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绿蚁
李墨大大方方的走上前，色眯眯的摸了摸几个在外迎客胭脂俗粉的胸脯，还没待姑娘们气恼，李墨紧接着又拿出把碎银子往人家胸脯上塞。
姑娘们立马笑靥如花，个个都挺胸抬头，争相往李墨身旁靠，等到一把接一把塞满了胸口，李墨才拉着晏山支往里面走，熟门熟路的风尘娘，见着情势，堆着笑容迎面而来，一手蒲扇左摇右晃，把几个还想靠胸口兜钱的姑娘赶回到门口，接客。
风尘娘风韵犹存，叉着腰肢，笑呵呵的问：“这位女侠，不知道来我们春潮宫，是找细皮嫩肉的小相公，还是闭月羞花的小娘子呢？”
李墨色眯眯的盯着风尘娘的胸脯看，随口答道：“找鱼龙混杂的春潮湖。”
风尘娘眉眼一挑，神情微滞，不过转瞬就掩藏好自己的惊慌，娇俏着望向李墨。
“这位姐姐，可真会说笑，来我春潮宫，不跟小相公小姑娘玩，看什么湖？”
“春潮宫倒是建在湖上，要是想下去洗澡，我可不拦着。”
晏山支像家卫一般，恭敬的站在李墨身后，不需要说话。
李墨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枚圆玉，缓缓的放在风尘娘的六两胸脯肉上。
“可够？”
风尘娘媚笑着将圆玉收好，故作委屈，“原来是贵客，这次是陶姐姐我眼拙了，下次姐姐请你们喝花酒。”
“随我来，我这就给二位拿两张水引。”
那圆玉是修行之人做买卖用的货币，李墨跟他介绍过，一枚圆玉，百两黄金，有价无市。
陶姓的老鸨在前面带路，晏山支好奇的问了问李墨水引是什么，可李墨不耐烦的称一会儿就明白了。
风尘娘很快就从一间内屋里，拿出两张木牌，上面弯弯扭扭的刻着黑色的纹路，有点像梁笑生当初给他的玉佩上的图案，仔细瞧却也有很多不同。
她很快打开了另一扇门，门后竟有一口金碧辉煌的井，井口四周雕龙画凤，一只金色老龟坐镇在井口后面，一动不动，晏山支都能感觉到李墨望向金龟时候的紧张。
“从这里跳下去，就到湖底了。你们自便，陶姐姐我还要出去接客，就不奉陪了。”
说完她扭着腰肢，笑吟吟的将门关好，就此离去。
李墨沉默的瞥了眼那只金子做的老龟，面色凝重。
晏山支打破僵局，“现在怎么办？”
李墨似乎终于缓过神，温和的冲晏山支笑，大大咧咧的说道：“自然是跳井呗！”
“扑通”，李墨握着她那块木牌，毫不迟疑的就跳了下去，晏山支有样学样，深呼吸一口气，也握好木牌，纵身下跳。
水将他包裹住，却没将他衣物打湿，木牌发着羸弱的光，却堪堪能把他整个围绕，以至于水宛若陆地上的空气一般，他虽然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却对他没什么影响，顺着井道下沉，没一会身体就像个锥子，刺入到一个气团里，黑暗的视线变得明亮，他下沉到底，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街道上，安安稳稳的站着。
李墨声音响起，“还不错嘛，倒还挺漂亮的。”
说完她也不理会晏山支，独自往前晃悠，晏山支握紧木牌紧紧跟在她身后。
他身在此时此地的感受，就好像如同进了一个泡沫里面，他往上一望，数十米高处，他能看到有鱼群在上面周旋，水草在上面摇曳，吹弹可破的泡沫，却好像坚不可摧的将他们拒之门外。
街上的人跟小南城外面的人比，少得可怜，倒是跟红杏街有得一比，李墨在他前面，毫不生分挨着门户一一往前逛。
“寒铁一斤要多少白玉币？”
“五十。”
“赤珊瑚？你这年份多久了？”
“四百年。”
“竟然是水母花，多少钱我买了。”
“两百白玉币就卖。”
“便宜。”
……
李墨挑挑拣拣，感兴趣的就买下，大多数摊主都不怎么让还价，一副爱买不买，不买拉倒的模样，不过晏山支也能感觉得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好惹，卖寒铁的那个，屁股下坐着条水蟒，卖赤珊瑚的腰里别着根海狸，卖水母花的是个老婆婆，嘴里像嚼着一块铁，说话含糊，但嘴巴一动，嘴里就火花四溅。
晏山支看到一个卖精魅的店铺，他犹豫了一下，仍是跟李墨打了声招呼，进了店门。
“客官，随意看，概不兴讨价还价。”看店铺的小伙计，躺在椅子上眯眼睡觉，倒没什么奇怪的举动，不过转眼一想，能在这儿开店的总要比外面随便摆个摊子的人要厉害吧，晏山支收收心神，不敢多往他那儿瞧，老老实实看着店里陈列好的笼子。
