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小虫豸
售后人员正在忙着给吃到了天降馅饼的洛生花小姐姐安装新的洗衣机。
我们的小客服安晓晓在干嘛呢？
答案是正在食堂忙着吃饭……
下班了不吃饭干嘛？留着给资本家无偿加班吗？
吃完饭自己还能去睡会儿午觉呢，人不能一直忙，得学会劳逸结合，不然身子会垮的，年纪轻轻弄得一身病，那多不好。
安晓晓美滋滋的咬了一口碗里的肉丸子，集团食堂的东西是真的好吃，不知道当初是从哪里请来的大师傅，可惜就是贵了点，一顿饭得好几十呢。
坐在她对面的王稻则有些食不知味，偶尔机械性的夹一筷子菜放进自己嘴里，再机械性的嚼两口咽下去。
谁能理解王总心里的苦呢，平时要忙着部门的正常工作不说，还得绞尽脑汁的帮自家大小姐想办法搞低集团的价值，还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而且怎么会有实习生大中午饭点的时候给隔壁部门的顶头上司打电话说“餐厅的窗口排队的人好多啊，快来帮我抢菜”这样的事的？这是一个实习员工能想出来的事儿？
哦，那个实习员工是集团的最大股东还是自己的大小姐啊，那没事了。
王总感觉自己都快成大小姐的私人助理了——虽然他不反对就是了。
“诶？你怎么不吃啊？”安晓晓抬起头，嘴角还沾着肉丸子的酱汁：“你要是不饿的话那我就一块吃了啊，我还没吃饱呢。”
……你都吃了一份干锅排骨一份土豆丝外加一份炒牛河和半只烧鸡了，居然还没吃饱？！
安晓晓将王稻面前的西湖醋鱼端到自己面前，尝了一口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食堂这些大师傅都是从哪找来的，去外面开个大酒楼不比窝在这食堂里挣的多？”
“食堂的这些师傅都是当初安先生和夫人从全国各地请来的，而且他们都有额外的补贴，合约也是签的长期合约。”
提到安先生和夫人，王稻的声音又有些低沉了下去：“夫人当时说过，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很辛苦了，下班了之后别的不说，至少吃得让大家吃好才行，所以她和安先生专门跑遍了全国各地去请这些大师傅，食堂的运营一直以来也都是在倒贴钱的，再加上安先生和夫人在那会儿经常会带着高管一起来员工餐厅吃饭，厨师们担心要是偷工减料被查到的话要赔偿高额的违约金，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做菜还是挺用心的。”
“这样啊……”安晓晓又咬了一口肉丸子：“难怪食堂的菜做的这么好吃，可惜了，要是再便宜点就好了。”
“便宜点？”王稻疑惑地看着安晓晓：“一份荤菜只要10块钱，想要再便宜点也便宜不下去了吧？”
“10块？！”安晓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份荤菜不是50吗？”
“当初先生和夫人定下的规矩，集团内部员工用餐，荤菜一律10块，素菜5块，外来人员则是荤菜20，素菜10块。”
“这么说，食堂卖菜的师傅坑我的钱？”
“……不，有可能不是。”王稻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小姐，你的工卡能借我用一下吗？”
“可以啊，你要拿去干什么？”安晓晓从善如流，掏出自己的工卡给了王稻。
“做个验证。”
王稻走到食堂的售菜窗口前，先是掏出自己的工卡随便买了份菜，然后又掏出安晓晓的工卡买了份一样的菜。
他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两份菜，又看了看刷卡器上闪过的不同价格，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说不上好看的笑容，低下了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两张工卡。
先生……夫人……怎么你们一不在了，到处都变了呢……
王稻猛地抬手连餐台上的两份菜给扫到了地上，丝毫没有在意会不会弄脏自己身上那套昂贵的西装。
餐厅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吸引了视线，有些迷茫的看着站在餐厅窗口前低着头的集团高管。
等王稻再抬起头时，已是眼里带着血丝，面目狰狞——
