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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送考

    傅荆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宋允就带着加工好的纱布找来了。来到村口的时候他就隐隐察觉到昨天的姑娘应该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一间破旧的屋子,只有两间看起来破败不堪的房屋和一个看着就要大风刮走的厨房。

    “请问傅荆在家吗?”宋允在院子门口停下问。

    “你是?”出来开门的是夏立秋。

    宋允第一眼就被夏立秋的俊朗容貌惊艳到了。随即又觉得自己太失礼。

    “在下宋家纱布庄宋允,昨日傅姑娘邀请在下过来测试纱布滤酒效果。”宋允不清楚傅荆和他的关系,想想傅荆看起来那么小,还是称呼她为姑娘比较妥当,而且昨天自己称呼她为姑娘她也默认了。

    “进来吧,她一会就回。”夏立秋淡淡地说便转身回里屋。

    宋允觉得自己尴尬得很,这人待客方式实在是别致。

    他并没有尬过一分钟,因为傅荆挑着水回来了。

    宋允再一次打开了自己的新世界,他第一次看到姑娘会挑那么重的水。他自己应该是挑不起来的,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那么瘦弱,力气却那么惊人。

    宋允想想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傅荆吧,不然傅荆突然发飙,他估计是挨打的那个。

    “哎,傅姑娘,我来......”宋允刚撩起衣袖准备上前帮忙,傅荆已经绕过他把水倒入了大水缸里,水缸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宋允再次佩服得由衷一叹,这姑娘真得非常与众不同。

    “你来了。”傅荆淡淡地回应。然后把水桶收回厨房。

    “这是你家?给我开门的那位公子......”宋允有点迟疑地问。

    “哦,我男人。”傅荆很喜欢这称呼,简洁霸气。

    “啊,你成亲了!”宋允吃惊。

    听听,这都是什么质疑的小语气。

    “咳,失礼,在下意思是你看起来还小。不像......”宋允忙解释道。

    “哦!”傅荆回应完就进入自己屋里抬大酒缸去了。

    宋允看着走进屋里的傅荆,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富裕了。他开始认真地打量了这个破旧的农家小院。

    一开始他以为这里面都会是脏兮兮的,连地儿都没得站脚的那种,结果现在一看,他发现院子被打扫得干净,水缸里的水也很清澈透底,屋里到处都透着清爽的阳光气息,可见屋主人很讲究生活。

    傅荆可不在意别人任何人的想法。她准备这几天再去切除一下武艺赚点银子多盖两间屋子,然后修一下地龙,不然过冬就难过了。

    她在宋允张大嘴巴吃惊的表情下面不改色地搬出一缸七八十斤的葡萄酒放在院子里。接着又取来一个干净的大缸,昨天她又去方老实那让他给送来了五个新的大缸过滤用的。

    “你,你,你不觉得重吗?”宋允指着大酒缸问道。

    “是有点重。”傅荆听着宋允这问话,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后,点点头一本正经道,

    宋允看到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不觉得重。就挺惊讶的!

    傅荆把几条纱布洗干净,用钱大嫂男人编织的固定架固定好纱布,放置在缸口,接着就用干净的水瓢勺半勺慢慢地开始过滤。

    宋允看到葡萄果肉都被纱布过滤了出来,酒却透过纱布慢慢地往下渗,他的眼睛慢慢地瞪大,质疑,好奇,惊喜,雀跃都在他的脸上展示。

    他爹说得那些话应该就要应验了!

    “这纱布居然可以这样使用,真是天不绝我也!”宋允激动得眼角都闪出了泪花。说话的语气都是颤抖的。

    然后傅荆又重复过滤了三次葡萄酒,直到葡萄酒变得澄清透彻,那光泽看得人垂涎欲滴。

    在屋里的夏立秋拿着书,眼睛却一只瞟向院子看着两人的举动,他的眼神越加深邃。

    ......

    傅荆叫来了花雨铃和钱大嫂等人帮忙过滤葡萄酒,依旧是按日计工钱。然后她就蹭着宋允的马车去了一趟镇上为北堂七治疗,然后顺带去了城西切磋了一下武艺,这次刚好碰上了一个肥羊,得了十两。再加上北堂七的诊费给了五十两,这个同济堂没有要她分成,说这个是她自己的病人,她脸不红心不虚地全拿了。

    胡掌柜还心肝儿肉疼了一会会儿。毕竟那可是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转眼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终于到了夏立秋考试这日。

