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捕蛇者说
赵炎捡根棍子，假装自己是剑仙，呼呼哈嘿的和路边野草树叶搏斗，二丫蹦蹦跳跳的跟在赵炎身边，遇到路边有酸唧唧草便采了塞到嘴里。大黄狗从从不走寻常路，钻进野地瞎跑，赵炎也不去管它，反正也跑不丢。
元宝山离村子大约五里地，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孩子游戏圣地，山上没啥大型野兽，如果带了狗，可能还会抓到野鸡兔子刺猬之类的加个餐，最多会遇到一些蛇，通常都是无毒。
四米多长的蛇，不管有毒没毒，估计都不是赵炎这小身板能解决的，遇蛇的时候千万不能跑，赵炎躬下身子，左手微微张开，右手的棍子对着大蛇的方向，脚慢慢往后退，赵炎退一点，蛇进一点，赵炎知道坏了，这蛇拿他当猎物了。
蛇死了，死的很冤，在和一个小男孩对峙的时候，天降巨石，它大意了，没有闪。
“赵炎赵炎赵炎，把刀给我。”
“没带。”赵炎惊魂未定。
“骗人，快把刀给我！”说着自己动手在赵炎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还说没带，骗人。”
二丫搬开石头，用匕首割下被压扁的蛇头，匕首下划至蛇的排泄口处斩断，从散落的内脏里拿出蛇胆，“要不？”
赵炎接过蛇胆，仰起头张嘴，把蛇胆扔进嘴里，蛇胆便顺着食道滑到胃里。二丫很羡慕赵炎的这个本事，因为吃蛇胆的时候，嗓子不能使劲，不然容易把蛇胆挤破，老苦了。二丫和他讨教怎么练成这个技能的时候赵炎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教她。
蛇肉很鲜嫩，虽然已经被斩头斩尾扒皮去内脏，仍旧在二丫手里不断扭动，二丫提议现场把蛇烤了，把赵炎吓一跳，在山里敢点火的，除了二愣子没别人干过。
二愣子真的在山里点过火，幸亏附近有大人，及时扑灭了，都没等回家，和他一起上山的小朋友被赵长贵排成一排，挨个轮大嘴巴子，家长得知以后把自己孩子领回家又一顿好揍，二愣子最惨，被他爹吊起来打。没人可怜他，火就是他放的，其他孩子不过是池鱼之灾。
赵炎抓着狗耳朵开始训斥：“你个笨狗，都不知道保护主人，让你变个正太你变不了，遇到蛇了你跑的飞快，要你何用？”
二丫：“啥叫正太？”
“就是没长大的小孩。”
“那我是正太吗？”
“你不是，男孩才叫正太。”
“凭什么？我不管，我就是正太。”
“行行，你说是就是。”
“我要吃蛇肉。”
“蛇肉不好吃，吃完了肚里长虫子。”
“骗人，我就要吃！”
赵炎吧嗒一下嘴，“一会回家给你烤。”
“不行，一会臭了，现在就烤。”
“你爹没教过你，不能在山上点火？”
“我要吃蛇肉，我要吃蛇肉……”
赵炎无奈，带她下山到路口，找块空地，点上火把蛇烤了，赵炎吃了一多半，真香。
吃完蛇肉，赵炎想继续上山玩，二丫想回家，二丫赢了。
“赵炎，我累了。”
“一会就到家了。”
“不嘛，背我。”
所以女孩子最麻烦了……
家里很热闹，二娘得知赵炎遇仙，哀求赵长贵把赵森也带上，赵长贵哪里肯答应，于是二娘撒泼打滚，赵刘氏端起主母的架势打了二娘两巴掌，二娘觉得委屈，跑到外面去哭，于是不出十分钟，全村都知道了。
二丫给蛇扒皮的时候，全村老少爷们齐聚赵家大院。
李书生认为二丫和赵炎青梅煮马的不妨带二丫一起去，二愣子他爹觉得女孩子将来嫁人就好，带上他家二愣子一起，将来赵炎在外面受欺负也有个帮手。
