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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俊朗官人

    “呃,不好意思,我我我,我就来给你们送点米,你,你你你们继续……”挎着篮子过来的小娘子胡乱地把篮子放在门侧便脸红彤彤地慌乱跑出去了,门也忘记关上。

    傅荆和男人这会儿都没理会来人。

    男人被傅荆这样压着十分的羞愤。

    而此刻的傅荆感受不到任何其他人的情绪,她正沉溺于眼前的美色呢。前世看过那么多男明星,什么阳光大男孩,清秀少年郎,魅力大叔,哪个不是迷妹多多的。但从没有哪一个像现在这个这样的……不是标准的浓眉大眼,也不是标致的文雅清秀,但是合起来就是这么的好看,符合了她所有的审美。

    男人长了一张十分干净的脸孔,眉眼棱角精致得宛若玉雕,一双眸子大大的,眼角稍微有点长,眼神很是冷冽,宛如冬日里的寒潭。

    他面上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又因羞愤而浮现起一抹极淡的嫣红,反倒显得有那么一丝禁欲系的诱惑。

    结合他的面容,傅荆推测了一下他的年龄,大约就是十七八岁,是个俊俏无比的少年郎。

    “给我起开!”夏立秋咬牙问。

    傅荆瞬间一骨碌就从男人的身上利索地站起来,随后扫了他的身板儿一眼,杏眼微微一眯,“可别压坏了。”

    “你这女人。哼,还不帮我解开……”夏立秋动了动自己被腰带帮在背后的手,愤怒地低吼。

    傅荆毫无愧色的蹲下来帮男人缓慢地解开绕了好几圈的腰带。男人骨节分明的双手犹如艺术品一样好看,但是上面也起了一些薄茧,看来男人家务也没有少做。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好了。腰带还你。”

    言罢,傅荆把腰带塞回男人手中,还伸出了自己的友谊之手准备拉男人一把。

    然而,男人并不接受,他缓慢地用双手撑起上半身慢慢地站了起来。傅荆观察到男人的膝盖似乎有些不利索。

    “我扶你。”傅荆笑眯眯地再次伸出友谊之手。

    “不用!”

    夏立秋冷若冰霜地侧过身子,双手扶着一旁的椅子有点吃力地站了起来。

    若非他面无表情,傅荆都要以为他受了重伤,但或许是腿被压麻了。

    “转过身去。”这是男人最后的倔强。

    “我不偷看。”我光明正大的看。

    在男人的目光坚持下,傅荆还是转过了身。然后男人就利索地把腰带束好。

    随后他不再搭理傅荆,慢慢地自己拐着走地出了屋子。

    傅荆终于记起他是谁了--原主捡回来的便宜官人夏立秋。

    夏立秋被傅荆捡回去后,一直住在傅荆的房子里--打地铺,由于他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于是傅老爷子便使出各种浑身解数撮合他们俩。

    说是撮合,其实就是强迫夏立秋必须娶了傅荆,不然就告官说他强迫民女之类的,朝廷对这个刑罚严重,轻者打半死,重者受宫刑。

    夏立秋无奈只能同意。其实对他而言,无论什么样的人生他都会接受,这就是命运对他的惩罚。以前的他多恣意洒脱,现在的他就多命运多舛。

    成亲时原主并不知夏立秋是个膝盖受伤的瘸子--还是岑大夫都治不好的那种!她后来知道了便渐渐开始嫌弃起来,转头便想要攀扯上镇上刘员外家的得意秀才儿子--刘公子。

    溪水村的村民都为夏立秋愤恨地打抱不平,大伙儿都说这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夏立秋是那只美丽的天鹅,原主是那只癞蛤蟆。

    傅荆不知道夏立秋心里怎么想的,说他讨厌原主吧,算不上讨厌,只是一贯地漠视,就好像原主就是空气一样。

    傅荆不再多想,因为她的肚子开始抗议了,于是她走到了厨房去找吃的,却悲催的发现厨房里连一粒米都没有!

    “荆娘,你在吗?”

    原来是刚才送米的小娘子又来了,这次手上还端了一碗放了咸菜的米汤。

    小娘子穿着葛色薄棉袄,梳着油亮的发髻,抹了口脂。看的出她很注重外表打扮。

    傅荆从原主的记忆里搜索了一遍,很快便从得知这个小娘子原来就是溪水村唯一的小寡妇花雨铃。

    花雨铃就住在他们隔壁,是为数不多愿意亲近傅荆的人之一。因为花雨铃有一次生了重病,病到无法照顾卧床的婆婆和才一岁不到儿子,那时候岑大夫还没有来村子,是傅荆去请了隔壁的赤脚大夫开了几副药熬给她喝了,她才活过来了。傅荆还偷偷从家里带了自己省下来的口粮给了她和她婆婆,儿子的米糊糊也是她帮忙熬煮喂的。

