏的队伍
刘癞子死了，还没带着人去找李玄，就死了，死的很突然。
无论是动手的那些老实人，还是在一旁看热闹的街坊，都没想到会打死人，都没想到刘癞子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刚才动手的那几个老实人更是慌了手脚，眼神也跟着茫然起来，胆子小的甚至当场就瘫在地上，被吓尿了。
“杀人了，你们杀人了，你们弄死了刘癞子！”
看戏的百姓这时候才从震惊中缓过来，从小声嘟囔，到大声嚷嚷，越来越多的人都反应过来，打死人了。
可是他们都没选择报官，他们清楚一旦报官，必定要交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要一交代，他们这些想要抢劫李玄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吗？
“都别去报官啊，去报官，我们都得饿死！”打死人的老实人重的一个开了口，安抚着众人。
其他人倒是也没多说什么，都不想被饿死，只能装作没看见。
“现在刘癞子被打死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一个看戏的老头皱着眉头问他。
“我周壮一定带着大家吃饱饭，你们别报官，我们现在就叫人！”
周壮为了安抚众人，仓皇之中做出这样的许诺，其他人也是没得选，只能跟着。
虽说还没搞定怎么分，但是众人也已经等不及了，纷纷开始回家叫人，准备现在出发。
这些人大多住在青林街，跟紫石街挨着，一招呼直接就把大半条街的人全都带走了。
看着乌泱泱的人汇聚，周壮的腿都软了，这么多人，他一下子就知道了刘癞子的难处。
但是刘癞子已经把招式使绝了，自己完全没了拖延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这些人往李玄家的方向去。
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父老携幼集体出动，这让紫石街的那些光棍们还好奇：
“今儿个，是有庙会啊，还是朝廷发救济粮啊，怎么这么热闹？”
“不知道啊，问问呗。”
几个光棍汉拦着几个人问道：“老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那中年汉子瓮声瓮气的说道：“弄粮食。”
光棍们一听乐了，这是朝廷的救济粮到了啊，立刻也跟着队伍走。
而李玄正好出门，正在思考怎么立威，然后就看见这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领头的正是周强，周强可不认识李玄，所以即使看见了也没在意。
好几个光棍认得李玄，看见他以后，自顾自的往人群后边钻，生怕被李玄看见。
李玄走上前去，问领头的周强：“你们这是干嘛？赶庙会啊？”
这大灾之年，哪还有人办庙会，所以李玄也好奇的很。
周强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根本没有撤退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说：
“我们这是问地主李玄要粮食去，他要是给了还则罢了，要是不给我们就武着来！”
他的嗓门格外的大，因为他底气不足，只能强行的给自己打气，顺便调动其他人的情绪。
这回轮到李玄纳闷了，自己家里那点粮食，还不够这些人一人一口呢，他们这是干啥呢？
“大哥，这李玄家粮食很多吗？你们乌泱泱的一起去。”
周强的表情有些僵，他哪里知道李玄家里有多少粮食？他连李玄是谁都不知道。
他只听说过，这是个年轻人，侥幸杀了一头豹子出了名，随后出手对付过武直，获得了不少封赏。
可是他不敢说啊，现在他带着队伍呢，必须得给出一个斩钉截铁，鼓舞人心的答案：
“李玄家里米面各五百斤，油跟肉各一百斤，还有三百两银子，都是县衙赏给我们紫石街和青林街的，凭啥让他一个人占了去？”
这算是信口胡嘞嘞了，可是这些人偏偏还就喜欢这个答案，纷纷群情激愤。
“就是，我们今天，就是跟李玄要回我们自己的粮食。”
“天杀的李玄，抢了我们家的粮食，我家里的孩子都快饿死了！”
李玄的眉毛都快挑飞了，这都是从哪出来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但是看着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李玄也知道，劝是劝不回去了，拿着他们立威正好。