“他妈的王八蛋——后勤部是哪个杂种在负责食堂？！立刻让他给我滚过来！现在！立刻！马上！！”
……
……
等秘书部小姐姐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食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安晓晓倒是置身事外，拿筷子串着几个肉丸子在站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边吃边看热闹。
而王稻则站在人群中央，指着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少的肥佬高管怒骂，痛斥对面这种虫豸一样的行为违背了当初设立集团食堂的初衷。
而对面也不甘示弱，涨红了脸在那里和王稻互喷。
“大——安小姐！”秘书部小姐姐穿着高跟鞋噔噔噔跑到安晓晓身边，满脸焦急：“发生什么事了？”
“哦，你来了。”安晓晓抹了抹嘴角的油：“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
“那等会记得吃啊，一日三餐很重要的，就是不知道等会食堂还开不开餐。”
“不是——安小姐，现在是说吃饭的时候吗？！”秘书部的小姐姐在那急的直跳脚。
“现在不正是吃饭的时候吗？”安晓晓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也没到下午上班的点啊。”
“王总在那儿跟人吵架呢！你不管管？”
“我管什么？”安晓晓疑惑地看着对方：“一个金融信托部门的老大，一个后勤部门的主管，他们在那儿吵架，我一个刚来没两天的实习生去劝架？”
没看见周围围了一帮高管都没人敢去触霉头么，别看王总在那儿和对面喷的面红耳赤，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可他身份在那摆着呢。
再怎么说王稻也是金融信托部门的主管，算得上是安氏集团的巨头之一，这会儿人正在那发飙呢，你跑上去劝架。
你是去劝架还是去给人上眼药啊？
至于说安全什么的就更不用担心了，这年头，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谁也不愿意吃这份苦头。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秘书部小姐姐光听到消息说王总在集团食堂发火了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王总之前是不是就和食堂这个主管不对付啊？怎么一下子就发这么大的火？”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秘书部的小姐姐摇了摇头：“平时王总都是在食堂吃的饭，集团的团建或者其他宴请活动他基本都不去的，只有在食堂聚餐才容易把他叫来。”
“哦，那可能是喜欢食堂的口味吧。”安晓晓又咬了口手里的肉丸：“王总要输了。”
“嗯？”
“那个管食堂的，叫什么来着？哦，赵光财，他不打算给王总留面子了。”
安晓晓在一旁看得分明，王总这边虽然怒气值是点满了，可输出都只是连平a都算不上的小招式，效果只能说是不痛不痒。
什么勒令整改，什么职权彻查，什么股东大会，都没什么用。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你金融部门的老大又管不了后勤部，人家给你一个面子叫你一声王总，不给你面子那你在他面前可能还不如他直属上司。
“可是，他怎么敢这么做的？”秘书部小姐姐有些看不懂：“他是不归王总管，可他难道就不怕王总动他吗？”
“只要有钱赚，别说动他了，就算你要他把他祖宗的骨灰给挖出来扬了，他都不一定在乎，只要钱给够就行。”
安晓晓看着有些迷茫的秘书部小姐姐：“我问你啊，整个集团总部，大概有多少员工？”
“总部？”秘书部小姐姐下意识看了眼窗外的工业园区，这一整片工业园区都是集团在用：“大概有三万多？”
“那咱们就按三万来算，我再问你，咱们集团目前有几个食堂？”
“这——我还真没算过。”秘书部小姐姐愣了一下：“应该有十多个吧？”
她们秘书部虽然号称是集团的超级情报部门，各个高管除了自己的贴身助理之外，其他的包括行政秘书和生活秘书都是在秘书部里论调。更别说不同部门的行政工作汇总和对接也得过她们的手，可惜小姐姐平时只关心工作和王总，还真没注意过这些方面的事情。
