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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血纹觉醒

    两人听后,回头看见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两人对视一眼,古殇璃头也不回的扛着陈久怀走了。

    夜阑径直走向公孙扶摇,公孙扶摇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恐惧,夜阑笑笑:“这小姑娘有点意思,我竟看不出她有任何一点的恐惧,奇怪真是奇怪。”

    公孙西华这时赶到,她笑眯道:“这位侠士,那位少年有何事得罪了你们吗,你们为何要抓他。”看着古殇璃扛着陈久怀越走越远,公孙扶摇绕开夜阑追了上去,陈久怀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是扶摇姑娘在追自己,他用很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句:“扶摇姑娘。”他努力想保持清醒,可袭来麻醉感让他混混沉沉。

    只见夜阑以极快速度,手持魂骨镰刀,就来到公孙扶摇身后,一刀横切,公孙西华着急跑过去扑倒公孙扶摇,刀风切过一排木房,瞬间分离。夜阑幽幽的脸上露出怒意说道:“阻挡者,杀无赦。”随后飞身一记前踢,母子俩双双被踢飞。公孙西华在前面挡着受的伤害重些,嘴角渗出血液,公孙扶摇怒道捡起身后木棍就要砸夜阑,夜阑瞬闪间掐住她的脖子,带有可惜的语气:“长得倒是闭月羞花,可惜了。”古殇璃背上的陈久怀迷糊看着这一幕,心里怒火瞬间燃烧,他直觉身体好热,血液在快速流动,浑身热血沸腾,意识渐渐被一股力量剥夺,他努力抽动着身体,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猛的一下,古殇璃发觉不对劲,他猛的回头,只见少年已经翻身双腿夹住他的头,猛的一拧,他赶忙卸力,但是整个人已被带入空中,少年凌空踢脚,带着巨大力量踢飞古殇璃,直接穿透街上房屋不知去向。

    夜阑转头看看,陈久怀以他都看不清的速度,如猛兽般撞击而来,他赶忙松开掐住公孙扶摇的手,可已经来不及整个人被顶飞,重重摔去老远。

    公孙西华母子看呆了,这家伙怎么了,突然变这样。

    此时陈久怀双瞳赤红,强大红厉气息在身上萦绕,一脸凶相如野兽低嚎着,夜阑扭扭自己脖子,他一脸有趣的看着,说道:“有意思了。”提着魂骨镰便和陈久怀缠斗起来,可现在陈久怀身上无穷无尽的力量让他难以招架,忽然七把飞刃。

    嗖嗖嗖~

    穿街而过直刺陈久怀,陈久怀双手抓住五把,两把刺入他的皮肤,用力一震,身边气息扩散连同飞刃一同震飞。

    古殇璃眉头一皱,控住飞刃,他大道:“月华满天。”一把月牙状飞刃,瞬间分离,十,二十,四十…无数把月华纷纷刺向陈久怀,夜阑纵身一跃,身上萦绕之魂,四个手持骨镰巨大的法身展开围住陈久怀,趁他应对飞刃之际,夜阑开启最强一击,四个法身手中骨镰结成一个环,夜阑转动魂骨镰,他大笑:“你已无处可逃。”说着四个法身缓缓下压,陈久怀双眼赤红,他张开左手臂,一股红色气息围绕着他的左臂,猛的一拳打出,随着巨强的武道气息打出,一个法身支离破碎,接着陈久怀不管细小飞刃刺向自己,又是几拳轰出其余三个法身通通粉碎。

    借着幻影般的速度,闪到夜阑身旁,夜阑转动魂骨镰一击,但是他惊诧了,自己强有力的一击,竟被徒手接住,接着无数重拳接踵而至,很快夜阑便招架不住,被揪着衣领,陈久怀蓄左臂之力,准备一拳打碎眼前这个杂碎,夜阑满脸是血,他大喊:“殇璃救我。”古殇璃召唤另一把飞刃,炽焰。

    炽焰飞出,圆环壮刀刃发出火焰,打断陈久怀粉碎性的一拳,将陈久怀逼退后,此时陈久怀感觉无意识,身体像是要被撑爆一样,他吐出一口污血,头脑开始发昏,很快便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公孙扶摇赶忙去查看,公孙西华连忙喊道:“扶摇,小心。”飞刃炽焰就要碰到公孙扶摇,情况危急时,两个男人声音响起:“胆敢伤害大小姐。”两名男子驾马车赶到,一大一少,正是温家,温其玉,温酒。