周强突然红了脸，低头问小声李玄：“小兄弟，你知道李玄家在哪吗？”
嗬，合着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啊？
李玄整个人都懵了，很快他就想到，要不往李盛他们家里引？
“知道，我可太知道了。”李玄立刻露出一副积极的样子。
“带路，到时候赏你几斤白面。”
周强这时候也放弃反抗了，反正到了李玄家，自己再溜就是了。
“好嘞！”
李玄带着这群浩浩荡荡的人，直接开赴李盛家里，立威的事情可是往后放一放，先恶心一把李盛再说。
按照李玄的猜测，这东西肯定是李盛跟西门祝他们哥俩搞的谣言，今天就给他们来个自找苦吃。
紫石街的人也好奇啊，李玄带着一众人，这是干什么呢？
一路上，纷纷有人问青林街的这些男女老少：“你们这是去干什么？”
他们的回答也是格外的统一：“去李玄家，领粮食！”
街坊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带路的李玄之后，又感觉这确实像是李玄带着人，去他自己家领粮食。
“这么多人都有吗？”
“去了就有，按人头算。”
好家伙，这回不光青林街的人跟着走，就连紫石街的街坊，也跟着队伍走。
队伍从原来的四百人，已经逐渐发展到近千，他们只有一个目的：“粮食！”
在这些人之中，关于李玄私自扣下给众人粮食这件事，立刻就传开了，不光传开了，还添油加醋。
“你这怎么像是去李盛家？”周强看出些端倪，虽说他不知道李玄，可是他可知道李盛，这道丰县出了名的强人。
李玄反应非常快，张嘴就开始瞎编：“这李玄已经成了李盛家的上门女婿，李玄家就是李盛家。”
这就是纯纯的欺负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李盛确实是有个还没出嫁的闺女，但是跟李玄可是没一点关系。
周强有些怕了，他不怕李玄，但是可怕李盛啊，这李盛在紫石街当了快二十年的街道司，青林街的不少人都知道这个事。
李玄怕周强不信，还跟着添油加醋：
“你不想想，李玄他有什么本事？能够贪下这么多粮食？没个厉害的老丈人，这根本轮不上他。”
合理，非常合理，李盛跟县衙勾结，私自扣下朝廷的救济粮，为了避嫌就先给自己没上门的女婿。
周强也觉得这个事情像是真的，再回头一看，近千人跟着自己，前呼后拥的感觉让他的自信心格外的膨胀。
原本都已经有些退怯的周强，被乌泱泱的人头打了一针强心剂。
“这么多人，他就算是李盛有算是什么东西？咱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他了。”
他自信的说出这句话，跟着周强的那些人也是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情绪更加亢奋。
“传下去，李玄跟他老丈人李盛狼狈为奸，克扣给我们的救济粮。”
“传下去，李盛动用了关系，跟着李玄克扣给我们的救济粮。”
“传下去，实际上是李盛想饿死我们，李玄只是个幌子。”
很快，一干人等纷纷把怒火转移到了李盛身上，李玄反而没有成为靶子的中心。
“行了，就是这里了。”周强没等李玄说话，就已经判断出李盛的家了。
青砖大瓦房，在一群土坯房，茅草房里太扎眼了，而且还那么大。
“好嘞，那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你们直接进去就行。”李玄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赶紧离开了这里。
等离开了人群，李玄一个飞身上了房顶，远远的观望着李盛家里的情况。
可是他很快，就看到了泪眼婆娑的沈乔，大声呼喊着李玄的名字，喊的格外撕心裂肺。
李玄立刻飞身下去，伸手替沈乔擦拭泪水：“怎么了，乔儿，我在呢。”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们都说你要去给李盛当女婿，我不拦着你买院子，不拦着你雇佣下人，你别不要我。”
坏了，当初随口编谎话的时候，忘了自己还有个傻媳妇。
“没事，你怎么能相信他们呢，我就算是死，就算……”
李玄正在赌咒呢，突然被沈乔伸手捂住嘴巴，话也戛然而止。