“总共是28个员工餐厅，提供八大菜系外加各类西餐和风味小吃，分散在整个园区的办公楼里，合计下来应该有六层左右。”
“这么多？！”
“嗯，还有两个只对集团高层开放的景观餐厅，不过我还没去过。”
安晓晓没理会陷入震惊的秘书部小姐姐，继续讲解到：“不同部门的餐厅所在的位置也不同，不过大厨和提供的菜系都类似，像我们现在这个餐厅，足够容纳六百人一起吃饭，整个员工餐厅每天可以容纳近万人次同时就餐。”
“我再给你算笔账，除开所有高管，再除掉那些自己带饭的，我们按一半来算，就当每天只有五千人次在集团食堂就餐——你的卡刷菜是多少钱？”
“荤菜的话30，素菜10块，食堂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贵我觉得……”
“啧，还真是实习生没人权啊……那我们就算他一道菜赚二十，一天光是欺上瞒下的油水，他就能拿到手最少十万，哪怕算上上下打点的费用以及分给其他人的钱，他一个月至少也从集团食堂这一块儿捞了小两百万，更别说集团对食堂还有额外补贴了。”
安晓晓打从心眼里就不信这事儿没高管知道，只不过是知道的高管不在意，而在意的高管不知道罢了。
毕竟那些高管在食堂用餐的价格又没变过，现在的集团员工也不知道当初的集团给食堂的定价。
秘书部小姐姐看着那边眼睛瞪得比王总还大的赵主管，完全理解了一切——这一个月好几百万的油水，他自然有胆量跟集团的任何一个人对着干了，除非对方是集团真正的老大，可惜很明显，王总并不是。
“话又说回来，这事儿光靠这肥佬赵可干不成，背后还得有靠山才行，”安晓晓眯起了眼睛：“这个赵主管……背后是谁？”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秘书部小姐姐摇了摇头，眼神望着王总那边直发怔，不过她又一下子回过神，拍了拍手：“不过后勤部门的话，现在是安先生的母亲，也就是您的奶奶，安老太太在管理！”
“我就说嘛，四天王怎么会真的只有四个呢，合着第五个在这儿呢，”安晓晓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这下有意思了……”
我们的小客服安晓晓在干嘛呢？
答案是正在食堂忙着吃饭……
下班了不吃饭干嘛？留着给资本家无偿加班吗？
吃完饭自己还能去睡会儿午觉呢，人不能一直忙，得学会劳逸结合，不然身子会垮的，年纪轻轻弄得一身病，那多不好。
安晓晓美滋滋的咬了一口碗里的肉丸子，集团食堂的东西是真的好吃，不知道当初是从哪里请来的大师傅，可惜就是贵了点，一顿饭得好几十呢。
坐在她对面的王稻则有些食不知味，偶尔机械性的夹一筷子菜放进自己嘴里，再机械性的嚼两口咽下去。
谁能理解王总心里的苦呢，平时要忙着部门的正常工作不说，还得绞尽脑汁的帮自家大小姐想办法搞低集团的价值，还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而且怎么会有实习生大中午饭点的时候给隔壁部门的顶头上司打电话说“餐厅的窗口排队的人好多啊，快来帮我抢菜”这样的事的？这是一个实习员工能想出来的事儿？
哦，那个实习员工是集团的最大股东还是自己的大小姐啊，那没事了。
王总感觉自己都快成大小姐的私人助理了——虽然他不反对就是了。
“诶？你怎么不吃啊？”安晓晓抬起头，嘴角还沾着肉丸子的酱汁：“你要是不饿的话那我就一块吃了啊，我还没吃饱呢。”
……你都吃了一份干锅排骨一份土豆丝外加一份炒牛河和半只烧鸡了，居然还没吃饱？！
安晓晓将王稻面前的西湖醋鱼端到自己面前，尝了一口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食堂这些大师傅都是从哪找来的，去外面开个大酒楼不比窝在这食堂里挣的多？”
“食堂的这些师傅都是当初安先生和夫人从全国各地请来的，而且他们都有额外的补贴，合约也是签的长期合约。”
提到安先生和夫人，王稻的声音又有些低沉了下去：“夫人当时说过，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很辛苦了，下班了之后别的不说，至少吃得让大家吃好才行，所以她和安先生专门跑遍了全国各地去请这些大师傅，食堂的运营一直以来也都是在倒贴钱的，再加上安先生和夫人在那会儿经常会带着高管一起来员工餐厅吃饭，厨师们担心要是偷工减料被查到的话要赔偿高额的违约金，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做菜还是挺用心的。”