李书生大怒，说二愣子惹祸一个顶俩，赵炎成仙了还不得有人伺候，你家二愣子能洗衣做饭还是能给暖被窝？
二愣子他爹说自己家也有女儿，可以送给赵炎做妾。
二爷爷实在听不下去了，拍了拍桌子，“愣子他爹你积点德，你家闺女才四岁。”回过头又训李书生：“你还是读过书的，哪有这么糟践自己闺女的？”
众人还待争辩，三爷爷不耐烦，去厨房拿了擀面杖：“滚！都滚蛋！”
众人一哄而散，但是并不肯离开，聚在赵家门口互相声讨老赵家为富不仁。
赵炎背着二丫回家的时候，见门口聚了一堆人，吓了一跳，以为家里出事了，放下二丫就往回跑。
被围住的赵炎好半天才弄清事件原委，不禁有些埋怨二娘，这事儿自己家知道就得了，哪有往外传的，照这速度，怕是用不到明天，十里八村都知道了。
埋怨是最没有用的情绪，赵炎跳上门口的石头，对众人大喊：“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一句！”大家便慢慢安静下来，赵炎觉得自己很有电视里解放军在村里组织演讲的派头，“仙人曾说，仙路缥缈，却不曾拒人于门外，想让孩子修仙的，回家商量好，明天到我家报名，只是山高路远，路上花费不菲，请大家准备足银两。”
“啊？还要钱啊。”
赵炎懒得搭理这种撒币。
“是不是谁去都行？”
“只收八到十岁的，不过修仙一途，首重机缘，次看心性，最后看资质，至于有没有仙缘，得到青云山让仙人看了才作数。”哪儿那么多问题啊，快编不下去了。
“女孩子收吗？”
收还是不收？当初忘了问了，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女拳组织：“收！”
“学费多少钱？”
我特么哪知道：“赵炎自小顽劣，幸受乡亲照顾，本无以为报，此次求仙，若哪家能被仙门收录，无论费用多少，由我赵家负担。”爹，对不起，让你破费了。
“那你看路费……”
“修仙当心诚！”
“小炎啊，你看我家也不富裕，能不能先帮忙垫下路费，孩子能被收录，必定原数奉还。”
所以不被录取就不还了是吧？
“修仙当心诚！”
“路费得多少钱？”
我连青云山在哪儿都不知道。
“修仙当心诚。”
“……”
好不容易打发走众人，剩下几个没走的，赵炎也没理会，径直回家。
二娘和大哥赵森在门口跪着，赵炎用手一拍额头，这又咋了。
进屋以后看到父亲和二爷三爷坐在桌边，母亲赵刘氏亲自给填着茶水，赵炎给二爷爷三爷爷施过礼，二爷爷冲赵炎招了招手：“小炎啊，到二爷爷这来坐。”
赵炎乖巧的坐在二爷爷身边。
“给二爷爷讲讲，仙人到底咋回事？”
赵炎心里发苦，去河里抓鱼差点被蛤蜊弄死这事不敢说，家里小猫是个妖怪这事不能说，和仙人一共没说几句话，为了能说服父亲让自己去求仙，所以在遇仙这事上稍微艺术加工了一下，没想到事儿闹大了。
“请二爷爷垂问。”不能正面回答，必须反客为主。
“嗯……是只你一人去还是……可不可以带丫鬟仆人？可带几人？”
原来不是怀疑我撒谎啊，也是，我赵炎自小诚实。“这个我没问，仙人也没说，想来是不可以的。”
“不过……”赵炎卖关子。
“不过什么？”
“不过仙人说，凡八到十岁都可以去求仙，能不能留下就要看缘分了。”
二爷爷端起茶水滋溜滋溜，三爷爷端起茶水滋溜滋溜。赵炎借机溜了出去。跑出去才想起来，二娘和大哥不知道犯了啥错被罚跪，忘了求情了。算了，就当没看见。这时候越低调越好。
“赵炎赵炎赵炎！”
“你不是累了吗？咋不回家？”
“你要去哪玩？”