“别，你别说了，我信。”沈乔扑进李玄怀里，用李玄的胸口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李玄抱着自己女人，一个飞身，带着沈乔就上了房顶。
“哇！”沈乔一声惊呼，没想到自家男人真的这么有本事，自然是惊讶的不能行。
“玄儿哥，你真的成了？”
“嗨，你是不是不信你玄儿哥？”李玄总算是抓住了机会，质问沈乔。
沈乔的下嘴唇包着上嘴唇，没说话，李玄看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玩。
“晚上再好好惩罚你，先看戏吧。”
李盛家大门紧闭，朱红色的大门看起来格外的厚重。
“开门，放粮！”
“把粮食给我们，给我们我们就走！”
“你要是不给我们，就把你们家拆了！”
门外一个个群情激愤，对着大门又拍又踹，好不热闹，门里的人都懵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老爷是谁？他要是回来了，非得弄死你们！”
门内的也是横惯了，关着大门也不知道外边有多少人，想要用李盛的名号，吓住他们。
但是外边足足近千人，也许单拎出来，跟李盛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可他们站在一起，勇气就起来了。
“我去你娘的，李盛他算什么东西，今天他要是在这里，也得把我们的粮食吐出来！”
“反正老子都快被饿死了，不如跟李盛拼了，吐出来，不让掀了你们的院子。”
门外的开始破口大骂，嘈杂的厉害，拍门踹门的也更加激动。
青林街，紫石街的街坊们，多多少少都是被李盛欺负过，现在终于有人挑头，自然是肆无忌惮的爆发。
尤其是紫石街的街坊，平日里被李盛打压的厉害，现在根本压住不住怒火，纷纷挤到青林街的街坊身前，开始叫门。
“奶奶的，我儿子的腿就是李盛打断的，今天我非得弄死他！”
“李盛他儿子还调戏我老婆，我上去拦着，他儿子还打我一顿，今天我非得换回来。”
“老子不就是在街边乞讨吗？他就让他加的豹子咬断了我的胳膊，说什么我碍着他的眼了！”
青林街的街坊刚开始只是为了粮食，才到这了，而后来加入的紫石街则大多是为了掀翻李盛。
到现在，这支队伍这彻底跑偏。
无论是动手的那些老实人，还是在一旁看热闹的街坊，都没想到会打死人，都没想到刘癞子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刚才动手的那几个老实人更是慌了手脚，眼神也跟着茫然起来，胆子小的甚至当场就瘫在地上，被吓尿了。
“杀人了，你们杀人了，你们弄死了刘癞子！”
看戏的百姓这时候才从震惊中缓过来，从小声嘟囔，到大声嚷嚷，越来越多的人都反应过来，打死人了。
可是他们都没选择报官，他们清楚一旦报官，必定要交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要一交代，他们这些想要抢劫李玄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吗？
“都别去报官啊，去报官，我们都得饿死！”打死人的老实人重的一个开了口，安抚着众人。
其他人倒是也没多说什么，都不想被饿死，只能装作没看见。
“现在刘癞子被打死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一个看戏的老头皱着眉头问他。
“我周壮一定带着大家吃饱饭，你们别报官，我们现在就叫人！”
周壮为了安抚众人，仓皇之中做出这样的许诺，其他人也是没得选，只能跟着。
虽说还没搞定怎么分，但是众人也已经等不及了，纷纷开始回家叫人，准备现在出发。
这些人大多住在青林街，跟紫石街挨着，一招呼直接就把大半条街的人全都带走了。
看着乌泱泱的人汇聚，周壮的腿都软了，这么多人，他一下子就知道了刘癞子的难处。
但是刘癞子已经把招式使绝了，自己完全没了拖延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这些人往李玄家的方向去。
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父老携幼集体出动，这让紫石街的那些光棍们还好奇：
“今儿个，是有庙会啊，还是朝廷发救济粮啊，怎么这么热闹？”
“不知道啊，问问呗。”
几个光棍汉拦着几个人问道：“老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那中年汉子瓮声瓮气的说道：“弄粮食。”
