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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天将降大坑于斯人也

    都说穿越好,穿越活成大女主,但怎么没人告诉我,没电,没网,没手机,没路灯,没马桶,是多么的不方便!

    做柳无念的第三天,无趣,无趣,还是无趣!

    她看着远处为自己做衣裳的柳香叶,无事可做的她,在池塘边,捡着石头,打着水漂,懊恼着。

    没有social,连个能聊天的同好都没有。跟柳香叶说什么,还要谨防隔墙有耳。咱就一个养废的弃女,当真有人监视着?竟也是要这般谨慎的。

    别说同好了,甚至也没有同伙,怎么能为柳无念复仇呢!纵使自己能全然不顾柳无念的死,那自己也不能一辈子被关在这呀?

    许愿的机会都已经没有了,她也只能在这个鬼朝代谋生了。想到这,她才意识到,好家伙,那个道士呢?他穿到哪去了?

    道士,或许是这场设定中,对“柳无念”来说,唯一可信的人。

    根据如意的实现程度,即使自己不去找道士,道士也应该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才对啊。会不会,他已经进到了这侯府之中呢?

    无论怎么样,许小清决定,第一步,走出这个湖心阁!然后再建立自己可靠的团队!

    先做堂堂正正的柳无念,再替柳无念也为自己活出新的人生!就连柳香叶,今年也才不过33岁,她也不该被困在这儿当一辈子的嬷嬷!

    许小清认认真真的观察了这个湖心阁院子的格局,一圈圈的走着,毫无惊喜,除了西侧院墙有个破败的狗洞。

    还真是应了那句: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许小清自嘲的敲了敲自己的头,还真的要好好思虑一下才行呢。

    逃走?名不正言不顺,尤其是身为奴籍的柳香叶,怕是要被捉到官府治罪。

    所以若是不能制造个契机,拥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自己和柳香叶怕是难有出路。

    思及此,许小清便喊了柳香叶进了内室,一起谋划谋划。

    “嬷嬷,我想离开侯府,您可愿跟我一起,重新开始生活!”

    许小清悄声说道,然而柳香叶脸色突变,惊慌失措的说:“姑娘,不可!”

    原以为会得到支持的许小清很是惊愕,不解的脱口便说“为何?我们在这,只有四方的天,过着毫无希望的生活,嬷嬷,我才16,你也不过33岁,又何必把人生困于此处!我是一定要离开这里的!”

    柳香叶从没想过一向安静乖巧的柳无念会突然萌生了出府的想法,她只以为是被姐弟欺负了,便不想在此了“姑娘,我去求夫人,让轻樱小姐和棋少爷不来我们这处,好不好。定还给姑娘一个安稳,好不好?姑娘的身份。。。”

    许小清的情绪也上来了,直接打断了柳香叶的话:“嬷嬷,我定是要重新开始的。不止为母亲,为了你和我自己,我都是要出去的!昨天我刚立下誓,绝不让母亲再受羞辱。今天你为何又劝我安稳度日呢?”

    柳香叶看着言辞激动却毫无怯懦的柳无念,终是意识到那句“世上有我柳无念,无人敢辱袁紫衣”,不是姑娘一时的豪言壮语。

    说没有被触动是假的。可她想到多年前袁紫衣以命相托的交代和姑娘的真实身世,她又岂能不迟疑呢?她何尝不知在这四方的天里的日子是什么?可和柳无念的命比起来,虚名,自由,都重要吗?但姑娘毕竟流着那人和主子的骨血,或许注定也不能平凡呢?是不是该来的那天,还是会来呢。

    许小清看着犹豫的柳香叶,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些碎片,等等?刚刚柳香叶提到了身份?怕不只是私生女而已。难道当年的事,有极大的隐情?一般小说里,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怕是她的身世埋了什么惊天大雷?竟需要侯府嫡女自缢才能保全?

    许小清突然感到一丝寒冷,调剂式许愿,怕是调剂式深坑!

    现在宛如蝼蚁的自己,还想着那些美事儿呢?

    总以为抱着现代人的思想,总能领先这些古人,但越是没开化的时代,哪有思想可言!

    人的吐沫星儿就能淹死女人,可不就一瞬间淹死了柳无念!

    柳无念的命也是命啊。

    虽知一切都需从长计议,但许小清语气仍不愿妥协,故作厉色高声道:“柳姨,我视你如师如母,以前的我,不辨是非,承蒙您照拂。可我如今长大了,我即是你的主子,你就该听从于我!不然,我就让外祖母将你打发了出去!”

    柳香叶闻言,扑通一跪,瞧着姑娘词严厉色,姑娘果真是变了,真真有了主子的威严了!那日袁家姐弟到底对姑娘做了什么,竟让姑娘像变了个人!

    若是真的被姑娘遣离,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袁紫衣啊。但柳香叶也知道如今的姑娘怕是再难哄骗。“姑娘,奴无不恭之意。只是奴也有奴的不得己。若时机成熟,定将事情全盘告与姑娘!眼下,望姑娘听奴一句劝,切莫冲动!”

    不再是以往的敷衍与哄骗,许小清感觉柳香叶对自己的转性也是有所察觉的,她得给柳香叶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

    她伸手扶起了柳香叶,软下语气“柳姨,我是信你的,只是,只是。。”,她带点哽咽的说“那日,轻樱和子棋,她们骂我是野种,还将我推倒在水中,差点将我呛死,生死一线,柳姨,我才不想再想蝼蚁一样活着了,你可知,娘亲的遗物,都被他们尽数抢走了”。

    许小清说完这些,就转身伏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上,呜呜的假哭起来。那颤抖的双肩,似乎是伤心的不能自已!

    柳香叶的手在袖口里捏成了拳,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姑娘!看着伤心欲绝的姑娘,柳香叶心疼的紧,原来是这样!“姑娘,是奴的错,奴的一味隐忍,竟差点害了姑娘的命!从此,我听姑娘的,由姑娘做主!”

    许小清听闻,心里叹息,你的一味隐忍,哪里是差点害了柳无念啊。是真的要了柳无念的命啊!

    罢了,天将降大任,必先降大坑。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