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邪灵现世
队伍虽然停止，但是洞口行进的节奏似乎并没有停止。侍卫们正在紧忙不迭地做着收尾工作，厉声呦喝并督促还未完全通过隧洞的人群。
黑衣人和新王一同来到距离洞口最近的高地上，俯视侍卫们粗暴驱赶人群的紧张场面。他们重新审视着这座千年不变、未曾开启过的古老遗迹，为主人的力量深感崇佩。
“我的任务即将结束，你们的征程才刚刚开始，主人为你们安排好了一切。”新王一侧的黑衣人首领突然发话，低沉的声音从兜帽中靡靡飘出，像是被施了魔法的乐曲，令人迷醉。
“我们会在月潮来临之前，赶到狼牙港渡海。”骑在马背上的洛可隆达并不动容，眼神专注在洞口的流程之中。
“过了大罗桥会有很多小村庄和城镇供你们洗劫和补充物资，主人交代过，不要涉足艾美尼平原和进入万象古城，否则会拖延集结过海的时间。玉清矿洞的狼人，摩丽高山的塞默人和不语族，塔米伦克高原的克森族、东苏族、高山族以及万象森林的豺灵，会准时跟你们在狼牙港码头集合，或许提前。”
“他们会听从我的指挥？”
“你只是月光平原的王，他们会不会听你的，就要看你的能耐。”
“我会让他们服从的，就像我征服月光平原上各个部族一样。力量和鲜血会让他们松口和下跪。”
“主人的大业完成之前，你们不得在内部发起争斗。”
“不用拳头如何让他们听从？祈祷还是诅咒？”
“总之不能互相残杀，这是命令。你们的任务是辅佐主人推毁永恒王朝，将此刻坐在黄金椅上的那个王拉下去，此后，主人允诺你们割地封王，自成一国。”
“他消灭一个王，却又造出无数个王？”
“对主人要使用尊称。”
“他是你的主人，不是我的。”
“你要背弃自己当初的诺言？”
“不，我在履行。”洛可隆达斜了黑衣人一眼，否认道，“我没有向他下跪，也不会向他臣服，我们只是达成了共同目标中的几条而已，只不过我的目标中不包括那把黄金椅。我只想带领我的子民走出月光平原，去你口中那个地肥水美的阿塔纳哈大陆生活。”
“你发誓不会背叛主人？”黑衣人似乎有些生气，声音里透露着不满的语调。
“我会协助他登上那座黄金椅子，仅此而已。”洛可隆达振振有词，语气缄默。
“牢记你的诺言。”黑衣人抖动缰绳，作出最后的警告，带领群仆朝着脚下西部大门的洞口奔去。
这时盘旋在空中的那只雕逐渐下坠，寻找位置，最后落在了洛可隆达垫着皮甲的肩膀上，与他一同注视黑衣人离去的方向。
最后一拨队伍从隧洞出来后，侍卫吹响了启程的号角。不一会儿，行军大队重新攒动，缓缓蠕动，像是一条沉眠多年的黑色巨虫刚刚苏醒，沿着设定好的路线开始蜿蜒前行。
当队尾逐渐消失在主路的弯道处之后，黑衣人环成一圈，面对洞门，准备闭门的仪式。
他们统统下马，走向洞门口，分别从腰间拔出佩剑，将剑吻杵在地上。剑身被滚滚萦缭的黑雾缠绕，看不清楚形状。黑色剑吻在地上划出深刻的痕迹，迸发出银色闪亮的火花，弧线将洞门围成一个半圆。接着他们在半圆地面上刻画着某种图案和符文，黑色雾气依旧缭绕不断，并随着图案和符文的完成逐渐增多。
刚才还晴朗无云的天空，此刻被一股突现的黑色密雾所笼罩，云群紧锣密鼓地簇向门洞上方，并向四处蔓延流伸。不一会儿，黑色云雾已经完全将洞口的空间充没，黑衣人藏身其中，看不到踪迹。
一团蓝色火焰在黑雾中幽然闪烁，忽现忽隐，缭放出微弱光芒。稍倾，雾气开始轻轻旋转缠绕，将蓝色火焰包围其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旋绕的速度越来越快。接着火焰像是在吸收所有雾气一样，开始不断壮大，形状越来越明显，焰光也越来越清晰，直至雾气都消失后，一团如井口大小的蓝色火球出现在洛可隆达的视野之中。
黑衣人消失了。