光棍们一听乐了，这是朝廷的救济粮到了啊，立刻也跟着队伍走。
而李玄正好出门，正在思考怎么立威，然后就看见这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领头的正是周强，周强可不认识李玄，所以即使看见了也没在意。
好几个光棍认得李玄，看见他以后，自顾自的往人群后边钻，生怕被李玄看见。
李玄走上前去，问领头的周强：“你们这是干嘛？赶庙会啊？”
这大灾之年，哪还有人办庙会，所以李玄也好奇的很。
周强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根本没有撤退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说：
“我们这是问地主李玄要粮食去，他要是给了还则罢了，要是不给我们就武着来！”
他的嗓门格外的大，因为他底气不足，只能强行的给自己打气，顺便调动其他人的情绪。
这回轮到李玄纳闷了，自己家里那点粮食，还不够这些人一人一口呢，他们这是干啥呢？
“大哥，这李玄家粮食很多吗？你们乌泱泱的一起去。”
周强的表情有些僵，他哪里知道李玄家里有多少粮食？他连李玄是谁都不知道。
他只听说过，这是个年轻人，侥幸杀了一头豹子出了名，随后出手对付过武直，获得了不少封赏。
可是他不敢说啊，现在他带着队伍呢，必须得给出一个斩钉截铁，鼓舞人心的答案：
“李玄家里米面各五百斤，油跟肉各一百斤，还有三百两银子，都是县衙赏给我们紫石街和青林街的，凭啥让他一个人占了去？”
这算是信口胡嘞嘞了，可是这些人偏偏还就喜欢这个答案，纷纷群情激愤。
“就是，我们今天，就是跟李玄要回我们自己的粮食。”
“天杀的李玄，抢了我们家的粮食，我家里的孩子都快饿死了！”
李玄的眉毛都快挑飞了，这都是从哪出来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但是看着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李玄也知道，劝是劝不回去了，拿着他们立威正好。
周强突然红了脸，低头问小声李玄：“小兄弟，你知道李玄家在哪吗？”
嗬，合着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啊？
李玄整个人都懵了，很快他就想到，要不往李盛他们家里引？
“知道，我可太知道了。”李玄立刻露出一副积极的样子。
“带路，到时候赏你几斤白面。”
周强这时候也放弃反抗了，反正到了李玄家，自己再溜就是了。
“好嘞！”
李玄带着这群浩浩荡荡的人，直接开赴李盛家里，立威的事情可是往后放一放，先恶心一把李盛再说。
按照李玄的猜测，这东西肯定是李盛跟西门祝他们哥俩搞的谣言，今天就给他们来个自找苦吃。
紫石街的人也好奇啊，李玄带着一众人，这是干什么呢？
一路上，纷纷有人问青林街的这些男女老少：“你们这是去干什么？”
他们的回答也是格外的统一：“去李玄家，领粮食！”
街坊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带路的李玄之后，又感觉这确实像是李玄带着人，去他自己家领粮食。
“这么多人都有吗？”
“去了就有，按人头算。”
好家伙，这回不光青林街的人跟着走，就连紫石街的街坊，也跟着队伍走。
队伍从原来的四百人，已经逐渐发展到近千，他们只有一个目的：“粮食！”
在这些人之中，关于李玄私自扣下给众人粮食这件事，立刻就传开了，不光传开了，还添油加醋。
“你这怎么像是去李盛家？”周强看出些端倪，虽说他不知道李玄，可是他可知道李盛，这道丰县出了名的强人。
李玄反应非常快，张嘴就开始瞎编：“这李玄已经成了李盛家的上门女婿，李玄家就是李盛家。”
这就是纯纯的欺负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李盛确实是有个还没出嫁的闺女，但是跟李玄可是没一点关系。
周强有些怕了，他不怕李玄，但是可怕李盛啊，这李盛在紫石街当了快二十年的街道司，青林街的不少人都知道这个事。
李玄怕周强不信，还跟着添油加醋：
“你不想想，李玄他有什么本事？能够贪下这么多粮食？没个厉害的老丈人，这根本轮不上他。”
合理，非常合理，李盛跟县衙勾结，私自扣下朝廷的救济粮，为了避嫌就先给自己没上门的女婿。