“你该回家了，一会你爹该着急了。”
“带我一起玩。”
“去抓蛤蟆。”
“好！”
清水河里一群小屁孩在洗澡，看到赵炎和二丫来了都把身体藏在水里，“二丫，你来干啥？”
“赵炎带我来的。”
“这地方女的不能来。”
“谁说的？”
“女的就不能来，不要脸，羞羞羞。”
二丫大怒，捡起河边散落的衣服：“刘大鼻涕你再说一遍！”
被称为刘大鼻涕的蹲到水里只敢露个脑袋：“赵炎，管好你家媳妇！”
“嘿！”赵炎撸着袖子：“再胡说八道我揍你！”
二丫拽了拽赵炎的衣服：“赵炎，不用搭理他，带我抓蛤蟆去。”
赵炎其实更喜欢游泳的，只是带着二丫不好脱光光下水，所以说女孩子最麻烦了。
顺着清水河往下走，只有一溜小水沟，草场茂密，蛤蟆成群，抓蛤蟆最好的方法是钓，钓蛤蟆没啥技巧，鱼钩绑上饵，拿着鱼竿不断的提起再放下，鱼饵在草地上一蹦一跳，蛤蟆就会上钩。
赵炎这次出来没带鱼竿，两个人用手抓，效率十分感人，二丫自己抓不到，就和赵炎捣乱，两个人合作效率比一个人还低。
草丛一动，赵炎还没反应过来，二丫一下扑过去，站起来时提溜起一条一米多长的草蛇，“赵炎，刀给我。”
“没带。”
二丫看赵炎确实没拿包，不再多说，把蛇抖了两下，手指在蛇肚子上一扣便把蛇胆扣出：“给你。”
赵炎接过蛇胆，仰起头张嘴，把蛇胆扔进嘴里，蛇胆便顺着食道滑到胃里。
“我要吃烤蛇肉。”
赵炎觉得这段很熟悉，他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做某些事的时候，好像曾经发生过，好吧，上午刚刚发生过，蛇肉还没消化干净呢。
“这蛇这么点肉，要不别吃了。”赵炎没带火，现在不想回家。
“抓都抓了，不吃多浪费。”
“要不放了吧。”
“蛇胆都给你吃了！”
“好吧，回家，吃肉。”
元宝山离村子大约五里地，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孩子游戏圣地，山上没啥大型野兽，如果带了狗，可能还会抓到野鸡兔子刺猬之类的加个餐，最多会遇到一些蛇，通常都是无毒。
四米多长的蛇，不管有毒没毒，估计都不是赵炎这小身板能解决的，遇蛇的时候千万不能跑，赵炎躬下身子，左手微微张开，右手的棍子对着大蛇的方向，脚慢慢往后退，赵炎退一点，蛇进一点，赵炎知道坏了，这蛇拿他当猎物了。
蛇死了，死的很冤，在和一个小男孩对峙的时候，天降巨石，它大意了，没有闪。
“赵炎赵炎赵炎，把刀给我。”
“没带。”赵炎惊魂未定。
“骗人，快把刀给我！”说着自己动手在赵炎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还说没带，骗人。”
二丫搬开石头，用匕首割下被压扁的蛇头，匕首下划至蛇的排泄口处斩断，从散落的内脏里拿出蛇胆，“要不？”
赵炎接过蛇胆，仰起头张嘴，把蛇胆扔进嘴里，蛇胆便顺着食道滑到胃里。二丫很羡慕赵炎的这个本事，因为吃蛇胆的时候，嗓子不能使劲，不然容易把蛇胆挤破，老苦了。二丫和他讨教怎么练成这个技能的时候赵炎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教她。
蛇肉很鲜嫩，虽然已经被斩头斩尾扒皮去内脏，仍旧在二丫手里不断扭动，二丫提议现场把蛇烤了，把赵炎吓一跳，在山里敢点火的，除了二愣子没别人干过。
