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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对不起 我无能为力

    “爷爷--“潇香才出来果然最先看到的是李皋的尸体也就是那个南宫珉。

    飞影也赶了过来,发疯地摇着李皋的尸体凄切地喊着:“爷爷,你醒醒啊!”

    潇香几乎哭断了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珉面目全非,血已经凝固在咽喉,气绝身亡又怎能醒来?

    这时飞影指着地上道:“潇香,你看!…”

    原来满院子都是鲜血,这里一片寂静,飞影又问:“他们,他们都死了吗?“

    潇香发疯了一般向寨子里面跑去,只见寨子里面一片狼藉,草木凌乱,地上横卧着一个个尸体,经常出入药坊的那几位马夫伯伯们的也都在这里。

    潇香想到在暗室里那位前辈说的话,便翻看了其中一位衣服,里面果然藏着暗卫的腰牌,“是他们,”潇香肯定地说道,“他们果然都是父王的暗卫,这么说爷爷这些年一直都在和他们保持联系,为的就是这一天吗?所以爷爷早就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事先将我藏好,然后引开杀手,可是他们没能抵得过这些人,所以临终前爷爷来到桑林这里看看我们是否平安?“

    想到这里,她独自对着晓峰大喊道:“爷爷--”

    飞影最先跑到阿虎家里,只见他们也都趴在血泊里,不禁伤心大叫:“阿虎,阿伯,你们,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是谁杀了你们?“

    晓峰寨已经没了一丝生气,这里曾有的温情和欢笑都被死亡隔绝,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可是还是发生了。

    “这就是你说的无可奈何吗?金韵,真的是你吗?“潇香流着泪叹道:“这就是你说的无可奈何?“

    潇香依偎在晓峰脚下,问道:“晓峰啊,你就是这样保护晓峰寨的人吗?”说完瘫在地上悠悠地哭泣着。最后从废墟里找到了琵琶,溅了血的琵琶。

    她抚摸着琵琶,问道:“既然如此,金韵,我们终有一见。”

    说着抹干了眼泪,从衣角下撕下一条白布系在头上,寻着杀手们的马蹄印追了去。

    飞影遥见潇香走开了,从悲伤中醒悟过来,忙追了上去。

    飞影看出了她的心思忙喊道:“潇香,你要追他们去吗?他们会杀了你的!”

    说话间已经追上了潇香,怎料潇香一脸冷漠,道:“走开,别跟着我!”

    飞影愣了一下,潇香知道自己语气太重,又道:“这件事因我而起,就让我结束!”

    “你能怎么做?”

    “走开。”潇香语气没那么强烈但还是躲开了拦在身前的飞影。

    “潇香,我从小孤苦无依,承蒙你和爷爷收留照顾,才让飞影在衣食无忧的环境下长大,如今爷爷出事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若说这件事因谁而起,那说来是我引你们找到这个人的,所以要报仇应该飞影去。”

    说着便要走。

    “站住!”潇香在后面叫道。

    “看吧,潇香,若换做是我你又怎能忍心叫我去送死啊。”

    “你!”

    “好了,潇香,无论是谁的错都不要在这个时候解决好吗,我们逃走吧!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难保他们会折回来?”

    “折回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救了他,他为什么要杀光这里的人?

    我要当面问问他……”

    “潇香,难道你还没看清他们杀手的本性吗?他有情吗?这么冷酷无情的杀手,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我,不相信,不相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最想要的。”

    潇香说完又反思道:“最想要的?难道是这个意思?”

    飞影催促道:“潇香,不要再幻象什么了,我们逃走吧。你若追去,必然无生路,那么飞影也是要跟着的,飞影怕死,难道你想让飞影也跟着你去送死吗?

    再说难道你忘了爷爷临终前都做了些什么吗?我们都死了,又怎能对得起爷爷,爷爷在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啊?”

    潇香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仰头问道:“晓峰啊,你是如何保护我们晓峰寨的啊?”

    飞影拍着她的背,看着她哭了好一阵。

    一对朱漆大门庄严肃穆,大门上面一块硕大的朱漆匾额显得陈家堡三个字十分醒目,这也是堡中主人威严的标志。

    飞影手扣狮面门环,不久里面的武夫走出来,飞影自是如实自报家门,并叫陈家堡的堡主亲自出来迎接,然而那个武夫听后并未发怒,反而乐颠颠地答应了。

    又急忙偷看了一眼潇香,只见潇香梨花带雨,青衣素缟,又不敢多问忙跑了进去。

    果然他们的堡主陈望听了武夫的禀报兴高采烈地出来迎接,一路上嘴里不停地说笑着:“难得潇香姑娘会大驾光临我们陈家堡,这可是我们陈家堡一大喜事,来呀,吩咐下去,备宴,我们要好好团聚一下。”

    这个陈望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风华正茂,生得端庄俊郎,大刀眉到给他增加了几分狭义之气,这人也是天下第一堂分堂的堂主,总堂陈业的弟弟。