洛可隆达沉默地观察一切，表情刚硬坚定，并不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惊动。
蓝色火球在洞口飘浮闪动，如同空气中自由荡漾的一粒尘埃。慢慢地，它开始缩小，蜗聚，直至缩变成碗口大小。同时球的颜色也在逐渐变淡，形状也在消弱，它在慢慢转动、消变、减弱……直至变成一面手掌大小的镜子。
地面上重新团起一簇黑色雾气，在镜子前面滚滚绕绕，开始变多变浓并缭绕混沌。突然雾气开始向上攀升，行迹缓慢，直到升浮至一个成年人的身体高度时，雾气开始缓缓下坠，向四周和地面飘退。
一具吸附着肮脏污血的黑色骷髅跃然于世，出现在视野之中。洛可隆达这才瞪大双眼，咬紧目标，呼吸急促。
密实的云层将太阳完全遮蔽，门外的世界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之中，天地之间变得阴森鬼寂，令人寒惧。
骷髅佝偻着身体，像个垂死的老人一样缓慢移动。黑色污血从身体四处滴滴嗒嗒，落在地上，并浸染脚踩的地面，脚步沉重得似乎在被死神羁绊。
好久之后，沾满血垢的骨手才触碰到那面一直飘浮在半空中的镜子。其间骷髅一直未转过身来，洛可隆达无法观察清楚对方的真实面容。
这时，只见骷髅将镜面朝向洞口的方向，唇颚上下粘动，似乎在念念有词。紧接着镜面闪动白色光芒，照向洞口，成为天地之间唯一的光源。
身后响起如同山体滑落般的巨大声响，所有人回头望向西部大门的方向，只见那道如山脉一样宏伟巍峨的天门，正在缓缓闭合。
与此同时，月光平原辽阔的天地中飞翔着一个细小伶俐、无人关心的微小生物。它正急匆匆地奔向月光平原一面正在闭合的西部大门。它先是在大门闭合前溜进洞隧之中，接着在洞里猛然加速，又赶在另一扇门合缝时冲了出来。
接着，它越过正在被黑雾吞噬并逐渐消失的虚弱骷髅头顶，飘过站在高处岿然不动的洛可隆达肩旁，朝着万象古城的方向飞去。
黑衣人和新王一同来到距离洞口最近的高地上，俯视侍卫们粗暴驱赶人群的紧张场面。他们重新审视着这座千年不变、未曾开启过的古老遗迹，为主人的力量深感崇佩。
“我的任务即将结束，你们的征程才刚刚开始，主人为你们安排好了一切。”新王一侧的黑衣人首领突然发话，低沉的声音从兜帽中靡靡飘出，像是被施了魔法的乐曲，令人迷醉。
“我们会在月潮来临之前，赶到狼牙港渡海。”骑在马背上的洛可隆达并不动容，眼神专注在洞口的流程之中。
“过了大罗桥会有很多小村庄和城镇供你们洗劫和补充物资，主人交代过，不要涉足艾美尼平原和进入万象古城，否则会拖延集结过海的时间。玉清矿洞的狼人，摩丽高山的塞默人和不语族，塔米伦克高原的克森族、东苏族、高山族以及万象森林的豺灵，会准时跟你们在狼牙港码头集合，或许提前。”
“他们会听从我的指挥？”
“你只是月光平原的王，他们会不会听你的，就要看你的能耐。”
“我会让他们服从的，就像我征服月光平原上各个部族一样。力量和鲜血会让他们松口和下跪。”
“主人的大业完成之前，你们不得在内部发起争斗。”
“不用拳头如何让他们听从？祈祷还是诅咒？”
“总之不能互相残杀，这是命令。你们的任务是辅佐主人推毁永恒王朝，将此刻坐在黄金椅上的那个王拉下去，此后，主人允诺你们割地封王，自成一国。”
“他消灭一个王，却又造出无数个王？”
“对主人要使用尊称。”
“他是你的主人，不是我的。”
“你要背弃自己当初的诺言？”
“不，我在履行。”洛可隆达斜了黑衣人一眼，否认道，“我没有向他下跪，也不会向他臣服，我们只是达成了共同目标中的几条而已，只不过我的目标中不包括那把黄金椅。我只想带领我的子民走出月光平原，去你口中那个地肥水美的阿塔纳哈大陆生活。”
“你发誓不会背叛主人？”黑衣人似乎有些生气，声音里透露着不满的语调。