    傅荆起了个大早,发了面,蒸了一笼瓷实的白面馒头,还煮了一锅野菌汤。

    野菌是在山上采的,之前采的已经吃完了,这些是昨日下山新采的,有很多。她还跟雪团去挖了一根五百年的老山参和几朵灵芝。她打算一会儿背到集市卖了。

    她还摘了木耳,但新鲜木耳是有毒的,必须晒干了才可食用。

    等饭的功夫她回屋看了看葡萄酒,她准备问下胡不归认不认可靠的酒商,把酒卖了。

    另一边屋里,夏立秋也起了。

    傅荆知道他这几天都念书到很晚,特意早上没吵他,不料他仍是这么早。

    傅荆把碗筷摆好,给他盛了小半碗野菌汤。这是担心他进考场找茅厕,特地没盛满。

    然后她就接收到一波夏立秋不经意间瞥过来的幽怨小眼神。

    考试要考一整天,顾娇给夏立秋装了四个馒头和一竹筒水。

    傅荆顿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她又往包袱里塞了三十个铜板。上馆子也就花十五个铜板有多了,要是小摊子的话五个铜板也够了。

    夏立秋看着她塞铜板的动作,眸光微微地闪了闪,抿了抿唇却还是没有说话。

    傅荆将装好的包袱递给他:“村里骆大叔的牛车钱我已经付了,招呼也打过了,让他直接把你送到书院附近。”

    “嗯。”夏立秋应了一声,拿过包袱,拄着拐杖出了门。

    傅荆看着他的拄着拐杖的腿,蹙眉,一直看着他离开拐了弯后才转身回房。

    夏立秋到村口时,骆大叔的牛车已经停在叶子变得有些金黄的大树底下了,树下坐了不少人,都是拿自家小菜鸡蛋去镇上贩卖的村民。

    村民看到他,都笑着冲他打了打呼。

    夏立秋是读书人,平日里看着冷,实则没多少架子。哪家要念个信、回个信,都上门找他。

    牛车上还有最后一个位子,应该是给他留的。

    “哎,这个位子是我的!”突然从旁边冲过来一个面相尖酸刻薄的大娘,她一把扯开夏立秋,自己一屁股就坐上牛车。

    夏立秋被扯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

    夏立秋还没来得及站稳,一只瘦可见骨的素手蓦地从背后把他扶住了。

    接着她一个劲儿地走上前,一把揪住那个抢位置的大娘得衣服领子,将她从牛车上轻松地拽了下来!

    大娘被这一下子拽得踉跄不已,直接就跌倒在地上。包袱里的铜钱也散开了。

    “哎呀,哪个杀千刀敢拽老娘,活腻味了吗?老娘也摔死啦!”大娘扶住腰和屁股蛋子在喊叫。

    “你个丑丫头谁啊!你作死不成!今天你非得赔老娘银子,不然饶不了你!”大娘看见拽自己的人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精神头来了。

    这个大娘是村尾那个老鳏夫刚花了二两银子取来的继妻。所以并不认识傅荆。

    她在前夫家横惯,这次也是横得不行,一直在辱骂。

    众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傅荆。

    却只见傅荆眼神冰冷,透着一股不羁的寒意。傅荆从篓子里取出了那把新的砍柴刀,一刀劈在了这喋喋不休的辱骂的老婆子面前,她的一小簇头发丝被削断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众人都被这一刀吓得脸儿都白了。

    “你坐上去。”傅荆淡淡地对夏立秋说。

    夏立秋深深地看了一眼傅荆后坐了回去。

    傅荆看着已经被吓得两眼翻白,脸色铁青的大娘,接着端下慢悠悠地从地上拔出大刀:“还要坐牛车吗?”

    “不,不,不,不坐,不坐了。”大娘哆嗦地回答。

    “哎呀喂,死婆子,你要去哪儿?”远处传来一个老男人的声音,想来应该是那个鳏夫了。

    “怎么,你们还没看够热闹?不走?”傅荆看着骆大叔和车上的众人淡淡地道。

    “不,不,我们立刻走。”众人害怕地摇头,生怕那砍柴刀把自己分两半了。

    “快快,骆大叔,我们赶紧走。”再不走,这又丑又傻又不要命的丫头要把他们都宰了咋办?貌似傻子砍人不用赔命啊,那可不是白白枉死了吗?

    “对,对,这就走,哞......”骆大叔回过神来,赶紧挥起手中的鞭子,把牛屁股甩得啪啪响。

    傅荆看了看渐渐远去的牛车,她突然想起他同窗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个梦。

    为了防止半路再出意外,傅荆决定一路相送。她背上砍柴刀随行。牛车上已经没有多余的位子给她了。

    微凉的秋风中,万物开始萧瑟,傅荆拖着瘦瘦小小的身子,身子里彷佛有着巨大的能力,她愣是徒步走了十几里地,将夏立秋完好无损地送进了镇子上的考场。

    然后她看着他进入考场后便独自离去了。

    嗯,今天心情有点凉凉,先去找人热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