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符术
道观里，夏吉正在打坐冥想。
砰——的一声，身后的房门被突然推开。
夏吉猛然睁开眼睛，心中一阵恼怒，正欲破口大骂：“谁这么不懂规矩！”
等他转过头来，看见来人是谷之一，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减了下来。
“谷老头，你平日里不是最注重礼仪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夏吉问道。
谷之一匆忙来到夏吉身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激动地说道：“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完，他便从衣袖中拿出一张草纸。
“什么东西能把你激动成这样，难不成捡到宝了。”
夏吉感到十分好奇，以谷之一的心性，什么东西能把他激动成这副模样？
就在他的目光触及到那张草纸上面的那个“水”字之时，心中猛然一震，“这？这是符术？”
夏吉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看了十来遍以后，终于确定地说道：“没错，这正是我道门之中的符术！而且还是本源符！”
夏吉原本还打算嘲笑老友作为修行之人道心不稳，但是此刻他心中的激动已经远盛谷之一。
谷之一长呼了一口气，说道：“我果然猜的没错。”
谷之一第一眼看见这个字的时候，便是立马被其中的书法之妙惊憾。
而且，不知何故，他竟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道门之中的符术。。
谷之一虽然对各家各派都有涉猎，但毕竟是一名儒家弟子，对符术不甚了解。
但是看夏吉一脸痴狂的样子，他已然知晓符术于道门来说就像书法于儒家一样。
“何为‘符术’？”谷之一问道。
“我道门认为，天下万物皆是‘符’。所谓符术，便是将事物刻画出来，就像画师将一只鸟画下来。”夏吉说道。
“这不就是书画吗？为什么要叫符术？”谷之一没能理解其中的精妙，忍不住问道。
“如果那只鸟是死的，自然就只是一幅画，可如果那只鸟是活的，那就是一道符。”夏吉深邃地说道。
听到这话，谷之一顿时感觉无比震惊，难以置信地问道：“如果一个画师可以将一只鸟画活，岂不是说他可以凭空创造生命，如此岂不是超越了天地秩序？”
“世间万物本就是天地神明刻画的符。”夏吉说道，“当然，人不可能达到那种境界，但是依旧可以让符发挥出巨大的力量。”
夏吉如此解释，谷之一总算对符术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再次问道：“你说这个字是本源符，又是什么意思？”
“符分为‘本源符’和‘次级符’，本源符本身就能够发挥出符的力量。而次级符则需要根据符创造出对应的事物，才能够发挥出符的力量。”夏吉说道。
“如果在纸上画一把剑，如果它是一道本源符，那么他本身就可以杀人。如果它是一道次级符，那还需要将这把剑打造出来才能够杀人。如此解释，不知是否合理？”
谷之一举了这样一个例子，向夏吉询问道。
夏吉笑着点了点头，心中不得不佩服起谷之一的悟性。
“这符术在我道门之中是一门极其高深的法术，次级符还能通过修行所成，而这本源符只能凭借天分。纵观天下，能够写出本源符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夏吉感慨道。
“需要怎样的天分？”谷之一问道。
“对事物强大的感知能力，生来就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夏吉说道。
随即，他问谷之一道：“你可知道那位造字的大能？”
“自然是知道的。”谷之一回答道，“难不成那位大能是一名符师？”
“不错！”
夏吉说道：“道门古籍记载，那位大能天生重瞳，拥有强大的感知能力，他根据事物外在的形状、内在的意义，从而创造出了文字。所以，最初的文字都是本源符。”
“原来写出本源符需要如此强大的天分！”谷之一心中暗自感叹，也难怪夏吉会如此激动了。
“你有这等好东西也不早点拿出来，虽然我自知没有那等天分写出本源符，但是如果能够领悟这个字的韵味，说不定能够写出次级符，从而踏入符道。”夏吉埋怨道。
“这个字乃今日程志所书。”谷之一说道。
“什么！”
……
从庠序出来以后，兰儿便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程志，硬是要让程志教她写字。
“哎呀，程志，你教我写字好不好？”兰儿拽着程志的胳膊，念叨了一路。