    温其玉手中折扇挡住炽焰,奇怪的是一股巧劲化解了暴力的炽焰,将其弹回。

    公孙西华看见两人大喜,温其玉双眼失明,长相谦谦公子,性格也是极其温柔,温酒则和他大哥相反,双眼敏锐长相飒爽,妥妥话唠一枚。

    温其玉招呼温酒去扶公孙西华,自己挡在公孙扶摇陈久怀面前,古殇璃看着这人,好生奇怪此人双目失明,可感觉却比常人眼睛还要敏锐,而且看似弱不禁风,但其体内气息沉稳,看不出深浅,真是奇怪。

    温其玉嘴边挂着微笑,他说道:“两位受了很重伤啊,还要动手吗,我不敢我能赢二位,但是与二位同陨,还是有很大把握。”古殇璃看看重伤的夜阑,他邪魅一笑,他跑不了,随后拉着夜阑飞身而去。

    此时周围狼藉不堪,尸体成堆,难民已经跑出好远,整个大街小巷无活人,远处很多马蹄声,震耳欲聋,圣域大军到了!

    温其玉耳朵动了动,眉头微皱,他赶紧说道:“得找个地方躲躲,马蹄声很近了。”公孙西华看看说道:“药铺就在正街边上,肯定不能去,要不随便找个偏僻的巷子躲躲吧。”

    公孙扶摇看看昏迷的陈久怀,她说道:“要不去他家,我听他说过,他好像住桂花巷。”

    几人不得多想,赶紧急急忙忙向着桂花巷走去,温酒背着陈久怀,温其玉扶着公孙西华,几人很快到了桂花巷口,进去后眼前惨状让人不忍直视,公孙扶摇张大嘴巴,因为巷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都是有很大的伤口,很多更是被腰斩,看着一间院子里传来救命声,几人赶紧打开门进去,可院子里的一幕让公孙扶摇公孙西华都瞪大眼睛,差点叫出了声。

    那是陈久怀父母,还有两个孩子,陈方海被拦腰斩断,死后手里还拿着一把锄头,陆紫英身上伤口很多,可致命伤在背后一处巨大伤口,像是很大的利器所杀。

    两名孩子黄辞黄黎,黄黎满脸是血,可身上却没有刀伤,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黄辞一只手臂被斩断,虚弱的倒在地上,刚才救命声就是他发出的。

    看见公孙扶摇他们来到,他露出了放松的神情,只是刚刚有点意识自己又晕倒了。

    公孙扶摇看着陈久怀不知他醒来该怎样伤心欲绝呢,她不敢想,此刻她也很难受,同时也好奇陈久怀怎么突然会变的如此厉害。

    一波一波的疑问在她的脑海响起,顾不得多想,进屋安顿好陈久怀,温其玉招呼温酒去把门锁死,接着把断臂的温酒往屋里背,温其玉替躺在地上黄黎把脉,他奇怪道:“还有脉搏,不过怎么浑身发冷呢?”

    屋里公孙西华走时,从药铺带了很多药,正好派上用场。

    镇上数万先锋骑兵,踏街而行,很快那些后面逃难的镇民,便被追上一个接一个死在战马脚下,一个孩子坐在战马飞驰间哭喊,只一阵烟尘过后孩子没了,一群逃难的人也没了。

    此时远处南阳第一只军旗出现,而后面是数百的军旗和八十万南阳大军,西海圣域先锋骑兵看到后,没有退缩,径直冲杀瞬间喊杀声如雷传过数里。

    王侯挥动长枪燎原之火,纯黑骏马龙清,冲入敌军犹如战神,南阳骑兵虽已赶路疲惫,但此时的战火更能盖过赶路的疲惫,战意高昂的意志,催动着每一个士兵勇敢向前。

    将所剩的西海圣域先锋骑兵全部杀绝,一直到晚上,王侯擦擦脸上血迹,他环看四周,除了来往的士兵无一活人,他问一旁将领:“这里是就是离巨晷城不远的那个小镇吗,看来我还是来晚了,我王侯对不住死去的家国士兵人民。”眼里满是愧疚之色,他恨自己不该扭扭捏捏,不该如此懦弱,还是迟了。