    前些日子,称病不起,便来到晓峰寨与南宫珉汇合。

    也就认识了潇香,潇香本就有些心高气傲,总觉得这个陈望坐不住闲不着,不安分得很。

    便一直躲着他,陈望似乎没皮没脸,无论潇香飞影怎么难为他责骂他,他依然黏着潇香。

    正说着,已经来到大门口,开了门只见潇香一身素衣,背着琵琶,眼睛哭得通红,侧身对着他,他的大刀眉立刻严肃起来整个人再也乐不起来了,小心地问道:“潇香,你怎么了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以为终于能见潇香一面,终于可以一解相思之苦了,怎料潇香头戴白巾,这白巾扎在头上犹如一朵幽幽的兰花,未及搭话泪又落了下来,如此更如幽兰沐雨更加让人怜爱不得,“潇香,别哭了,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听潇香说道:“陈堡主,飞影就交给你了。”说着便要离开。

    “潇香!”飞影叫住了她。

    潇香忽地转过身来,萋萋哀哀地说道:“爷爷死了,马夫伯伯们也死了,晓峰寨的人都死了。”

    “什么?南宫叔叔他?怎么回事?”

    “都是我害死的!”

    “潇香什么啊?哎呀陈望陈堡主,还在这说什么啊,潇香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了,我们两个好容易走到这里来,还不让我们进去?”

    陈望又见潇香黑眸下挂着泪珠,身体微微颤抖,只在心里怨道:潇香如此动人,老天爷为什么不怜爱她呢?

    “哦,飞影说的对,潇香,无论发生什么,先进来。”

    又命人准备房间,陈望将潇香请进议事厅,又命人奉上热茶,二人喝着茶才觉暖和过来。

    陈望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望听得飞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完,不由大怒。

    “什么?鬼冥五刹?”

    一旁的武夫们也摩拳擦掌,纷纷请命道:“堡主,前些日就是他们血洗总堂,如今就连南宫堂主也被他们--堡主下命令吧,让我们除了这五个败类!”

    “等等,南宫叔叔他们的地点那么隐蔽,怎么会轻易暴露?”

    潇香正缀着茶,突然放下茶碗,道:“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手铸成的大错,我本不该来打搅的。”说着抱起琵琶便要向外走。

    “潇香!”陈望飞影齐齐叫住了他。

    “潇香,如今我们还能去哪里呢?陈堡主又没有什么错。”说着走到潇香身后,拉着她道:

    “潇香,我们就留在这吧。”

    “是啊是啊,飞影说得对。”

    陈望难得飞影替他说话,心里暖和极了,忙走到潇香身后道:“潇香,不要拒绝我,留下来,好吗?”

    “可是爷爷和乡亲们的尸体还未安葬,我怎么能安心住在这里。”

    “潇香,这个你不用担心,南宫堂主与我们而言本就不是外人,这些事让我来做,这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

    何况,上次我去晓峰寨,你们,伯伯他们如同家人一般照顾我,我又怎能让他和晓峰寨的人曝尸荒野,现在你只管安心住在这里,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见潇香不语知道她是默许了,又说道:“鬼冥五刹固然可怕,可恨,可是我们天下第一堂除了总堂,还有八个分舵,他们才五个人而已,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八个分舵有多可怕!”

    潇香听了这话不由得想起在密室里得到的令牌,前辈千叮万嘱,要找到他们,向他们求救,可是如果真的如此,会不会把危险带给他们,又看了一眼如今的陈望,他,似乎不如从前那般懵懂,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八个分舵,当真能抵得过这五个人吗?倘若能,此刻的他为何如此安静。

    罢了.……

    又见潇香叹气,陈望又安慰道:“潇香不要难过了,如今你还安好,他们死得其所,你要好好的活着,活给他们看,也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潇香又落泪,陈望见潇香不如以前那般讨厌他,又走到潇香对面道:“潇香,放心,我们天下第一堂同气连枝,既然南宫堂主做了靖王的暗卫,那么,我陈望也是,这个任务我接下了,从此他们的事情便由我来做,让我来保护你。”

    说着便拉潇香的手,潇香转过身去躲开了。

    陈望心道:只要不拒绝便是好的,其他的事慢慢来。

    又道:“哦,这里还算隐蔽,也很安全。潇香你也累了快早些休息吧。”

    “安全。”潇香听了“安全”二字,不由心里一痛,善良可以害人,安全又怎会不捉弄人,那鬼冥五刹轻易踏平总舵,又怎会放过分舵?

    “好吧,潇香,我们走吧。”飞影说着拉着潇香走开了。

    当晚二人便在西厢住下了。

    再说潇香走后,陈望即刻召集分舵里的头脑议事。

    一老者说道:“依你之见这鬼冥五刹,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何盯着我们天下第一堂不放?”

    又一人说道:“这五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突然插手江湖之事?”

    “堡主,我们分舵本就擅长搜集情报,不如我们这就开始着手找着鬼冥五刹根源。”

    陈望终于说道:“也好,总比坐以待毙的好,不过,后山的可要看好了,我倒要看看是鬼冥五刹可怕,还是我们陈家堡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