程志整条胳膊都被拽麻了，央求道：“小祖宗，古礼有言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好不好。”
“按照礼制，我们现在还没有成人，连人都算不上，分什么男女。”
程志顿时无力反驳，不禁在心中苦笑道：“到底是哪个混蛋建立了如此混蛋的礼制？”
无奈，他只能向程欢求救：“阿姐，你看看她，成何体统。”
程欢看见这一幕，只觉得颇为有趣。
程志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程欢一直觉得他性子太过安静了些。
而兰儿性格活泼，与程志在一起刚好显得相得益彰，倒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
程欢没有理会程志的“求救”，转而问道：“阿弟，你在此之前从未执笔，为何能够写出那样好看的字来？”
听程欢这么一问，兰儿更显惊讶，拉起程志的手仔细观看起来。
“咦？你这手指怎么生得如此修长好看。”兰儿看见程志的手，忍不住说道。
立马，她又发现自己好像偏移了正题，说道：“快说，你怎能写出那样好看的字来？”
程志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说自己生来就会写字？
且不说这两个丫头相不相信，那本身就是他最大的秘密，怎么能够轻易说出来。
程志脑子一转，说道：“我经常梦见自己写字，可能梦得多了，也就会了。”
“梦？”程欢感到十分困惑，“为何我做不出那样的梦？”
“梦嘛，虚无缥缈，不可说，不可说也。”程志强行解释道。
“好像也是！”程欢没有怀疑。
“程志，你教我做梦好不好？”兰儿又拽上了程志的胳膊。
“唉……”程志心中叹了一口气，“得想个办法甩掉这块狗皮膏药。”
这样想着，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坏主意。
“好，我教你怎么做梦。你睡觉的时候，手应该这样放，脚应该这样放……”
程志一边说，一边配合滑稽的动作演示。
看着兰儿有模有样地学着自己的动作，程志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转头，却看见姐姐程欢也在认真地学着。
程志顿时有一种拐骗无知少女的负罪感。
砰——的一声，身后的房门被突然推开。
夏吉猛然睁开眼睛，心中一阵恼怒，正欲破口大骂：“谁这么不懂规矩！”
等他转过头来，看见来人是谷之一，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减了下来。
“谷老头，你平日里不是最注重礼仪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夏吉问道。
谷之一匆忙来到夏吉身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激动地说道：“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完，他便从衣袖中拿出一张草纸。
“什么东西能把你激动成这样，难不成捡到宝了。”
夏吉感到十分好奇，以谷之一的心性，什么东西能把他激动成这副模样？
就在他的目光触及到那张草纸上面的那个“水”字之时，心中猛然一震，“这？这是符术？”
夏吉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看了十来遍以后，终于确定地说道：“没错，这正是我道门之中的符术！而且还是本源符！”
夏吉原本还打算嘲笑老友作为修行之人道心不稳，但是此刻他心中的激动已经远盛谷之一。
谷之一长呼了一口气，说道：“我果然猜的没错。”
谷之一第一眼看见这个字的时候，便是立马被其中的书法之妙惊憾。
而且，不知何故，他竟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道门之中的符术。。
谷之一虽然对各家各派都有涉猎，但毕竟是一名儒家弟子，对符术不甚了解。
但是看夏吉一脸痴狂的样子，他已然知晓符术于道门来说就像书法于儒家一样。
“何为‘符术’？”谷之一问道。
“我道门认为，天下万物皆是‘符’。所谓符术，便是将事物刻画出来，就像画师将一只鸟画下来。”夏吉说道。
“这不就是书画吗？为什么要叫符术？”谷之一没能理解其中的精妙，忍不住问道。
“如果那只鸟是死的，自然就只是一幅画，可如果那只鸟是活的，那就是一道符。”夏吉深邃地说道。
听到这话，谷之一顿时感觉无比震惊，难以置信地问道：“如果一个画师可以将一只鸟画活，岂不是说他可以凭空创造生命，如此岂不是超越了天地秩序？”