“这样啊……”安晓晓又咬了一口肉丸子：“难怪食堂的菜做的这么好吃，可惜了，要是再便宜点就好了。”
“便宜点？”王稻疑惑地看着安晓晓：“一份荤菜只要10块钱，想要再便宜点也便宜不下去了吧？”
“10块？！”安晓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份荤菜不是50吗？”
“当初先生和夫人定下的规矩，集团内部员工用餐，荤菜一律10块，素菜5块，外来人员则是荤菜20，素菜10块。”
“这么说，食堂卖菜的师傅坑我的钱？”
“……不，有可能不是。”王稻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小姐，你的工卡能借我用一下吗？”
“可以啊，你要拿去干什么？”安晓晓从善如流，掏出自己的工卡给了王稻。
“做个验证。”
王稻走到食堂的售菜窗口前，先是掏出自己的工卡随便买了份菜，然后又掏出安晓晓的工卡买了份一样的菜。
他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两份菜，又看了看刷卡器上闪过的不同价格，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说不上好看的笑容，低下了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两张工卡。
先生……夫人……怎么你们一不在了，到处都变了呢……
王稻猛地抬手连餐台上的两份菜给扫到了地上，丝毫没有在意会不会弄脏自己身上那套昂贵的西装。
餐厅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吸引了视线，有些迷茫的看着站在餐厅窗口前低着头的集团高管。
等王稻再抬起头时，已是眼里带着血丝，面目狰狞——
“他妈的王八蛋——后勤部是哪个杂种在负责食堂？！立刻让他给我滚过来！现在！立刻！马上！！”
……
……
等秘书部小姐姐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食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安晓晓倒是置身事外，拿筷子串着几个肉丸子在站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边吃边看热闹。
而王稻则站在人群中央，指着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少的肥佬高管怒骂，痛斥对面这种虫豸一样的行为违背了当初设立集团食堂的初衷。
而对面也不甘示弱，涨红了脸在那里和王稻互喷。
“大——安小姐！”秘书部小姐姐穿着高跟鞋噔噔噔跑到安晓晓身边，满脸焦急：“发生什么事了？”
“哦，你来了。”安晓晓抹了抹嘴角的油：“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
“那等会记得吃啊，一日三餐很重要的，就是不知道等会食堂还开不开餐。”
“不是——安小姐，现在是说吃饭的时候吗？！”秘书部的小姐姐在那急的直跳脚。
“现在不正是吃饭的时候吗？”安晓晓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也没到下午上班的点啊。”
“王总在那儿跟人吵架呢！你不管管？”
“我管什么？”安晓晓疑惑地看着对方：“一个金融信托部门的老大，一个后勤部门的主管，他们在那儿吵架，我一个刚来没两天的实习生去劝架？”
没看见周围围了一帮高管都没人敢去触霉头么，别看王总在那儿和对面喷的面红耳赤，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可他身份在那摆着呢。
再怎么说王稻也是金融信托部门的主管，算得上是安氏集团的巨头之一，这会儿人正在那发飙呢，你跑上去劝架。
你是去劝架还是去给人上眼药啊？
