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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相惜相谈欢

    “到了。”梁清晨站在海峡一边道:“过了海峡,就是念古岛了。我不能再前去了,否则会置陛下于水火。不用奇怪,我一直都是与陛下在僻静的地方会面的。我在这接应你们。”

    二人点了点头,下了马,向着念古岛踏空而去。落在岛上,竟无人阻拦。一路直入,到了宫前,才有一老仆走上前来。

    老仆笑呵呵地看着二人道:“二位也是来拜会陛下的风雅之士吧!想要面见陛下,还请过了老奴这一关。论策论,老奴尚有几分逻辑,谈风雅,曾也是风流才子,若是比武,老奴也略懂一些拳脚。”

    二人对视一眼,陆羽尘道:“可我们来之前,并未听闻。”

    老仆笑道:“二位,来之前还要做做功课啊!请吧!”

    陆羽尘上前道:“那就比武吧,比起其他,还是这更擅长一些。”

    缓缓退到远处,老仆点头示意道:“二位一起上吧!”

    陆羽尘闻言,率先上前,斩出一剑。寒气弥漫间,老者却双指接下。瞳孔一震,却发现抽不出剑身。谢霜华见状,闪身来到他身后,贴着他的后脑凝出无数冰锥,一齐随拳头落下!

    瞬间,冰渣雪雾四散开来,二人分别倒飞向两边,数十米后才勉强稳住身形!陆羽尘面色凝重道:“大意了,他先前没有显露修为,却没想到是个帝境!”

    老仆没有动手,而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们,陆羽尘二人对视一眼,相继冲上前去。老仆抬手便接住了谢霜华的攻击,然而另一只手却没有碰到陆羽尘。只见他一对火翼展开,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那手,越过半空,来到谢霜华身旁,一剑挥出!烈焰夹杂冰雪,气浪将三人淹没!

    然而气浪散去,老仆却安然无恙,只是袖袍有些破损。他以极快的速度将二人扔出,继续站在原地。

    陆羽尘面色凝重,手扶在剑上,一点一点火星跳动着。那老仆忽然道:“看来你们是真的不了解规则,接下这第三招,我放你们进去。反之,则离开。”

    陆羽尘闻言,双指拂过剑身,烈焰翻涌,老仆只觉好似来到万山千水之中,而周围的一切都在缓缓倾倒。脚下的方寸之地似乎无限延展,在天边,一只巨大的火鸟扇动翅膀,瞬间,天地倾覆,山峦崩塌,洪水肆虐!

    而另一边,巨大的冰龙抬起头,龙吟震天,极寒与极冷交杂。老仆笑着点了点头,一脚跺地,无形的屏障出现,于倾覆中稳若泰山。待攻击散去,陆羽尘二人身形有些摇晃,体力皆有不支。老仆的内心激荡感久久不平,道:“二位还真是年少有为,请进!老奴要去看看周遭的生灵是否受到影响。”说着,飞身离去。二人对视一眼,笑着互相点头示意,向着大门而去。

    不远处,老仆落地,口中鲜血溢出,看着二人的方向道:“虽然大意了……但是,后生可畏!果然啊,还是下意识地好面子。让小辈看到如此狼狈……不敢想喽!”

    走入宫殿,主位之上,一中年男子迎了过来,道:“方才的动静孤也是生平仅见,二位,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来人,赐座!孤的规矩,大才者不拜。”

    陆羽尘笑了笑,拱手道:“谢过古岛王了,在下陆羽尘,我们是梁……”

    叶谢安闻言,快步上前打断他的话道:“哦,原来是梁大才子的朋友,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快快落座!”不经意间,他的目光似乎瞥向了周围的卫士。

    落座,叶谢安道:“二位一路过来,想来有些劳顿了吧!”

    谢霜华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小女谢霜华,海上漂泊数日,自北南下,确实有些疲乏了。那海上美景,确实波澜壮阔。”

    叶谢安接着道:“二位此番是自己来的?孤还以为有专人接送,朝廷还真是招待不周,有眼无珠,让如此俊才劳累。”

    一旁的一位老太监上前低语道:“陛下,慎言!”

    陆羽尘道:“我们此番是同人一起来的,他们正在别处休整,且没有来拜会的意思,都在做自己的工作,故而只有我们来了。朝廷并非招待不周,我们上岸之时却有不少招待,只是看官府人员繁忙,没有去过多打扰罢了。”

    叶谢安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二位又怎会想到来拜会孤?”

    谢霜华笑道:“陛下有些明知故问了吧,天下人皆知陛下爱才,故来拜会。”

    陆羽尘道:“还有便是梁兄盛情,令这拜访的时间倒是提前了不少。可惜他有事在身,不能一齐前来。”

    叶谢安道:“这么看来,二位总是为他人所左右?这可不成啊!”

    陆羽尘笑道:“陛下,生在世间,不过是为了存在二字。我们衣食无忧的人,为了理想而行,但在想要完成的事告一段落的时候,甚至在身边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正是要去所谓的多管闲事?听凭他人,和帮助他人,还是有些区别的吧!”

    叶谢安身子微微前倾道:“是啊,我们终日寻事而做,正是为了所谓价值。我们所行之事并非一意孤行,而是无数的命运线交织而成的网。看来陆兄与我,乃是知音啊!哈哈哈。”

    陆羽尘道:“陛下谬赞了,行事之理乃家父生前告知,只不过走得远了,才明白这话的意思。从人生行事的方面看,还是家父和陛下才能称得上是知音,而我,不过是一个转述者。”

    叶谢安饶有兴致道:“那令尊到底都教了阁下什么?能让阁下有如此清晰正确的观念。”

    陆羽尘声音有些低沉下来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教我行事冷静,待人真诚而不失戒备,就像每个父母教育孩子一样。只不过,我在一次大变故之后才懂得。”

    叶谢安道:“看来勾起了阁下什么不好的回忆,抱歉了。”

    不知不觉间,三人又谈了很多,从哲理到武术,从三观见解到一生奇遇。

    日暮时分,二人回到海峡对岸,等候在此的梁清晨道:“如何?”

    谢霜华道:“有人盯着,很多事不能明说。不过这位古岛王确实雄才大略之辈,名不虚传,若他真的能即位,当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陆羽尘道:“但此事绝非易事,明里暗里,他向我们透露着义军胜利之后的风险,十万大军与合并之后统一行事的五路方针,看似有条不紊的进行,但越是有战略性的协同攻击,越容易让朝廷疑心。”

    梁清晨道:“不错。我们所有的军队在系统化的调配下战斗力愈发强悍,但随之而来的必然是朝廷的怀疑。他们本来怀疑的是我,但在一次大型会战中应该已经打消了。那场战斗我全权负责,最后却输了,证明我虽有统军之才,却远不能指挥万人级的战斗。故而我手下的军队也不过七千精兵而已。”

    “我已经总结了近来的军报,大多是对方试探性的进攻。一旦被他们发现五路大军的共通点,顺藤摸瓜,陛下危在旦夕。”

    陆羽尘道:“这也是陛下传递给我的意思,这件事比较大,我们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