二愣子真的在山里点过火，幸亏附近有大人，及时扑灭了，都没等回家，和他一起上山的小朋友被赵长贵排成一排，挨个轮大嘴巴子，家长得知以后把自己孩子领回家又一顿好揍，二愣子最惨，被他爹吊起来打。没人可怜他，火就是他放的，其他孩子不过是池鱼之灾。
赵炎抓着狗耳朵开始训斥：“你个笨狗，都不知道保护主人，让你变个正太你变不了，遇到蛇了你跑的飞快，要你何用？”
二丫：“啥叫正太？”
“就是没长大的小孩。”
“那我是正太吗？”
“你不是，男孩才叫正太。”
“凭什么？我不管，我就是正太。”
“行行，你说是就是。”
“我要吃蛇肉。”
“蛇肉不好吃，吃完了肚里长虫子。”
“骗人，我就要吃！”
赵炎吧嗒一下嘴，“一会回家给你烤。”
“不行，一会臭了，现在就烤。”
“你爹没教过你，不能在山上点火？”
“我要吃蛇肉，我要吃蛇肉……”
赵炎无奈，带她下山到路口，找块空地，点上火把蛇烤了，赵炎吃了一多半，真香。
吃完蛇肉，赵炎想继续上山玩，二丫想回家，二丫赢了。
“赵炎，我累了。”
“一会就到家了。”
“不嘛，背我。”
所以女孩子最麻烦了……
家里很热闹，二娘得知赵炎遇仙，哀求赵长贵把赵森也带上，赵长贵哪里肯答应，于是二娘撒泼打滚，赵刘氏端起主母的架势打了二娘两巴掌，二娘觉得委屈，跑到外面去哭，于是不出十分钟，全村都知道了。
二丫给蛇扒皮的时候，全村老少爷们齐聚赵家大院。
李书生认为二丫和赵炎青梅煮马的不妨带二丫一起去，二愣子他爹觉得女孩子将来嫁人就好，带上他家二愣子一起，将来赵炎在外面受欺负也有个帮手。
李书生大怒，说二愣子惹祸一个顶俩，赵炎成仙了还不得有人伺候，你家二愣子能洗衣做饭还是能给暖被窝？
二愣子他爹说自己家也有女儿，可以送给赵炎做妾。
二爷爷实在听不下去了，拍了拍桌子，“愣子他爹你积点德，你家闺女才四岁。”回过头又训李书生：“你还是读过书的，哪有这么糟践自己闺女的？”
众人还待争辩，三爷爷不耐烦，去厨房拿了擀面杖：“滚！都滚蛋！”
众人一哄而散，但是并不肯离开，聚在赵家门口互相声讨老赵家为富不仁。
赵炎背着二丫回家的时候，见门口聚了一堆人，吓了一跳，以为家里出事了，放下二丫就往回跑。
被围住的赵炎好半天才弄清事件原委，不禁有些埋怨二娘，这事儿自己家知道就得了，哪有往外传的，照这速度，怕是用不到明天，十里八村都知道了。
埋怨是最没有用的情绪，赵炎跳上门口的石头，对众人大喊：“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一句！”大家便慢慢安静下来，赵炎觉得自己很有电视里解放军在村里组织演讲的派头，“仙人曾说，仙路缥缈，却不曾拒人于门外，想让孩子修仙的，回家商量好，明天到我家报名，只是山高路远，路上花费不菲，请大家准备足银两。”
“啊？还要钱啊。”
赵炎懒得搭理这种撒币。
“是不是谁去都行？”
“只收八到十岁的，不过修仙一途，首重机缘，次看心性，最后看资质，至于有没有仙缘，得到青云山让仙人看了才作数。”哪儿那么多问题啊，快编不下去了。
“女孩子收吗？”
收还是不收？当初忘了问了，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女拳组织：“收！”
“学费多少钱？”
我特么哪知道：“赵炎自小顽劣，幸受乡亲照顾，本无以为报，此次求仙，若哪家能被仙门收录，无论费用多少，由我赵家负担。”爹，对不起，让你破费了。
“那你看路费……”
“修仙当心诚！”
“小炎啊，你看我家也不富裕，能不能先帮忙垫下路费，孩子能被收录，必定原数奉还。”