“世间万物本就是天地神明刻画的符。”夏吉说道，“当然，人不可能达到那种境界，但是依旧可以让符发挥出巨大的力量。”
夏吉如此解释，谷之一总算对符术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再次问道：“你说这个字是本源符，又是什么意思？”
“符分为‘本源符’和‘次级符’，本源符本身就能够发挥出符的力量。而次级符则需要根据符创造出对应的事物，才能够发挥出符的力量。”夏吉说道。
“如果在纸上画一把剑，如果它是一道本源符，那么他本身就可以杀人。如果它是一道次级符，那还需要将这把剑打造出来才能够杀人。如此解释，不知是否合理？”
谷之一举了这样一个例子，向夏吉询问道。
夏吉笑着点了点头，心中不得不佩服起谷之一的悟性。
“这符术在我道门之中是一门极其高深的法术，次级符还能通过修行所成，而这本源符只能凭借天分。纵观天下，能够写出本源符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夏吉感慨道。
“需要怎样的天分？”谷之一问道。
“对事物强大的感知能力，生来就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夏吉说道。
随即，他问谷之一道：“你可知道那位造字的大能？”
“自然是知道的。”谷之一回答道，“难不成那位大能是一名符师？”
“不错！”
夏吉说道：“道门古籍记载，那位大能天生重瞳，拥有强大的感知能力，他根据事物外在的形状、内在的意义，从而创造出了文字。所以，最初的文字都是本源符。”
“原来写出本源符需要如此强大的天分！”谷之一心中暗自感叹，也难怪夏吉会如此激动了。
“你有这等好东西也不早点拿出来，虽然我自知没有那等天分写出本源符，但是如果能够领悟这个字的韵味，说不定能够写出次级符，从而踏入符道。”夏吉埋怨道。
“这个字乃今日程志所书。”谷之一说道。
“什么！”
……
从庠序出来以后，兰儿便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程志，硬是要让程志教她写字。
“哎呀，程志，你教我写字好不好？”兰儿拽着程志的胳膊，念叨了一路。
程志整条胳膊都被拽麻了，央求道：“小祖宗，古礼有言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好不好。”
“按照礼制，我们现在还没有成人，连人都算不上，分什么男女。”
程志顿时无力反驳，不禁在心中苦笑道：“到底是哪个混蛋建立了如此混蛋的礼制？”
无奈，他只能向程欢求救：“阿姐，你看看她，成何体统。”
程欢看见这一幕，只觉得颇为有趣。
程志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程欢一直觉得他性子太过安静了些。
而兰儿性格活泼，与程志在一起刚好显得相得益彰，倒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
程欢没有理会程志的“求救”，转而问道：“阿弟，你在此之前从未执笔，为何能够写出那样好看的字来？”
听程欢这么一问，兰儿更显惊讶，拉起程志的手仔细观看起来。
“咦？你这手指怎么生得如此修长好看。”兰儿看见程志的手，忍不住说道。
立马，她又发现自己好像偏移了正题，说道：“快说，你怎能写出那样好看的字来？”
程志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说自己生来就会写字？
且不说这两个丫头相不相信，那本身就是他最大的秘密，怎么能够轻易说出来。
程志脑子一转，说道：“我经常梦见自己写字，可能梦得多了，也就会了。”
“梦？”程欢感到十分困惑，“为何我做不出那样的梦？”
“梦嘛，虚无缥缈，不可说，不可说也。”程志强行解释道。
“好像也是！”程欢没有怀疑。
“程志，你教我做梦好不好？”兰儿又拽上了程志的胳膊。
“唉……”程志心中叹了一口气，“得想个办法甩掉这块狗皮膏药。”
这样想着，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坏主意。
“好，我教你怎么做梦。你睡觉的时候，手应该这样放，脚应该这样放……”
程志一边说，一边配合滑稽的动作演示。
看着兰儿有模有样地学着自己的动作，程志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转头，却看见姐姐程欢也在认真地学着。
程志顿时有一种拐骗无知少女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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