李墨或许是外面的地摊货看得差不多了，也进往店里往晏山支身边站定脚。
指着一个食指大小微微透明的粉色蝴蝶，李墨淡定的向晏山支解释，“这只精魅叫地粉，但大多数人喜欢叫它暧昧，有些小姑娘喜欢养它，专门勾引那些涉世不深的书生剑客。你喜欢？”
晏山支愣了愣，摇摇头。
她随即又往前，随意指着另一个笼子，里面竟是个毛毛虫模样的小家伙，啃食着一只桑叶，“这只虫子叫精虫，哈哈，这个比较有趣，你给它桑叶它也吃，你喂它人血，它也喝，他喝了谁的血，身体里就长谁的血，而且还是最为珍贵的心头血。”
李墨开心的对晏山支解释，有些专门炼符炼器的人，最后都喜欢用心头血做最好的精炼，可是心头血用多了会伤害元气，要是有一只精虫在，就能提供更多的心头血，品相高的精虫即使是在禹州，也大有人肯高价收购。
“唉，可惜了，这只精虫最多能供血两次，品相太低，只有黄阶下品。”
晏山支似懂非懂，为这种神奇的动物感到惊讶。
晏山支继续看，没一会儿，他瞧见一只蚂蚁，但个头却要比印象中的蚂蚁大上好几圈，而且周身泛着绿色的豪光。
“这是什么。额，茉莉。”
被叫做茉莉的李墨，闻声上前仔细看了看晏山支指向的那个小笼子。
“就叫做绿蚁，这倒是很少见，蚂蚁一般是群居，但偏偏绿蚁喜欢形单影只，绿蚁是蚂蚁里面天生的王者，不过灵智太低，不易操纵，没什么用，有些有钱人喜欢用它泡酒，不过我没喝过，我娘不同意。”
晏山支看着绿蚁，越看越喜欢，一时间挪不开步子，他转过头问店伙计，多少钱，店伙计这才不耐烦的抬眼看了看这边。
“绿蚁？”
晏山支点点头。
“便宜货，收你十个白玉币。要的话，把钱放下，直接提着走就是。”
晏山支回过头尴尬的看向李墨，李墨斜着眼，翘起嘴角，无动于衷。
他只好丧气说道：“茉莉，你借我十块那个什么白玉币，我以后十倍还你，行不行？”
“你要买那个玩意干嘛，你要是买暧昧，我都理解，去勾搭几个屁股大好生养的黄花闺女，买给你也无妨。这绿蚁？”
晏山支抢着说：“很可爱啊，而且好养，以后还可以送给阿离。”
李墨叹了叹气，从腰带里摸出十个白玉币，放在柜台上，转身就往外走。
晏山支高兴得提着小笼子，高兴得像个傻子，快步跟上。
姑娘们立马笑靥如花，个个都挺胸抬头，争相往李墨身旁靠，等到一把接一把塞满了胸口，李墨才拉着晏山支往里面走，熟门熟路的风尘娘，见着情势，堆着笑容迎面而来，一手蒲扇左摇右晃，把几个还想靠胸口兜钱的姑娘赶回到门口，接客。
风尘娘风韵犹存，叉着腰肢，笑呵呵的问：“这位女侠，不知道来我们春潮宫，是找细皮嫩肉的小相公，还是闭月羞花的小娘子呢？”
李墨色眯眯的盯着风尘娘的胸脯看，随口答道：“找鱼龙混杂的春潮湖。”
风尘娘眉眼一挑，神情微滞，不过转瞬就掩藏好自己的惊慌，娇俏着望向李墨。
“这位姐姐，可真会说笑，来我春潮宫，不跟小相公小姑娘玩，看什么湖？”
“春潮宫倒是建在湖上，要是想下去洗澡，我可不拦着。”
晏山支像家卫一般，恭敬的站在李墨身后，不需要说话。
李墨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枚圆玉，缓缓的放在风尘娘的六两胸脯肉上。
“可够？”
风尘娘媚笑着将圆玉收好，故作委屈，“原来是贵客，这次是陶姐姐我眼拙了，下次姐姐请你们喝花酒。”
“随我来，我这就给二位拿两张水引。”
那圆玉是修行之人做买卖用的货币，李墨跟他介绍过，一枚圆玉，百两黄金，有价无市。
陶姓的老鸨在前面带路，晏山支好奇的问了问李墨水引是什么，可李墨不耐烦的称一会儿就明白了。
风尘娘很快就从一间内屋里，拿出两张木牌，上面弯弯扭扭的刻着黑色的纹路，有点像梁笑生当初给他的玉佩上的图案，仔细瞧却也有很多不同。
她很快打开了另一扇门，门后竟有一口金碧辉煌的井，井口四周雕龙画凤，一只金色老龟坐镇在井口后面，一动不动，晏山支都能感觉到李墨望向金龟时候的紧张。
“从这里跳下去，就到湖底了。你们自便，陶姐姐我还要出去接客，就不奉陪了。”
说完她扭着腰肢，笑吟吟的将门关好，就此离去。
李墨沉默的瞥了眼那只金子做的老龟，面色凝重。
晏山支打破僵局，“现在怎么办？”
李墨似乎终于缓过神，温和的冲晏山支笑，大大咧咧的说道：“自然是跳井呗！”
“扑通”，李墨握着她那块木牌，毫不迟疑的就跳了下去，晏山支有样学样，深呼吸一口气，也握好木牌，纵身下跳。