所以不被录取就不还了是吧？
“修仙当心诚！”
“路费得多少钱？”
我连青云山在哪儿都不知道。
“修仙当心诚。”
“……”
好不容易打发走众人，剩下几个没走的，赵炎也没理会，径直回家。
二娘和大哥赵森在门口跪着，赵炎用手一拍额头，这又咋了。
进屋以后看到父亲和二爷三爷坐在桌边，母亲赵刘氏亲自给填着茶水，赵炎给二爷爷三爷爷施过礼，二爷爷冲赵炎招了招手：“小炎啊，到二爷爷这来坐。”
赵炎乖巧的坐在二爷爷身边。
“给二爷爷讲讲，仙人到底咋回事？”
赵炎心里发苦，去河里抓鱼差点被蛤蜊弄死这事不敢说，家里小猫是个妖怪这事不能说，和仙人一共没说几句话，为了能说服父亲让自己去求仙，所以在遇仙这事上稍微艺术加工了一下，没想到事儿闹大了。
“请二爷爷垂问。”不能正面回答，必须反客为主。
“嗯……是只你一人去还是……可不可以带丫鬟仆人？可带几人？”
原来不是怀疑我撒谎啊，也是，我赵炎自小诚实。“这个我没问，仙人也没说，想来是不可以的。”
“不过……”赵炎卖关子。
“不过什么？”
“不过仙人说，凡八到十岁都可以去求仙，能不能留下就要看缘分了。”
二爷爷端起茶水滋溜滋溜，三爷爷端起茶水滋溜滋溜。赵炎借机溜了出去。跑出去才想起来，二娘和大哥不知道犯了啥错被罚跪，忘了求情了。算了，就当没看见。这时候越低调越好。
“赵炎赵炎赵炎！”
“你不是累了吗？咋不回家？”
“你要去哪玩？”
“你该回家了，一会你爹该着急了。”
“带我一起玩。”
“去抓蛤蟆。”
“好！”
清水河里一群小屁孩在洗澡，看到赵炎和二丫来了都把身体藏在水里，“二丫，你来干啥？”
“赵炎带我来的。”
“这地方女的不能来。”
“谁说的？”
“女的就不能来，不要脸，羞羞羞。”
二丫大怒，捡起河边散落的衣服：“刘大鼻涕你再说一遍！”
被称为刘大鼻涕的蹲到水里只敢露个脑袋：“赵炎，管好你家媳妇！”
“嘿！”赵炎撸着袖子：“再胡说八道我揍你！”
二丫拽了拽赵炎的衣服：“赵炎，不用搭理他，带我抓蛤蟆去。”
赵炎其实更喜欢游泳的，只是带着二丫不好脱光光下水，所以说女孩子最麻烦了。
顺着清水河往下走，只有一溜小水沟，草场茂密，蛤蟆成群，抓蛤蟆最好的方法是钓，钓蛤蟆没啥技巧，鱼钩绑上饵，拿着鱼竿不断的提起再放下，鱼饵在草地上一蹦一跳，蛤蟆就会上钩。
赵炎这次出来没带鱼竿，两个人用手抓，效率十分感人，二丫自己抓不到，就和赵炎捣乱，两个人合作效率比一个人还低。
草丛一动，赵炎还没反应过来，二丫一下扑过去，站起来时提溜起一条一米多长的草蛇，“赵炎，刀给我。”
“没带。”
二丫看赵炎确实没拿包，不再多说，把蛇抖了两下，手指在蛇肚子上一扣便把蛇胆扣出：“给你。”
赵炎接过蛇胆，仰起头张嘴，把蛇胆扔进嘴里，蛇胆便顺着食道滑到胃里。
“我要吃烤蛇肉。”
赵炎觉得这段很熟悉，他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做某些事的时候，好像曾经发生过，好吧，上午刚刚发生过，蛇肉还没消化干净呢。
“这蛇这么点肉，要不别吃了。”赵炎没带火，现在不想回家。
“抓都抓了，不吃多浪费。”
“要不放了吧。”
“蛇胆都给你吃了！”
“好吧，回家，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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