    由于花雨铃是个小寡妇,大家都不爱亲近她,生怕被她传染了霉气,把自己的官人也克没了就遭殃了。所以这就是花雨铃为什么生病了也没有人愿意搭把手的原因。

    自花雨铃那场病好了之后,花雨铃平日无事便爱往他们屋里跑,大多都是来给原主送些吃的,是个非常记恩的人。花雨铃是个聪明的人,手脚利索,绣工也不错,算是自学成才的那种,毕竟穷人家可没钱培养一个绣女。她绣的帕子在成衣铺子卖得不错,每个月都能赚小半两,在乡下算是一笔不菲的银子了。不然,花雨铃这上有老下有小的,非得活不下去。

    “花嫂子,进来坐吧。”傅荆找不到吃的只能回屋了。

    花雨铃看着扎了一圈额头的傅荆说道:“我之前都劝你别去找刘公子了,这秋风秋雨的,你这要是得病了可难好。我给你带了米汤,快喝一碗暖暖身子。”

    傅荆顾不得客套太多,一把接过米汤便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好吃。”

    花雨铃怜惜地看了傅荆一眼,“你慢点喝,别呛着了。锅里还有。”

    花雨铃在傅荆喝米汤这会儿,顺手就把屋里桌面的茶杯拿出去溪干净了,然后又收拾了傅荆的脏衣裳放木盆里,准备一会带回去洗。

    看得出来花雨铃不是第一次干这些活儿,她是把原主当妹妹看了。

    花雨铃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刚刚我送了些糙米过来,你晚些熬上,多放些水熬久一些就有米香了。等我过几日把帕子送镇子上卖了我割些肉给你补补。”

    傅荆放慢了喝米汤的速度,一边看着花雨铃边说话边忙进忙出的,心里划过一阵暖流,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从来没有体会过。

    “谢谢!”傅荆轻声说道。虽然声音很小,但能听得出诚恳。

    花雨铃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和嫂子我客气什么呢,之前我生了大病还是你帮的大忙,不然我估计都躺地下了,现在你病了,我来照顾你是应该的。”

    “你啊,别想那些虚的了,就踏踏实实和夏朗过活吧。”花雨铃叹道。

    “凉,凉--”隔壁传来了一阵孩童的呼唤声。

    “好了,牛娃子醒了,我先回去了。”花雨铃说罢拿气傅荆喝完米汤的碗疾步走出房屋,然后又端起院子里的装着脏衣裳的木盆放在腰间走了。

    傅荆看着花雨铃的背影,一阵出神。

    前世的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只有任务。偶尔的欣赏美男那也只是因为太孤单了。

    她没有亲人,美誉朋友,没有谈过恋爱,感情是什么她并不知道。

    傅荆思绪有些走远,但很快她便想起了夏立秋好像也没有吃早饭,于是便起身往厨房走去。

    每餐都只有米汤肯定是不行的,得想办法搞钱啊。

    傅荆一边熬米汤一边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搞钱呢?最终她决定先去山上转一波看看再说。

    熬好了米汤,熄灭了柴火,傅荆来到夏立秋的房门口说:“米汤在锅里,趁热喝,别浪费柴火了,我出去一趟。”

    门内无人答话。

    傅荆也不指望夏立秋回话。

    她背上家里唯一的小竹篓,带上了唯一的破口镰刀和一把还能凑合用的大弓和那些破旧的箭便朝溪泉山出发了。这弓箭据说是她爹的。她爹是狩猎的好手。

    傅荆路过花雨铃门口时候,她正在给牛蛙在喂米呼呼,而她婆婆则是被她扶出来晒太阳,这会儿正在院子的摇椅上躺着,身上盖着薄棉絮被子。

    花雨铃是个很好的媳妇。在原主的记忆里,花雨铃好像还有一个上京赶考的小叔子,但是中途不知为何却去参了军,当时只托人带回来了十两银子。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倒是偶尔也会托人寄回一些银钱。

    屋内的夏立秋一直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傅荆还是以前的那个傅荆,却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以前的傅荆。他听着院子里的篱笆门关上,又在屋里等了好一会才慢悠悠拐着腿出来。

    夏立秋拐着受伤的腿走到厨房,看着锅里还算浓稠的米汤和灶上的半碗咸菜,他愣神了。他感觉今天的傅荆,真的和往日好像有点不一样。

    无论夏立秋怎么琢磨,他是如何也猜不到真的会有人借尸还魂,这完全不符合孔孟思想啊!正所谓子不言怪力乱神!

    夏立秋吃过早饭后,决定抛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房屋,他嘴角嘲讽一呲,回房抄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