“我会协助他登上那座黄金椅子，仅此而已。”洛可隆达振振有词，语气缄默。
“牢记你的诺言。”黑衣人抖动缰绳，作出最后的警告，带领群仆朝着脚下西部大门的洞口奔去。
这时盘旋在空中的那只雕逐渐下坠，寻找位置，最后落在了洛可隆达垫着皮甲的肩膀上，与他一同注视黑衣人离去的方向。
最后一拨队伍从隧洞出来后，侍卫吹响了启程的号角。不一会儿，行军大队重新攒动，缓缓蠕动，像是一条沉眠多年的黑色巨虫刚刚苏醒，沿着设定好的路线开始蜿蜒前行。
当队尾逐渐消失在主路的弯道处之后，黑衣人环成一圈，面对洞门，准备闭门的仪式。
他们统统下马，走向洞门口，分别从腰间拔出佩剑，将剑吻杵在地上。剑身被滚滚萦缭的黑雾缠绕，看不清楚形状。黑色剑吻在地上划出深刻的痕迹，迸发出银色闪亮的火花，弧线将洞门围成一个半圆。接着他们在半圆地面上刻画着某种图案和符文，黑色雾气依旧缭绕不断，并随着图案和符文的完成逐渐增多。
刚才还晴朗无云的天空，此刻被一股突现的黑色密雾所笼罩，云群紧锣密鼓地簇向门洞上方，并向四处蔓延流伸。不一会儿，黑色云雾已经完全将洞口的空间充没，黑衣人藏身其中，看不到踪迹。
一团蓝色火焰在黑雾中幽然闪烁，忽现忽隐，缭放出微弱光芒。稍倾，雾气开始轻轻旋转缠绕，将蓝色火焰包围其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旋绕的速度越来越快。接着火焰像是在吸收所有雾气一样，开始不断壮大，形状越来越明显，焰光也越来越清晰，直至雾气都消失后，一团如井口大小的蓝色火球出现在洛可隆达的视野之中。
黑衣人消失了。
洛可隆达沉默地观察一切，表情刚硬坚定，并不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惊动。
蓝色火球在洞口飘浮闪动，如同空气中自由荡漾的一粒尘埃。慢慢地，它开始缩小，蜗聚，直至缩变成碗口大小。同时球的颜色也在逐渐变淡，形状也在消弱，它在慢慢转动、消变、减弱……直至变成一面手掌大小的镜子。
地面上重新团起一簇黑色雾气，在镜子前面滚滚绕绕，开始变多变浓并缭绕混沌。突然雾气开始向上攀升，行迹缓慢，直到升浮至一个成年人的身体高度时，雾气开始缓缓下坠，向四周和地面飘退。
一具吸附着肮脏污血的黑色骷髅跃然于世，出现在视野之中。洛可隆达这才瞪大双眼，咬紧目标，呼吸急促。
密实的云层将太阳完全遮蔽，门外的世界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之中，天地之间变得阴森鬼寂，令人寒惧。
骷髅佝偻着身体，像个垂死的老人一样缓慢移动。黑色污血从身体四处滴滴嗒嗒，落在地上，并浸染脚踩的地面，脚步沉重得似乎在被死神羁绊。
好久之后，沾满血垢的骨手才触碰到那面一直飘浮在半空中的镜子。其间骷髅一直未转过身来，洛可隆达无法观察清楚对方的真实面容。
这时，只见骷髅将镜面朝向洞口的方向，唇颚上下粘动，似乎在念念有词。紧接着镜面闪动白色光芒，照向洞口，成为天地之间唯一的光源。
身后响起如同山体滑落般的巨大声响，所有人回头望向西部大门的方向，只见那道如山脉一样宏伟巍峨的天门，正在缓缓闭合。
与此同时，月光平原辽阔的天地中飞翔着一个细小伶俐、无人关心的微小生物。它正急匆匆地奔向月光平原一面正在闭合的西部大门。它先是在大门闭合前溜进洞隧之中，接着在洞里猛然加速，又赶在另一扇门合缝时冲了出来。
接着，它越过正在被黑雾吞噬并逐渐消失的虚弱骷髅头顶，飘过站在高处岿然不动的洛可隆达肩旁，朝着万象古城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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