    夜晚高高挂起的寒月,被乌云遮住,显得蒙蒙眬眬,士兵们生起火,显得以往热闹的小镇不再那么死寂,王凤霞带着占心子来到王侯所在房屋。

    王侯看着进来的两人,略显惊讶:“嗯?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王凤霞说道:“嘿呦哥,这次圣域闹的动作可不小哦,你来的有点迟,不然可能这小镇还能保住。”王侯有些怅然他再次强调:“我问你们怎么会在这。”占星子笑道:“王侯统帅,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为了一个叫陈久怀的少年,我们想带他加入神隐会,您听说过血纹尊者吧,那个孩子就是传说传闻会降世的娃。”

    王侯惊诧:“哦,还真有这回事,也有这个人。”占心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状的东西,他笑笑:“这是寻人盘,只有身上一点东西,在一百米内你无处遁形。”

    王侯惊奇看着这东西,他接过手摸索着,占心说道:“血纹尊者不只我们在寻找,圣域也在争夺这块掌中宝,而且血纹者此刻就在镇上我们需要你帮忙搜查,尽快些找到才好,而且您也知道妖兽开始出现了,如果真有人妖战争,人族虽然强大不少,可却是一盘散沙,就像一个苹果分为块,就很难在合拢,而他血纹尊者,才是对付妖兽的转折点。”

    王侯点点头,马上就去安排人找,这可是我国一大宝贝,王凤霞端过王侯热茶,一口喝掉她说道:“找到了也是属于我神隐会的,可不能给你当小兵,我得培养他成为巨厉害的家伙,到时候什么西海四大供主,通通一起上好了。”

    陈久怀家里,温酒生起火,温其玉熬着药,公孙扶摇和温酒在外面帮忙收拾陆紫英陈方海尸体,公孙扶摇强忍着,一点点捡起散落的铜钱银两,温酒怕公孙扶摇干不来收尸体这活,自己找了木板简易钉了两幅棺材,将两人尸体用稻草包裹随后放入。

    听公孙扶摇说这两具尸体是床上躺着那小子父母后,温酒,温其玉都是一阵惋惜,也不知他醒来后看见这样,会是何种悲痛,他们不曾感受,也没人能替他感受。

    给黄辞,黄黎喂完药后,公孙西华也自己喝了药,毕竟自己挨那脚可不轻。

    晚上谁也没有话说,只是温其玉提议明一早,要温酒出去打探一下情况,

    次日早上一阵敲门声惊醒屋里几人,温酒赶忙来到门前,身后匕首做好随时拔出的准备,只听见门轰的一下,连同房门一同被人推开,温酒惊讶:“王侯统帅。”

    王侯也有些讶异:“药堂温酒?”温其玉也急忙从屋里出来,听见是王侯,也赶忙行礼。

    王侯问道:“你二人为何出现在此。”温其玉正和王侯说着来这的目的。

    公孙西华公孙扶摇从屋里出来,众人皆是大喜,王侯先开口道:“公孙药师,你消失这些时间,竟在这座小镇。”公孙西华笑笑:“没办法,当时朝中被暗杀了很多忠臣,我夫君也没能幸免于难,我只能带着女儿外出躲避,就来到了这个小镇。”

    王侯脸上仍有愧疚说道:“怪皇政被那妖女白离心腐蚀,害死了多少贤良忠臣,如今刘尚已废,公孙药师尽可回御药堂兼堂主。”此时屋里黄辞的那炸耳的声音传来:“唉哟哟,我竟然还没死,天不亡我黄辞是也。”

    温酒赶忙跑进屋,黄辞看着跑进来的少年,他赶忙抱住哭诉道:“救命恩人呐,受我一拜,我还以为我死定了。”温酒笑着说道:“四个御药堂的人在这,你害怕治不好你。”

    外面一众人纷纷进到屋内,王侯四处看看,黄辞黄黎倒是认识,床上躺着的另一位少年,他询问道:“这位少年是?”

    公孙扶摇抢着回道:“这是镇上一户人家的独子,名叫陈久怀,我们现在在这栋房子就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