周强也觉得这个事情像是真的，再回头一看，近千人跟着自己，前呼后拥的感觉让他的自信心格外的膨胀。
原本都已经有些退怯的周强，被乌泱泱的人头打了一针强心剂。
“这么多人，他就算是李盛有算是什么东西？咱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他了。”
他自信的说出这句话，跟着周强的那些人也是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情绪更加亢奋。
“传下去，李玄跟他老丈人李盛狼狈为奸，克扣给我们的救济粮。”
“传下去，李盛动用了关系，跟着李玄克扣给我们的救济粮。”
“传下去，实际上是李盛想饿死我们，李玄只是个幌子。”
很快，一干人等纷纷把怒火转移到了李盛身上，李玄反而没有成为靶子的中心。
“行了，就是这里了。”周强没等李玄说话，就已经判断出李盛的家了。
青砖大瓦房，在一群土坯房，茅草房里太扎眼了，而且还那么大。
“好嘞，那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你们直接进去就行。”李玄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赶紧离开了这里。
等离开了人群，李玄一个飞身上了房顶，远远的观望着李盛家里的情况。
可是他很快，就看到了泪眼婆娑的沈乔，大声呼喊着李玄的名字，喊的格外撕心裂肺。
李玄立刻飞身下去，伸手替沈乔擦拭泪水：“怎么了，乔儿，我在呢。”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们都说你要去给李盛当女婿，我不拦着你买院子，不拦着你雇佣下人，你别不要我。”
坏了，当初随口编谎话的时候，忘了自己还有个傻媳妇。
“没事，你怎么能相信他们呢，我就算是死，就算……”
李玄正在赌咒呢，突然被沈乔伸手捂住嘴巴，话也戛然而止。
“别，你别说了，我信。”沈乔扑进李玄怀里，用李玄的胸口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李玄抱着自己女人，一个飞身，带着沈乔就上了房顶。
“哇！”沈乔一声惊呼，没想到自家男人真的这么有本事，自然是惊讶的不能行。
“玄儿哥，你真的成了？”
“嗨，你是不是不信你玄儿哥？”李玄总算是抓住了机会，质问沈乔。
沈乔的下嘴唇包着上嘴唇，没说话，李玄看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玩。
“晚上再好好惩罚你，先看戏吧。”
李盛家大门紧闭，朱红色的大门看起来格外的厚重。
“开门，放粮！”
“把粮食给我们，给我们我们就走！”
“你要是不给我们，就把你们家拆了！”
门外一个个群情激愤，对着大门又拍又踹，好不热闹，门里的人都懵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老爷是谁？他要是回来了，非得弄死你们！”
门内的也是横惯了，关着大门也不知道外边有多少人，想要用李盛的名号，吓住他们。
但是外边足足近千人，也许单拎出来，跟李盛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可他们站在一起，勇气就起来了。
“我去你娘的，李盛他算什么东西，今天他要是在这里，也得把我们的粮食吐出来！”
“反正老子都快被饿死了，不如跟李盛拼了，吐出来，不让掀了你们的院子。”
门外的开始破口大骂，嘈杂的厉害，拍门踹门的也更加激动。
青林街，紫石街的街坊们，多多少少都是被李盛欺负过，现在终于有人挑头，自然是肆无忌惮的爆发。
尤其是紫石街的街坊，平日里被李盛打压的厉害，现在根本压住不住怒火，纷纷挤到青林街的街坊身前，开始叫门。
“奶奶的，我儿子的腿就是李盛打断的，今天我非得弄死他！”
“李盛他儿子还调戏我老婆，我上去拦着，他儿子还打我一顿，今天我非得换回来。”
“老子不就是在街边乞讨吗？他就让他加的豹子咬断了我的胳膊，说什么我碍着他的眼了！”
青林街的街坊刚开始只是为了粮食，才到这了，而后来加入的紫石街则大多是为了掀翻李盛。
到现在，这支队伍这彻底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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