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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被困山庄

    金韵回过头来,见是陈望,才知道为什么才近山庄便被人认出来,还未进山庄刀便架在脖子上了。

    金韵想起陈家堡之后便再没见过飞影,心下担心,问道:“飞影,她还好吗?”

    陈望手下的剑又重了些,道:“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问你,潇香呢?”

    “潇香?此事说来话长,眼下玫瑰伤重,还是赶紧救治吧。”

    陈望看了一眼红玫瑰,果然浑身伤口流着鲜血,又对南宫冥说道:“南宫堂主,红玫瑰堂主真的受伤了,还是先医治吧。”

    南宫冥依然盘着他那两个夜明珠,斜眼看了一眼玫瑰,便嗯了一声。

    金韵抱着红玫瑰下了马,周身几人的剑始终跟着金韵,南宫冥身后便有几名弟子上来接过红玫瑰,抬进了山庄,金韵才松了口气,担心玫瑰便上前一步,怎料眼前几把剑直接逼近胸前的衣襟和咽喉。

    金韵只好停住脚步。

    南宫冥似笑非笑地道:“鬼冥门欠我天下第一堂多少人命啊,金韵,五刹无情刀,倒是有些本事,寻常人就是接近我分舵都做不到,而你一人降服了妄图山的如麒麟,又连闯我天下第一堂两个分舵,我这天下第一可是任你践踏啊金--韵!”说着又重重地叫了一声金韵的名字。

    金韵鞠了一礼道:“前辈,晚辈缘何会在鬼冥门,缘何屠杀各个分舵,晚辈自己也无法解释,至于妄图山的那个神兽,他说与我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而天葬山一行,晚辈是按照南宫珉堂主的意愿赶往各个分舵,至于南宫堂主何意,晚辈还没来得及领会。”

    南宫冥面露怒色道:“哼,说了半天,你来我们分舵到底何意?”南宫冥又看了一眼金韵身后的伤兵,“你来我们分舵的目的,看看红玫瑰下场就知道了吧。”

    吴良等天葬山弟子也都亲眼目睹金韵是如何拼死保护他们的,便上前辩解道:“南宫堂主,金韵他--”

    “退下!”南宫冥怒喝一声止住吴良的话,吴良吓得一哆嗦,不敢再搭话。

    南宫冥又道:“吴长老,你带着这些弟子去包扎一下,来人!再备些饭菜,让他们好好休息。”

    “是!”便有人应答着,给吴长老引路。

    众人散去,山庄外面只剩下方才围住金韵的九名弟子,和天下第一堂七个分舵的堂主,南宫冥走近金韵,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见他倒是不卑不亢,倒也有些英雄气概,可是他毕竟欠着天下第一堂那么多条人命,这帐总得清算一下。

    手里盘着两个夜明珠哗哗作响,走到金韵身后,问道:“你,这条命本就该是我们天下第一堂的,欠我们的这就奉还!”

    第六分舵堂主也附和道:“嗯,自尽吧,免得我们动手,不好跟大哥交代。”他说的大哥自然是南宫珉。

    “慢!”第五分舵堂主走了出来,

    道:“南宫堂主,他如今落了单,并非在鬼冥门,我们这么多人,逼着他,显然是我们不公平,传出去,我们难以在江湖上立足,这样,在下有个拙见。”

    南宫冥道:“哦说来听。”

    “听说这个小子在陈肖飞总堂主那破了我们的九九剑阵,陈望堂主也是你的手下败将。”话到这里陈望不由低下头,又听那个堂主说道:“不如我们兄弟几个一起会会你这个无情刀,怎样?你个晚辈,我们天下第一堂可给足了你们鬼冥门面子了。”

    金韵看了看他们五人,一脸轻蔑之像,但自己肩负重任,虽南宫珉没有交代到了分舵要做什么,但是,天下第一堂为护帝而生,五令侯野心勃勃,凶狠残暴,自己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而这些人如此仇恨鬼冥门,定是正义之师,可若真的动起手来,这一路上自己身体里到底隐藏着多少力量,这几人似乎年轻的也年过半百,若中伤他们,这误会该如何解除,潇香,南宫珉还等着他去解救……

    几人见金韵眼神不停地在他们几个人这徘徊,不知何意,但陈望一直记恨着眼前这个屠戮陈家堡,抢走潇香的人,趁金韵没留意,一掌击在金韵后心,金韵猝不及防口喷鲜血,倒在地上。

    金韵背后的剑伤未愈却给了陈望可乘之机,金韵趴在地上痛苦不堪,天葬山受伤,与柳飞声恶战,游冥山鬼影,一路上饥饿又疲惫,最痛苦的是一身伤痛,真的不想再打了,可是似乎今日这场大战似乎是躲不过去了。

    既然躲不过,又何必再躲,便以剑撑地,慢慢起身,可背后的这一掌挨得结结实实,就如初见潇香时所中的那一掌,痛苦难忍。

    “咳--”金韵站起来,咳嗽了一声,重重地擦了嘴角的血,慢慢地拔出宝剑良驹,字字有力地说道:“金韵,接战!”