至于说安全什么的就更不用担心了，这年头，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谁也不愿意吃这份苦头。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秘书部小姐姐光听到消息说王总在集团食堂发火了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王总之前是不是就和食堂这个主管不对付啊？怎么一下子就发这么大的火？”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秘书部的小姐姐摇了摇头：“平时王总都是在食堂吃的饭，集团的团建或者其他宴请活动他基本都不去的，只有在食堂聚餐才容易把他叫来。”
“哦，那可能是喜欢食堂的口味吧。”安晓晓又咬了口手里的肉丸：“王总要输了。”
“嗯？”
“那个管食堂的，叫什么来着？哦，赵光财，他不打算给王总留面子了。”
安晓晓在一旁看得分明，王总这边虽然怒气值是点满了，可输出都只是连平a都算不上的小招式，效果只能说是不痛不痒。
什么勒令整改，什么职权彻查，什么股东大会，都没什么用。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你金融部门的老大又管不了后勤部，人家给你一个面子叫你一声王总，不给你面子那你在他面前可能还不如他直属上司。
“可是，他怎么敢这么做的？”秘书部小姐姐有些看不懂：“他是不归王总管，可他难道就不怕王总动他吗？”
“只要有钱赚，别说动他了，就算你要他把他祖宗的骨灰给挖出来扬了，他都不一定在乎，只要钱给够就行。”
安晓晓看着有些迷茫的秘书部小姐姐：“我问你啊，整个集团总部，大概有多少员工？”
“总部？”秘书部小姐姐下意识看了眼窗外的工业园区，这一整片工业园区都是集团在用：“大概有三万多？”
“那咱们就按三万来算，我再问你，咱们集团目前有几个食堂？”
“这——我还真没算过。”秘书部小姐姐愣了一下：“应该有十多个吧？”
她们秘书部虽然号称是集团的超级情报部门，各个高管除了自己的贴身助理之外，其他的包括行政秘书和生活秘书都是在秘书部里论调。更别说不同部门的行政工作汇总和对接也得过她们的手，可惜小姐姐平时只关心工作和王总，还真没注意过这些方面的事情。
“总共是28个员工餐厅，提供八大菜系外加各类西餐和风味小吃，分散在整个园区的办公楼里，合计下来应该有六层左右。”
“这么多？！”
“嗯，还有两个只对集团高层开放的景观餐厅，不过我还没去过。”
安晓晓没理会陷入震惊的秘书部小姐姐，继续讲解到：“不同部门的餐厅所在的位置也不同，不过大厨和提供的菜系都类似，像我们现在这个餐厅，足够容纳六百人一起吃饭，整个员工餐厅每天可以容纳近万人次同时就餐。”
“我再给你算笔账，除开所有高管，再除掉那些自己带饭的，我们按一半来算，就当每天只有五千人次在集团食堂就餐——你的卡刷菜是多少钱？”
“荤菜的话30，素菜10块，食堂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贵我觉得……”
“啧，还真是实习生没人权啊……那我们就算他一道菜赚二十，一天光是欺上瞒下的油水，他就能拿到手最少十万，哪怕算上上下打点的费用以及分给其他人的钱，他一个月至少也从集团食堂这一块儿捞了小两百万，更别说集团对食堂还有额外补贴了。”
安晓晓打从心眼里就不信这事儿没高管知道，只不过是知道的高管不在意，而在意的高管不知道罢了。
毕竟那些高管在食堂用餐的价格又没变过，现在的集团员工也不知道当初的集团给食堂的定价。
秘书部小姐姐看着那边眼睛瞪得比王总还大的赵主管，完全理解了一切——这一个月好几百万的油水，他自然有胆量跟集团的任何一个人对着干了，除非对方是集团真正的老大，可惜很明显，王总并不是。
“话又说回来，这事儿光靠这肥佬赵可干不成，背后还得有靠山才行，”安晓晓眯起了眼睛：“这个赵主管……背后是谁？”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秘书部小姐姐摇了摇头，眼神望着王总那边直发怔，不过她又一下子回过神，拍了拍手：“不过后勤部门的话，现在是安先生的母亲，也就是您的奶奶，安老太太在管理！”
“我就说嘛，四天王怎么会真的只有四个呢，合着第五个在这儿呢，”安晓晓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这下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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