水将他包裹住，却没将他衣物打湿，木牌发着羸弱的光，却堪堪能把他整个围绕，以至于水宛若陆地上的空气一般，他虽然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却对他没什么影响，顺着井道下沉，没一会身体就像个锥子，刺入到一个气团里，黑暗的视线变得明亮，他下沉到底，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街道上，安安稳稳的站着。
李墨声音响起，“还不错嘛，倒还挺漂亮的。”
说完她也不理会晏山支，独自往前晃悠，晏山支握紧木牌紧紧跟在她身后。
他身在此时此地的感受，就好像如同进了一个泡沫里面，他往上一望，数十米高处，他能看到有鱼群在上面周旋，水草在上面摇曳，吹弹可破的泡沫，却好像坚不可摧的将他们拒之门外。
街上的人跟小南城外面的人比，少得可怜，倒是跟红杏街有得一比，李墨在他前面，毫不生分挨着门户一一往前逛。
“寒铁一斤要多少白玉币？”
“五十。”
“赤珊瑚？你这年份多久了？”
“四百年。”
“竟然是水母花，多少钱我买了。”
“两百白玉币就卖。”
“便宜。”
……
李墨挑挑拣拣，感兴趣的就买下，大多数摊主都不怎么让还价，一副爱买不买，不买拉倒的模样，不过晏山支也能感觉得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好惹，卖寒铁的那个，屁股下坐着条水蟒，卖赤珊瑚的腰里别着根海狸，卖水母花的是个老婆婆，嘴里像嚼着一块铁，说话含糊，但嘴巴一动，嘴里就火花四溅。
晏山支看到一个卖精魅的店铺，他犹豫了一下，仍是跟李墨打了声招呼，进了店门。
“客官，随意看，概不兴讨价还价。”看店铺的小伙计，躺在椅子上眯眼睡觉，倒没什么奇怪的举动，不过转眼一想，能在这儿开店的总要比外面随便摆个摊子的人要厉害吧，晏山支收收心神，不敢多往他那儿瞧，老老实实看着店里陈列好的笼子。
李墨或许是外面的地摊货看得差不多了，也进往店里往晏山支身边站定脚。
指着一个食指大小微微透明的粉色蝴蝶，李墨淡定的向晏山支解释，“这只精魅叫地粉，但大多数人喜欢叫它暧昧，有些小姑娘喜欢养它，专门勾引那些涉世不深的书生剑客。你喜欢？”
晏山支愣了愣，摇摇头。
她随即又往前，随意指着另一个笼子，里面竟是个毛毛虫模样的小家伙，啃食着一只桑叶，“这只虫子叫精虫，哈哈，这个比较有趣，你给它桑叶它也吃，你喂它人血，它也喝，他喝了谁的血，身体里就长谁的血，而且还是最为珍贵的心头血。”
李墨开心的对晏山支解释，有些专门炼符炼器的人，最后都喜欢用心头血做最好的精炼，可是心头血用多了会伤害元气，要是有一只精虫在，就能提供更多的心头血，品相高的精虫即使是在禹州，也大有人肯高价收购。
“唉，可惜了，这只精虫最多能供血两次，品相太低，只有黄阶下品。”
晏山支似懂非懂，为这种神奇的动物感到惊讶。
晏山支继续看，没一会儿，他瞧见一只蚂蚁，但个头却要比印象中的蚂蚁大上好几圈，而且周身泛着绿色的豪光。
“这是什么。额，茉莉。”
被叫做茉莉的李墨，闻声上前仔细看了看晏山支指向的那个小笼子。
“就叫做绿蚁，这倒是很少见，蚂蚁一般是群居，但偏偏绿蚁喜欢形单影只，绿蚁是蚂蚁里面天生的王者，不过灵智太低，不易操纵，没什么用，有些有钱人喜欢用它泡酒，不过我没喝过，我娘不同意。”
晏山支看着绿蚁，越看越喜欢，一时间挪不开步子，他转过头问店伙计，多少钱，店伙计这才不耐烦的抬眼看了看这边。
“绿蚁？”
晏山支点点头。
“便宜货，收你十个白玉币。要的话，把钱放下，直接提着走就是。”
晏山支回过头尴尬的看向李墨，李墨斜着眼，翘起嘴角，无动于衷。
他只好丧气说道：“茉莉，你借我十块那个什么白玉币，我以后十倍还你，行不行？”
“你要买那个玩意干嘛，你要是买暧昧，我都理解，去勾搭几个屁股大好生养的黄花闺女，买给你也无妨。这绿蚁？”
晏山支抢着说：“很可爱啊，而且好养，以后还可以送给阿离。”
李墨叹了叹气，从腰带里摸出十个白玉币，放在柜台上，转身就往外走。
晏山支高兴得提着小笼子，高兴得像个傻子，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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