    众人见了宝剑良驹都不由一震,但剑已出鞘怎有收回之理,九名弟子收剑退下,南宫冥退后一步,陈望加之五位堂主即刻拔剑对战金韵。

    山庄里面几位大夫,加之各个分舵的几位长老围着红玫瑰忙碌着,红玫瑰在山谷被鬼影击伤咬伤,内伤外伤都很严重,大夫负责开方煎药,包扎伤口,长老们围着红玫瑰不停地输送内力,这些人也都全力救治,此刻红玫瑰气色也好了很多,但还是闭着眼睛不问世事。

    因为当时鬼影大都聚集在金韵身上,董释和马俊距离金韵最近,他俩大树底下好乘凉,倒是没有受更多的伤,此时二人一个手臂缠着止血的麻布,另一个整个人头都裹上了,虽无大碍,但看上去可算得上重伤人员了。

    二人也无心逗趣,都围着红玫瑰不做声。董释时而向外面看几眼,用没有受伤的那个手臂碰碰马俊,道:“哎,你说,金韵能打得过那几个舵主吗?”

    马俊叹了口气,道:“你说呢,这一路他为了保护我们受了多少伤了,好虎也架不住馋狼,现在就希望老大没事,快点醒来吧,不知道金韵能不能撑到老大醒来啊……”

    董释也一脸窘态,只盼着玫瑰快点醒来。

    山庄外聚集了游冥山庄的众多弟子,弟子们翘首观战,都等着看,这六位堂主会战这个拔了他们两个分舵的鬼冥门无情刀是何结果,各个擦亮眼睛,不敢分神,生怕错过了什么。

    而此时已经日上三竿,金韵虽受伤,但仍剑如雷虹,对战六位堂主,因为他要活着,背后的那一掌似乎也在和他争夺着什么,时而痛苦难当,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剑,告诉自己要活着,京城在那个残暴的五令侯手里的人等着他去解救,所以这一战不能败。

    但几位舵主排列着奇怪的阵型,虽与金韵轮番对战,金韵却感到他对付的是一个整体,队列最前面是陈家堡堡主陈望,他是这里年纪最轻的,金韵与他对阵几剑下来发现他防多攻少,防守时风雨不透,攻击时只逼得自己转向他身后的另一个堂主。

    这位堂主年纪较他年长许多,手上力道也明显强悍许多,如他一般攻守兼备,几番对战也同样被逼到下一位堂主身前,金韵只觉这位堂主力道更加强悍。

    在他身后的四位堂主,阵型更加紧密,金韵被逼到他们阵列里,四位堂主举剑齐上,金韵一人对战四人,虽有良驹宝剑护体,但丝毫不敢怠慢。

    此刻执剑的手疲倦非常,身体向后撤退,稍稍迟疑,这些人阵型突然变换,金韵便又被逼回方才陈望身前,如此几个回合下来,金韵方才悟道:

    这几个人的阵势与那天上的星宿相似,红玫瑰说过她借用苍穹上的帝星之力,那么这个阵型便是北方的斗宿,他们几人按照功力等级列成如此阵型,让自己陷在阵里,这是要逼死自己,他们是吃准了我不会伤他们?

    但也不能如此耗下去,背后那记张印又开始作痛,必须结束这场大战,否则,真的会被困死。

    金韵想到这里,突然奋力挥出一剑,挡开几位堂主的剑,跳出阵外,将良驹高高举起。

    那日那位赐剑的前辈说过,从此我与这宝剑相依为命,那,良驹,你便是我的兄弟了,如今我俩自成一体,你便是我,我则是你。

    又将身体里的力量灌输在剑上,果然,金韵身体里渐渐发出奇异的光芒,光芒又灌输在剑上,六位堂主不知金韵在做什么,但可以想象得到,这人是要一剑对六剑,要将他们几人一举歼灭。

    金韵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力量灌输在剑上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南宫珉,想到了他在山神庙里所有的话:

    皇帝允周虽不如上一代明君,但如果他被逼退位,天下必将大乱,遭殃的是那万万百姓。

    突然想起自己身负重担,想起自己来天下第一堂的目的,如果这一剑发出去,宝剑良驹的力道这一路走来自己都难以置信,剑在手上,迟迟不能发出。

    一直站在一旁观战的南宫冥看出了金韵在迟疑,飞身一步落在六位堂主身前,道:“以七剑代九剑阵!”

    几人一听突然变换成锥形阵,分列在南宫冥身后,南宫冥用内力控制自己的配剑,这剑忽地飞在他的头顶,蓄势待发,身后六位堂主亦然如此,只见他们纷纷运动内力将自己的配剑与其人合二为一,霎时间七人头顶七把宝剑,寒光凛凛,只听南宫冥怒吼一声:“剑去!”

    七八宝剑直奔金韵而来,金韵方才不过迟疑了眨眼的功夫,怎料这几人变化竟如此神秘莫测,又见所有剑向自己飞来,只好飞出手中良驹。

    两股剑道瞬间在空中形成一股气流,气流直逼金韵而来,另一端良驹直奔南宫冥。

    看热闹的弟子们此刻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想必南宫堂主今日是躲不过去了,纷纷捏了汗,但南宫冥早有防备,只见他轻身一转良驹直奔身后而去,身后不知是第几个分舵堂主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而金韵眼前的七剑也应声落地,众人不顾那位堂主死活,更加想知道这个金韵到底是什么人,七剑明明刺中金韵心窝,为何宝剑纷纷折弯掉在地上,这人是怎样的存在。

    又想到总舵和陈家堡,还有南宫珉堂主的下场,每个人都开始掂量着自己,是否能活过今晚,正在众人绝望之际,一块金色令牌从金韵衣襟里掉了出来,南宫冥距离金韵最近,这块令牌他看得真真切切,不禁皱起眉头,惊道:

    “这是?吟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